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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去请黛玉前来。
在十四贝勒府过得好端端的; 黛玉收到荣国府的信后; 犹豫片刻; 最终还是出门前往荣国府。
再一次上门; 身份已截然不同; 中门大开仆从尽介跪拜,黛玉一身艳丽打扮,让荣国府的众多奴仆全都看傻了眼。
作为一个拥有实权的皇子嫡福晋,何止一步出八脚迈,光身边的侍卫都有十几个,小红这个陪嫁丫头也跟着水涨船高,穿得比曾经的三春也差不离了,可这样一个丫头,却也让人心生畏惧。
曾经跟随黛玉的四个丫头里,唯有小红依旧跟随在侧,如今荣国府的下人们看着,哪个不羡慕嫉妒恨,感叹林之孝一家跟着鸡犬升天。
身穿花盆底的黛玉与穿着平底鞋的黛玉,给人的感觉上就差别很大,更别说黛玉如今这一头的发饰,一般人连带的资格都没有。
贾赦迎着她进入荣庆堂,王熙凤早已等候在那儿,见着人进来,竟是不敢随意上前掰扯。
黛玉走进内屋,老太太瞧见她,便呆呆得望着她,似乎认不清来人般,不敢随便伸出手。
椅子已经放好在床边,黛玉优雅规矩得坐在那儿,屋内静得连针落声都听得见。
贾赦和贾琏面面相觑,这黛玉嫁入皇家后,连气质都变了,这股上位者的压迫,曾经可不浓烈。
“老祖宗,黛玉来看你了。”
“你……是玉儿?玉儿她不是你这样的!”老太太竟是不认她,“我的玉儿柔弱乖巧,躲在我怀里,跟个小猫儿似的惹人疼。”
黛玉轻声一笑,“玉儿长大了,也没几个人敢欺负玉儿了,我又何须再装乖巧可怜。”
贾老太太竟是不敢置信得看着黛玉,“你……你说你是……”
“对,玉儿是装的,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性的人,不过寄人篱下,不得不为而已,林家唯一的嫡女若不是不得已,怎么会在旁人府上任人欺凌呢。”
“何时欺凌了你,你在荣国府除了几句难听的话,可还受过其他罪?一应所需都跟宝玉是一样的,你难道还不满足?”
“满足?仅仅是人参养荣丸,就够我调养身子三年,老祖宗,你说二舅母为啥偏不愿我当她儿媳?二舅母这谋财害命的心思,玉儿心知肚明,老祖宗你自然也心知肚明,如今玉儿不孝顺,怨不得旁人,如今又诸多思念,岂不可笑。”
黛玉白眼一翻,哂笑起来。
老太太面色煞白,你了半天,都说不出个全乎话来,气得差点没背过去。
黛玉轻轻给她顺着气,面色冰凉没任何感情。
王熙凤深深一叹,这姑妈当真是得罪死人了,谋财害命都做得出,难怪人家也做得绝,到如今也不肯原谅,还好,她们大房并未参与什么。
老太太好半天才平静下来,双眼却又含着泪做着悔不当初的模样。
黛玉的心早就历练的铁打一般,见多了人和事,对老太太如今的模样自不会上心,“老祖宗,自个选择的路,想要靠几滴眼泪,就能当做未发生,却是痴人说梦了,这一切都无外乎利益二字,曾经如此,如今也一样。”
鸳鸯站在一旁,眼泪流得极多,禁不住跪下叫屈,“林姑娘,老太太待你也不薄,您也说了,若非要有必要,又怎么会来寄人篱下,老太太也是控制不住二太太,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罢了,难道老太太对你的疼爱,连半分真都没有吗?”
