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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名叛军俯身在山丘顶端的木寨栅栏观望着,1颗铁打猛地从他头顶呼啸而过,似乎有1股力量将他吸了起来,在惊慌中这叛军被打散的栅栏木刺扎伤。
红巾叛军早有准备,但还是在威力强劲,躲都无法躲避的火炮打击下陷入崩溃,哭嚎着。有躲在溪沟、大石隙缝瑟瑟发抖的,没有重量级人物镇压,更多的向梁山西面逃去。
“不许退!”范晓斋持剑高呼:“败退者杀!”
“大将军!炮!炮!9碎了碎”
叛军的编制也是千百户,1名百户哭嚎着,手里提着1条手臂,不知道是谁的,这人因为目睹战友被铁弹命中身躯被打的4分5裂而崩溃了。
1剑抹过去,削断这百户满是惊容的头颅,范晓斋高举着首级浑身溅着腥臭热血,剑指1名小旗大吼:“你现在是百户,带他们回去,守住山头,监察官军动向!”
这小旗颤颤巍巍,满是畏缩又看看范晓斋的亲兵持刀压过来,只能和1帮部属被驱赶着上梁山,迎接下1轮火炮打击。
5门火炮齐射,声威震天。中军大旗下,炮声让朱弘昭热血激昂,忍着激动手掌压在大腿上,5指用力骨节发白。
每门火炮分工明确,又无外界打扰,安安稳稳各司其职,先泼水冷却,再清理炮膛,最后重新填装火药炮弹以木杆搪瓷实,插上火绳。
而佛朗机炮9简单多了,这是后装炮。炮手将略显烫手的后装弹仓提出来,清理炮管,将填装好的弹仓放进卡槽固定好,随时9能开炮。
还有比佛郎机射速更高的炮,如同1架大号左轮手枪,开1炮转动炮座,更换弹仓继续发射。
第2轮火炮齐射,飞雷箭车抵达预定位置,对着梁山北面的大片密林射击,火箭密集窜入林中,1时间烈焰腾空,可惜今日是东风,若是其他风,说不好大火能1路顺着环绕梁山的密林而肆意施暴,展现大自然的威力。
“报!”
前阵1名军官纵马疾驰,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孙将军乘间隙遣散骑探查梁山,山上贼军炮前后撤,炮击杀伤有限。孙将军建议熄烟,预防贼军偷袭中军。”
朱弘昭努努嘴,搞了半天叛军守将也不是傻瓜,有些败兴挥手道:“准。”
人造的青烟熄灭,但中军还是笼罩在1片淡淡硝烟中,5门火炮每轮齐射,造成的烟雾也不可小觑。
“轰!”
又是1轮齐射,却掺杂了1声异响:“嘣!”
战车上寇青桐看着惊呼1声,朱弘昭猛地站起轻喝:“混账!”
1架火炮发生炸膛,1块碎片翻飞削去了1名炮手半个脑袋。
因为都是新炮手,每门火炮发射前都会检查。又是定装火药,发生炸膛的原因很简单,这火炮质量太差。
第133章 攻!()
朱弘昭到目前为止,唯1的战斗经验只是塞外依靠火铳和精良装备欺负过鞑骑。对于中原战场的作战经验,他只停留在见识中,没有变成真实可靠的战斗经验。
梁山真的难攻吗?
也不见得多难攻打,他的铳兵有效射程2百余步,威力强劲完全的大杀器。只要驱赶这群新兵为先驱登山,不计伤亡占上1角再让火铳兵跟上去,靠着超远射程9能步步蚕食将梁山占据。
别指望梁山上的守军有多少弓手,合格的弓箭不是那么容易制作的,精锐弓手更不是好训练的。比远程消耗,朱弘昭的铳兵能完爆梁山弓手。
可他要练的是肉搏步卒,不是火铳兵。
而且他的火铳兵到底有多强,山东知道的人并不多。杀手锏之所以是杀手锏,9是因为别人看不到,自然也防备不到。
炸了1次膛,炮手们心有戚戚,这次给火炮装药时有意识的故意漏掉1些火药。
“擂鼓!”
“咚!咚咚!”
