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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安邦彦匆匆离去,这只是1次试探性的打劫,缴获后还给朝廷?话说的好听,前线杀红眼的军士,谁敢去催帐?
若不是皇帝努力,让宁妃怀上了,水西乌江军团不会如此好说话,不过始终是个麻烦。
熊廷弼吃着家乡鱼干,蘸着辣酱味道格外好,牙齿不好缓缓咀嚼,味道更鲜,眯着眼道:“请山阴伯入帐议事。”
随后王克奴匆匆赶来,现在大军陆续下饺子1样1营营登船离去,他执掌朝鲜平叛事宜,也是忙碌的很。
大帐内,挥退参军司、典军司、后勤司成员,只留下辽阳巡抚,代州人张凤翼,监军徐日久等人。
“山阴伯,乌江军团赴朝以来,多有跋扈,可知因由?”
熊廷弼单刀直入,要拉着王克奴1起布置阴谋。
王克奴头系白玉抹额,脑袋上裹着粗布巾,方便戴战盔,毕竟大冷的天,头盔和脑袋之间要多几层布革。
他端着茶碗晃着:“熊帅是什么意思?”
“没什意思,想起了贵阳惨死的4万军民。还有西南战场的3万亡灵,这人老了,9有些缅怀西南的旧友。”
王克奴皱眉:“将府的意思,还是哪里的意思?”
熊廷弼直勾勾看着王克奴:“徐长史的意思,山阴伯以为如何?”
“既然是徐公的意思,我9没什么意见,熊帅怎么个安排?”
王克奴略作思考9点头,徐卿伯是北路大军总后勤官,更是元从系重要谋臣,是贵阳人。
熊廷弼端起茶碗看向张凤翼,张凤翼轻咳两声道:“宫里来了最新的消息,宁妃有孕。如今后位空悬,这是个麻烦。”
王克奴挑眉:“君父委大任于我等于军前,诸位却心思放在宫里的事情上,恕我不敢掺合。”
徐日久也开口了,呵呵笑着面容上却无喜意:“山阴伯,往小了说我们是宣大出来的老人,往大了说在座的都是汉人。君父的心思,我等不好妄测,也不能揣测。宁妃有孕,先于各宫,这可不是利于国朝安稳的消息。没见,这安邦彦尾巴都翘起来了?”
“咱不管那么多,诸位有想法9去做,我王克奴受君父看重镇守朝鲜,维持朝鲜平靖,才是我该考虑、费心思的事情。”
“告辞。”
1口饮尽茶,嘴里嚼着红枣,王克奴拱手,拿起战盔9走了人。
中军大帐内余下的3人相互看1眼,熊廷弼道:“这位爵爷是聪明人,现今好办了。有些仇恨,我们要报,有些隐患,我们要防微杜渐。宁妃1事,我等如王爵爷所说,不该赘言讨论。可水西乌江军团,不能看着扩增。”
军中只能有1个主派系,只能是宣大元从系,只能是汉系将领,番将绝不能做大。更不能成为牵制他们的主要力量,9怕宁妃诞下皇长子,西南番将壮大后,闹出大麻烦。
贵州省已经改土归流,还吞并了4川的遵义府,土汉差别在高压政策下正缓缓弥补。以后成长起来的人是1家人,现在活着的可不是1家人,传统观念摆在那里,土汉有别。
徐日久点头,他是先王朱以溯的老部下,他是当时的大同兵备道,是监视朱以溯的监军,反正他现在以先王旧部自居。将立场摆的很清楚,和元从系文臣打的火热。
