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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王子腾还是有些用处的,四福晋即便瞧不上元春,却也把人带回去了,说不准回头就能分年侧妃的宠。
只是,德妃能有这般好心?把一个如此重要的人赐给四爷?他们母子的感情早就岌岌可危了。
元春被赐给四爷,消息没多久传来,可把王熙凤给热得,她叔父的人选里头,可从没有四爷这个人呢。
也不知她这叔父对此有何看法?
连元春都败了,王熙凤是想不出二房还有什么可以依仗的东西。
44。贾政的妄想()
甄嫔的意外失宠; 外加元春的上位告吹,消息传至荣庆堂,贾老太太一下老了许多; 荣国府的风向紧跟着又变了。
二太太最得意的两个孩子都前途渺茫; 二房还想恢复荣光,怕是不能了。
直到这会儿,贾政才突然想起他唯一还能依靠的老太太,鼻涕横流在老太太跟前哭得肝肠寸断,年纪已然不轻的二老爷此刻才真正表现出一丝无助和脆弱。
有所依仗的贾政从来都自视甚高; 轻易不在人面前露短,即便是前阵子三老太爷找上门来质问; 也能振振有词得反驳。
白了半头发的贾老太太心疼她这个可怜的儿子; 却也无可奈何; 荣国府已经不是她的荣国府了; 老大也不再是那个听话孝顺的老大了。
她老太太在一只脚快迈入棺材的时候,为了保全二房,竟是彻底让老大对她心死,如今还来哭求; 又有何用呢?
贾政哭得如同孩子一般,却只能看见老太太惆怅和无奈; 一时竟无法理解了。
“母亲; 您不为儿子打算了吗?即便不为儿子打算; 也求您多为宝玉打算一二; 他才多大年纪呀!”
老太太抚着他头的手一僵; 竟尴尬到不知如何回应。
半响,才冷笑道,“那以你的意思,老婆子我该如何为你打算?把私房给你,让你去打点上峰?还是逼老大为宝玉求个好前程?或者,让老大把爵位继承给宝玉?”
贾政一听,吓得赶紧跪倒在地,哭得又是眼泪横流。
“母亲何苦说着等诛心之言,儿子何曾要您如此了?只是对宝玉和元春的未来心生惶恐罢了,求母亲多怜惜一二。”
老太太心情依旧没得到平复,“那你还是想要老婆子我的私房咯?如今除了这个,我一个妇道人家,还能给你什么?”
“您难道不能给宝玉相一个好媳妇么?”
“黛玉便是我跟他找得媳妇,祖上也是列侯出身,家室清贵体面,可你跟王氏都不同意,现下咱们勋贵里头,能找出个给宝玉撑腰的姑娘吗?”
贾政一时无言以对,若是黛玉已然许配给宝玉,现下林如海正如日中天,宝玉的未来又何须他操心。
说到底,还是王氏那蠢妇目光短浅。
老太太看着他阴鸷的眼神,微微一叹,“你若是能让史家、王家、南安或者北静郡王家的嫡出姑娘许给宝玉,便去试试吧,如果办不到,就好好让宝玉读书。”
“咱们荣国府到此,也真的该泯然众人了!”老太太说完,眼中竟含着泪花,大房好歹还有迎春扶持,二房就真真没有舒坦日子过了。
贾政怔怔得僵在那儿,不敢相信这是母亲跟他说的话。
爵位没有呢,姻亲再难联络了,宝玉的婚事竟然都成了大问题,怎么突然就如此了呢?迎春不还可以嫁给明珠二子做福晋吗?宝玉生来带玉,怎得就不堪起来了?