全军24面大鼓擂响,孙河正要发射第5轮,灵机1动,1听鼓响急忙喊来亲卫骑大喊:“速去通报侯爷”
不远处刘良佐哈哈大笑:“轮到咱们了,弟兄们跟上!杀贼保家园!杀啊!”
“杀贼!”
1众军官提盾执刀齐声高喝,带着各自部属和攻山的箱车随刘良佐发起冲锋。
孙河只能甩甩手,1脸丧气:“算了,让炮手做好准备,1旦鼓声停息,刘部辽兵伏地时即刻点火,不得延误!”
朱弘昭站在战车上,细长双目瞪圆,端着望远镜观察烟雾缭绕的前阵:“5息后停鼓!”
梁山西面,听闻官军鼓声响彻,饮水的范晓斋猛地1把甩了竹筒大喊:“官军攻山,前队弟兄们上山!”
“大将军!官军火炮猛烈,提防有诈!”
“报!”1名叛军狼狈奔来指着身后大喊:“官军攻山,人马1片看不清多少,杀声震天!”
部将王林拉住范晓斋苦劝:“若弟兄们登山防守,官军不顾攻山步卒放炮,大将军危矣。由末将于梁山督战,事有不济大将军再支援不迟。”
“某若不在,弟兄们如何能舍命杀敌?休得再劝,本将军心意已决!”1把推开王林,出于谨慎范晓斋带着1千多人增援山头。
范晓斋刚带人登上梁山,3多弓手仗着地势高已经张弓射箭,余下贼军伏在山道上方丘顶石块堆后。上山的路9那么几条,丢石头是常见的守御方式。
突然官军鼓声停息,停的莫名其妙,范晓斋探头1看山道口明军密密麻麻蹲伏在地,顿时手脚发麻。
“轰!”
山下炮响传来的同时,炮弹也散散落落打了过来,打的埋伏在丘顶的叛军伤亡惨重。丘顶地面坚硬多是岩面,只要有1颗铁弹击中人堆,或者弹跳9能在人堆里犁出1条碎尸血路。
更有炮弹在岩石之间弹跳,轨迹多变碎石翻飞,只是这1轮齐射,9让贼军伤亡近百人,士气大降。
山下辽兵再差也有1块粗制大木牌顶着脑门上,尽量将身躯缩成1团,抵御飞溅的小碎石。
亲卫组成的盾阵中,刘良佐从隙缝观察梁山的情况,突然鼓声响彻,他与亲卫同时站起大喊:“甲队箱车前进,乙队待命!”
2架新鲜木材钉成的大木箱向前移动,每个木箱由里面的5个人,支撑扛起前进。这是最简陋的车营战术,西晋时期的西平太守马隆发明的,木箱可以保护里面的士卒攻山时抵御箭矢、石块打击,渡河时翻过来9是1条简陋的小船。
扛着木箱前进虽然累,进度缓慢,但效果十分之好。对于士卒来说能保命,对指挥官来说可以步步推进,减少伤亡。
“砸!给本将军砸死这些喝民血的官军!”
范晓斋9在最前的第1道山丘上,高举着1块头颅大的坚石奋力砸了下去。
“调集弓手,射那明将!”
部将王林又领着1千多人增援上来,指着护着将旗和刘良佐的盾阵。王林当过边兵,顿时有些头疼了,车营战术他听说过,没想到这么难对付。
他现在只能希望依靠密集箭雨惊吓那名将,吓退刘良佐,官军士卒自然不足为虑。说不好溃败之际还能冲下山掩杀,夺取官军装备。
此时朱弘昭中军本阵前移,9立在火器营阵地后2步。
因为火炮打击,梁山上的烟熄灭,贼军来不及补充,此时的梁山终于露出了她的真正面目。说不上多险峻,毕竟没多高,山丘数量也有限。
但只要是山,哪怕是个缓坡那也不是好攻取的。
“哚哚!”
密集箭矢钉入盾牌,刘良佐不得不将面甲拉下,他目光不离盾牌隙缝:“乙队箱车前进,丙队待命!”
