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高杰挑眉:“府里要安排张献忠过来,位置可以挤出来。咱那个老乡贺人龙调出去9有位置,咱也好避嫌。大将军若有意,本将这里无异议。”
贺人龙跟着辽王在西南3年,由正营将叙功2转,成为飞熊军团4名正旅将之1,军阶佐军将。
这是个烫手的人物,不好安排。毕竟身上打着辽王烙印,只有高杰底气够硬敢把贺人龙收拢在眼皮底下调教,其他人还真不敢要,担心染上辽王。
皇帝与辽王兄弟感情再好,也要明算帐,更何况是军权这么紧要的东西?
秦良玉为难道:“贺人龙资历未满半年,不好调动。都说说,哪里还能给张献忠腾出个位置?”
朱常淓打盹不搭理这些事情,陈策不得不开口:“张献忠此役,对车骑战术颇有独到之处。依咱的意思,江北大营里车骑军团可以动1动,正军将杜文焕可以调任辽东,挨个升上来,9能空出1个正旅将。”
车骑军团比较惨,是唯11个分成两片,1半在西京,1半在南京的军团。原因无他,杜文焕1些事情不光彩,连累了整个军团。毕竟是3千营改编来的军团,不好取消建制,也9这么拖着。
秦良玉轻轻颔首,看向朱常淓:“潞王千岁如何看?”
车骑军团归朱常淓节制,按着5军都督府规划的5个大军区来算,朱常淓还兼领后军及两广、湖南、福建4省都司事务。
“孤无异议。”
环视1圈,朱常淓笑笑,笑的比较僵,1个摆设的悲哀。不仅是将他看的死死不让他插手,更因为他这个人的确有才华,也弄不懂。
见将府5人1人1语要把事情定下来,坐在右首东面的袁可立待不住了,轻咳两声瞪1眼不作为和稀泥的周道登,开口:“诸位,此事还有待商榷,不可如此轻率。”
虽然是大胜,可张献忠也有1屁股黑账,周道登这个法司2把手不愿意招惹将府不代表法司表态,法司排序第4的范景文也不好开口。
将府5人齐齐瞄过来,上首站立的赵仪也撇过来,1旁袁可立盯着,另1旁范景文望着,周道登压力顿时好大,尴尬笑笑:“张将军确系为国立下了大功,但法司内部也颇多诟病。”
说着,看1眼范景文,还给了1个你上的神情,周道登便闭嘴了,不去与袁可立对视。
赵仪抱着拂尘看向范景文道:“法司与兵部考功,确实要说说话。”
看着在支持,可阴阳怪气的语调让范景文脸色1僵,按照程序本该9这样,可周道登不开口,他也不好逾越。
看将府的意思,是完全想在考功方面将法司与兵部当成摆设,这是毫无掩饰的侵权。可周道登和稀泥,他有什么办法。
没错,不管兵部也好,还是法司,在将府及司礼监看来都是不相干的人。
司礼监不用再说,内廷大管家,皇帝的大管家,真正的宫里贴心人;将府上上下下吃的是皇粮,沐浴的是君恩,与你法司、兵部这些外臣有什么关系?
将府内部要提拔1个将领,皇帝都说‘好’了,哪有你们叽叽歪歪的余地?
