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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大同右卫城和杀胡口外面9是新设的镇虏城防线。什么样的鞑子能悄然无息绕过镇虏城防线1夜攻破杀胡口、右卫城?
“徐大人切莫如此,我父子只是做本份事,当不得如此。”朱弘昭扶起徐从治,挤出1个笑容道:“徐大人治政卓异,于国而言也是大功。”
杨肇基关系似乎和徐从治不错,笑说:“文臣治民,武臣克敌,都是克职尽忠。莫再相互夸了,我等先告辞,择机再寻小侯爷商讨。”
“诸位大人,请。”
赵期上前鞠躬,领着这4人走了。
随后是山东布政使司的参政参议熊文灿、李邦华等人,其后又是青州府知府等人,等顶着官身的吊唁完毕后,才是地方豪绅。
孙家派了1名叫孙维的年青举人,孔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找了个孔家人来充数。孟家来的是当代家主孟承光嫡长子孟弘略。
作为1个年青的举人,考中进士的希望是大大的,孙维自然有些倨傲。孔家来的人鬼知道是内孔还是外孔,看这家伙对孟弘略讨好的神色9知道不是什么孔家紧要人物。
而孟弘略身份最高,却行为恭谨上香行礼,话不多,却赢得了朱弘昭好感。
葬礼结束,朱弘昭在陵墓旁驻扎少年兵扩充的中营,这里几日前9草草修建了1座小院,与代州时老家的院子1模1样,唯1的区别9是院子里没有井。
冰雪消融,但入夜天气转冷显得清寒。
院内北房住着侯氏和朱弘昭兄弟2人的妻妾,东边厢房是朱弘昭的,西边是朱弘林的,朱弘楚也挤了进来。伺候他们的只有赵期这1个老仆,侍女们都留在还在修建的乐安侯府。
屋里烧着竹炭,朱弘昭握着画笔调墨,在烛光下画像,他并不擅长画画。记忆会随着时间而模糊,他要画好朱以溯的容貌免得遗忘。
“老爷?”
朱弘昭没做声,专心致志画画,赵期敲门而入鞠躬道:“老爷,赵大人与徐大人来访。”
扭头愕然,朱弘昭左右打量才想到赵期在喊自己为老爷,而不是在喊朱以溯。微微愣神道:“让幼娘姐炒些清淡小菜,去迎两位大人进来。对了,杨老将军呢?”
“老将军身体有恙,回城里养病去了。”
“知道了,赵管家你也年岁不小,过两日寻个山东婆姨吧。”
“老爷说笑了”赵期悻悻1笑,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小院外9是军营,赵彦年老眼花,又天色昏暗看不清楚。徐从治左右打量,虽然雪化了,初春的夜还是极冷,可营里巡哨的少年们脸蛋冻得红红,却紧握火铳,身子站的笔直,连连轻叹:“强兵,强兵啊!”
徐从治监督登莱两镇逐步建立起来的军队,对这些军队什么德行,他心知肚明。巡查检阅的时候1个个站的比石像还要稳健,平日里,营里连巡哨的士卒都没几个。冬天避寒躲在帐内打马吊,夏天躲避蚊蝇在大帐里打马吊
赵彦来到1名少年兵面前,和声问:“孩子,冷吗?”
“回大人,冷。”这少年兵站的笔直,目不斜视。
“小侯爷治军苛严,可也不能苦了将士。”赵彦摇摇头,这时孙河过来抱拳道:“赵大人莫理他们,他们都是自己寻苦吃,怨不着我家侯爷。”
“哦,这是如何说法?”
孙河拍了拍自己厚实的棉衣棉甲笑说:“今日出发时,天气暖和,这些小兔崽子图省事9穿的少。不过大人安心,再过不久他们的棉衣9送来了。”
听孙河1口地道的京中官话,夸夸而谈毫无拘谨,9让赵彦高看1眼。却有些不信,扭头问那少年兵:“果真如此?”
这少年兵神色窘迫,微微颔首。
赵彦又想到1事,问孙河:“为何军中会有如此多的少年?”
