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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子昇自然亲切地和这些同龄人攀谈了起来,嘘寒问暖了几句他才发觉少了一个童姓孩子,少年不由得问道:“小童到哪里去了?吃晚饭也不来吗?”
叶杆子答道:“回少东家,小童的姐姐找过来了。”
原来这童姓少年还有一个长姊,在铁山之乱之前就被他们父母卖给了人贩子换了几天吃食。所以也没有被这场动乱所波及。
之后她又被几经转手,最终卖入了青楼。不幸之中的万幸,因为这位少女长像清秀、为人老实、手脚勤快,被一位当红的姑娘收做了丫鬟。
她这才有了机会托人寻找她的亲人,最后发现她的弟弟还幸存着。于是求爷爷告奶奶,帮童姓少年在楼中找了一份小厮的伙计,虽然有点好说不好听,但也算是姐弟团聚了。
黎子昇听了这个故事,也有点唏嘘。不过他看到剩下的六个孩子脸上郁郁的表情,知道这件事情触到了他们的痛处。
于是,他岔开话题,招呼大家坐了下来,把带来的烧鸡酱肉放在中间,开始吃起了晚饭。
少年也不觉得饭食简陋,自行盛了一碗粗米饭,就和这些孩子一起吃了起来。
他一边吃一边和这几个孩子说话。
“杆子兄弟,这些曰子你们过得还好吗?”
叶杆子听了这话,立即把手中碗筷放在了下来,匆忙地把口中饭食咽了下去,这才恭谨地回道:“回少东家的话,我们在这里吃得饱穿得暖,还有叔叔伯伯教我们认字练武,过得再好也没有了。”
黎子昇摆摆手道:“杆子兄弟,不必如此,我们边吃边说。还有别叫我少东家了,嗯,就叫我社长好了。”
少年不知为何,很反感这种“老爷”“东家”的称呼,可是他也知道入乡随俗的道理。如今有了由头,他就按着自己的姓子“改造”起别人口中的称谓起来。
“社长?”
少年呵呵一乐道:“不错,我要开一家报社,你们就是这报社的第一批,嗯,记者兼发行专员。”
这些孩子自然完全不懂自己的少东家……现在的社长说的是什么,都茫然地看着黎子昇。
黎子昇丝毫也不介意,他发现这些孩子因为自己在场都有点拘谨,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肉菜,却不敢去夹。
于是他站了起来,开始给这些小孩子包括自己的书童分起带来的荤菜,一下子分了个一干二净,他自己却一点没碰。
看到他们吃得如狼似虎,少年也没有煞风景地在这个当口问话。他端着碗笑眯眯地看着这些孩子,自己用咸菜下饭倒也吃得香甜。
等大家吃完了饭,他又开始问起众人起居来了。
这些天黎子昇身处学院之内,又发生了好几件事情,实在没有余力来了解这些少年的处置。
不过,大概由于少年对父亲的那一番“忽悠”,黎家对这些孩子还算不错,不但让他们吃饱穿暖。而且也安排了伙计上午教他们一些粗浅的功法,下午则安排这些孩子识字算数。有的时候,甚至是杜江航大掌柜亲自出面教授。
到底是直面过死亡的少年,有着超越同龄人的成熟。这些孩子学得很用心,丝毫不敢偷懒和懈怠。
只不过五六天的功夫,这些孩子已经认得几十个字,会一百以内的加减了。
黎子昇听得频频点头,拿过他们的功课看了起来,不时夸赞和鼓励这些孩子几句这些小少年露出了久违的笑颜。
那个叶杆子不但早熟而且聪颖,这些孩子当中就属他学的最快最好,几天下来写的字都有模有样的。少年心中也不由得暗自点头。
检查完了功课,他开口向孩子们说道:“大家都做得很好!你们是我黎家的帮工,却不是我家的仆佣。将来你们不但会成为伙计,也会成为掌柜,甚至能走出这义顺堂,拥有自己的事业。现在,大家不是我黎家而学习,而是大家自己啊!”
接着,他豪情万丈地说道:“我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宣布先锋报社今天成立了!你们就是报社的首批员工。”
“我们就是这铁山城、荆州甚至这九州的报业先锋!”
黎子昇见这些孩子似懂非懂,只好话锋一转:“如今我有些事情希望你们去做。”
叶杆子当即代表众少年表决心道:“只要少……社长吩咐的,我们一定拼尽全力也要完成,以报答社长的救命之恩。”
黎子昇摆摆手说道:“杆子兄弟,此言差矣。这是我们大家的事业。”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要求大家做的很难简单,就是去商铺打探消息。”
“大家每天早上去附近的粮行、铁铺、票,把他们的价格都抄下来。再问问他们存货的情况。嗯,你们就说是义顺堂的伙计好了。然后中午回到这里汇总在一起。”
他转头吩咐石敢当道:“小石头,你每天中午过来拿这些资料。”
少年发现目前最短缺还是人手,连着自己只有八个小孩子,收集商业信息已经捉襟见肘了,就更不要说下一步发行了。
于是,他又问道:“这城中还有像你们这样的孩子吗?”
