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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几步单膝跪地,朱弘昭举着刀剑也是松了口气:“不负社稷,不负皇兄。西南平靖,臣弟前来奉还尚方剑,与彝人所献之刀。”
天启拿布绢擦拭手心汗,几步走过来扶起朱弘昭,贴近了打量,点头道:“又壮实了1些,朕9将这刀收下,尚方剑你留着。”
拿过安邦彦所献之刀,天启转手交给进殿的田尔耕吩咐道:“悬于太庙。”
田尔耕双手接过这口类似于戚刀的战刀,转身之际见齐王又将尚方剑悬在腰上,嘴角不由抽了抽。齐王有尚方剑,真的是1个大麻烦。
张嫣挥挥手,挥退随侍的宫人,阎应元出殿时对齐王抱拳:“不负使命。”
“留下来,1起听听。”朱弘昭笑着展臂拦住阎应元,回头看看天启,天启微微颔首。他也有些欣赏阎应元,胆子大,不怕得罪人。
这段时间不少妃子、勋戚送来的礼物,阎应元1概封存,更别说那些妃子煮来的饭菜。皇后的3餐,都是阎应元在内膳房寸步不离监督做成的。
曹少钦领着几名宫女端着家常便饭进来,朱弘昭坐在皇帝左首吩咐道:“曹公公,孤从西南寻到1种好酒,当为天下第1酒。现存在丁力那里,取1坛来。”
天启给张嫣端1碗,吹了吹放在张嫣面前笑说:“取来,朕也尝尝齐王的百战百胜之酒。”
“少喝些,你们1会还要议事。”
张嫣端起碗,看向齐王语气不快:“你在西南统率大军,不顾军机要务却搜寻美酒,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皇嫂,不是臣弟嬉荒军事,而是西南之战实在是荒唐。这酒是青阳子真人推荐的,臣弟只是遣人去取。”
朱弘昭有些委屈辩解1句,扭头笑着对天启说:“不瞒皇兄,这酒名为茅台,几家酒坊被臣弟收购。如果皇兄觉得好喝,9赐为贡酒,臣弟也好有个来钱的路子。”
天启1副9知道如此的神色,端起碗:“只要不是酸的,那9是贡酒。”
朱弘昭嘿嘿笑笑,也端起独属于他的大碗,拿着筷子扭头看阎应元道:“丽亨,你有功,过来1起吃。”
阎应元有些不知所措,他是齐王的臣,可这里却是皇宫。皇后发话:“此乃家宴,阎先生莫拘束。”
天启对阎应元笑笑:“在这乾清宫,没有君臣,朕与齐王是兄弟,他的意思9是朕的意思。”
“微臣拜谢万岁、皇后娘娘、齐王千岁赐膳。”
阎应元入座,整个人受宠若惊,又能强迫自己稳定下来,握着筷子的手在发抖,却也没出什么差错。
吃饱肚子,曹少钦抱着1坛开封,经过检查的茅台酒进来。
场地转移到寝室,这里挂着巨大的地图,朱弘昭卸去铠甲,身穿风雷袍,翻阅着兵部最新情报,1手抓着1杆杆标注姓名、兵力的小旗子,同时根据大小区分战力,扎在地图上。
1旁张嫣坐着,不愿离去。
天启双臂环抱在胸前,站在地图前看着不断标注清晰起来的双方形势图。他虽然在深宫之中,可继位之处9派厂卫赶赴9边搜集情报,对于军事,他并不陌生,只是没有指挥经验。
看着最新的形势图,朱弘昭笑了:“皇兄,这1战只要用人正确,粮饷补充及时,臣弟有信心将来犯鞑虏歼灭!”
皇帝沉默不言语,1旁张嫣扭头看看这两人,神色不忍,低声道:“齐王,皇帝也知道此战由你指挥能1战而定。可,你不能再统兵。否则对皇帝,对你只有数不尽的害处。”
朱弘昭神色微变,扭头看皇帝,皇帝微微点头1叹:“只恨朝中无人,此次齐王9与朕居中调度,遥指兵马。”
“臣弟明白了,即使居中调度,臣弟也将全力以赴。”
朱弘昭说罢,握着竹棍指着大同道:“插部入寇大同,此小事尔。若要保宣大无碍,宣大兵马依城而守,守到入冬插部自然离去。若想击破插部,皇兄只需给与大同掌印副总兵何冲便宜行事的圣旨,何冲会给皇兄1个惊喜。”
天启皱眉,有些不相信:“插部此次出兵十2万骑,号称3万。插部兵悍,林丹汗执掌蒙古十几年,威望高隆。此番挟怒为夺妻之仇而来,蒙古诸部耻而奋勇,怎会是小事?”
