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合并,渐渐取消内地腹心区域的巡抚。
还有山西左布政使李长庚,河南总督梅之焕这对亲戚组合;陕西总督蔡复1也该调入中枢,这个人在地方上屈才了,西北无大仗,留着发挥不出军事才能,中枢更需要这类懂军事,还有不错财政能力的官员。
不过,袁可立来南京要顶兵部尚书的缺,将现在的兵部尚书崔景荣调到西京担任留守兵部尚书,还是新京首任留守,有足够的面子,因为这代表着皇帝的信任。所以这么打发崔景荣,各处也是能理解的。
但户部的坑不好挪,现在的户部尚书毕自严理财能力和操守不在蔡复1之下,用蔡复1顶掉毕自严,显得有些急躁。太仆寺是户部的兄弟衙门,按历来流程来说,户部尚书都是掌管过太仆寺的,太仆寺9是户部尚书的试水衙门。
现在的太仆寺正卿郭允厚虽然迂腐1些,不像毕自严敢在太仆寺搞改革,但守住太仆寺的盘口是没问题的,年纪也是很好,完全可以作为第3届、第4届相府的户部尚书。
摸着下巴,刚过完生日的他提笔缓缓划着,写下郭允厚的名字,备注写‘北巡抚’3字,目前也只有3京巡抚可以安置郭允厚,毕竟这个人缺主政1省的资历。
如此1来蔡复1来中枢顶上太仆寺的缺,勉强能算辅相,也能在交替后,发挥出力量。
至于陕西总督如此重要职位,在万历晚期以前,陕西总督历来是国朝第1重职,麾下陕西3镇,又节制甘肃巡抚间接管着甘肃镇,挂的都是兵部尚书衔和都察院佥都御史这样的3把手。
而且现在这么1任命,9是要干5年,年纪大的不合适,年纪小的更不合适。还得要贴心,毕竟5年内9要西狩,必须要留1个靠谱、贴心的人来。
饮着茶,朱弘昭拿起鱼鳞总册翻到陕西总汇,看着各方面资料,眉头1挑,看到了陕西流放做工的人数,1百3万。
于是,提笔将周应秋的名字写到折子上,后面备注‘陕督、尚方剑、右都御史’
陕西那边的罪囚,基本上都是周应秋批字弄过去的,现在朱弘昭已经不担心陕西灾民造反,担心的是罪民暴动。1旦形成气候,这帮人战斗决心是十分坚决的,不好收拾。
蔡复1抓经济建设不错,搞军事也可以,可对于罪民缺乏必要的防范心思。而周应秋的军事、经济建设基本没什么表现,但绝对会镇压罪民,防范于未然。
否则建设的再好,罪民暴动后,1切都会打回原型。5年后,罪民活下来的基本上也到了刑期,那时候想来也不缺劳力,释放后也9解除了这个隐患。
现在刑部尚书又空下来了,在朱弘昭看来这种人事调动9和推箱子游戏1样,1步步挪坑、填上,直到到了该去的位置为止。
周道登这个极品无节操的老头的形象立马浮现在他脑海,于是周道登由都察院2把手,法司系统排行第4把交椅前进两位,登上刑部尚书大位。
周应秋的右都御史是兼职,加衔,不占中枢的位置。周道登现在空出来1个坑,想了想又将范景文弄上来,这个不2公做事有原则,又年青,十年后可以接替钟羽正再干十几年。
3司内,法司要的是稳定,人要从基层培养,最好不要从其他衙门拉人进来。
哪怕弄个终身左都御史、右相出来,朱弘昭也觉得没问题。
范景文留下的是个小坑,他9懒得再做考虑,法司自己9能填上。至于大理寺正卿毕懋康,他不想动,这个死板的人留在那里,才能维持法司内部严肃的风气。
周应秋杀再多的人,也是在靠手段吓人;而毕懋康吓人,维持法司严肃风气靠的是本性,整个人往哪1摆,气氛9能严肃下来。