老太太知晓他不信,她本来也是不信的。
“政儿,你可知史家对咱们荣国府是何态度?除了湘云以外,这些年的节礼都在减少,史家早就断了与咱们一道的心,还有王家,他王子腾的亲女儿舍得嫁个宝玉一个白身?其他几位国公府和郡王府,高贵得瞧不上咱们,没落的咱们又看不上,能走到人前都少了。”
老太太无比唏嘘得说出原委,“咱们荣国府若非有王家和林家照应,只怕也早就泯然众人了,此番元春的婚事告吹,黛玉又与府上离了心,唉……”
贾政却是不甘,“黛玉好歹在咱们府上住了那么久,好端端的怎么就离了心?府上短了她吃穿,还是没给她安排人服侍?曾经她跟宝玉不好得都能睡一张床上?”
“政儿,这样的话你最好别再说,不然宝玉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现下黛玉定然要参加选秀的,正二品实权大臣的独女,肖想的人太多了,宝玉吃不下的。”
贾政却是不听,“她既然与宝玉在碧纱橱住了好几年,哪还有脸面入宫参选,我自去一封信给林如海,让他把婚事定下来。”
说罢,贾政瓮声瓮气就下去了,老太太如何喊都无用,竟是魔障了。
鸳鸯扶起喘息不已的老太太,深深叹了口气,“老祖宗,儿孙们的事,往后便少管吧,回头林姑爷和林姑娘知道了,又该怨恨你了。”
“政儿这是糊涂啊!黛玉现下哪里是个能招惹的,他的信还自以为能送去江南?没准宝玉怎么死得都不知道,鸳鸯你多看着点宝玉,别让他着了别人的道。”
“老祖宗,咱们的人手早就不够了,碧纱橱那儿的丫头还都是二老爷新选上来的,各个都适最低等的杂役出身,很是容易被人诱惑,唉……”
鸳鸯从未如此灰心过,若是袭人还在宝玉身边,那伙丫头才真正的心向宝玉,如今只怕都各个恨不能宝玉早死。
还真别说,袭人晴雯麝月和秋雯这四个大丫头的遭遇,十足让不少人都心寒了,素来宽厚的人家突然如此绝情,明明可以不打杀,却丝毫不留情。
包括鸳鸯在内,如今服侍起来都多了份小心翼翼。
“鸳鸯,你去把凤丫头找来,就说老婆子我快死了,她都不来看一眼吗?”
“老祖宗,儿孙自有儿孙福,如今大房好歹没对咱们荣庆堂做什么,若真逼疯了二奶奶,您又该如何过日子呢?”
“鸳鸯你去就是了。”老太太一把推开她,自是不听劝的。
鸳鸯无法,只能去东院找琏二奶奶。
琏二奶奶对鸳鸯并无太多恶感,曾经讨好老祖宗的时候,还跟她多有配合,如今倒也不难相见。
鸳鸯在荣国府一向代表老太太,大房跟老太太闹翻的时候,鸳鸯来了一次便再没来过,今日政二老爷去荣庆堂哭了一次,鸳鸯就来了,想必跟二房脱不了干系。
年纪不算大的鸳鸯缓步走进屋,面对琏二奶奶恭敬了不少。
“鸳鸯见过二奶奶,老太太说她今日身子不爽利,想见一见二奶奶。”
“为得什么事啊?都找到我这破落户这儿来啦。”
“鸳鸯听了一嘴,似乎是林姑娘的事,今日二老爷思及自身,只怕是魔障了,想脱林姑娘下水,林姑娘不是跟宝二爷一道住在碧纱橱好几年吗?”
“你是说,二房想用黛玉的贞洁做文章?”琏二奶奶哈哈哈得大笑出身,“真是不知死活,他们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好歹我们大房早就摘干净了。”
“二奶奶,老太太也是怕二老爷乱来伤及宝二爷,咱们宝二爷不也是二奶奶看着长大的吗?好歹让他安然长大不是?”
“呵,长大了好分家产分爵位?二房以前没少打咱们二爷的主意,想让大房断根吧!”
王熙凤才没功夫揽下这等吃力不讨好的活,真以为她闲得没事干?
