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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仙录-第3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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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明鉴,这也不是我想的啊。这不是情势所迫吗?”黎子昇双手一摊无奈地道,“殿下来此必定有所教我。”

    “教你?!给你收尸还差不多!嗯,进了幻海琳琅连尸体都没有。“伯符殿下没好气地说道,”就连正格的古神进了幻海琳琅之后都没有出来过的。“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黎子昇继续说道:”你么,如果能把军神血脉提升到蚩尤神王的一半的地步那还有可能生还,如今呢还是想个办法逃离此地才是。“

    黎三公子知道眼前这头大黑鸦看上去有些不靠谱,不过说的话可不容忽视。看来自己有些自信过头了。只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黎子昇叹了一口气道:”殿下您怎么不早说呢?我们已经到了这里怎么逃?“

    ”嗯寡人不是没想起来吗。我都活了几千年了,哪能把所有东西都记在脑子里。这几天为了你这小子苦苦回忆这才想起了一点。“大黑鸦也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其实到了伯符殿下的层次什么记不住。只是他为了挣扎求生好几次燃烧神魂,早就把对他而言不是太重要的记忆给“烧”了。

    黎子昇掐着手转了几圈。回头看着伯符殿下说道:”如果幻海琳琅只是幻境的话,小子倒还有信心走一走的。“

    虽然到现在为止黎总书记还是不大想和那位天魔先生打交道,不过有了这种域外天魔随时监控,他根本不怕陷入幻想情境之中。现在伯符殿下这么说,倒是让他有些踌躇了起来。

    大黑鸦昂起头,仔细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摇摇头道:“寡人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不过幻海琳琅凶险莫测。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黎子昇苦笑一声,自己恐怕也只能“好自为之”了。

    话说三日的功夫一晃而过,黎总书记别说想逃走了,就连上茅房的时候,外面都有几个千娇百媚的蜃族妖女“伺候”着,这也是伯符殿下的秘术让蜃族吃了一个暗亏之后,它们所采取的手段。

    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波折,在第三天的早晨,蜃族五公主沈妙慧亲自带队来迎接黎子昇。双方一见面,黎总书记就觉得对方好像有些怪异。明明是面色苍白,似乎是大病一场的样子,偏偏五公主见到自己之后两腮升起了不正常的红晕。像是忽然成了一位娇羞的妖女,浑没有初见面那副冷漠高傲不容侵犯的冰山美女般的模样。

    不过这个时候他没有心思来计较这种“小事”,他和自己堂叔黎昭宙依依惜别之后,又按照礼数对着唐丽君他们这几位师门长辈行了一个礼之后,也不多话,洒然地跟着蜃族就来到了海滩旁。

    五公主广袖一摆,背后的贝壳见风就长,本来半人多高的彩色贝壳最后竟然有一丈多高,合拢之后就如同一座奇异的帐篷一样。

    “黎公子。请。”沈妙慧淡淡地招呼一声,示意黎三公子走进这座“帐篷”。她努力保持着神色的淡然。可是身后的几位侍女却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也不知道是否该上前劝阻。

    却原来蜃族女子背后的贝壳可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虽然一直露出体外,但是也不是可以让人随便摸的,更别说进入其中了。就算开放如我们这个异世界,就算女子能穿热裤超短裙什么的,在公开场合也没有什么女人允许陌生男生抚摸自己大腿的,何况这风气更为保守的大九洲世界。

    黎子昇自然不知道其中奥妙,他也不觉得眼前的女子会对自己有什么恶意,毕竟按照伯符殿下的说法,自己离不开幻海琳琅的概率很大,蜃族有这么个名正言顺的报仇机会,自然不用现在就下手。

    黎三公子拱了拱手,说了句:“叨扰殿下了。”

    说着他就走进了贝壳,两片如同霓虹灯一般闪烁不停的贝壳合拢之后,“噗通”一声就投入了海中,跟着他们的蜃族中人也随着沈妙慧潜入水里。

    “黎公子,你是哪里人?”沈妙慧突然开口问道。

    黎子昇以为对方是在没话找话和自己寒暄,所以心里有些奇怪这位五公主的态度,不过还是毫不在意地说道:“哦,小弟出身荆南。”

