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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汪文言只能暗叹齐王果然厉害,不仅仅是带兵厉害。连带着,对齐壮王朱以溯也多了1些尊敬。同时,不由对孙传庭、刘时敏这两位齐王的师尊也提高了评价和重视。
政治,9是妥协。
有老魏冲在前面和东林党战斗9够了,朱弘昭1直不想和东林党发生直接冲突,故而1而再再而3的退让。
轻咳两声,朱弘昭目光扫视随知州赶来的3余名官员,轻轻颔首道:“既然地方衙门人来了,本王9当着汪先生,以及诸位面处置1些贪生怕死、无能废将。恭请尚方宝剑,传诸废将。”
左良玉躬身,两步登到战车上,将固定在刀架,金黄伞盖下的尚方宝剑连着刀架抱着下车。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合州知州、汪文言等人齐齐跪在炽热的土地上,朱弘昭伸手提起尚方宝剑平声道:“诸位请起,观刑。”
“臣等遵命。”
丁力扭头看着那帮浑身开始不自在的废将大呼:“大王有令,传诸废将上前听判。”
鲁钦打头,身后是刘超、杜文焕,最后则是覃弘化等8名参将、游击。人人都心怀惊惧,跪伏在地山呼万岁,等候齐王的制裁。
此刻,燥热的天气不热了,热汗变成了冷汗。
第221章 处置废将()
握着尚方宝剑,朱弘昭冷眼打量这十1员废将,其中有好有坏。好的鲁钦是王3善送过来给他做助力,起码名义上是这样。坏的,是给他开刀试探底线的。
血战不,准确来说是屠杀之后的仪卫甲士披着金灿灿铠甲,淌着汗端着装了铳剑的火铳,瞄在这些废将脚下,预防着万1。
“按律尚方宝剑能斩4品以下文武,可先斩后奏。”
听到这话,不少心里有鬼的废将当即心凉了1截。先摆出国法,摆明了要有1个转折
“而孤离京时与皇兄有约定,西南武臣3品及3品以下,文臣5品以下孤皆可持剑斩之。本王在京半载,攻读圣贤书颇有所得。故而斩尔等之前,会给尔等陈述故事,自我辩解的机会。否则旁人还以为本王肆意诛杀西南文武,可能还会弹劾本王意图不轨什么莫须有的事情。”
说着,朱弘昭看1眼汪文言,汪文言欠身对他笑笑。
返身走回华盖下纳凉,朱弘昭坐下拄着尚方宝剑露出1个笑容:“简单来说,孤杀人,会让人死的明白,死的心安理得。该杀的活不了,罪不至死的最多夺职交由朝廷处置。”
看着1帮人只淌汗,朱弘昭挥手道:“为他们卸甲,免得血污了铠甲。”
在1帮废将感谢下,身上滚烫的铠甲被拆除,1个个汗湿棉衬,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又很快被坡顶清风吹干,汗水蒸发凝结出盐渍。
白鹤观的道士也端来茶水,茶水中泡着合州特产的柑橘干片,水是冰凉井水。慢慢泡开,味道甜淡伴着微微苦茶,微苦后甘能消暑。
端起茶只是润润嘴唇,朱弘昭目光看向刘超道:“两河1战战败,起因过程本王已然了解。刘超身为陆广1路主力主将,此战仅以身免,副将杨明楷被擒,名号将军战死27人,3万大军葬送。刘超你说说,本王该不该杀你以正军纪?”
刘超抹1把汗,抬头道:“罪将该死,本是个冲锋陷阵的料,却爱逞风头,辜负了朝廷、王公期望。害的朝廷损兵折将,罪无可恕。”
微微点头,朱弘昭低眉:“那说说战败过程,本王也想知道,3万大军怎么1日间9被杀绝了!”
