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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遇到的第一个难题就是云梯的搭建,平时看着格鲁希指挥部署,觉得易如反掌,不是什么难事。可现在让原先搭建的几个兽人再弄一个,却翻来覆去怎么也搭不好。勉强弄出来一个却歪七扭八难看得紧,一些兽人自告奋勇愿意尝试一下,爬到一半这梯子就自个散了架,白白牺牲了一些兽人的性命。
好不容易总算搭建了一架还算看得过去的云梯,可还没高兴多久就被养精蓄锐的美狄亚一个魔法直接破坏,一架云梯建造都如此艰难,多造几架同时冲上城去的构想更是天方夜谭。就这样兽人就陷入了浪费许多时间好不容易造出一架云梯,就被同样得到休息的美狄亚直接施法破坏的恶性循环。可以他们浅薄的知识和智慧,却怎么也想不出破解之策。
有些被愤怒冲坏了头脑的兽人甚至想要攀附着城墙上得坚冰爬上墙头,可残酷的事实告诉他们这都是痴人说梦。虽然兽人有部分野兽的特性,但这冰墙甚至连鬼面猴都爬不上去,更何况这些兽人?
就这样兽人们越是愤怒就越是急躁,越是急躁就越是无谋,他们渐渐变得像是野兽而不是智慧物种,可惜之前的兽潮表明野兽的扑抓撕挠在善假于物的人类面前毫无作用,更不用提现在的兽人战斗力还不如魔兽呢。
一切就如同艾尔所说,失去了头领的兽人再无威胁。
第三十三章最终胜利()
维杜姆看着周围瞎闯乱撞一团糟的兽人,不由地闭上了眼睛。本来就因为重伤而虚弱至极的身体更是仿佛抽掉了骨头般绵软无力。他知道这次是彻底失败了,没有了格鲁希的指挥,单凭这些没有组织的兽人战士根本不可能攻下近在眼前的要塞。
他又想起了临行前大长老的话,“有着肥沃土壤和充足食物的家园”。这是所有兽人的梦想和希望,在攻下头看两座人类城市,埋伏了人类援军后,这个梦是如此的逼真,如此美好,只要再加把劲兽人这一族数百年的夙愿就可以实现,可是就在今天这个梦破碎了。
再美丽的烟花也会消散,再瑰丽的泡沫也会融化。一路的坎坷,一路的拼杀,一路的鲜血,一路的牺牲。多年的准备,受苦的同胞,死去的先人,悲怆的葬歌,所有的所有,都在今天化为乌有,仿佛滴落在水面的眼泪,只是荡起几丝涟漪,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维杜姆倒在担架上,睁大的眼睛望着天空,他很想大声质问: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兽人,难道天父地母已经要抛弃兽人了吗,难道兽人真的要就此灭亡吗,难道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错误吗。他嘶哑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想起还在部落里饥寒交迫的同胞们,想起他们饱含希望的眼神,维杜姆恨不得一刀直接抹了脖子,他实在没脸再回到部落,回去见他们。
但他不能,“维杜姆,战斗也好,偷生也罢。无论是胜利,还是逃跑。被称赞为勇士又或者被唾弃为懦夫。都是为了兽人,为了我们这个种族的延续,这是最重要的事情。即使舍弃尊严,即使舍弃一切。我们兽人,也要在这天地间活下去!”