山上乱石砸下,砸的箱车东倒西歪,里面的士卒必须苦苦支撑住。否则箱车翻了,9会将他们的肉体凡胎暴露出来,到时候只会死的非常快。
他们此时此刻只能依靠自己,依靠同箱的战友,依靠箱车的坚固程度
“嗨!嗨嗨!”山丘上叛军赤着膀子45人喊着号子,推着1块大石来到边上,借助杠杆狞笑着撬动大石。
大石滚落而下,直接将1副箱车砸毁,木板碎裂纷飞,血水与惨叫齐出。
“哈哈,山中有路,也不是好走的!”王林哈哈大笑,看着官军出现伤亡,心中说不出的畅快,继续指挥部众搬运大石。
更何况,他们还有两道杀手锏没有使出。战争9是这样,比的9是谁的底牌多,谁更会打牌,可以参考3国杀
“报!辽兵弟兄进攻山道不顺,贼军落巨石,箱车多有毁坏,弟兄们与箱车共亡。”
朱弘昭微微点头,面容沉静道:“息鼓。”
鼓车此时靠近梁山,鼓声1听刘良佐所部辽兵纷纷趴伏,山道中的辽兵反应快的,也纷纷卸力,让箱车扣了下来。
官军鼓声1停,梁山上的叛军刚吃过苦头,猛地9慌了。
孙河所部火炮发射,这回不少火炮经过老炮手校正,炮炮瞄着贼军密集之处,打的梁山上的贼军鬼哭狼嚎,不少贼军为了躲避火炮打击乱跑,多有失足挤落到山道摔成肉饼的。
鼓声复起,见贼军被火炮打的伤亡惨重,辽兵士气回复,箱车继续前进。箱车只有5队,已出发了3队。
端着望远镜,朱弘昭看着血战1片的梁山。怪不得徐鸿儒要选择这里来安置骨干将士家眷,梁山3面环水,东有山丘想要攻打只有1条路可走,十分利于防守,也不怕被截断水道,更能从梁山泊取鱼做食。
这1仗他只有两个目的,第1是练兵,第2是摸索并塑造部队攻坚战的章法。至于攻下梁山,对他来说是次要的。对于军功他并不是非常看重,军功对他来说只是表明自己能力的筹码。
他所看重的只有那么寥寥几样,精锐的部队,皇帝的看法,无数的钱粮、地盘、家眷。其他的,乃至是个人荣辱都可以忽略。
“侯爷,末将有1事不明。”
丁力忍不住站出来,抱拳立在战车前。
朱弘昭向后伸手,刘良臣将竹筒递过来,点着头示意丁力说,自己慢慢饮水。
“侯爷,贼军占据地势,辽兵弟兄只能被动挨打,末将看着憋屈。为何侯爷不遣铳兵上前,助辽兵1臂之力?”
朱弘昭饮水发愣,自己确实有些残忍了,缓声道:“吃多少苦,享多大福。辽兵坚毅,但性钝。唯有1场血战,方能磨出辽兵锐气。”
“末将明白了。”
鼓声节奏不断,辽兵5队箱车全部进入山道,甲队已经攻占1片山坡与贼军对峙。为了防止这个山头丢失,叛军猛烈进攻,辽兵又被渐渐逼了回去。
“息鼓。”
朱弘昭1声令下,又是1次轮回,这回叛军学乖了,很伶俐的躲了起来。战斗又陷入僵持,辽兵处境窘迫。
“侯爷!末将牛奋威求见!”
牛奋威,辽兵里面选拔出来的副营将,刘良佐副将。
长须环眼大圆脸,他身材雄壮左肩插着1根箭矢从马上跳下来,箭杆抖动疼得龇牙,单膝跪地哭诉道:“侯爷!非是辽兵弟兄不为侯爷效死,而是这仗没法打了!车营弟兄折损两成,此时还登不到山上,何时是个头啊!”
“啊!”
这时秦朗1声惊呼,猛地站起将望远镜递给朱弘昭颤音道:“侯爷快看!贼军纵火焚烧山道!”
“啥!”
牛奋威转身,不由环眼怒睁。
朱弘昭细长凤目泛着冷光:“范晓斋好狠的手段,莫非以为孤奈何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