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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白了他一眼:“这样可以维持它的生命,让它绽放的久一点。”
“白痴。绽放的再久,也不过是一束花,死与不死都只是供人观赏的玩意儿。”
陶陶捏住花枝的手指忍不住加重几分力气,若不是他受伤在床,她真想把花瓶砸在他脑袋上。
“我来看你,是想告诉你一件事。”陶陶把插满百合的花瓶搁在魏扬舲的床头,缕缕幽香沁人心扉。
“什么事?”
“你爸爸要回来了。”陶陶淡淡说道。
原本心不在焉的魏扬舲一下子被这句话激起了精神,他的双目迸发着火焰:“谁告诉你的?”
陶陶以为他是太久没见到过父亲了,心情难免激动:“中午我回家吃饭的时候,你妈妈亲口跟我说的。”
她只顾着打理其它几束百合花,浑然没有注意到魏扬舲已将身下的床单攥成一团。
“我妈有没有告诉你,他什么时候回来?”他的声音异常平静。
“大概两三天后吧。”陶陶折剪着尾部多余的花枝,头也不抬的答道。
魏扬舲抓着床单的手愈发用力,但是眉目间却是平静无比,看不到半点波澜。
陶陶将那些花都分别装进不同的花瓶之后,才重新坐回床边,打算给他洗点水果吃。
她洗了几个苹果,递给魏扬舲时,他把脸别到一边,恢复了以往的高傲清冷。
第270章 疑心乍起(9)()
陶陶见他不吃,索性自己抱着苹果吃了起来。
“他没死在外面么?”冷不丁的,魏扬舲问了这么一句话,刚咬了一口苹果的陶陶差点被噎到。
“你这话什么意思?”陶陶慢慢咀嚼着苹果,默默在心里感叹苹果真好吃。
“二十多年不回家,现在回来做什么,倒不如死在国外。”
突然的,陶陶啃了一半的苹果被魏扬舲伸手一夺:“你还有心情吃苹果?”
陶陶眼皮一翻,望着天花板:“又不是我爸回来,我为什么没心情吃?”
“现在也是你爸。”魏扬舲肺都快气炸了。
“哦对,也是我爸。”陶陶又重新拿起一个苹果吃了起来。
魏扬舲还要去夺,这次陶陶长了个心眼,扬手一拍,便把魏扬舲的手打了回去。
“帮我个忙?”
陶陶眼睛一闪:“什么忙?”
“我不想见我爸,如果他回来,你就告诉他说我去外地了。”
陶陶还是埋头吃苹果:“这苹果挺甜的。”
“陶陶!我在跟你说话。”魏扬舲的心肺都要燃了。
“我帮了你,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魏扬舲就知道,陶陶会趁火打劫,不过转念一想,夏书月已经把家里的三分之一的财产都交她了,反倒是他这个亲生儿子一无所有,想必也没什么值得她打劫的。
“嗯”陶陶想了一阵儿,“你帮我把我妈弄出来。”
“你妈?”魏扬舲只知道甄婉仪疯了,却没真正的见过她。
陶陶点头:“对。你想办法把我妈从精神病院救出来,并且保证以后都不让秦穆川找她的麻烦,我就帮你。”
“但是你妈妈已经疯了,疯了就应该待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陶陶不想跟他扯这些,只冷冷的问:“帮还是不帮?”
“帮。”魏扬舲应下。从精神病院弄出一个人对他来说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只要陶陶肯帮他躲过魏逸林,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
“好,我希望,在你爸爸回到s市之前,你能把我妈转到一个安全的医院去,不许让秦穆川发现。”
魏扬舲笑了:“你们母女联手害死人家姐姐,还不允许人家报复?”
陶陶咬完最后一口苹果:“杀没杀人,不是他说了算,而是证据说了算。”话是这样说,可现在的陶陶分明有些底气不足。
“那你找到证据了吗?”
一听到“证据”二字,陶陶便有些心虚。从那段视频来看,逼死秦穆言的幕后主使人,八九不离十是甄婉仪。
她一沉默,魏扬舲更得意了:“吴晓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乐于助人?”可不是么,陶家的事情跟她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她这般费力,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介不介意我现在就去给你挂一个眼科?”陶陶已经习惯了,自从遇见魏扬舲,她那一次不是被当作吴晓愉的。
“呵!”魏扬舲哧道:“你别以为自己改个名换个姓就彻底成了陶家人了,你看看你,跟陶家哪一个人长的像?”
第271章 疑心乍起(10)()
陶陶的脑袋像是被人狠狠击了一下似的,良久才怔怔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遇到秦穆川那一年,是不是二十二岁?”
陶陶没有回应,不过她不回应,并不影响魏扬舲接着说下去的欲望:“那一年,你刚好考上研究生,我陪你在英国。不过你刚念没多久,就阴谋败露跟我离婚退学了。”
陶陶忽然想到,之前魏扬舲带她去看婚纱的那天,把她锁在车里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好像提到过在英国读研究生这个片段。
“谁阴谋败露了?谁考上研究生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上学时候的成绩。”
魏扬舲则是一副全都看破的神情:“你不必这样急于否认,我书房的抽屉里有你的照片,你去找来看看就知道了。”
“什么照片?你哪儿来我的照片?你是不是也神经了?要不要我把你也送进精神病院治疗一下?嗯?”她从来都不认识他,为什么他会保留自己的照片?
“那张照片就在家里书房的第二层书架上。”
陶陶的呼吸有些急促,“你闭嘴!”