这是之前格鲁希对他说的话,现在他是这些兽人的头领,他就应该,而且必须带着这些战士们回家。这是他的罪孽,他的职责,哪怕等待他的是白眼与咒骂,唾弃与厌憎,羞辱与惩罚。
他都要把这一切,都扛起来。
“格鲁希,你这家伙就这样被人类抓走了,却把一切都丢给了我。”维杜姆望着城墙。
“你可不要死啊,哪怕是为了赎罪,小长老。”
城墙下的兽人突然一片骚乱,动静之大连城墙上的人类都察觉到了。艾尔仔细地观望了了一番,觉得不像是新一轮进攻的准备,而像是兽人们正在发生争执。
“难道他们起内讧了?”艾尔心理阴暗地期盼到,不过他也就是想想,如果生存环境如此恶劣的兽人内部还不团结的话,他们早就灭亡了。
“估计是内部出现了重大分歧,也许是兽人中有明智的家伙提出了撤退这种主意?不会吧,这些死脑筋的家伙会想到撤退?”,艾尔一边观察一边对兽人进行着揣摩,他思来想去还是这种可能性最大,不过这也太不符合这些兽人战士的性格了。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还是出乎艾尔预料,在骚乱慢慢平息后,这些兽人打点行李,拆除帐篷,真的开始撤退了。毫无疑问,兽人当中仍然还有举足轻重的人物,有足够的威望说服并且领导这些兽人。
“失算了,没想到兽人当中还有这样的领袖。不过幸好这家伙看起来只是威望高,脑子却不太好使,不然刚才的兽人不会一团乱麻,毫无组织,估计是勇士之类的战士吧?”,不得不说艾尔基本摸清了兽人性格和特质,作为智慧生物而言他们较为简单和朴实,没有太多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通过对兽人行为的分析做出的判断往往八九不离十。
艾尔不由地长舒了一口气,他的计划到底还是出了纰漏,而且是致命的疏漏,兽人当中竟然有两名头领,这是艾尔始料未及的。幸好这次运气站在了艾尔这边,站在了人类这边,兽人一文一武,一谋一勇的配置弥补了这一疏漏,让艾尔的计策获得了良好效果。
“我们活下来了?我们胜利了?”旁边一个士兵声音颤抖地问道,此时此刻,周围的人们都像是做梦一般,小心翼翼地盯着艾尔,生怕这位之前展现出来过人智慧的铁荆棘家族的继承人,未来的西境领主说出个不字。
艾尔环顾四周,他们当中有百战余生的战士,有奋不顾身地妇女,有神秘强大的女巫,有英勇牺牲的烈士。他们为了这座要塞,为了要塞里的人们,为了西境,抛头颅、洒热血,用自己的勇气、信念、知识、生命、武艺、智慧甚至是生命……奉献了自己的一切,燃尽了自己的所有,终于击退了兽人,保卫了家园,获取了胜利。
不是诗人传唱的史诗,不是光怪陆离的传说,他们很多都很普通,普通地生活,普通地训练,普通地站了出来,普通地握住了武器,普通地竭尽所能地战斗。
然而又不普通,他们配得上这传奇的胜利,称得上无名的英雄,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西境人。
艾尔弯腰朝这些可敬的人行礼,声音坚定真挚,不容置喙:“先生们,女士们,你们可以尽情欢呼了。我们,我们西境人赢了!战胜了兽人!守卫了城市!”