张凤翼是朱以溯和孙传庭的师兄,作为代州人,他有义务维持代州人的利益,李家姐妹的后位不能受影响,绝对不能。谁敢闹腾,9是他们代州人的敌人。
1场针对水西乌江军团的阴谋,开始织构。
他们毫不怀疑对日战争的胜利,说的难听了,只要大明有耐心,派出3个水师军团和两个骑兵军团,困都能把德川氏困死,困到内部崩溃。
胜利之余,最好能将军中异己借战场给消磨干净。
否则宁妃生下1个皇长子,皇长子又有水西军团做底气,简直是1场灾难。
看当今的架势,摆明了以后会给皇子们兵权、封地,万1以后立下的皇后生不出嫡子,无嫡立长,那9是所有宣大元从系的灾难开始。
返回自己的军帐,王克奴握着笔写歪歪扭扭的字,他的右手背挨了1刀,不太灵活,写字困难。
将熊廷弼等人的异动记录下来,差亲兵送到京师王敦盛手里。两个人是远亲,可依旧都是山阴王家出身,1个嫡系1个庶流分家的庶流,比不成。
可王克奴运气好,敢拼,以微薄的军力打下了平辽战役最辉煌的战果,封为山阴伯,如今分家入宗家,已是下1代家主继承人。
再说,王克奴也是当今的玩伴出身,这根子够正。
各处都看好王克奴,认为他是以后将府的掌舵人之1。
第403章 告国民书()
9月21大早,应诏入京的蕺山先生,蕺山学派开创者,江南大儒,前内阁行人,绍兴山阴人刘宗周余惊未散,若不是他在士林的高隆地位,他也会死的不清不楚。
他终于体会到了洪武年间士林的悲剧,现在正重演这种悲剧。
成祖文皇帝为了在谥号中有1个文字,并没有如太祖高皇帝那样从始至终压迫士绅,而是改变方针给文人卖好,以求死后能有1个文的谥号。
“号外!号外!君父今日午时登正阳门,宣告征日国书!”
发报少年迈着脚丫子,挥舞着报纸,在驿馆内派发着报纸。
瘸腿的驿丞挎着刀,是宣大老军,勉强赶上了朱弘昭扫盲军令,只是运气不好平辽战役中瘸了1条腿,失去了上进的机会。
双手捧着报纸,驿丞咧嘴笑着吩咐下属:“君父雄壮,总算他娘的开战了!快抄,张贴示栏处。”
再不打仗,军里的老兄弟腿脚也9废了,天下人还以为君父可欺!
“君父”
刘宗周已不止1次听到这个对皇帝的新称呼,这是乱制,祖宗制度体统乱了,9是乱国!
可他紧闭着嘴,不敢说,嚷嚷这些话的人都不见了,1个都不见了。
“神策军入京了!”
驿馆外1名门卒疾跑着进入驿馆,驿丞哈哈笑着,1瘸1拐出驿馆,看着神策军马队、甲士穿着大红色战袄袍甲缓缓开来,仿佛1道红色火流扑来。
“将军!”
驿丞右臂在胸前行着军礼,对着剃着光头点了戒疤,端坐在战车上的神策军右将军刘高旭大吼:“标下环卫乙营队官韩靖边!”
他是先王旧部,是先王的外围亲卫,还不是宿卫出身,却是山东王府潜邸宿卫出身。
鎏金山文对襟连身甲,大红收边,刘高旭膝盖上放着水牛立顶高尖6瓣金纹战盔,大嘴咧着对韩靖边抬起右手,轻轻招摇着。
“武人当政,埋祸于千秋!文道不昌,文道不昌呐!”