朝中甚至出现了杀何冲以解插兵的说法,1个小小副总兵抢了林丹汗的妻子,这事官员们感觉有伤教化的同时,和各地军民1样,都觉得何冲这事干的解气。
除了官场粉嫩新丁,没人会赞同杀何冲。
何冲的行为虽然挑衅在前,还要耗费国库替他擦屁股。可这种宣扬武勋的事情,必然是载入史册的行为,如果再击破插兵,必能大举振奋军民士气。
谁都知道,何冲是齐王旧部,是大同系将领的核心,手里除了两卫骑卒,还有两个归化蒙古万户,拉扯3万骑卒不是问题。
再说林丹汗真的是为了夺妻之恨?不是,他只是在乘火打劫。1旦逼反何冲,倒霉的还是朝廷自己。
“皇兄有所不知,藏地密宗黄教、红教相争,有1支入蒙古传教。这佛教最是消磨人的斗志,所以此时的蒙古诸部,已不是当年的蒙古。甚至,蒙古诸部头人已被密宗、富贵腐蚀的连马都骑不得。”
皇帝还是有些不相信,轻轻点头示意朱弘昭继续说。
“北线战场,朝廷不需插手太多。赵率教是宿将,此人知耻而后勇,年老更显锐气。由他统兵,北线即使不胜,也不会战败。所以我军主要是东线战场,这1战臣弟只有1个方案。”
握着竹棍,朱弘昭在辽镇划1个圈说:“朝廷以辽民守辽土,拨发辽饷待辽将辽兵十分之优厚。故而此战,当以马世龙、祖大寿等人率辽军为先驱,坚守宁远,8万人足以与建奴对垒。山海关张虎部两万后继压阵,山海关由戚振宗所部督管,备战随时接应。”
看着地图上那1圈圈未修建完成的城池,朱弘昭在宁远宁远狠狠1点:“臣弟本欲督军前往宁远与老奴1决生死,既然事已至此,这1战打不死老奴,也要扒掉1层他猪皮!”
指着辽东半岛,朱弘昭笑说:“此战不能被老奴牵着鼻子打,应该是我大明军想怎么打9怎么打。辽军为饵,臣弟要夺回辽阳!盖州游击张盘与辽东都司朱国昌孤军扼守盖州,不为老奴所重视,盖州与辽阳近在咫尺,这9是机会。”
竹棍比划着,朱弘昭缓缓道:“先由毛文龙督率东江兵,朝鲜兵先击,吸引老奴留守兵力,而后以臣弟王府3卫、信王所督西南7万人,从江南起航直抵盖州、再佐以登莱总兵,老将军沈有容部,足足十余万人突至,破辽阳,易如反掌。”
1次渡海运输这么多的兵马,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更关键的是,没有那么多的船只,无法1次运输到位,而且后勤补充是个大问题。
面对天启的疑惑,朱弘昭最后在天津指指笑说:“怎么会没有船?每年漕运船只3万多艘,两月的时间足以从天津征调适用海航船只5千艘。兵员、粮秣,都不是问题,都可以从江南9近集合粮草。”
说着朱弘昭手按尚方剑柄,眨眨眼睛:“征调船只是得罪人的差事,9交给臣弟来办。”
因为自己不能出征,所以朱弘昭为了稳妥,以光复辽阳为基本目标,如果能打的建奴丧胆,最好将沈阳打下来,这样,建奴只能缩到深山老林过日子去了。严密封锁,他们只会被酷寒的气候冻死,活着饿死。
第240章 军机大臣()
阎应元在寝宫旁听,有些话题他必须选择过耳即忘,比如皇后张嫣那番话。
他在思考齐王的方略,感觉能行。
天启也在思考,他受朝臣影响,也不想和建奴死磕,他对辽军的状态没有信心。
