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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杀了其他女嘉宾?
艾尔铁荆棘家族的贵族身份就是这颗“非洲之星”,但前提是铁荆棘家族的名号足够响亮,令人敬畏。一个寒酸的继承人住在一幢破烂的宅邸里,当然是不行的。
但想要重新装饰这样的大宅邸,紧靠艾尔,老管家,弗里曼等少数几人,当然是不够的。于是艾尔又想起了他新交的一位朋友—霍森先生。
正在城门执勤的霍森对于艾尔的到来喜出望外,那洋溢的热情实在有失贵族的风度。一位贵族可以有很多面孔,但其中冷淡和优雅绝对是最重要的两样。
没有冷淡就没有距离,没有距离就没有高贵。至于优雅,那只不过是他们自命不凡最重要的作料罢了。
对于霍森的热情,艾尔早有预料。看守一座一直没人出入的城门?看来这位霍森先生也只不过坐冷板凳的角色而已,在圣辉城秩序井然而森严有度的统治阶级里,最渺小的蝼蚁罢了。可这样的人又满脑子贵族的荣光,拉不下脸去钻营,也没有能力去赚取他不屑一顾的金币,就只能在这里虚度人生,对着空气发呆。而这时突然出现的大贵族—艾尔。爱德华,对于他不啻于希望的闪光,救世的福音,当然要紧紧抱住这样的大腿,不敢有一点放松。
像霍森这样一类人的逻辑就是如此奇怪,一方面他们鄙视商人的上下钻营,投机倒把,认为这是蝇营狗苟,极不道德。一方面又对比他们高等的大贵族阿谀奉承,溜须拍马,认为这是一种荣光。
光怪陆离,莫过于此。
在聆听艾尔的烦恼后,霍森夸张地喊出了声:“您竟然会为了这样的小事烦恼。”
艾尔做了个手势,“亲爱的朋友,就算是勇猛的雄狮,偶尔也会因为蚊虫的叮咬而睡不着觉的。”
“当然,当然。”,霍森连连点头,热情地建议道:“想找合适的仆役的话,只要去普尔区的奴隶市场买几个奴隶就好了,忠心又不麻烦,使唤起来也方便。”
艾尔点了点头,脸上又泛起了为难,“您知道的,我在这里既没有可靠的手下,又没有熟悉的友人。对于仆役我想去亲自挑选一下,但又实在找不到门路。”。他又补充了一句,“要知道我在这里只有您一位朋友。”,他拉成了声音,不出意外地听到了霍森的回答,“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今日请个假陪您去一趟吧。”
看着霍森犹豫良久,最后像是慷慨就义般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艾尔心中嗤笑了一声,矜持地点了点头:“那就有劳您了。”
第七十六章普尔区()
对于高贵的霍森先生而言,贫穷、肮脏、混乱、下贱的普尔区就如同洪水猛兽一样,避之不及。仿佛是只要听到这个名字,他纯洁的血脉就会受到亵渎,呼吸到那里的空气,他的寿命就会缩减几年。
但是尊贵的铁荆棘家族的继承人。艾尔。爱德华先生却有着奇怪的坚持,他希望亲自去挑选那些下等的仆役。说实话霍森很不能理解这种想法,在他看来这种事情只要交给手下去办不就行了?远不如坐在午后的阳光下品尝醇厚的下午茶重要。
但艾尔先生虽然身份尊崇,毕竟从西境而来,在这圣辉城举步维艰。听听艾尔先生说的吧“要知道我在这里只有您一位朋友”,他能够仰仗的只有我啊。而我,霍森。斯坦森必将竭尽全力,不负友情。
