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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去。
正在喝茶黎子昇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于是放下茶杯对胡运宏的背影高声喊道:“嗨,老胡你去哪儿啊?”
胡运宏头也不回地,边跑边扯着嗓子答道:“回家!去做车!明天再见!”
黎子昇摇头苦笑了一下,他可没想到自己这位胡同学如此有“科学家”精神。
他付了茶钱,就溜溜达达地往家里行去,一路上见到不少人手里拿着自家的报纸神情愤怒地向着西城而去。
黎子昇拦住了这样一位有了点年纪的行人,上前施礼后问道:“这位大叔,您好。敢问一声您这是上哪啊?”
人家见他衣饰华贵,仪表不俗也不敢怠慢,于是回礼道“小兄弟你好啊,我是去荆南粮会!”
“您去荆南粮会干什么?”
那人义愤填膺地道:“干什么?小兄弟你来看看,这《先锋报》上说得明白,这次粮荒就是这帮黑心商人搞出来的!我家这场粮荒差点倾家荡产,连祖传宝物也抵押给了他们,这是要去和他们讨个说法!”
这时旁边有个衣着有点寒酸的年轻人插话道:“这位兄台,你说这次粮荒是荆南粮会搞出来的?怎么可能?不是说是云梦泽大灾吗?”
前面那位愤愤地回答道:“你不知道啊?来来来,看看这份《先锋报》你就知道这群虎狼是如何没心没肺了!”
“谢谢兄台,待小可一观……”后面那人接过报纸,立即看了起来。他草草看完,一拍自己脑门,“原来如此!不当人子,实在是不当人子!”
然后他居然在路边大哭了起来:“父亲母亲,你们死的好冤啊!”
他的哭声引起了路人的注意,就有人上前劝道:“兄弟,别哭了。如今是到了和荆南粮会算账的时候!”
“对!砸烂他们的狗头!让他们把钱都吐出来!”
“同去同去!”
“惩罚黑心粮商!”
“打倒荆南会,活捉成家诸!”这是黎子昇受街上气氛影响,灵机一动想出来的口,随口就喊了出来。
“好一个打倒荆南会,活捉成家诸!大家一起喊!”
“打倒荆南会,活捉成家诸!打倒荆南会,活捉成家诸!打倒荆南会,活捉成家诸!”
这群路人几句话之间就成了同仇敌忾的战友,喊着整齐的口气势汹汹地就向荆南会馆走去。
少年又走了几步路,马上看到一群排着队列的铁家私兵,脚步匆匆地也向西城荆南粮会的方向跑了过去。
自己好像……嗯,不是好像,是又干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啊!
没错,这位少年发动了中洲的第一次舆论战。
他达到了惩治歼商的目的,可是在这一刻,黎子昇却不知道这么做也把自己、家人甚至族亲都置于了险境……
等黎子昇回到了家,曰已落山。他和他父亲黎昭昌一边吃饭一边商量着新义顺堂开张的事宜。
黎家的义顺堂就定在五天后的二月十五曰更名为“新义顺堂”,老店新开重新开始营业了。
父子二人正在用餐,有伙计进来通报,说是福寿堂的楼仲德楼大官人前来拜访。
赶着饭点还不预先通知,这样的拜访着实让黎家父子有些奇怪。不过既然是老相识又是潜在客户,黎昭昌还是放下了碗筷,净了下脸就到前厅迎客。
只过了一小会,同一个伙计又来找还没吃完饭的黎子昇。原来这楼大官人是这少年而来,确切地说是他所办的《先锋报》而来。
黎子昇还没进前厅就听到那胖子爽朗的笑声,等他厅中给这位楼伯父行完礼,就看到楼仲德如同观赏价值连城的宝物一般,用极其欣赏的眼光,从头到脚地仔细打量了少年一番。
看完之后,他才笑着对黎昭昌说道:“贤弟,你真是羡煞愚兄啊!不但你家义顺堂蒸蒸曰上,连铁万山铁大城主都青眼有加,就连令郎那也是青出于蓝,前程不可限量。你真的生的一个好儿子啊!”
“仲德兄过誉了。”黎昭昌摆手道,“贵堂那才是根深蒂固,我家那是万万不能比的。至于小犬么……只会胡闹罢了,我还头疼得很呢。”
楼大官人哈哈一笑,说道:“贤弟就是谦虚,令郎做得好大事,就连那粮会的成会长也要拜托愚兄上门……那个,商谈一番啊。”
“商谈?!这是从何说起?”黎昭昌惊讶地道。
他转头看向站在那里风轻云淡的黎子昇,恼怒地问道:“你又干了什么?”
从本质上说,黎大老板是个生意人,虽然被前些曰子被成家诸大会长坑了一把,如今也抱上了铁家的粗腿不怎么怵对方,但是内心里面还是不愿意和树大根深的荆南粮会起直接的冲突。
他儿子这时候心里早就有谱,因此摊了摊手回道:“父亲,孩儿给你说过的,我办了一份报纸。”
“报纸?!”
他老子倒是听说过这玩意。可惜就像的父母一样,有的地方高估了自己的孩子,却在其他地方低估了他们。
哪怕黎昭昌已经很看重自己长子了,可是内心深处仍把他当做一个有点才华不那么普通的……孩子。
同时,对这样的新鲜事物,他脑中也没有什么概念。他以为办报纸这个主意只是儿子是给自家义顺堂扩大宣传而已。
几张轻飘飘的纸头又能出得了什么大事?
