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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辅兄弟何必谦虚,咱为侯爷效力多是提刀杀人的,没几个能坐镇后方。快拜谢侯爷,兄弟我若有明辅兄弟这才干,也不想上前线和贼人拼命。”
高杰说着,给了刘良佐1个眼色,笑嘻嘻对朱弘昭抱拳道:“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侯爷战后也不会忘了刘千户苦劳吧?”
“还是你心眼多,这事9交给明辅来做,明日整军,后日发兵。散会,李大人留步。”
朱弘昭起身,众将抱拳1礼,刘良佐还是想不通透,闷闷不乐神情不快。也跟着抱拳,脸色臭臭。
门外,担任朱弘昭亲卫的刘良臣正要询问,刘良佐没好气瞪1眼弟弟,孙河等人9在身边,不能表现的太小家子气,整理1下刘良臣铠甲,正色道:“后日大军出征,上了战场别丢人,如果你敢畏战不进,侯爷留你性命,你家兄长我却心狠,留你不得!”
刘良臣白白受了呵斥,不服气嘟着嘴,看向高杰,高杰和李成栋只是笑笑,拍了拍刘良臣矮小肩膀走了。
近百万两的黑金,朱弘昭1个人是吞不下去。他有两个选择,花十万两收买李墨轩,自己拿大头。另1个选择9是大头给天启皇帝,自己拿小头,再给李墨轩、魏忠贤分润1些。
沉思1夜,他可不想抱着这么多银子当宅男吃货。1旦恼了天启皇帝,封赏他1个王爵,他现在的1切可都9没了。
银子只要够用9好,他这样安慰自己,很不舍的批出7万两现银。
“侯爷好大的手笔!”
李墨轩1听朱弘昭的分赃计划,当即倒吸1口凉气,重新审视朱弘昭,低声问:“侯爷不要金银,那侯爷想要什么?”
冷哼1声,朱弘昭没好气说:“你说本侯想要什么?反正本侯不想要什么,你是心知肚明的。”
李墨轩讪讪1笑,没有回答,握着朱弘昭的批条笑吟吟道:“6万两进献给天子,亲王爵位都能买1个。侯爷既然不想要,为何还要献这么多银子?”
“这钱烫手,你亲自送这笔金银去京城,本侯调拨5人马与你。”朱弘昭说着,取出1半虎符以及调兵文书交给李墨轩。
“若天子询问,下官又该如何回答?”
李墨轩问的笼统,朱弘昭回答的也笼统:“凭良心。”
朱弘昭不喜欢和李墨轩玩这种猜谜的对话,可李墨轩喜欢玩,他又不得不顺从
第114章 张榜战死()
夜,朱弘昭碾转反侧,有些失眠。
塞外掌军时,那时候东路军可以算是新军初战,将领们踌躇志满意志昂扬的同时,各自心里也在打鼓。
现在不1样,朱弘昭的部下兵将7成都是塞外见过血的。他们有信心碾压流民1样的红巾叛军,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斩下这些人的首级换成自己晋升的筹码。
可朱弘昭有些下不去手,乐安闹得欢,死的人却不多,前后还不到两千人。他对作乱的红巾叛军没有什么恶感,这些人作乱有徐鸿儒煽动是1个原因,本身处境艰难,生活不下去也是1个更为主要的原因。
造反都是要杀头的,只要能安安稳稳生活下去,没几个人会来把造反当职业。
杀还是不杀,由不得他。
这1点他很清楚,士兵们信任他,将领们支持他,不是因为他姓朱,而是他能保证麾下将士们的付出会得到他们该得到的报酬。
士兵们要杀敌用首级换赏银,将领们要用战功升职。
将士们的职业决定了他们的选择,谁阻拦这个发自职业生存的选择,那9是和将士们为敌。将士们需要他朱弘昭当头拿刀公平的分肉,他也离不开将士们的支持。
睡不着索性起身,披着披风朱红在营中踱步。
战时军法格外苛严,士卒们的精神压力极大,搞不好9犯了错误。还好这里不是前线,否则夜里有可能1个士兵做恶梦惊呼1声,整个大营9会营啸,乌漆漆1片极有可能还没遇到敌人,9先惊慌中乱杀1气。
中军营垒处,朱弘昭见辕门处1名身穿将校鱼鳞甲,白袍白披风,6瓣高尖苍缨盔的将军肩靠着木栅栏,双臂环抱在胸前呆呆望月。
“今夜何人当值?”
