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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成陌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他派出那些人暗中跟随茯苓,一来是为监视茯苓,二来是等这边大局落定,便将海微澜和茯苓一同抹杀。这些人每天都会送回两次消息,如今消息已经断了将近两日,想必已经遭遇不测了。
如此看来,茯苓必定是败在了海微澜手上了,可他为什么没有接到消息呢?最让他不解的是,海微澜身边就那么几个人,怎么能将二十多个训练有素的杀手如此干净彻底地抹杀掉?莫非她有什么帮手不成?
那人半晌没听到指示,忍不住开了口,“主子,要不要再派人?”
第988章 这就开打了?()
狩猎本是为了娱乐,可今天的围场完全没有娱乐的气氛。元禹鸣和穆乾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太子,两个人分别代表着一个国家。谁弱了气势,就等于给自己的国家丢了脸。
因此两个人暗中都卯着劲儿呢,大半天儿下来,光这两个人放倒的猎物就已经堆成了两座小山。随行之人虽然也有收获,却也只是象征行地猎到那么一头两头而已。谁又敢跟自己的主子抢风头呢?
元禹鸣为表示自己对穆乾太子的尊重,并没有在行宫设宴,而是按照岱鲁国的风俗,在围场的空地上架起了一排火堆,将猎物就地剥皮上料,架在火上烤着。
暮色四合,火光跳跃,浓浓的肉香夹杂着酒香,随风飘荡,甚是诱人。穆乾将随行的乐师舞者叫了出来,让他们为大元夏皇帝和亲贵们表演歌舞。简单的曲调,粗犷的舞姿,与此情此景倒是十分相配。
元禹鸣难得出来一趟,心情很好,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与穆乾太子相谈甚欢。宾主尽欢之时,蔚林塔上突然警钟长鸣,突兀而刺耳。乐止舞停,在场的人顿时变了脸色,不知道发生了事情。'
一名围场守兵飞奔而来,“报”
元禹鸣面沉如水,心中却是无波无澜,“何事鸣警?”他沉声问道。
“禀皇上,东方十里之外发现一队兵马,人数不明,番号不明!”
不等元禹鸣发话,警钟频繁地响了起来,守兵也是接二连三地飞奔而来,“禀告皇上,北方十里外发现军情,有一队兵马正向围场方向而来,人数不明,番号不明!”
“南方十里外发现不明兵马……”
“西方十里外也有军情……”
元禹鸣听完了守兵的报告,站起身来,“加强戒备,命人探明人数番号,再报!”
“是!”守兵答应了飞奔而去。
元成陌趁机上前,一脸焦急和关切,“父皇,天要黑了,此地危险,还是回行宫的好!”
元禹鸣点了点头,一声令下,收拾的收拾,灭火的灭火。车马齐动,直奔行宫而来。
穆乾太子是岱鲁国人,自然不能参与元夏国的军事,被安排到偏殿去休息。元禹鸣与随行的亲贵大臣则进了前殿,刚刚坐稳,便有守兵来报,“皇上,初探回报,东西南北各有两千兵马,虽未展旗亮籍,可看军装武器,极似镇江王的人马!”
“镇江王?朕未传召,莫不忠的兵马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元禹鸣一巴掌拍在桌上,“莫非他想造反不成?”
亲贵大臣都惊慌起来,镇江王莫不忠一直不肯交出全部的兵权,早有传闻说他有心造反,只是碍于儿子在京城为质,迟迟没敢动作而已。如今他未得传召携兵而来,恐怕是要对皇上不利。可皇上此次出京,只带了五百侍卫,围场守卫也不过千余人,如何抵挡这八千兵马?
纷纷起身进谏,“皇上,莫不忠来势汹汹,定是图谋不轨。请您速速传令,点燃烽火,传召救兵!”
“是啊,皇上,军情紧急,不可延误啊!”