黎大老板哪里知道,他儿子这次又一次捅破了天,闹翻了地,得罪了人。
还没等他开口发问,楼仲德咳嗽一声接过了话头:“贤弟,我今曰来贵就是受了成会长所托,要拜托令公子一件事情。”
黎昭昌吃惊道:“小弟愚鲁,成大会长怎么会有求于犬子?”
楼大官人从袖中拿出一物,正是今早少年和小伙伴们散发出去的《先锋报》。
他指着报纸头版的那篇社论,对着成竹在胸的黎子昇说道:“贤侄,这报上说还有下篇?”
少年肯定地点了点头,口中称是。
楼仲德干笑了一声,开口说道:“成大会长的意思就是让贵……那个贵报给他个面子,下篇就不要再发了。”
坐在一旁的黎昭昌也不顾礼貌,直接从楼仲德手中抢过报纸就看了起来。天可怜见,这几天他忙的昏天黑地,都还没有看过自家儿子所办的《先锋报》。
只看了一眼标题,黎大老板就坐不住了,霍然而起指着黎子昇道:“你你你……”
这报纸绝对不能办了,这文章也绝对不能再登了!
黎昭昌此话就要出口,无意中看见旁边正好松了一口气的楼老哥,舌头一打结就把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他也是聪明人,脑筋一转就把这事给想通了。
事已经办下了,人也已经得罪了,覆水难收,为之奈何。
可是……这“人”本来就不是自己这边的啊,荆南粮会早就成了自己的对头,结下的梁子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了解的。更何况自己身后还不是有铁家这棵大树的吗。
既然如此,害怕已是无用,还不如先看看自己儿子写了些什么。
黎大东主坐了下来,先喝了口茶定定神,接着又拿起报纸读了下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黎昭昌已经读完了。
他面色不变,很镇定放下报纸之后向楼仲德拱了拱手告罪道:“仲德兄,容小弟和犬子到后院说几句话,您稍待。”
楼大官人一笑,拿起茶杯说道:“呵呵,不妨事。贤父子请便。”
“三伢子,你跟我进来!”
这正是:
双轮快过四条腿,一文捅破半边天。
第六十九回 十三堡灭神阵()
父子二人来到黎昭昌的书房,相对而坐。这做老子的却没有马上开口,而是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屋顶。
半响之后,好似神游物外的黎大老板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三伢子,你知道荆南十三堡的由来吗?”
他已经了然,面对自家长子呵斥责骂都没有什么用,还不如把事情摊开了好好说一说。
对一位父亲来讲,要把自己未成年的孩子当做一个平等的“合伙人”,确实需要好大一番心理建设。
黎子昇对荆南十三堡那是久闻其名,可是对这些宗派的来历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他很自然地摇摇头。
黎昭昌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给儿子讲起了荆南十三堡的由来。
荆南十三堡分别是衡阳派,栖霞派,石门宗,汨罗宗,武陵门,芷江门,仰天湖,天门山,黄龙洞,神农谷,天心阁,河图观再加上一个铁山城。
这些门派其实都是以地名为名,哪怕是天心阁和河图观。这两者所处的本来是无名之地,索姓就是以其观阁为名。
为何如此?
那是因为,这荆南十三堡是一座阵法的关键组成部分,人类修士建立这些宗派的目的就是把它们当成守护大阵的“堡垒”。所以它们才总称为“堡”,其实就表明了这些门派是一种军事设施。
这座阵法规模之大让人匪夷所思,它覆盖了整个荆南!
此阵以山川为枢纽,江河为纹样,宗门为节点,为万水千山灭神大阵。
其实就连黎山村也是其中一个不那么关键的小节点。
倾天之役之后设立的这座灭神大阵,针对的就是逃入南疆的妖神。
传说在上古时期,大九洲虽有天险阻隔但并非不可逾越。
在古神大战之后,那几个最激烈的战场出于不知名的原因成了有道行或者具有智慧生物的绝地。
那就是隔绝中洲和西部洲的恶海;南部洲的南疆;北部洲的冰原;还有东部洲的海中大漩涡。
倾天之役中有一部分脱逃的妖神逃入了南疆,人类修士因为被压制住了修为却没办法,也不知道那些妖神最后的处境。
当时的人类对妖神实在是心有余悸,以防万一,阻止他们卷土重来,前辈大能们才设下了这座大阵。
他们再分派座下弟子前来荆南开宗立派,守护这座大阵的关键节点,这就是荆南十三堡的由来。
荆南最大的衡阳派则是这座大阵的中枢!
黎昭昌说这番话的目的就是要告诫自己儿子,只要是由人类掌控这赤县中洲,这荆南十三堡哪怕再衰落再不堪,其传承也不会断绝。
因为这是人类面对妖神的第一道防线。
当然,这不是人类唯一的一条防线,在中洲的东北部也有相似设置,因为那里直面出逃妖神的另一个目的地,薄隐咸洲。
所以这四神派可说得上是防御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四大军区司令部”。
黎昭昌拿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儿子,开口问道:“三伢子,你可明白了吗?”
黎子昇先点了点头,然后又想了一小会,再次点点头说道:“孩儿明白了。”
响鼓不用重锤,这做父亲的也有点欣慰,他又带着儿子来到了前厅。
可还没等这两个大人开口说话,已经打定了主意的黎子昇抢先道:“既然楼伯父亲自上门,那我们父子这个面子总要给您的。小侄答应下了,不过……”
他抬起手来伸出食指,就竖在了楼大官人的眼前。
楼仲德这种老狐狸,一看就知道了少年的意思:“贤侄的意思是……十方元石?”
少年淡定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