这是多么纯洁的友情,这是怎样高贵的情操!被自己的美好品德感动不已的霍森在艾尔一旁喋喋不休,希望能为这位初来乍到的大贵族提供一些“小小”的意见。
“艾尔先生,我还是觉得您这样的高贵的身份去普尔区那种地方有失体面,只要派管家区就可以了。”
“艾尔先生,您知道一年一度圣辉城最重要,最奢华的舞会是哪场吗?是三皇子洛里斯。格里弗斯殿下举办的新年舞会!我听说能受邀参加的贵族全是贵不可言,身份尊崇到难以想象。那星光熠熠,高朋满座的景象真是想想就让人激动不已!当然,艾尔先生您身份尊贵,三皇子明年一定会邀请您参加的。”
“艾尔先生,现在最流行的服装样式是红蓝打底,绣着一排豌豆纽扣,肩章上分着流苏,胸前用金丝描成紫罗兰的模样,听说是宰相府的舞会上先流行起来的。您有时间的话还是赶快去做一件吧,这事可马虎不得。”
“艾尔先生,说起做衣整个圣辉城最好的就是老帕格尼的裁缝铺了,说起老帕格尼我还和他挺熟,……”
艾尔初时还听得津津有味,兴致盎然。霍森说的很多八卦传闻还是挺有意思的,可这家伙越说越无聊,尽是些什么服装、食物、舞会、乐子,似乎这位先生的脑容量完全是由吃喝玩乐组成的。一口一个“艾尔先生”,叫得艾尔太阳穴直冒青筋,恨不得提起右手的文明棍砸烂这家伙的脑袋。
马车七弯八拐,绕了好长一段路,长到艾尔都怀疑是不是已经出了圣辉城,周围的景象也越来越荒芜,越来越破败。他打断霍森的喋喋不休,问道:“霍森先生,这普尔区怎么离得这么远?这么偏僻?”
霍森先生厌恶地撇撇嘴,“普尔区这种下流的地方是圣辉城的毒瘤,脓包。怎能让它建在靠近霍利区的地方,有碍视听,当然是建得越远越好。”
接着又开始兴致勃勃地为艾尔介绍起圣辉城的上流社会,若他说的都是真的也好,对艾尔还有用。可问题是他说的都是“我听说”,“好像”这一类的道听途说,实在烦人。艾尔又对他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忍耐。
所以说无论身份如何高贵的人,一旦有求于人,那就成了孙子。强如格里弗斯大帝,若是有求于一个乞丐,又强夺不得,恐怕也只得乖乖走下王座,和那乞丐并排蹲在地上,说上一个“请”字。
所以才有这样的古训: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幸亏这样的酷刑终有尽头,在又穿过一道大门之后,霍森猛然闭上了他的嘴巴,因为普尔区到了。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奇怪的臭味,像是屎尿体臭混合交织在一起一般。霍森像是一位突然被调戏的妇女,一声尖叫,那高音足以让他去歌剧院当阉人歌手,说不定能够大红大紫。他忙不迭地掏出手绢捏住口鼻,那瑟瑟发抖的表情好似在受到调戏后又要惨遭蹂躏。艾尔深吸了口气,皱了皱眉,在霍森惊恐至极的目光中钻出马车,映入眼帘的是麻木,贫穷,苦涩,愚昧,绝望。
骨瘦如柴,衣不蔽体的人们乱七八糟地坐在地上。很多还是妇女和小孩,当鲜衣怒马的艾尔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灰暗的眼瞳一动不动,不知在看着什么,似乎衣着亮丽的艾尔在他们眼中也成了灰暗,整个世界都失去了亮色。
空气中的臭味更重,令人作呕似乎不止是屎尿或者体臭,更有腐烂流脓的腥味,让人无端想起菜市场的烂猪肉,就连白送都没有人要,而这些人呢?