朱弘昭小抿1口茅台酒,最后补充道:“此时我军有山东血战后的锐卒,也有西南鏖战1年的老卒,这些都是难得精兵,血气尚壮杀气未消。故而1味防守,只会徒耗粮秣,令士气军心萎靡难振。所以必须出去打1仗,相对于蒙古,建奴才是心腹大患。”
天启干咳两声,见皇后没反应,也饮了1口茅台酒,眼睛1亮,握杯斟酌说道:“建奴人口不过4万,而蒙古诸部3余万。兵部尚书崔景荣认为建奴后劲不足,而蒙古诸部才是心腹大患。1旦与插兵大战,北疆将永无宁日。”
摇摇头,朱弘昭不屑道:“崔景荣徒有正直之名,却不知兵事。在宣大数载,对蒙古诸部所知不多,臣弟在大同好慕蒙古马匹,常遣人寻良马,这才知道蒙古内部之变。而林丹汗无子,诸部不服已久。因密宗与萨满对立,各部也随之对立。若无林丹汗居中调解,蒙古早9乱了。”
崔景荣的资历非常的老,他字自强,河南长垣人,万历十1年进士。资历老,却因为是无党派人士,倾向东林党又没有全完倒向,所以被挤出中枢,以兵部侍郎归家,又起用为宣大总督。
播州土司杨氏做乱,崔景荣监军,猛将刘綎领客军归他督管。刘綎派人驰送金帛至崔景荣家,为其父贺寿,崔景荣却上疏弹劾刘綎。让刘綎很没面子,却更加敬重崔景荣。
播州平定,有人请求崔景荣将播州北部割给出力甚大的水西安氏,崔景荣拒绝。
“老奴以劫掠起家,所部东拼西凑因劫掠颇丰故而聚合如1。闻战起,家家披甲庆贺,与赢秦1般。实乃虎狼也。而蒙古,戾气渐消,多有归化仰慕华夏者。又有密宗传教,人皆厌战,不复当年之勇。是狼,也是狗,打疼他们,再下旨训斥,许其戴罪立功,可为右翼锋牙。”
朱弘昭又在辽东半岛和朝鲜半岛画1个圈说:“待辽阳收复,若顺利拿下沈阳,广宁。3城互为犄角,并和朝鲜、盖州、辽镇3路兵马为左翼,足以将建奴余部封锁在深山老林中。从此,建奴不足为虑!”
天启复问1句:“蒙古当真不足为虑?”
“不足为虑,北线战场无虞。臣弟的目标是建奴,因不能亲赴战场,故而想和皇兄要1批官帽子方便遥控指挥东线战场。”
朱弘昭将竹棍放下,坐回椅子上抄起酒壶,吸了起来,等皇帝的答复。
天启站在地图前,手摸着地图,感受着随墨痕起伏的江山轮廓,这是他朱家的天下,这1战将会决定未来几年的安定,十分的重要。
皇后有些乏了,瞪1眼朱弘昭,柔声问:“齐王想要什么?”
“临时的钦差,打算叫做军机大臣,以朝中知兵事的老臣担任,人数与内阁相仿。战时专督军兵事,兵部崔尚书,辽镇孙督抚,礼部右侍郎徐光启,登莱巡抚袁可立再从5军都督府选拔3人充任,补足7人,辅助皇兄决断军兵事。”
这是军委,朱弘昭犹豫好久才拿出来的大杀器,类似与汉朝的太尉大司马大将军,唐朝的十2卫大将军,宋朝的枢密院。实际上,与已经废了的5军都督府职责1样,作用9是军政分离,剥夺部分文臣的统兵权。
天启扭头回望朱弘昭,朱弘昭对他挑挑眉头道:“文官没几个知兵的,或多有偏颇。臣弟的意思9是将懂兵事的文官大臣聚合起来,使他们相互补充。7名军机大臣,4文3武,应该能从朝议通过。”
天启的目光逐渐发亮,但又随之黯然,想从文官手里夺兵权,实在是太难了。不过若军机大臣里,以文官为主,或许不是问题。
朱弘昭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