尤其是何冲,眯眼看着范景文,仿佛范景文说的让他不满意,9要扑上去揍人。
袁可立可不怕何冲,挺直胸膛道,淡淡的几缕胡须抖着:“张献忠叙功1事,我兵部的确有些话要说。军纪归法司,不归本部。首先,张献忠孤军悬外,能取得如此大胜理应提拔,这点不容更改。其次,张献忠所部行径如同匪军,杀良冒功1事不可不究。”
范景文点头:“如大司马所言,张献忠所部入冬之前便屠尽松藩3万7千口,虽无报功之行径,但杀良乃是罪证确凿,不容辩白。”
松藩卫比较奇特,类似于遵义府。早年是土司制度,后来万历中期甘肃巡抚田乐及后来的巡抚徐3畏出兵讨伐作乱的松藩土司,原有的土司体系被摧毁。徐3畏还亲自巡视,依照山势督造了防御工事,相当于弱化版本的长城。
但播州土司杨氏被灭后改成了遵义府,松藩卫这边也是隶属4川,却没有设府县。毕竟这地方人口太少了,没有意义设府。
说的难听了,收的税还不够府衙系统运转所需。
9这所剩不多的人口,也让张献忠1口气给杀光了,传出去实在是骇人听闻。尽管,张献忠也知道这么做很危险,所以以松藩民贼性深植,企图作乱为由给剁了。剁了后,心虚没有报功,只是通知了这件事情。
“杀良?”
何冲反问1句,向后仰躺咧嘴露笑:“好1个杀良,请问张献忠所部若不动手,这个冬他们怎么活?本将这里不来虚的,实打实告诉你们,若不是因为这件事,张献忠9是功勋3转!正因为这件事,本将才开口给了个功勋2转。”
“咱的心思,不信你们看不明白。大将军能看懂,英吾、阿策也能理解,潞王千岁也理解无有异议。所以将府的意思9是功勋2转,晋军阶佐军将,职正旅将。”
扭头看向赵仪,何冲抿嘴眼珠子抽向袁可立:“大司马才干远在我等之上,咱不信大司马也看不明白。很简单的1件事情,非要搅和,不9是想表现表现?”
“在座的心里头都亮堂,按着规矩张献忠此功足以功勋3转!若追讨前罪给个1转,谁能信服?打个折中的法子,功勋2转9是眼前唯1的路子,难不成法司还有另论?想要将张献忠治罪?逮了,拖到南外城米市大街给砍了?”
他面露讥讽,谁敢开口杀张献忠?
既然杀不得,只能给个折中的法子功勋2转。
包括潞王,整个将府必须保住张献忠的功勋2转,功勋1转都是对武人功勋的侮辱。若被法司逼的褫夺张献忠军职还下狱论罪,那整个将府的面子9丢完了。
袁可立是兵、法、儒、道4门同修,自然也有他的考虑,在众人注视下接了何冲的话茬子,而不是避战:“本部的意思是功过分明,从无否定张献忠之功的意思。有功该赏,有罪当罚,此乃国本不容动摇。”
“如何将军所言,给张献忠1个功勋2转是眼前最为稳妥的。但功勋3转要申明,记在账上。要让各处明白,非是朝廷打压,张献忠的死战大功,是3转9是3转。这是功,要说明白。其次是过,也要说明白。3转之功勋,因罪降1等,也要说明白。”
轻呼1口气,看着神情放松的何冲,袁可立缓缓说:“朝廷乃大公之地,该怎么做自有其理。但原因,要给各处讲明白,让各处明白,才是大公。何将军的处断是公允的,但过于武断,要讲明白道理过程。否则张献忠会有不服,想不明白的臣民,也会不服。”
稍稍冷场,何冲吐出两个字:“冗杂!”
秦良玉环视各处见1个个点头,便轻笑:“既无异议,那各处签字送呈宫中吧。”
何冲还是阴着脸,本来很简单的1件事,他已经将各种原因考虑进来,可袁可立还是扯到了法司、兵部。摆明了要增加法司、兵部对将府运作的发言力,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他的理解中1切很简单,也很暴力,说你行那9行,不行9滚蛋,想不明白收拾1顿,也9想明白了。
第578章 瘟疫()
瀛洲,东瀛省上越府,向南通向信浓府的山路要道关卡海津城关。
东瀛9府,分别是西线上越、信浓、相州府,中线关东1片是武定府,再向东是山北、山南两府,然后是临海北陆、虾夷倒分为夷南、夷北这3府。
夷南、夷北地区,日本征服千百年,还只占据了下1队南部沿海平原,没能继续深入。所谓的征夷大将军所征的夷,9是这1片的人。
文化阶层上,内陆视瀛洲为夷,瀛洲视这1片为夷。
夷字好歹还有个‘人’形,勉强能当人看。至于南蛮从虫、北狄从犬、西戎即犬戎这类,连夷都算不上,彻底的不开化没得谈,见面挥刀子9对了。
大国沙文主义?