1旁抱着火铳的刘良臣想了想说:“前夜是丁力将军,后夜是张虎将军。现在过了4更,应该是张虎将军当值。”
将军这种名号越来越不值钱,1个5品千户都能挂武散阶将军衔。明末的千户能管5人都是难事,竟然堂而皇之的称作将军,实在是好笑。没办法,体制造成的结果。
私改军制,哪怕是级别更改1个字,或尊卑颠倒,这年头9是谋逆大罪。
朱弘昭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更改军制,他只是将1个千户分作左右两营,每营5人出头。由两名副千户统领,私下称之为营将,也是算正千户副将。
张虎如今是副千户营将,在军中有资格被称呼1声将军。搁在汉朝,9是1个军侯曲长,搁在隋唐9是1个幢主、校尉。
朱弘昭缓步走去,张虎发觉转身抱拳轻声轻语:“末将拜见侯爷。”
“夜里睡不着,出来转转。”朱弘昭裹了裹披风,笑说:“陈策能观月预判天气变化,张将军可有这个本事?”
张虎抬头看1眼明亮的月,摇摇头回答:“末将哪有这等本事,只是看看,想想月宫里的嫦娥。”
“思春了?”朱弘昭狭促询问,手掌轻拍道:“这仗打完,9寻1个内宅管事的。”
连连摇头,张虎神情带1丝抑郁:“多谢侯爷美意,末将要随侯爷立下功业,不立业,不成家。”
“这话不对,功业随时可立,也是个说不准的东西正所谓冯唐易老,李广难封。何必那么苛责自己?先成家,内宅有个婆姨管事,也好1门心思投身军旅。”
作为半个已婚人士,朱弘昭觉得有义务帮助手下军将脱离光棍阶层。
他手下的军将都有些傲气,不喜欢迎娶小家小户,都想着建功立业后娶1个大户名门女子为正妻。
他们都是彻彻底底的草根阶层,想要在将来站稳,除了有1个好靠山外,1个出身名门的女子也很重要。而且大户人家的女子品德才学真是好的没得说,再不济也能管教好下1代。
当然了,这是很有难度的事情,这帮军将喝酒的时候都是拿此来激励自己的。
李成栋半抢来的媳妇赵氏虽然是教坊司出来的,可赵氏也是世代官宦人家,父亲更曾是辽镇的官员。本人模样、教养、性情都是上佳,有李成栋这个榜样,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娶个出身差的女子,反正不能让李成栋比下去。
张虎正要说些什么,远处空阔寂静的原野传来急促马蹄声,便扭身抱拳:“侯爷稍待,末将去看看。”
朱弘昭感觉讨了个没趣,转身回了大帐,坐在主位上裹着披风看着跳跃的烛火,静静发呆。他不喜欢自己手下的军将迎娶大户人家女子,因为他觉得这会让手下将领变得不纯粹。
而他手下的将领们,1个个都是年轻人,年轻有为。他们想要证明自己的成功,要么是官职,要么是通过女人。1帮草根阶级出身的将领,他日回乡对族人炫耀,除了官职,1个官宦世家,姿色才情上佳的女子也是长脸面的事情。
对于他们追求大户人家女子的想法,朱弘昭不喜欢倒也不排斥,人要有理想,否则和咸鱼腐尸有啥区别?只是这帮人忘记了,即使他们官职再高,他们的身份依旧是朱弘昭的家将,更是死契家奴。
大户人家最重名望,他们会把1个精心培养的女儿送给朱弘昭的家奴为妻?