魏扬舲偏不:“你若不信,就去问我妈,问问她有没有把你当作吴晓愉。”
陶陶的心口犹如被千斤重石狠狠锤了一下,难道说,她真的长的跟吴晓愉很像?
可吴晓愉到底是谁,为什么在她的记忆中从未出现过这个人?
她逃难一样的飞离出医院,按照魏扬舲的所说的话冲进家里的书房。
结果,她把书房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照片的影子。
她又奔去了魏宅,一冲进门便抓住一个佣人问道:“魏扬舲的书房在哪?”
那佣人一时间被惊得不轻,眨着眼睛反映了许久才朝楼上指了指:“在三楼的第二个房间。”
陶陶立马松开抓住佣人的手,跌跌撞撞跑到三楼。
她顾不得喘气,三步并作两步扑到书架前,把第二层的书全部“哗啦啦”的翻了一遍。
第一本,没有。
第二本,没有。
第三本,还是没有。
陶陶一本本的翻抖,十分抓狂。
正当她想安慰自己魏扬舲在胡言乱语的时候,一本外国名著里掉落出一张照片。
陶陶拾起照片定睛一看,不敢置信的眨了两下眼睛,下一秒便尖叫着将照片丢到地上。
果真如魏扬舲所言,那张照片上的人,和她长的一摸一样。
她的尖叫声引来了正在门外清扫卫生的佣人,“少奶奶,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陶陶的脸色惨白,极度的惊吓让她有些虚脱,她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没事。”
“没事就好。”门外的佣人拍拍胸口,不禁松了一口气。方才那声惊叫,可以说在一楼的人都能听得清楚。
陶陶有点喘不过来气,脊背和额头上皆冒出一层虚汗,她指尖颤抖,忍不住重新捡回照片,又看了一眼。
照片上的人穿着一件学士服,看来是大学毕业那天拍的,她笑得青春明媚,甚是好看。
但是陶陶却惊恐的浑身发抖,因为那个人,果真如魏扬舲所言,和她出落的一模一样。
第272章 重验DNA(1)()
再次清醒的时候,陶陶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还是熟悉的消毒水味,身边多了一抹关切的身影。
“你醒啦?”夏书月的手心儿抚上她的额头,从这个角度看,夏书月的眼角又多了两道细纹。
陶陶撑着手臂从病床上坐起来,朦朦胧胧的环视了一圈病房,窗子外面的天空已经沦陷在一片墨色里,只有对面楼层的灯火烫出几点明黄。
“我怎么会在医院?”她的头还有些晕晕乎乎的疼,不得不用指头按揉着太阳穴。
夏书月顺了顺她的头发:“你晕倒在书房里了,张妈上去喊你吃饭的时候发现的。”
当时张妈敲了好几次门,里面都没有应答声,另一名打扫卫生的佣人却说没有见陶陶出去过,夏书月觉得事情不妙,便取来钥匙打开了书房门。
夏书月这样一讲,陶陶瞬间拢回了神思,她晕倒前接受不了自己和吴晓愉长相一样的事实,这一打击太大,她承受不住。
夏书月瞧她眼色黯淡不肯说话,从病床前的床头柜上捻过一张照片:“是因为这个吗?”
陶陶不敢去接,她抱紧身上的被子,彷徨到极致。
夏书月刚想说些什么,病房的门便开了,张妈拎着一个保温壶进来了。
“夫人,这是给少奶奶熬的红枣乌鸡汤。”张妈一边说,一边给保温壶开盖。
浓浓的鸡汤味缓缓钻入陶陶的鼻孔,肚子“咕噜”一声响,她木讷的转过脸,正好张妈盛好鸡汤。
夏书月接过张妈递来的鸡汤,用调羹在里面搅了两下,吹散瓷碗上层浮着的热雾,才舀了一小勺送到陶陶嘴边:“喝一口尝尝。”
陶陶就着夏书月的手喝了一勺,随手捧过夏书月手中的碗,大口的喝了起来。
一碗微烫的鸡汤很快就被陶陶喝的一滴不剩,张妈又给她盛了一碗:“少奶奶一定饿了,我特意带了几样点心来,您快配着鸡汤一起吃了。”她从保温桶上头的隔层里取出一小碟红豆酥,“我知道少奶奶爱吃红豆酥,特意让她们现烤的。”
陶陶喝完第二碗鸡汤身上不再似刚醒来时那样冷了,她端起红豆酥,慢慢吃着。
待到她吃完了,夏书月才说道:“什么都不要多想,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
陶陶一怔,什么叫过去了就过去了?难道夏书月真的和魏扬舲说的一样,自始至终都将她当作吴晓愉一般看待?
“我不是吴晓愉!”陶陶脱口而出。
夏书月微微垂头,身后的头发用木簪子挽住:“是与不是,又有何意义?”
“可我真的不是。”这种辩解,几乎成了本能。
“自从我请你嫁给扬舲那天起,就一直把你当作陶陶,从来不是吴晓愉。”夏书月说道,“你我都知道,世界上不可能会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可你的确和她长的一模一样,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无法改变的事实吗?陶陶的心脏“咯噔”一落,沉在不见底的心湖里,晕开的都是失望。
第273章 重验DNA(2)()
“可”她还想再说什么,夏书月却抢她一步:“别说了,也别想了,过往之事就让它烟消云散吧。你和扬舲兜兜转转了那么一大圈,绕了那么多年,终究还是在一起了,不是吗?”
她说完这句话,便和张妈走出了病房,那张照片被她孤零零的搁在床头柜上,寂寥无声。
陶陶坐在病床上想了很久,无论怎么样安慰自己,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有自己生活轨道的证据,她有自己从小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