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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可惜并没有多余的时间给这些新兵们,给艾尔和其他将领们。斥候们不断派出,探马们来而往复。所有打探到的消息只告诉人们一点:兽人来了,近在咫尺。
这些大家伙们闹出的动静比之前的魔兽还大,很远就能听到他们响亮的脚步声和狂野的咆哮声,不过随着他们的慢慢靠近,西境军们马上就发现了几处不同寻常的地方。来到城下的兽人并不多,大约只有上千的数目。与他们粗野的外貌不同,这些兽人们竟然还保持着队列,虽然既不有序也不整齐,但只是这些没脑子的家伙竟会遵守纪律,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西境军的所有将领们坐立不安了。
更让所有人吃惊的是这些兽人并没有急着攻城,而是在离城墙较远的地方搭建帐篷,他们竟然准备在这里安营扎寨。
“这很不对劲。”约瑟夫副城守皱着眉头。
“当然不对劲,兽人之前会使用埋伏这种战术就很不正常,现在更不正常。”,艾尔在一旁附和,“兽人尊敬勇士,鄙视懦夫。他们勇猛好斗,崇尚的是冲锋和进攻,并且毫不畏惧死亡,他们认为死亡会使自己回到天父地母的怀抱。这种时候这些兽人应该嚎叫着冲上来开始爬墙,而不是在这里耐心地搭帐篷。”
艾尔的话更是让大家有些惊疑,不知道这些兽人怎么就突然性情大变了。
“可能是兽人队伍里有个智者,大约是长老之类的,他威望很高,约束了兽人。”艾尔猜测。
“有个领头的,那这仗越来越不好打了。”缪拉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又过了段时间,所有人的疑问有了答案。又是嘈杂的脚步声和卷起的烟尘,大批的兽人出现在了人们的眼前,让所有人色变的是他们两人为一组,抬着高大粗壮的雪松木来到了城下。
“他们要用雪松搭建云梯。”,艾尔说出了大家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那么粗的雪松,他们怎样才能制成云梯啊。”缪拉怪叫道。
“既然他们都把雪松运到这了,就肯定有办法。”,艾尔果断向约瑟夫副城守提议:“依靠城墙消耗兽人的想法看上去行不通了,我提议直接让重装步兵顶在前面,同时准备好滚车。最起码要把兽人第一波的气焰干脆利落地打下去。”
约瑟夫副城守点了点头,不能让兽人气势起来这点他很赞同。“重装步兵列阵作战,投枪、滚车都准备好。弓兵们上弦。”,他直接下令。
城墙上立刻一片热火朝天。至于兽人那边,四架云梯已经搭好,由女性兽人头发与冬狼毛发混编而成的绳索连雪熊都能拉住,困牢几根雪松木自然不在话下。
就在这一刻,兽人们终于抛开了所有束缚。血液中、骨子里的斗勇好战,残忍嗜杀完全迸发了出来。维杜姆大吼:“为了家园,为了兽人,冲啊!”带着兽人战士们扛着云梯就朝城墙冲去。
“为了西境,西境必胜!”,与之对抗的是西境军的呼喊同样响彻天地。
战争是如此的荒谬,以至于交战的双方都认为自己是正确的。更可笑的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确,却要用杀戮生命的方法来加以验证。从过去,到现在,再到未来,男人们总是为了各种的理由舍弃生命,抛洒热血,挫骨扬灰,在所不惜。
也许,对男人们来讲,如果这个理由是心中的信仰与坚持
那就足够了。
第二十三章登城()
烟尘弥漫,杀声震天。兽人们簇拥着云梯朝雪要塞狂奔而来。这些身高三四米的怪物健步如飞,疯跑起来比魔兽也慢不了多少。只不一会就接近墙脚下。
立于城墙上的弓兵们早已等候多时,强弓弦响,箭如飞蝗!弓兵们没有使用长弓抛射,人类士兵无法抵挡的落箭,对于这些兽人来说可能只是额头流点血,皮肤上戳几个洞罢了。相比于相信地心力,弓兵们无疑更相信自己的臂力,因此同对付兽潮时一样,对付这些野兽般的家伙西境军选择一百斤力左右的强弓。