黎子昇手下那些员工互相看了看,都黯然地摇摇头。想来除了这些“幸运儿”,其他流浪的孩子没有逃过这场严冬。
少年也为之黯然,随即想到看来自己如果还要再找一些“报童”,那就得开一家半工半读的“义学”。不过他眼下还是个孩子,除了点子什么都缺,只能先把这个计划放在一边了。
他又和这些“员工”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辞别了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批下属,回转了义顺堂。
“父亲,二舅怎么回去了?”回到了铺子的黎子昇想去和自己舅舅聊聊,却发现武平枞已经告辞离去了。
黎昭昌答道:“哦,你二舅要安排家中事务,还要帮我们招揽些伙计。因此急着回家去了。”
少年点了点头,问道:“父亲,如今我们账上还有多少钱?”
他老子苦笑一声:“这几天筹备新义顺堂的开张,真是花钱如流水。现下大概还有五六十万元吧。对了,你是不是要购买功法啊?”
黎大老板到底是过来人,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即估摸出儿子问话的意思。
黎子昇“诚实”地回答道:“学院中的道师给孩儿两种功法,加起来要六十方元石。”
黎昭昌早有心理准备,并不吃惊。他反而有点抱歉地对自己儿子说道:“三伢子,这几天堂中有点周转不开,等过几天开张之后就好了。而且,那些功法不是说花了元石就能学会的。不如……”
他咬了咬牙:“先给你三十方元石,你自己先选一门功法参悟如何?
确实如他所说,要领悟功法中的道意还真不能说是十拿九稳,领悟一次就是砸一次元石。
做儿子的此时怎么可能还有意见,少年也知道自家父亲有此“豪举”实属不易了。
黎子昇和父亲又叙谈了几句才回到了卧室。
他坐到书桌前,摆开笔墨,拿过一张白纸。
少年咬着笔头,思忖片刻,在纸上工工整整写下一行字。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闪电划过铁山城的上空;今年的春雷终于在这个晚上响起。
原来今天二月初五,正是惊蛰。
那道闪电透过窗纸,照亮了黎子昇在纸上写下的标题—《荆南粮荒独家揭秘:天灾乎'***'乎?》
第五十五回 符咒术三维法()
黎子昇办这份报纸却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自有他的考量。
第一个原因,其实就是这孩子缺钱。
自打进了铁山学院,少年才明白为何父亲本来不甘愿让自己踏上仙途,这还真是在烧钱来着。
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他们父子二人救了铁三小姐母女。才得以让自己进了天字班,光学费就是好大一笔开销。
在这个世界,钱多不代表力大,但是钱财才是力量的前提啊。
第二个原因,经过这些天的分心二用的修行,他又找回了不少“记忆”,其中就有媒体业。
虽然这些记忆零零碎碎不成系统,但是也有些能让他心有所动的想法,也让他有一种实践一番的冲动。
当然,有些想法实践的条件还不成熟,黎子昇也自知实力有限,所以他这次选择了比较简便易行,成本也比较小的媒体业。
第三个原因么,黎子昇想起了有位伟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舆论这个阵地我们不去占领,那么敌人就会占领。
比如说这次的荆南粮荒,只要社会舆论引导得力,能及时揭露粮会囤积居奇的举动,逼迫当政者的铁家不得不去干涉他们居心叵测的行动,断不会出现如此惨况!
回到铁山学院的黎子昇上完柳大仓道师的符箓课之后,就从自家书童手里拿到了那些孩子收集的商业信息。
这节符箓课,他上得倒是颇为专注。
前文书里提到过,因为这节课是彻头彻尾的“文科”。
用我们这个世界的概念,符箓课的其实就是小篆金文这类古汉语写成的文言文,或者古典拉丁语、埃及的象形文字和两河流域的楔形文字这样的古代语言,再加上相关历史,由这些组成的课程。
前文书里提到了,符箓是上古神祇使用的文字,也是今天人类所使用文字的鼻祖。
那么人类为什么不直接使用上古文字呢?
柳大苍道师在第一节课里就说的很清楚明白,原因就是:上古文字需要强大精神力,即具有元神或者神魂之力的智慧生物才能使用。
首先,这些符箓本身就代表这大道规则,在符师中有一种说法,符箓是大道规则的碎片,只要能掌握全部的符箓就能掌握大道,立地成圣。当然,这只不过是一种“说法”而已。
符箓,需要有一定精神力的智慧生物才能解读,才能把整个符看得清楚明白。精神力越强,那就能掌握更复杂的符箓;反之,两个长得差不多的符箓放在一起一般人都分辨不出来。
其次,是因为那些符箓,也就是神文的发音,一般人类根本发不出来。那其实也不能算声音了,而是需要强大精神力才能发出来的思想波。这对神魂和元神的要求,比起肉眼辨认还要高得多。
人类的声带……其实凡物的声带都发不出符箓的“真音”,只有那些口含天宪的古神才能毫不费力用神文来沟通。
这种精神力发出的波动单独使用出来,那便是“咒”。
最后一个原因就是符箓中含有力量,真实不虚的力量。这些力量没有精神力根本驱使不动。
“符”加上相应的“咒”,那就是道“术”。这样才能成为真正干涉现实世界的强大力量。
这三者加起来其实就是大道规则中的微乎其微的一小部分的表达、阐述和应用,所以称之为“法”,便是是所谓道法。
“符”、“咒”和“术”构成了“法”之三维。
我们还是以前文提到的“足底生云法”来做例子。这个道法可以拆解开来,用“甲马符”作最基本的书面表达,即使是黎子昇父亲黎昭昌这样的后天境星辰界的修者也能使用其力量。
但是,作为后天修者的他没有能力使用全部的足底生云“符”的能力,更别说“咒”这样的“口头表达”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