偶尔有几只老鼠蹿过,不知是不是身处普尔区的原因,甚至连它们都瘦骨伶仃,平白小了好几圈。可见到这些老鼠就好像听到号令一般,好几个人从地上跳起,猛扑过去想抓住一只。可饿了多日早就没了力气的他们哪抓得住,不过一会,就见这几只老鼠东窜西跑,消失在犄角旮旯的暗影之中。抓不住老鼠,这几人又如同丧尸般横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女人们袒胸露乳地躺着,有时就有一个男人趴在她们身上,光天化日之下就做那苟合之事。那些女人也不做抵抗,就四仰八叉地躺倒在那里,任由男人们的侵犯。这似乎是这一滩死水的地方唯一的波澜,有些男人就围在四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喊声,可他们却不去做,要知道做这事也是需要体力的,而他们又哪来的力气?有的人在女人身上耸动了几下就滚了下来,似乎是耗尽了最后的力气,抽搐了两下就无声无息地死去,周围的人也不管,任由那死尸躺在地上,无人理会,只有一群苍蝇突然冒了出来,围在尸体边上下飞舞,它们可能是这个地方少有的生机了。
这时一个衣着光鲜的瘦高个像牵着牲口一样牵着一队人施施走来,那些人看起来也是骨瘦形销,但好歹身上还披着件破布。瘦高个身后还跟了好几个跟班,有几个长得五大三粗,膀大腰圆,一看就不是善茬。
这人走近,扬了扬头,旁边的跟班会意,粗声粗气地喊道:“布洛克老爷要挑十个奴隶,五男五女,想卖身的赶紧去排队。”
霎时间这个世界又好像活了过来,人们从地上爬起,争先恐后地嚷道:“选我,选我!”,他们跪在瘦高个面前,有几个甚至想去舔他的鞋子。
场面一度失控,在那些跟班抽出大棒打倒了好几个人后,总算消停了下来。人们排着队,那布洛克老爷就像是挑牲口一样,捏胸拍臀,选好了十个奴隶。被选中的人高兴得不能自已,喜极而泣,没被选中的人唉声叹气地又躺在地上,回到了原先半死不活的样子。
艾尔就站在斜后方,目睹了这咄咄怪事。他突然间觉得有些阴凉,抬头一看,不知何时浓厚的乌云挡住了阳光,将此地笼罩在了阴影中,看来又是一场春雨。
这是没有丝毫希望的臭水沟,是人人争当奴隶的修罗场,是幸福悄悄溜走的所在。
这里是普尔区,神明不再关注,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
第七十七章奴隶市场()
艾尔猛地咳了一声,在现场显得颇为突兀,惹得那布洛克先生转身看了一眼,这一看,脸上的笑容就绽放了开来,他整理了一下领口,挺直了腰板,向艾尔走来。
实在是背靠着马车,衣服光鲜的艾尔在这一堆穷人中实在是太过显眼,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本着“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个想法的布洛克也不介意花点时间,结识一位新朋友。
在刚开始靠近的时候,布洛克还心想着这位可能是为同行,可是怎么看着有些眼生。等走近一看,原本笔直的腰一下子就软了,因为他看到了艾尔佩戴在胸前的铁荆棘徽章。
要知道徽章可不是人人都能佩戴的,一般只有些大贵族才会出入起居都佩戴徽章,以示家族的荣耀。一般的商行为了打响名头都会把牌子绣在旗号上,但绝不敢设计个徽章让雇员戴在胸前。那是耗子啃菜刀—死路一条,免不了晚上被人套上麻袋在巷子里毒打一顿,在大家看来这是猪鼻子插葱—装象。至于一般的小贵族,只会在重要的时节,比如新年、祭祖等等的时候佩戴徽章,以示隆重,胡乱佩戴徽章在贵族的眼里是相当失礼的行为。当然,如果一个人突然脑子抽疯,拿刀刻个徽章戴在胸前,也没人拿他怎样,但世人的嘲笑和奚落总是免不了的,认为他不知廉耻,也会被所有人看轻。
因此布洛克走到艾尔面前时,是脑门冒汗,腿也哆嗦,心说:“真是邪了门了,怎么会有大贵族跑到这种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心中又有点疑惑,“该不会真是个傻子,自己刻了一个带上的吧?但看这衣着打扮,一应用度也不像啊?”
布洛克一肚子的鬼心思,脸上表情不露。右手伸了出来,想和艾尔握手致敬。谁知艾尔一动不动,站在那冷漠地看着他,直看得布洛克额头上又是一层白汗,半举着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