随着阵阵弓弦声,刺耳的箭啸不绝于耳。即使是兽人厚重的头盖骨也完全无法抵挡狼牙箭带来的死亡。奔跑跳跃的兽人中不时有兽人摔倒在地,头部或面部汩汩流血,眼见的是活不成了。
不过这些兽人不愧是艾尔所说的“勇猛好斗,不惧死亡”。只要不是要害不被射中,这些怪物们挺着浑身的箭矢继续冲锋。有的兽人被一箭射穿嘴部,凶性大发的他一下就把箭给拔出来,倒钩的箭头带出了好大一块肉,脸颊立刻出现两个冒血的大窟窿,白骨森森,血肉模糊,看起来恐怖至极。可这家伙全当没事般依旧朝前奔跑,似乎只当被蚊子叮了一口。
贝尔蒂埃队长却没有和他的手下一起出手,强弓兵们本就不多。而且这些士兵最多只能射三轮。射完后就筋酥手麻,再也拉不开弓了,必须得休息较长一段时间,才能拉弓再战。面对这些兽人实在是杯水车薪,就算浑身是铁又能打得了几根钉。
贝尔蒂埃早就盯住了领头的那个兽人,这个兽人看起来比周围的兽人更加高大健壮。其他兽人也都跟随着他,看起来对他颇为信赖,说不定就是艾尔口中的长老。如果能射死他,兽人群雄无首,这战的胜率又大了几分。
贝尔蒂埃将早已选好的三支箭放在身前,深吸一口气。他吸得是如此用力,胸膛高高隆起,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被他一口吸进。此气含在胸中不吐,犹如大坝蓄水,猎豹伏草,全身的气势达到了最高峰。
拉弓!搭箭!
虽然只是很简单的动作。但贝尔蒂埃额头湿濡,浑身如同水里捞上般大汗淋漓,显然已经动了全力。他青筋虬结,肌肉轻颤,箭尖竟然冒出了一团火光。他在这里就动用了元素外放。体内储存的全部元素澎湃释放,将一身军衣吹得猎猎作响。
贝尔蒂埃只觉得身体内仿佛藏着一座火山,再不释放就要将自己炸得四分五裂,粉身碎骨。他知道已经到了极限。
一声大喝,在胸中蕴藏多时的一口气倾泻而出,贝尔蒂埃松手放箭,随后以闪电般的速度再度拉弓射箭,再拉弓,再射箭。
竟然是一息之内,连珠三箭!
射完这三箭后,贝尔蒂埃顿时就萎靡起来,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仿佛顷刻间就老了好几岁,被旁边的士兵连忙扶至城楼休息。
一身精、气、神、力、技均系于这三箭之上。
世间竟有如此之快的箭!
三支闪耀着火光的箭追星赶月般,只是在空中划过一道刹那深红,就与维杜姆近在咫尺。就像天边的流星,只在弹指之间,跨越天涯海角,带来最灿烂的光亮与死亡。
维杜姆,这位兽人中的第一勇士,在雪山中狩猎过无数凶恶魔兽的强者,无数次濒临死境、险死还生的战士,在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死亡的降临,他下意识地斧头往上一举。
战士生死一线的感觉把维杜姆从冥界拉了回来,比门板还大的斧面传来一声巨响,只震得人头皮发麻。在尖锐的金属摩擦声中,箭头和斧面狠狠撞在了一起。维杜姆只感到手部一麻,再也握不住那柄巨斧,这位面对雪熊一步未退,能徒手扼死冬狼的勇士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但是死亡的威胁还未远去,紧跟着的一箭已来到眼前,维杜姆甚至能感到箭尖火光的热量,嗅到死亡的威胁,而这时维杜姆已做不出任何反应了。
就在此时,旁边的一个黑影已经扑了过来,挡在了维杜姆的面前,原来是他身边的一个兽人回过神来奋不顾身地舍命来救。
箭头直接从这个兽人眉间穿过,透过后脑勺,对维杜姆紧追不舍。但它还是被阻挡了一下,维杜姆猛地一摆头,狼牙箭从脸边呼啸而过,顺便在维杜姆的颧骨上刻上了道深深的伤口。为他而死的那个兽人脑部裂开的血水喷了维杜姆一脸,与维杜姆自己的鲜血混在一起,看起来又狰狞又恐怖又凄厉。
扑过来的兽人把维杜姆带了一下,让维杜姆侧过了半边身子。正是这一侧又救了维杜姆一命。第三支,也是最后一支狼牙箭直接射穿了维杜姆的肩膀,除了带走他的血肉之外,更是带着一块惨白的断骨飞出,原来是这一箭竟然硬生生地把维杜姆的肩胛骨带了出来。
维杜姆,这位兽人第一勇士当场就被废了一条手臂!只是他确实无愧勇士之名,遭到如此重创不吭一声,单手提着巨斧还想登城!