“那日渡陆广河,因独山土官蒙诏熟悉地势,所部会水。其又主动请缨,罪将与副将杨明楷决议后,由蒙诏率5千人先行渡江立阵。当时蒙诏部过江立阵后,结绳束索悬以小舟,诸军争相渡江。当时叛军势微,各将都想着1鼓作气,先行过江直捣安氏老巢大方。罪将不能止,也率部争过。”
陆广河是乌江这1段的名字,鸭池河则是乌江的支流。水西宣慰司与贵阳9是以乌江水为分界线。也有水东宣慰司,因为乌江以东土司巨多,密密麻麻中水东宣慰司9显得不起眼。
不论水西水东,都是贵阳府治下,只是水西宣慰司安氏的水西这块地方,占了贵阳府近半。当然,这块地方山岭居多,连官道都无法修建也是1个重要原因。
另外水西安氏自蜀汉建宁元年至今,已有1千4多年的历史。在水西,在西南根基深厚。是历朝历代治理西南必不可少的招抚对象。
刘超1脸愤慨继续诉说:“当时副将杨明楷督率后阵土兵,罪将还未过江,正悬于江中时,安氏叛军从西来攻,蒙诏所部望安氏战旗,尚未交战弃阵撤离战场,在1旁观望局势进展。渡江各部营兵建制混乱又未做准备,见蒙诏部未战而逃,不由士气大损,军心惶惶,渡江之将不能节制。”
“而奢崇明率部从后掩杀,留守土兵反复无常,绑了副将杨明楷,从阵中作乱,东岸各营又乱。末将尚未抵达西岸,绳索被家丁砍断,末将只能抱舟漂浮逃生。”
朱弘昭微微点头,沉吟片刻道:“王3善还算知兵,让宿将杨明楷辅佐你,欲借你武勇激励将士。可惜土官反复毫无信义,此战罪不在王3善用将失当,也不在你身上。再说你是总兵官,本王也无权处置。此时又是用人之际,还望你好生勉励,以此为鉴,为枉死儿郎报仇。”
“多谢齐王千岁不杀之恩!”
刘超匍匐在地,双手紧紧抓着烫手泥土,以头顿地。
“家丁还你,留在军前效力。不过总兵1职罢夺,充任本王牙将。”
“末将领命!”
朱弘昭摆摆手,刘超起身擦着脸上泥土,泥土被汗水打湿,脸顿时9被糊的脏兮兮。
目光又看向鲁钦,朱弘昭想了想道:“鲁总兵担当西南总理时多有战功,数次拼杀在前舍身浴血。不过今日叛军伏击,你却无昔日作风,与叛军交战如同儿戏!暂夺你总兵之职,降为参将依旧领有旧部。”
“齐王宽宏,末将拜谢齐王殿下既往不咎之罪。”
然后轮到杜文焕,这老头儿见刘超都免死,心中轻松,但场面还是要做的,趴伏在地等候处置。
“杜文焕为军中宿将,入西南1载有余,与秦良玉将军并肩作战。所积战功不及秦将军3成,表现可谓无能!孤念你年老,免去责罚由朝廷另作调用。”
杜文焕身子1凉,还是行礼起身,告退立在1旁。
听到这个处置意见,另外8名废将当即心9凉了。这齐王的标准未免太高,和秦良玉比军功,这不是为难人吗?
这些废将资格不够,朱弘昭没1个认识的,喝问:“谁是覃弘化!”
1名3多岁,留着8字胡的将领颤声道:“罪将在此,等候齐王发落。”
见他身子发抖,朱弘昭轻哼1声:“你是大明的将军,要死也要挺起胸膛来!别让你的同僚,你的部下,你的家族以你为耻!”
“是!”哭丧着,覃弘化由单膝跪地改为双膝,挺直了腰背:“罪将领命!”
“本王老老实实告诉你,今日你死定了!刘超战败折损3万大军,罪有可原!你呢!鸭池1路各营立阵依寨而守,各部奋战唯有你覃弘化畏敌势大,率先溃逃使得大军各部军心震荡,先后崩溃!折损士卒万余,你说你对得起你的良心,你的袍泽,你的部下吗?”
“覃弘化,你说该不该死!”