“大人这话不妥。”孙河纠正道,1脸严肃。
赵彦与徐从治相视1笑,反问:“明明都是少年郎,本官哪里错了?”
“他们本是侯爷玩伴,侯爷好习军事便操练他们。所以他们是家丁,不是军兵。再说,我家侯爷去官守孝,怎可能拥兵自重?”
孙河的回答惹得赵彦又笑:“你这小将军倒是滴水不漏,放心9是,本官并非迂腐御史,不会吹毛求疵。”
1旁徐从治笑说:“也不瞒你,今夜赵大人与本官寻侯爷,9为了这两千强兵而来。”
孙河1听急了:“这真是家丁,死契家奴,不是军兵,两位大人别打他们的主意。否则9是到皇城打官司,他们也都是我家侯爷的家丁护院。”
这下周围的少年兵骚动了,1个个望过来,神色不善。
赵彦板着脸肃言道:“藩王都没有这么多护院,陛下虽宠爱乐安侯,但两千家丁真的有些过了。不过你这小将军也别着急,本官是来为你家侯爷排忧解难的。”
“两千护院虽无甲胄,却有上千杆优良火铳,这又作何解释?”1旁徐从治问孙河,又紧接着说:“侯爷营中库存甲胄齐全,比之登莱两镇营兵储存还要精良,顷刻间护院9能披甲,整整两千人,小将军说说,这让赵大人与本官如何能睡的踏实?”
明朝允许护院持有短兵器,但长杆兵器、远程弓弩等利于战阵的武器是严加禁止的,尤其是火铳和火炮,更是不准私人持有。而甲胄,管的比兵器还要严格。1家能有1领传家甲胄不算什么,但朱弘昭这里两千人都是有甲胄的,不追究没事,1追究9是大事。
孙河急了:“天子都默许我家侯爷,怎么你们反倒咬着不放?刚才赵大人还说不会吹毛求疵,怎么脸变的这般快?也不瞒2位大人,锦衣卫千户李墨轩大人9驻节营中,他都不说什么,2位大人何必较真?”
这些家丁关系到朱弘昭以后能不能复起,又都是经历过塞外战事的精锐,若没了可以说是侯府最大的损失。即使以后招募家丁,也比不得这批家丁忠诚可靠好指挥。
朱弘昭这两千家丁1路上传到京里,都被呼做乐安侯部曲,可想而知这些家丁有多么的扎眼。
而两千精锐私兵驻扎在乐安,乐安县令赵日中更是夹紧了尾巴,地方豪绅更是不敢放肆。地头蛇被吓着了,更别说山东的高层官员,他们对这批精兵的去向格外关注。
其中数登莱巡抚陶朗先最是眼馋,他是管兵的文臣,只要管兵,不管是文臣还是武臣,都有1种带兵的特殊心理,喜欢带强军,招揽猛士。
武臣起码还知道强兵不好练也不好养,可文臣不管这些。或许大多数文臣看来,在忠义激励下,跑得快还不吃草的马才是合格的马。
今日朱弘昭不咸不淡的态度让陶朗先不满,今夜9没来,回去写折子去了。目标9是朱弘昭的这两千私兵,原本还想和朱弘昭这个小儿商量商量,既然不给面子,那9别怪本大人不给你面子。
“军乃国之大事,不可不慎重。你这小将军倒也忠心,尽管放心去吧。此事乐安侯会做出1个利于侯府又利于山东地方的选择。”
赵彦见侯府管事赵期过来,安慰孙河两句,与徐从治默视,俱是摇头轻笑。乐安侯府的家将都这么看重兵权,可想而知这为小侯爷会多么的怜惜这兵权。
9怕这小侯爷看不清,蛮性发作拒绝了他们好意。可惜杨肇基病情加重,否则这位老将军前来说项,难度会小不少。
第98章 密议()
收拾好书桌,朱弘昭正洗着手,赵彦与徐从治到了。
相互抱拳行礼,徐从治充当先锋,端着茶碗品尝1口,不由皱眉,这茶涩口显然不是什么好货色,放下茶碗道:“今夜叨扰侯爷,也是事出有因。”
“请赐教。”朱弘昭喝1口代州的便宜清茶,态度说不上多好。
“赐教不敢当,请问侯爷可曾听说过闻香教?”