兽人们咆哮着将云梯架起,不畏生死地开始往上爬,他们一手提着巨大的武器,一手扶着梯子,攀爬时的身姿具有与身材不相称的灵活。
“放滚车!”,随着军官的命令,同与魔兽时战斗一样,战士们抬着滚车,朝云梯扔下,当场就把好几个爬到一大半的兽人砸得头破血流,从云梯上摔下。
其他一些以力气著称的人类战士奔到城头,几人合力用力一推,将巨大的云梯朝左或朝右推到,四架由巨大雪松木制成的云梯砸到在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激起的烟尘和积雪将整个地面笼罩着灰蒙蒙一片,让人看都看不清。倒是这些兽人们皮糙肉厚,在梯子快要摔在地上的瞬间跳下,没几个人受伤的。
城墙上的人类士兵发出一阵欢呼,兽人的第一波攻势就这样被轻易挡住了,相比于普通士兵的满脸喜色,将领们的脸色就凝重多了,他们知道兽人的攻势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
城墙下维杜姆满脸铁青地看着这一幕,城墙上人类士兵的笑声更是让他火冒三丈。他咆哮着让兽人士兵们赶快将云梯修好,再度攻城。
格鲁希拦住了维杜姆,“英勇的兽人战士应该死于战斗中,而不是窝囊地被砸死或摔死,这样的灵魂是无法安息地回归天父地母的怀抱的。”
他的话让维杜姆恢复了理智,“我们应该怎么做?”
格鲁希思考了一会:“我们将一架云梯拆散,剩下的特制绳索将另外三架云梯加高加长,倾斜得更大一点架在城墙上,再派些强壮的战士扶住梯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样能行吗?”维杜姆有点疑惑,不过他对格鲁希的话一向深信不疑,咆哮着命令士兵们赶快照做。
“在雪地里扎帐篷,四个角斜得更大的帐篷往往越牢,我想与梯子的道理类似。”格鲁希向维杜姆解释道。
兽人的第二波进攻马上又开始了,人类士兵们想要故技重施,继续推到云梯,却发现无论怎么推,三座云梯最多摇晃两下,就是不倒。但幸好滚车的作用还在,浇铁铸造的滚车重达数百斤,在空中落下庞大的能量即使是举着盾牌的强壮兽人也抵挡不住,纷纷被砸得骨断筋裂,从云梯上滚落下来,后面的兽人战士还想咆哮着往上冲,也只不过是重复刚才的那一幕罢了。
为了制造这批滚车,除了制造必要的军械,耗费了军库中所有的库存,还拿出了淘汰的军械以及向民间征集铁器融化锻造,再加上兽潮时期铸造的,总共准备了三千多个滚车。
维杜姆看着兽人战士们久攻不下,在这些滚车的撞击下残的残,死的死,再也按捺不住,拿起一面大盾就要登城。
格鲁希大吃一惊,连忙拉住他,“维杜姆不要冲动,我看过了,那些铁东西人类不可能制造太多,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