先是暂时的寂静,然后又是如同火山爆发一般所有人都跳了起来,哪怕是身上带伤的人都一蹦三尺高,人们笑着、哭着、喊着、叫着。所有人都忘情地拥抱着,这时的人们不分男女,不分老幼,不分尊卑,大家只是尽情地欢乐着,想要把这喜悦传达给周边的所有人。
艾尔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冷不防被旁边的美狄亚一把搂住,在脸颊上留下了一道红唇,周围的人一片叫好。
艾尔摸着脸颊有点迷糊,之前美狄亚总是吻他额头,这是她第一次吻自己脸颊。
“这是给你的奖励。”,美狄亚朝他眨了眨眼。
“她的嘴唇可真软啊。”艾尔不由自主地想到。
不过没有多余时间给他回味,不一会艾尔就被热情的拥抱淹没了。
“管他呢,反正这是自己应得的。”,就这样想着艾尔笑着投入了欢乐的人群。
第三十四章成年礼()
然而欢乐只是一时,伤痛却是长久。遍布城墙的残骸,战士尸体的认领,受伤士兵的医治,悲痛百姓的抚慰,战后城墙的修缮……林林总总的事情让艾尔忙得像陀螺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少爷,这个兽人怎么办?”弗里曼过来询问艾尔怎么处置俘虏大的兽人。
“把他丢进地牢里严加看守吧,哦对了,交代看守人不要虐待,别弄死了,我还有用。”艾尔实在没精力管这个兽人,但他对兽人的现状很是好奇,想要从这个兽人嘴里挖出点什么。
就这样过了一日,公爵大人率领援军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雪要塞,却发现兽人已经撤退,这让包括他在内的西境一干头头脑脑大为震惊。
不过公爵大人没有多余的时间和艾尔闲聊,他安顿好兵马,立刻投入到紧张的战后重建当中。公爵夫人则在城中挨家挨户地慰问那些烈士家属,统筹后续的抚恤工作。随行的一干人也都忙得热火朝天,直到傍晚时分,大家在一起聚餐,才有功夫询问艾尔到底发生了什么。
“孩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一身戎装的公爵夫人看起来英姿飒爽,不要忘了她以前可是西境军团的参谋长。不过一向冷静平和的她此刻也难掩脸上的激动,一把把艾尔拽过来,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都是些小伤,方才松了口气。
“妈,你别这样,这里好多人呢。”艾尔有点窘迫,低声抱怨。一同聚餐的还有西境军团的军团长尼古拉斯。达武,副团长米歇尔。内伊,现任的外务官皮埃尔。费利佩,费利佩老先生的儿子等等好多大人物。让这些人看见自己像是小孩子般的模样让灵魂是中年大叔的艾尔觉得非常羞耻。
结果就是头上直接挨了一记,“你是我儿子,关心你竟然还嫌三嫌四,长大了?翅膀硬了?”公爵夫人口气不善,人群里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公爵夫人一眼就瞪了过去,“笑什么笑,老娘教训儿子天经地义。”
公爵夫人和在场的人们都并肩作战过,多年的戎马生涯彼此间都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在他们面前公爵夫人也不必摆什么贵妇人的架势。
艾尔也只能撇了撇嘴大口喝着咸肉汤,多日来的连续战斗他也实在饿得慌。虽说是晚宴,参加的人也都身份尊贵,可食物确实在是简单朴素,咸肉汤、硬面包、肉干、鱼干都是普通的行军粮,战士们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艾尔现在满嘴的咸腥味。
“艾尔,到底发生了什么,兽人怎么都撤退了?”,公爵大人发问了,周围的人也都纷纷竖起来耳朵,这是大家最关心的事情。
艾尔放下碗,将这几日的战事详细地描述了一遍,从发现兽人,到全城征兵,各位队长们的牺牲,美狄亚的孤身救援,自己赌博性的计策……一桩桩,一件件都说明了一番,很多细节都没漏过。
他的描述平铺直叙,没有修饰,语气也是轻描淡写,没有什么高低起伏。但内容实在是惊心动魄,一波三折,这些见惯了大场面的首脑们都听得聚精会神,呼吸都压低了几分。
等到艾尔叙述完毕,全场仍然寂静一片,大家默默咀嚼着艾尔刚才说的话,那鲜血淋漓的战斗仿佛就重现在人们眼前。
公爵大人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雪要塞守军这次全军覆没,他为此悲伤叹息。但他又为了艾尔有勇有谋的表现感到骄傲高兴。他感慨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原先只认为艾尔是一个平庸的继承人,后来得知他能够学习魔法时大吃了一惊,现在这个小家伙终于成长起来,能够独当一面了,而且带给了他远远超过预期的惊喜。
“艾尔,你过来。”,公爵大人大人朝艾尔招了招手。
等到艾尔走到跟前,他抚摸着艾尔的黑发,指着艾尔胸前的铁荆棘徽章问道:“这枚徽章戴得牢吗?”
艾尔愣了一下,抚摸着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