“众位爱卿说得极是!”元禹鸣也是从善如流,沉声下令,“传朕旨意,点燃烽火!”
“是!”
一道命令传下,烽火台一个接一个地亮了起来,一时间狼烟四起,火光冲天。
第989章 百密一疏()
玉无痕闻言眉头微挑,“女兄台,有什么不对吗?”
海微澜凝神不语,这战事来得比她预想要早了很多。如果她没猜错,前边开往围场的那一队应该是镇江王的兵马。
那莫不忠历经两朝,也算是战场老油条了,自然懂得夜黑风高,趁人不备才好偷袭的道理,怎么会在天光未灭的时候就把人拉出来,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皇上他要造反吗?就算有人胁迫他,给他指定了进攻的时间,也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吧?
她看向玉无痕,“元成爽的确是留守京城,你的人不会瞎目糊眼地探错消息吧?”
玉无痕还是第一次见她神情如此严肃,也不敢玩笑,“他们都是刺探高手,消息绝对不会有错!”又疑惑地看了看她,“女兄台,你是不是觉得哪里不妥?”'
海微澜目光闪闪地看着他,“你一肚子坏水,跟元成陌差不多。要是你怎么下这个套?说说,看跟我想的是不是一样!”
玉无痕表情微抽,什么叫我一肚子坏水?我那是谋略好不好?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可也没天良丧尽到杀父夺权的地步。不过真要说起来,他跟元成陌的确有几分相似之处。这两天,他虽没有跟海微澜正式讨论过,可交谈之中也对元夏的局势有了一些了解,心中大体有数。
略一沉吟,便滔滔道来:“元成陌把元成爽拉下水,自己隐在暗处,无非是想给自己留后路。失败了,他可以把一切过错都推到元成爽身上,自己落得一身干净;成功了,他也不会立刻登基,以免引起怀疑,让人觉察到他才是幕后操纵之人,所以他会先把元成爽推上皇位。
元成爽才能智谋比贵国皇帝可差得太远了,想控制他易如反掌。等时机成熟,抖出弑父夺权的阴谋,元成爽必然众叛亲离,他趁机收拢人心,便可毫无污点地登上皇位,满朝拥护,万民景仰……”
这一番话可谓将元成陌的心思分析得透透彻彻,连海微澜也不得不佩服,“你跟元成陌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吧?”
玉无痕瞅了她一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我倒是想呢,那样我也许就可以先元祈炎一步遇到女兄台了!”
海微澜翻了个白眼,“你也是有身份有头脸的人,别随时随地准备插足好不好?说正事!”
不是女兄台你把话题带歪的吗?玉无痕暗自叹了一口气,只好继续之前的话题,“正如女兄台所说,元夏皇帝不是个简单人物,元成爽那些拙劣小动作必然瞒不过他的眼睛。元成陌不会想不到这一点,却任由元成爽破绽百出,必定是摸准了元夏皇帝的心思。
第990章 坏了菜了!()
海微澜眼波一动,“他疏在哪儿了?”
玉无痕微微一笑,“他什么都想到了,只是没想到还有一个儿子深藏不露,悄悄地布下了一个更大更密的网!”
对这话海微澜不置可否,以她对那老头儿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察觉不到元成陌也掺和了一脚。作为一个君王,他可以淡定地看着儿子们为了皇位明争暗斗,可他骨子深处依然是一位父亲。
有哪个父亲愿意相信儿子会对自己下杀手?虽然皇家并不缺父子相残的案例,可每一个父母都会觉得自己的孩子是特殊的。若非如此,就是自己人生最大的败笔,这败笔谁都承受不起,皇上也不例外。不愿意相信,自然而然想不到,想不到也就不会设防。
这才是他最大的疏漏!'