“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小红冷冷一哼,“就是有你这等刁奴在,才让福晋和老太太离心离德。”
黛玉看了小红一眼,小红闭上嘴,却还是狠狠瞪了鸳鸯一眼。
鸳鸯依旧倔强着跪在那儿,一副不服气的模样,看着令人怜惜。至少贾赦和贾琏是动了恻隐之心了,各个一副想要劝的模样。
黛玉微微笑了笑,“老祖宗,黛玉的心一直都是铁做的,不容易心软,仅凭这点苦肉计,在我这儿没半点作用,您过得好端端的,怎么轮得上我一个外孙女来表孝心,不过是看重我的身份而已,若是真顾忌我,何必要把我跟宝玉一块儿挂在嘴边。”
“老祖宗,还是放宽心比较好,至少跟着大舅舅,您还可以安享晚年。”说罢,黛玉站起身,准备离开。
鸳鸯这会儿突然扑上来,一把抓住黛玉的裤脚,被小红瞬间拉开,动作干净利落得很,只可惜还是弄皱了黛玉的衣裳。
黛玉偏头望向鸳鸯,“你还有话说?”
“林姑娘,老太太如今神智都不清,最惦念的不过您和宝二爷罢了,宝二爷已然不在了,您就不能行行好,跟老太太多亲近一二吗?难道老太太如今还能图你点什么?”
“你就当我吝啬吧!今儿我来,只是希望老祖宗不要太过惦念我,多看看眼前人难道不好吗?”说罢,黛玉便走了,这会儿谁也靠近不了,鸳鸯再想扑都知道没可能了。
小红对着鸳鸯就是一顿猛瞪,“你倒向用孝道压我们福晋了,当初拿着孝道要挟姑娘忍气吞声的时候,也没见你说一句劝,老太太,劝你被倚老卖老,我们福晋可以不计较过往,但再想败坏我们福晋的名声,却是不能了。”
王熙凤听了这一席话,心里猛地一颤,“红儿姑娘,外头再说黛玉的不是了?”
“二奶奶,我们福晋跟宝二爷的事本就人尽皆知,若非十四爷暴走一顿宝二爷,如今还不知传成什么样,外头人就盼着我们福晋出事,好转移旁人视线,老太太这闹得还真是时候。”
说完,红儿便走了,脸色可以想见有多难看。
贾赦和贾琏的脸也难看至极,望着床上的老太太,都有一丝的不确定,可刚刚的那种孝顺劲却是没了。
琏二奶奶却是一哂,拉着鸳鸯出了荣庆堂的门,如若当真有人想算计黛玉,那得看她能不能从她琏二奶奶身上跨过去了。
鸳鸯面色无比苍白,想要挣扎却被平儿带人压得死死的,可以想象,后头鸳鸯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了。
黛玉走出荣国府,坐上软轿,小红还心情不妙,每次到荣国府,她们福晋就有得罪受,真是欠了她们荣国府的了。
其实老太太并没有太大的想法,不过是被人透漏了四贝勒爷的事而已,不管是谁做的,黛玉都不害怕,宝玉人都死了,她也是圣上钦点的十四福晋,谁敢乱说,她便是有法子能让她闭嘴。
从荣国府出来后,黛玉便去了宫里拜见德妃,等黛玉离宫后,德妃准备了食盒提到养心殿。
仔细说来,德妃已经许久没有去养心殿拜见圣上了,如今时常去讨好圣上的,大多都是些年轻妃子,圣上一听传话,微微一怔,却是放下御笔让德妃进来。
德妃放下食盒后,仔细把黛玉的忧心说出口,圣上气得脸都酱紫着,如今谁最想有人出事?自然是老四无疑,老四有充分得动机拖十四下水。
想到这儿,圣上真无言以对了,德妃亦是如此,说着说着,眼泪便留下来,十分得可怜又柔弱,好似她真在乎两个儿子一般,其实不过是祸水东引,再往四爷身上泼脏水而已。
不孝不俤的名头坐实在四爷身上,他甚至都不能到圣上面前自辩,一连套算计下来,连最后一丝丝的好感都败坏得差不多。
四爷还没彻底反应过来,可事情已经结束了,太子捅失一臂,好似直郡王的机会又大起来了,毕竟他身后的老八还好端端的,能给他办不少事。
与四爷不同,老八背后的势力与直郡王并不一样,偶尔直郡王拿八爷也无法,这是他个人拉到的势力,与直郡王没甚干系。