第1梯队完成调动,吃了1块年糕,细细咀嚼他开始调整第2梯队。
明年是乡试年,要举行秋闱。各处考官9显得比较重要,基本上乡试年的考官,忙完后都是加官的待遇。
而且大明历来是南北分榜,即北方有北方的试题,南方有南方的试题。不仅是因为疆域大,信息不畅才这样做的。而是南方教育兴盛,用相同的试题,北方会被虐死
分榜不仅仅是考题不通,更重要的限制住考生的中举名额,南方再强按比例录取,再强能上去的人也是定数。这是重要的平衡举措,不能打破。
然而南北分榜制度现在让南方学子很是诟病,因为北方大面积扩土,多出蒙古3省、宁夏省、河套省、辽东3省、朝鲜省、瀛洲两省。
这些地方怎么说呢?设省之后会增加中举名额,但这些地方文化实力够呛,别说中举,能不能过秀才这1关都玄。这十1省多出的中举名额自己又吃不掉,只会便宜北直隶、陕西、山西、河南、山东这些地方的学子。
等于平白给北方士子又大开了1堵大门,南方还是挤在1起瓜分那么点份额,谁能满意?
穷秀才举人老爷,能不能中举直接关系到有没有做官的权力。北方十1省,直接使得北方士子拥有过去近乎3倍的份额,南方现存士子少了不少竞争对手,可份额还是固定的,相互对比下,怎么能心平气和?
士子的主流思想动态的背后,是朝中官员的态度。
南方出身的官员占据7成,他们自然知道这种绝对优势带来的好处是什么。
南北分榜制度不改,庞大的份额堆积下来,不需要1代人,十年3科下来,南方官员的优势9没了。
这个制度必须改,但不能取消。否则靠这个制度苦苦挣扎的北方士子还没喘口气,会被南方士子直接打死。
这种关系到官员来源渠道的事情,下面人有合适的意见也不敢说。这不是万历朝,是中正朝,这种东西只有皇帝才能动。其他人插手进来,与触雷没区别。
基本上,管不住性子和手脚的人,都完了。
至于那些管不住自己口的人,还在混日子。
轻轻1叹,朱弘昭也拿不定主意,干系太大了。他1改,后世只有遵从的份。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稍稍1点没注意,9会被有心人钻空子。
提笔飞快写着各省考官配备,以及南北主考官。这是乡试、秋闱会试1次性配备完成。后年春闱殿试考进士时,还要再设立1批资格更老的官员担任主考。
南北分榜制度必须要改,他打算与叶向高、方从哲1起聊聊。
“送去相府交与国相。”
用印后,这份关系朝中大员调动、乡试考官安排的折子,由1名小宦官捧着送出宫去。
第558章 归奇顾怪()
腊月,朝廷各省大员回南京述职,参赞年底针对于明年相关规划的廷议。说的直白1点,不仅中枢各衙门在争财政,各省大员也在争。有财政支持才能更好的做事情,财政支持9意味着政绩。
然而侍从司司正袁枢在松江府掀起十年前针对于董其昌抄家的清算风潮,并没有回朝。当代画圣董其昌的家被人给抄了,抢的1干2净,抢不走的9给放火烧了。3吴士林的舆论是民抄,事后朝廷派人专司此事,判定为士抄。
但不管那种说法,董其昌的财物损失始终是无法挽回。
袁枢要做的9是坚持士抄的判决,给董其昌正名。看着多此1举,可这很重要,当年朝廷判士抄,但士林舆论还是坚持民抄论。那时候朝野对立,也不多这1件事情。
可问题9出在这里,士林把握舆论,中枢缺乏公信力,所以普遍看法是董其昌犯了众怒让自己乡亲将自己的家给抄了,1个人活到这步田地,连乡亲都不待见,说明做人、人品是很有问题的。这种做人上的污点,不将案子弄明白,董其昌1辈子都洗不掉。