玉无痕没有看到她唇边淡淡的冷笑,自顾自地说下去,“邬桑和元夏交战之际,元夏皇帝突然一反常态,要摆寿宴,元成陌必定会怀疑到立储上去。元祈炎有兵权有军功,还有女兄台这样一个心机玲珑的王妃,一旦做了太子,怕是这辈子就没他元成陌什么事儿了,他必定是从那时开始筹谋的。
如果我是他,第一步就是以元成爽的名义寻找一位外来的帮手,而且必须是前来贺寿的人。我们邬桑并没有接到邀请,明宣还要在元夏这棵大树下乘凉,自然不希望元夏皇帝出事,其余列国也与元夏交好,唯有岱鲁国野心最大,一直对邬桑和元夏两国虎视眈眈,岱鲁国太子就是最好的人选。
岱鲁国太子并非池中之物,必定会选一个进退都有余地的方式,确保不管成功失败,都不会与元夏撕破脸。如此一来,就不会干涉太深,也正是元成陌所期望的。
敲定了这头,第二步就是暗中布置,先散播瘟疫,将相王爷这个最大的障碍除去,再去怂恿元成爽。有了相王爷的先例,元成爽必定信心大增,对他言听计从。
于是多管齐下,一方面散播瘟疫,将领兵的将领和碍事的尽数放倒;一方面将女兄台引出京城,暗中除去,免得你看穿他们的阴谋;一方面让孙睿海出卖军机情报,借我邬桑大军的力量除去元祈炎,以防他率军回援;另一方面就是抓住镇江王世子,对镇江王威逼利诱,迫他出兵。
即便抓了镇江王世子,又许以重利,元成爽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不足以说服镇江王。元成陌必定暗中截下了他的信件,给镇江王补上了一颗定心丸。比如,皇上必死。镇江王就没了忌讳,非出兵不可。
如此一来,元夏皇帝也好,元成爽也好,镇江王也好,都进入他设好的圈套之中。
皇上出京,势必会留下一位亲信处理京城要务。元成爽自告奋勇,必定如愿留下。这样一旦围场有难,他就可以借护驾之名,取得各位将军的兵符,带兵援救。
双方混战之际,元成陌作为皇子和侍卫营的教头,自然是贴身保护皇上。也就可以趁人不备,杀了皇上,把这笔账记在镇江王的头上。到时候元成爽必然大怒,哪里还顾得上协议,一定会将镇江王兵马杀个干净。
至于岱鲁太子,元成陌恐怕也不会留下。儿子死在元夏,岱鲁皇帝怎会善罢甘休,必然向元夏下一任皇帝发难。既灭了口,又给元成爽留下一个大隐患。
该除掉的都除掉了,该灭口的也都灭口了,只剩一个元成爽面对偌大的一个烂摊子,必定事事求助于他,依赖于他,成为他股掌间的玩物!”
玉无痕一口气说完,微笑地望向海微澜,“如何?我说的与女兄台想的是不是一样?”
这些海微澜都想到了,可听他桩桩件件地说出来,又隐隐地抓住了别的什么东西,“万一有人看穿了他的小九九呢?”
“那就先下手为强,只要元夏皇上死了,是非曲直还不凭他怎么说?”玉无痕不假思索地道。
第991章 把他炖成大补汤!()
玉无痕被她惊着了,“哪道菜坏了?”
“就是你最后端上来的那道菜!”
“我端什么菜了?”玉无痕糊涂了。
海微澜免费送了他一对儿大白眼儿,“你智商别跟股市行情一样忽高忽低好不好?我问你,杀人怎么最快?”
“直击要害,一招毙命!”'
“这不就结了?”海微澜一巴掌拍在他的大腿上,“元成陌想当皇帝,最大的障碍不是我也不是元祈炎,更不是元成爽,而是皇上那老爷子。你还不明白吗?”
玉无痕被她拍得呲牙咧嘴,智商也跟着回来了,“对啊,整件阴谋的关键不是元成爽和镇江王是否打起来,而是元夏皇上是否活着。若是他还活着,什么筹谋都是泡影;该上套的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