但,也正因如此,老八的功效也就没了,倒下一个四贝勒爷,便是打破了如今的平衡,即叫太子难看,又让圣上头疼,随后,圣上对八贝勒爷的训斥,也渐渐多起来,对十四却是照顾有加。
这明显踩一捧一的架势,便是想把老八也打压下去,让底下那些小阿哥们分掉他的权柄。
如此一来,八贝勒爷这一党,又要开始内斗了。
黛玉看得仔细,也算得清楚,索性边关战事频发,十四背后终究还是太薄弱了些,年纪小只能更加拼命,才能跟旁人争,尤其夺嫡如此紧张之际,八贝勒爷跟十四的关系日渐开始冰冻之时。
德妃即便是不舍,还是求圣上让十四去做他心心念念的巴图鲁,去边关赚一番军功回来,才能更好得锻炼十四的孩子性子。
十四的确是个好战之人,从小便想当巴图鲁,圣上知晓,也许了他这份愿望,在各方关系越来越紧张的时候,十四退却边关,却是把八贝勒爷往火坑里推了。
连十四爷都不愿跟他站到对立面去,八贝勒爷这颗棋子已经太过碍眼了,对太子和直郡王来说,都有些掌控不住了。
八贝勒爷心里清楚,却放不下手中的权利,如若此刻放弃,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别人的嫁衣,他不过是圣上拿来考验太子和直郡王的工具而已。
在众多阿哥中,圣上最在乎的,从来都只有太子和直郡王,其他人都不过是陪衬,这让八贝勒爷如何心甘。
黛玉知晓他不可能放手,未来朝堂之上,少不了一番纠缠,而八贝勒爷倒下后,接手他势力的人,无外乎九爷十爷和十四爷,到底十四爷是退却了,没做出叛变之事,只待他归来之时,便是功成名就的时候。
德妃听了黛玉的劝,一直沉住气看着未来的一切,不得不说,从十四娶了黛玉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这个女人的心计和大局观,当真普通人难及,德妃无论如何,也不愿她跟十四离了心,是故,德妃是不可能会赐下女人碍黛玉的眼。
53。十四爷归来()
京城之中; 一直都热闹非凡,有人登台唱戏,也有人唱罢离场; 唯一不变的; 便是无处不在的夺嫡。
长寿的帝王背后,站着十来个成年阿哥,每个人都给予过来自皇帝的厚望,不仅文武双全,母族和妻族俱都不错; 那把龙椅,可以说谁都可以去争。
圣上作为一个帝王; 培养出众多优秀子嗣; 的确难人可贵; 但造成如今夺嫡白热化到无法掌控的地步; 却是不应该了,朝堂之上已经,每一个臣子近乎全都站好队,圣上也只能夹在各种争斗中保持自身的尊严。
形式发展到如今地步; 圣上想叫停都不能够,父子间的关系也逐渐被各种挑拨。
太子作为储君; 被底下众多兄弟环视; 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还得应付圣上的猜忌; 身心俱疲心神焦瘁; 心腹们一直在劝他放宽心,只要守住名声和圣心,下一任皇帝非他莫属,可太子做不到,是真的无法继续做下去。
做了四十多年的太子,看着兄弟们一个个长大,从他手里夺走圣宠和权利,到头来还在皇阿玛那处卖乖,皇阿玛一直说兄弟们都是他的磨刀石,却不担心真的把他磨碎了!
没有任何帮手,所有人都站在他的对立面上,一致想把他赶下去,战战兢兢维持着自身,却还得考虑附庸们的前程,进一步便是结党营私,退一步便是人心涣散,太子日渐有些吃不消了。
斗到这种程度,太子也控制不住手底下人了,所有人为了从龙之功,已经斗红了眼,派系林立已经阶级分明,太子也只能不断得背锅扛责任,又不断得看着手下人去坑害别人。
不仅是太子,直郡王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