想着,朱弘昭嘴角翘起,露出1丝淡淡的微笑。或许现在不可能,若到了崇祯时期,不愿意也由不得他们做主。
睡意渐渐袭上心头,张虎步履轻快,领着朱炳南直入中军营垒,通报后才把朱炳南这个外人带进去。
中军营垒的宿卫认识朱炳南这张脸,但朱炳南不是乐安卫所军体系内的,想要直入中军营垒见到朱弘昭,那是做梦。
朱炳南送上赵彦的求援信,朱弘昭摸着下巴看着这封言辞恳切仿佛哭求的信,疑惑道:“香贼竟有此势大?”
“徐逆擅于收买人心,其部军纪严明,对百姓秋毫未犯,甚能蛊惑无知百姓。而徐逆于兖州经营十余年,根基稳固这才能如此势大。”
朱炳南说的片面,很多百姓日子过的不是很好,也是1个原因。
不管说什么,朱弘昭原本还想休整1日,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现在可以说山东巡抚赵彦的引蛇出洞之计成功了1半,失败了1半。
成功在于早早逼迫闻香教作乱,使得闻香教没有做好完整的准备和动员。否则闻香教若按计划起事,9不会单单在兖州府1地作乱,而是整个山东乱成1团、河南、南北直隶都会被波及大大乱。
至于失败,则是因为他赵彦错误的估计了闻香教的影响力。使得徐鸿儒1叛乱,9脱离了他的掌控。而且朱弘昭更是带着大同精兵在乐安忙着平叛捞钱,错失了最佳的平叛时机。
而此时此刻,山东都司杨国栋、游击将军张榜、监军徐从治统率的7千大军的营地遭到徐鸿儒所部主力袭击,而于宏志部与侯武部先后率部加入战场。
3方夹击,留了1条路给困守的官军逃命,官军军心本9因为敌我兵力悬殊而不稳,遭到袭击更是险些崩溃。当红巾叛军3面来攻,直接崩溃。
7千多人,战死没多少人,9全面溃败了。
溃败,溃散,败逃。
营地1片大乱,兵不知将,将不知兵。
“徐大人,军心散了,这仗打不成!”杨国栋的头盔不见了,劈头撒发握着1把沥血长刀。他亲自督战斩杀溃兵,可毫无收效,9连他,面对34万的敌军强袭,也是意志动摇。
“杨国栋,本官令你返身再战!”
徐从治握着1把剑,指着南面嘶声道:“我军是邹县仅有的援军,若是败了,邹县士民外无援军,叛军又能全力进攻。告诉本官,邹县能守多久!”
“徐大人,可俺们的援军又在哪里!”杨国栋上前1步,单膝跪地指着营外密密麻麻的火把哭诉道:“叛军高达4万余人,弟兄们承平已久,久疏战阵,突逢强袭根本无力抵挡。若有援军,俺们还能拼上1回,可俺们没有啊!”
“援军咱确实没有援军,可你以为咱能逃走多少?返身决死1战,才有1线生机。若败逃,叛军从后掩杀,这7千人能健全几人?”
徐从治剑指杨国栋,目光南望,那里9是邹县,拼凑乡勇两千余人困守孤城的邹县。邹县若破,孟府必遭兵火。而兹阳、曲阜也9失去了南面唯1的支撑,彻底暴露在叛军面前。
“杨将军护着徐大人率弟兄们先退,由末将张榜断后。”游击将军张榜手里拖着1杆长矛,浑身浴血来到中军单膝跪地:“徐大人,儿郎们无力再战,若强逼则会引发哗变。此时我部为邹县唯1后援,当保存实力牵制叛军,使得叛军不能全力攻打邹县。再者,若由士卒失去约束逃散,战后必然潜逃不归。不若由徐大人与杨将军带着他们撤离,不易离散,战后也好收容与贼军复战。”
他说的有道理,徐从治也知事不可为,可他不忍心9这么败逃。杨国栋哪会管徐从治,乘他分神之际上前夺了徐从治佩剑,交由家丁强拥着徐从治撤离。徐从治是个硬脾气,大声呼喊卫队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