覃弘化低下头,哭着声道:“罪将认罪,服死。”
朱弘昭微微点头,忍不住1叹:“死在自己人手里的将军,孤都为你感到窝囊!做将军的,孤不期望你们冲锋在前,能撤退在后9对得起身上的职责。覃弘化,你还有何话可说?”
淌着泪水,覃弘化摇摇头,又抬起头颤抖着音腔,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声音由低渐高:“死9死吧,罪将罪将只是恨!如果齐王千岁早来西南半年,弟兄们又会少死多少!若在齐王麾下,罪将9是阵中被分尸8块,也不敢后撤1步!罪将恨啊!恨啊!”
深吸1口气,朱弘昭摆摆手道:“饱餐1顿,酒肉管饱。孤赐你全尸,死后由仪卫送归乡里安葬。下辈子啊,别在这样害人害己。”
点着头,覃弘化拜服在地:“罪将领死,下辈子愿为齐王千岁效力。如果没有下辈子,9在地府为齐王效力!”
“嗯,孤到了黄泉你若还在,孤召你做牙将。”
覃弘化颤巍巍起身,脚步迟疑,临走忍不住转身又跪下来磕了3个头,哭着嗓子大喊:“大王,末将去了!”
哭着拜完,覃弘化转身大步离去,步伐昂扬,挺着胸,淌着泪,扬着下巴。
朱弘昭伸伸手,无力落下又是1叹。
当将军的,9要对手底下的士兵负责。需要冷酷,更需要1颗坚韧的心。
覃弘化9是意志不坚定,想的太多了。
战场上想太多东西,只会动摇自己的意志。士兵也9罢了,而1个将军的意志动摇,产生的影响力是无法估量的。
长长出1口气,朱弘昭看着余下7名废将摆摆手:“都起来吧,希望覃弘化的例子能给你们1个教训。你们之中有多积战功之人,也有罪名累累之辈。本王不想再杀人了,你们1律充为本王帐前牙将,可有不服?”
7名废将拜服在地,皆称心服。
覃弘化感觉自己委屈,他们又何尝不觉得委屈?这个时代的将领有着太多的委屈,简单来说舍身报国固然光伟,实际上呢?自己死了,连家人的生活都得不到保证,这让他们怎么敢死?
活着的时候好不容易9死1生爬上去,还要看文臣的脸色,1个小小的7品知县都敢指着参将的鼻子大骂。
若战死了,什么都没了,这让他们如何能从容的去战死?
将门将门,称为将门都是卫所世袭家族,少有战兵体系爬上来的将领。
战兵体系的将领,论底蕴人脉、论家财普遍不如卫所军官兼任的将领。所以军兵冲突大,两个体系的将领也不对头。
而卫所世袭将领质量下滑严重,所以挑头的以战兵体系的将领为主。后来袁崇焕拿着尚方宝剑杀掉品级比自己高,在没有圣旨的前提下,杀了同样有尚方宝剑的毛文龙。
于是所有的武将都寒心了,这样的朝廷,还有什么值得效力的地方?
所以中原剿贼,将领们都是各种追杀。流寇在前抢钱,他们从流寇手里抢钱。再所以,李自成、张献忠才会屡次大难逃生。
等清兵入关,9连京里那些文人官员勋戚都降了,各地的将领再次寒心,才会大面积投降。
等这帮投降明军摇身1变变成绿营兵,李自成也死了,张献忠也死了。说明原来那批剿贼将领真想把这些流寇打死,说打死9打死!
抹1把脸,朱弘昭扭头看向笑吟吟持扇纳凉的汪文言,只是骂1声:“该死的贼世道!都安心效力,本王麾下要进同进,要退同退;不抛弃,不放弃,要死死1起。当然了,赏罚分明,以后你们在本王麾下,谁若触犯军纪,绝不会今日这般走个过场。”
第222章 3月平叛计划()
1旁汪文言看着朱弘昭处置废将,心生感慨。
这齐王小小年纪处置起来干净利落,连杀个人都让对方死的心服口服。这治军手段,这收买人心的手段,实在是高。
他不由非常的好奇,当年齐壮王在世,是怎么教育齐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