刘宗周返回2楼客房,这里站得高,可以看到周围街道上1片鲜红,火红的刺目。也只有当今,敢让野战边军入京城进行检阅。
张溥、张采也在驿馆,两个人神色沉重,沉思衡量着。
正阳门大街前,1队队红袍神策、白袍飞熊军士抵达,候立。
京中3千余官员在3司带领下,在前排班。
奉先殿,朱弘昭穿上武宗皇帝昔年使用的鱼鳞龙纹钢甲,头戴双龙争珠立顶战盔,腰挎缀饰77颗不同色泽宝石的雁翎刀。
天子有6服,其中9有亲征、阅军所用的戎服,也有专制铠甲。
“不孝子孙弘昭,为开万世不易之国祚、社稷,今宣誓征伐日本,扩疆万里以安我中国之民、养我中国之民。太祖有言,打江山易守江山难,难难难。”
“世道平稳,士民安堵贵在守成。如今中西贸易日盛,海事渐高,已是我大明所承之华夏,与西夷列国大争之时。”
“下为子孙争得先机,上为华夏中国之延续繁盛,中为我皇明社稷永存。孙朱弘昭今起战兵7万,劳民4万征日,望祖宗庇佑,望华夏英灵庇佑。”
1根大香点燃,抖去香灰,香头赤红,朱弘昭上前插在铜鼎,1抖披风转身,步伐飒踏出殿。
奉先殿前,3千宗室少年新军持戟司戈,他们有辈分大朱弘昭两辈的,也有小1辈的。可都是少年,仰望着日光下折射光彩的当家人,是他给了天下宗室1个自由,1个机会。
也是这位皇帝,开启了宗室以字行世的先河,使得宗室们不再受限太祖高皇帝的宗室命名法,不会人活着没名字,死了也没名字,也不用顶着生僻的名字,都有了代替名的字来行走于世,可以拥有常人所能拥有的正常名字。
这是1支彻头彻尾的新军,成军才3日,刚刚换装完毕。
“朱家的子孙,为开万世之太平,文化固然重要,可守护这1切的还是兵戈铳炮!”
“作为天家血脉,9该为子民供养之锦衣玉食,高贵地位,祖宗社稷,子孙富贵而披坚执锐,击斩群獠以卫太平、尊卑!”
“国朝2百5年,如今已到了日暮之时。朕不认天命,皇兄不认天命,我父亦不认国朝兴衰之天命!”
“朕即大统以来,肩挑日月,左肩是天下万兆子民之安康太平,右肩是祖宗社稷朱家天下!”
“奈何群獠作祟,朕以杀伐还寰宇清静。”
换1口气,朱弘昭看着台阶下队伍不是很严整的少年新军,他们已经很努力了,可队列还是比不得宿卫老军。
这是朝气蓬勃,充满希望的1支军队。
宫中女眷站在左侧,右侧是宫中老人,都望着宫里的顶梁柱,天下太平的基石。
因为1改往昔,可以说是面目全非的政策制度,如今社会矛盾非常的大,宫里、宗室联手抢夺士绅财源,朝廷的税收制度也在抢,现在全靠大军镇着。
皇帝的重军策略又引发极多的不满,所有的军队现在只服皇帝1人,皇帝出了事情,直接9是天下大乱!
“如今是中西大争之时,也是我朱家子孙能否延绵之大争之世!”
“皇明之延续,中国华夏之繁盛,两位1体不分彼此!你们肩上,与朕1样承载着的是万兆子民之殷切、后世子孙之荣辱,先辈前人亿万英灵之庇佑。”
“朕与尔等不比国初、国中之先人富贵清闲,我等是注定要流血的1辈,这是我等之不幸,也是大幸!甚幸!”
“海外疆土千万里,海内子民两亿,此时不争宗室之富贵延绵,不争子民繁衍所需之疆土,不争这方世界唯1之主权,又待何时!”
“若不争,两亿子民无所食,耕地不足,莫不成要挖毁先祖之坟墓开垦不成!纵观我华夏先人历朝,疆土代代扩增,先人们为子孙尽力了!”
“我们活着的人,不能因为没地种粮食而抢先人们存身之片隅!我们不争气若抢,后人们9会挖我们的坟墓,我们的尸骸会曝晒于烈日下,为野狗所啃食!”
“我等存身于此大争之世,为子孙有地耕,为死后有存身之片隅,朕不得不战,尔等不得不战,我大明不得不战!”
奉先殿4遭大鼓擂响,朱弘昭振臂,咧嘴高呼,双目眦圆,1字1顿:“不!得!不!战!战!战!战!无!不!胜!”
“不得不战!战无不胜!”
“战!战!战!”
宗室少年们头1次知道,原来自己肩上使命如此的重,为了自己,为了子孙,为了大明及万兆子民,不得不战,还要战无不胜!
1个个振臂高呼,竭声呐喊着。
张嫣怀里抱着小儿子张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