唔,老祖宗从骨子里9带着这种骄傲,代表着当世的先进生产力和先进文化,自然拥有着真理,说你不是人你9不是人!
袁枢戴着口罩,眯着眼看着山路隔山那1头冒起的烟灰,味道格外的刺鼻,这种刺鼻味道十分特殊,凡是闻过的人都会记住。
这是尸躯燃烧后1种复杂的味道,油脂肉味儿参杂着粪便燃烧的恶臭,十分的特殊。
他在辽东有过实际的战场经验,对这类味道不陌生。战后焚烧袍泽、鞑子的味道,都是1样的。
瀛洲的春季来的早1些,9州、4国地区最高,春的脚步向东蔓延。海岛正中的大山隔绝南部的温暖气候,上越府的正南端相州府已经开始了春耕,上越府也只是冰雪才消融下去。
从9州开始,瘟疫跟着春的脚步,向东1路蔓延,大规模人畜感染。
官吏、军士大规模向沿海平原地区迁移,彻底放弃山区,整个山区失去秩序,更无人能有效组织疫情应对工作。
9州地区瘟疫随着死者数量及温度上升产生了更猛的增幅,9州方面不敢让袁枢登录,袁枢9绕了1圈,东瀛省这边也怕他出问题,以佐渡岛为袁枢驻地。
海津关城以南,延绵山道上也冒着1道道连成线的炊烟,逃难而来的灾民集中安置在山道上,不准进入上越府。
城关周边山顶营砦亮出炮口,瞄着正南方向。
关城南,是新改名的1团上越府警役,这些警役要么是东渡遗民,要么是征倭战役中积极反正心向大明的‘忠贞之士’,再要么9是学习汉话有天赋的积极分子。
这1团警役继续在海津关城南挖着堑壕,加固防御工事。他们比天军还要积极,因为他们很清楚,这些山里的猴子到了上越,自己的亲人9危险了。
更何况,因为历史原因,上越地区与信浓地区的人,彼此仇恨是很大的,打了两代人的仗,这仇没那么容易消泯。
每日都有大量的人口死亡,由关城将粮食丢过去作为犒赏,支使着对面清理死尸。
上越府知府看不清袁枢的表情,站在1旁看着解释:“信浓疫情从正月25显露,蔓延迅速。奉总督幕府将令,官吏撤离后便失去了控制。具体损失也不甚清楚,眼前这里,因疫情而死者与日俱增眼前已达每日4余,下官见之甚是揪心。疫情如虎,眼前这也是没奈何的法子。”
袁枢不言语,抖抖斗篷上的飞灰,戴着手套的双手举着望远镜看着。
山道、两侧满是灾民,拖家带口有气无力,人人蓬头垢发神情麻木晒着太阳。也有临时组织起来的青壮,将1具具不动弹的身躯拖走,有的人只要呕吐发烧严重,只要被发现9被活活拖走。
信浓的灾民也不想死,去不了上越,只能尽可能的将1切患病之人挑出来隔离,进行最彻底的阴阳隔离。
有的患者在袁枢视线中神志清楚眼珠子转着,被两名赤足矮瘦的青年用麻袋捂着,露出眼睛看着家人,家人躺在那里也没有反应,饿的连叫唤、悲伤的声音都发不出,9这么彻底分割。
“造孽呀”
袁枢咬牙轻叹,1旁上越府知府躬身,头低着:“小袁公,下官也无法子救治,只能奉总督幕府的令办差。信浓府遭灾近百万人半只脚踏在鬼门关,可下官上越府也有2百万口,这真的不是下官不尽心,而是力有不逮,有心无力啊!”
1个知府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