这件事情,完全是吃力不讨好,得罪3吴士林对袁枢来说太亏,董家也有宁事息人的想法,虽然感动,但也犯不着拉袁家1起受罪。
可袁枢不得不这么干,袁家是名门大族,不仅是中原财阀,还是道门在中原地区的领袖。根基扎在中原9好,若再和3吴保持亲密关系,父子同相国的家族设想,将会成为1个泡影。
尽管3吴士林很推崇袁可立,可袁枢还是要挥刀子。
或者可以这么说,3吴士林也是倒霉人,被人当了枪做了黑事。依旧咬牙坚持民抄说法,为的还是为自己洗白。
按照3吴士林此时造成的舆论基调来说,将两本十年前流传的当成实际发生的事情,在万历43年秋天,6岁出头的董其昌辞官在家,起因他的两个儿子董祖常带人强抢佃户之女绿英,与另1个主角陆绍芳。
不久,董其昌因为在担任湖北考官时不徇私情得罪的仇家利用这个事情收买说书艺人钱2到处说唱这个编出来的故事,传言很快得到发酵。董其昌知道后追究到范昶身上,但范昶并不承认,而且还跑到城隍庙里起誓,为自己辩白。
也许是城隍神灵验惩罚了范昶,也许是范昶自己做了亏心事心里犯虚害怕,不久范昶暴病而死,范母9认为反正这是董家所逼造成的,于是带着儿媳龚氏、孙媳董氏等女仆穿着孝服到董家门上哭闹。
事情9得到进1步酝酿,基本上和董家公子抢女人孝敬老子没关系了。
董家当然也有理不让,你自己造孽还起誓惹怒城隍神与我何干,对范家侵宅的行为进行了回击。范家儿子不堪其辱,冒死用1纸“剥裤捣阴”的讼状将董家告到官府。
剥裤捣阴,唔,这是1种讼状方式,不死不休。简单来说是因果判定法,剥裤后必然捣阴。从审案来说现有证据只能提供‘剥裤’相关的,却不能证明有没有干(捣阴)。有没有干捣阴之事要看后续调查和审官的意思,不是你原告红口白牙所能说的。
原告用‘剥裤捣阴’这类诉状,基本上9是不死不休,弄不死被告,自己9要承担诬陷罪名。
时为明万历44年春天,被人煽动的士子正义感燃烧,把董府围住,两方大打出手,场面混乱。最后将董府付之1炬,9是后来所谓的“民抄董宦”。
并张贴榜文道:“人心谁无公愤。凡我同类,勿作旁观,当念悲狐,毋嫌投鼠,奉行天讨,以快人心。期于十日之中,定举董家主凶归乡。谨檄。”
从初十、十1到十2日,这些人飞书、告示布满街市如大字报1般,进行大范围的动员。时间1到,各处1起蜂拥而上,乱糟糟1片,董家1时“4宅焚如,家资若扫”,数百间画栋雕梁、朱栏曲槛的园亭台榭尽被付之1焰,大火彻夜不止。
十9日,乡民将董其昌建在白龙潭的书园楼居焚毁,还把董其昌手书“抱珠阁”3字的匾额沉在河里。
甚至当时的坊间传闻其“拥有良田万顷、游船百艘、华屋数百间,成为松江地区的首富。”以此煽动乡民仇富心思,并间接给动手人的壮胆。因为董家真有这么多钱,那说明董其昌做官时不干净,抄了也白抄。
全都是假的,作为世交,与董其昌是忘年交的袁枢很清楚1切。董其昌当时是以湖广提学副使这类学政官的身份中途退休,与传闻其拥有良田万顷、游船百艘、华屋数百间,成为松江地区的首富这类说法,根本不搭边。
董其昌只是个艺术家,算不上实干家,在朝廷地方时只在翰林院、学政、礼部这类清养衙门打转转,干的是清流,又不是浊流地方实权位置,想捞钱也没门路啊!
当时的官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