原来是为闻香教的事情来的,似乎闻香教会造反,具体时间朱弘昭不清楚,只要不是奔着军权来,那1切好商量:“略有耳闻,1路行来,大河南北、山东1带都见过闻香教大、小传头威风。”
闻香教有教主,下面是各地会主,相当于教区首领。会主下面9是大传头、小传头,干的9是发展教众,布教的差事。
而且闻香教号称百万教众,很能唬人。而大小传头也是良莠不齐,朱弘昭没少见这些传头勒索富户、店铺的。
赵彦端着清茶喝的倒是滋滋有味,1手拿着盖碗拨着水面茶叶,笑说:“让侯爷见笑了,这闻香教蔓延已有4余年,早年教首王森,本名石自然。起初其人自称曾救1狐,狐自断其尾赠之,有异香。并以此号召徒众,民无知,多携家归附,故称闻香教,自号闻香教主,教徒遍及冀、鲁、赣、晋、豫、秦、川等地。而以冀鲁豫3地为盛,除去普通民众,尤其以运河漕丁为为主。”
“万历23年王森被捕,判死罪,其众输金凑而行贿得释。继而王森又入京师传教。42年又被捕,去年死于狱中。其子王好贤,与王森首徒徐鸿儒继续传教。徐善心计,收买人心排挤王好贤,又大肆发展导致闻香教内诚心向教之人离心离德,利欲熏心之辈层出不群。”
缓1下,见朱弘昭低眉沉思,赵彦放下茶碗,抚须问:“本官久闻侯爷聪慧,不知侯爷想到了什么?”
“莫非徐鸿儒要做那大贤良师?”
徐从治接过话题赞叹道:“侯爷1语中的,徐鸿儒本是不第秀才,与那张角兄弟何其相像!”
朱弘昭只是微微点头,两百年后也有个叫洪秀全的不第秀才
朱元璋9是红巾军出身,红巾军是白莲教的武装力量。当时的白莲教精神领袖小明王韩林儿死的不清不楚,明朝建立后对于白莲教则是各种打压围剿,而这白莲教屡次起事,要建1个真正的‘大明’天下。
白莲教之所以屡剿不灭,是因为白莲教的教义对底层人民有很大的吸引力。白莲教认为世界上存在着两种互相斗争的势力,叫做明暗两宗。明9是光明,它代表善良和真理,暗9是黑暗,它代表罪恶与不合理。
这两方面,过去、现在和将来都在不断地进行斗争。救世主弥勒佛降世后,光明9将最终战胜黑暗。这9是所谓“青阳”、“红阳”、“白阳”的“3际”。
教徒们侍奉“无生老母”,信奉“真空家乡,无生老母”的8字真言。无生老母先后派燃灯佛、释迎牟尼佛、弥勒佛下去。他们分别在每1时期统治着人类世界:
青阳时期是由燃灯佛统治着的初际阶段,那时还没有天地,但已有了明暗。明系聪明智慧,暗系呆痴愚蠢。而这1时期与元朝的统治极为相似,很是巧合。
红阳时期是由释迎牟尼佛统治着的中际阶段,那时黑暗势力占上风,压制了光明的势力,形成“大患”,这9是所谓“恐怖大劫”的来临,这时弥勒佛9要降生了,经过双方的决斗,最后光明会驱走了黑暗。
本来元末时认为红阳是元朝,但现在,9把大明朝代入,在白莲教看来9是处于红阳阶段末期,还需信众们努力奋斗,最终会迎来最美好的白阳时代。
白阳时期是由弥勒佛统治着的后际阶段,9是未来的景象,明暗各复本位,明归大明,暗归极暗。黑白分明才是真正的大明,各司其职大家也9能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了。
很不巧,闻香教的教义虽然有改动,但换汤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