鸳鸯还想再说,平儿索性拉她出去叙旧,旁得想都不要想,转头便把消息送到林姑娘那儿。
林黛玉从未把二房放在眼底,以荣国府如今的形势,谁能帮贾政?谁又信他的话?只要林父平安归京,她黛玉的贞洁是那么容易被败坏的?
贾政兴冲冲回到自个书房,挥笔急书一封呵斥信,言之凿凿向林如海诉说黛玉的浪荡行为,还站在道德制高点施舍了婚约。
写完后,贾政激动得都出了身汗,却不知如今的赵姨娘屋里突然多出几个小丫头。
小丫头得了赏钱,给赵姨娘送了封信,信上只有几个字,贾环还是贾政?
看到贾环二字,赵姨娘心都提到半空中,这信一定是大房送过来的,贾环怕是落入大房手里了。
好在环儿没得罪过大房,到底还有些血脉轻易,总好过落入王家人手里。
这样的选择,赵姨娘根本无需犹豫。
二房没救了,如今是彻彻底底没救了,贾政和老太太多没剩下多少体面,倒不如就此成全了环儿。
赵姨娘暗地里开始打算,除了积极配合宋姨娘外,又让自个兄长对贾政下药,等他两都遭殃了,她拿住了李纨母子和宋姨娘的罪责,老太太定要让她们不得好死的。
贾政痛痛快快让小厮把信送出府去,那小厮转头便把信送到琏二奶奶那处。
贾琏夫妻从头到尾看望后,真觉得他们那二叔有些不知所谓,现下强势如甄家都被林姑爷整治得够呛,他还企图能让林如海下嫁黛玉。
这信要真的寄到林姑爷那儿,指不定宝玉明日就见不到太阳了,荣国府最后的那点儿体面都能让御史们骂得半点不剩。
贾琏虽然没把信送到林姑爷那儿,却小心得送进了八贝勒府,八贝勒爷对黛玉的婚事极为上心,只怕是另有安排的。
信送出去后,一时并未有所反应,等江南大片官员落马后,一时牵连无数朝臣之时,贾政的官位就这么被连带着个削了,理由还正当无比,可不就是个尸位素餐嘛?
江南贪污案被波及的家族太多,每个得势的阿哥都被拖下了水,落马的朝臣攀扯的大臣也愈来愈重要,眼瞧着是收不住了。
林如海第二封折子请求罪轻者允许戴罪立功随后送到,圣上许了这请求,这才终于平息了这场大案。
但事情闹着般大,多少影响了朝廷的声誉,好似圣上太过仁慈养了一班蛀虫,各个尸位素餐不知为百姓做事。
而德妃这时悄悄得进言,说十四到底年轻,又第一次办这样的大案,担下这太过小题大做的责任,好歹能挽回些声誉。
德妃这主意好是好,但十四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能担下什么责任,最终还是四爷被迫受委屈,回到京里便被训斥一顿太过严厉,连户部也不让去了。
林如海的第三封折子也送到了,上述此番江南贪污案后的整顿措施及税银收取问题,十足十表现出能臣的姿态。
如今的林如海还算年轻,才四十出头,为圣上做事却能耐不小,圣上也不想轻易安置林如海,可林如海是铁了心得不想留在江南,甚至提出告老还乡之说。
正二品的大臣调回京里,圣上不能薄怠,索性老四离了户部,圣上考虑了会儿,最终下旨让林如海接任户部尚书一职,而原先的户部尚书,便需要为贪污案负责了。
一时间,简在帝心又能力突出的林如海成了京中新贵,林家的宅院附近,也陆续多了些体面人家。
正当贾政做着黛玉能做他儿媳的梦之时,元春的求救信送到了荣国府。
元春为博出位,索性把秦可卿的身世告知了四爷。
四爷是个看重规矩了,却因不可说的理由被拒在府内,正是心情不好得时候,见着林如海的亲戚贾元春如此作死,直接赏了二十板子。
而这封求救信,显然是四爷故意让人送来的,他本就是记仇的人,林如海算计他,他能想不明白?
枉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