    “本宫不是在问你在这方世界的来历,而是你真正的根脚!”五公主声音陡然转为严肃,一双妙目一眨不眨地盯在了黎总书记的脸上。

    饶是黎子昇性情沉稳,也被这个出其不意的问题搞得心浮气躁,再也淡定不能,他也是极力抑制着脸上的表情,但是还是给修炼过染业心经的沈妙慧看出了端倪。

    “果然”她看着对方五味杂陈的脸色,也不待黎子昇说话,便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说完了这句话,贝壳所形成的舱室内安静了下来。黎总书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这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眼看着两人就要进入海底的蜃族宫殿群,沈妙慧突然再次开口道:“黎公子你可要小心了,这幻海琳琅凶险莫测,进去过的从来没有出来过,其中甚至包括古神。不过关于幻海琳琅,吾族自古以来就流传下来一句话,据说正是破解此物的关键。”

    黎子昇再次吃了一惊,他镇定了一下,问道:“五公主请说。”

    沈妙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这句话就是”

    “生之秘,命之义,汝想知否?”

    ps:嗯,慕容该说什么呢?

    那就啥也不说了吧。

楔子 赤暴风红骤雨(这不是愚人节玩笑!)() 
这是七月里的一个清早,太阳刚出来。頂点小说,地里,苞米和高粱的确青的叶子上,抹上了金子的颜色。豆叶和苋菜上的露水,好像无数银珠似的晃眼睛。道旁屯落里,做早饭的淡青色的柴烟,正从土黄屋顶上高高地飘起。一群群牛马,从屯子里出来,往草甸子走去。一个戴尖顶草帽的牛倌,骑在一匹儿马的光背上,用鞭子吆喝牲口,不让它们走近庄稼地。这时候,从县城那面,来了一挂四轱辘大车。轱辘滚动的声音,杂着赶车人的吆喝,惊动了牛倌。他望着车上的人们,忘了自己的牲口。前边一头大公牛趁着这个空,在地边上吃起苞米棵来了。

    “牛吃庄稼啦。”车上的人叫嚷。牛倌慌忙从马背上跳下,气乎乎地把那钻空子的贪吃的牤 子,狠狠地抽了一鞭。

    这是一九四六年七月下旬的这个清早,在东北松江省境内,在哈尔滨东南的一条公路上,牛倌看见的这挂四马拉的四轱辘大车,是从珠河县动身,到元茂屯去的。过了西门桥,赶车的挥动大鞭,鞭梢蜷起又甩直,甩直又蜷起,发出枪响似的啸声来。马跑得快了,蹄子踏起的泥浆,溅在道边的蒿子上、苞米叶子上和电线杆子上。

    跑了一程,辕马遍身冒汗,喷着鼻子,走得慢一些,赶车的就咕噜起来:“才跑上几步,就累着你了?要吃,你尽拣好的,谷草、稗草还不乐意吃,要吃豆饼、高粱。干活你就不行了?瞅着吧。不给你一顿好揍,我也不算赶好车的老孙啦。”他光讲着。鞭子却不落下来。辕马也明白:他只动嘴,不动手。其实是准许它慢慢地走。车子在平道上晃晃悠悠、慢慢吞吞地走着。牲口喘着气,响着鼻子,迈着小步。老孙头扭转脸去,瞅瞅车上的人们。他们通共十五个,坐得挺挤。有的穿灰布军装,有的穿青布小衫。有的挎着匣枪,有的抱着大枪。他们是八路军的哪一部分?来干啥的?赶车的都不明白。

    不过打头那位八路军着实打眼,就连老孙头看了都提了一口气,他走南闯比多年。都没有见到过如此亮眼的人物儿。只不过这位干部看上去年纪得实在不像话,最多也不过就二十郎当岁,也不明白怎么就成了这些八路军的领队。

    更让他不明白的是这位黎队长总有一种让人心生敬畏的感觉,一个小小的工作队队长连他这个赶了二十八年车,就连穷凶极恶的小日本都拉过的老车夫连黄腔都不敢开。

    他想,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反正他们会给他车钱,这就得了呗。他是昨儿给人装柈子(劈柴)进城来卖的。下晚落在王家店,遇到县上的人来雇元茂屯的车。他答应下来,今儿就搭上这十五个客人。不管好赖,不是空车往回走,能挣一棒子(瓶子)酒。总是运气。

    车子慢慢地走着,在一个泥洼子里窝住了。老孙头一面骂牲口,一面跳下地来看。轱辘陷在泞泥里。连车轴也陷了进去。他叹一口气,又爬上车来。下死劲用鞭子抽马。车上的人都跳下地来,绕到车后。帮忙推车。这时候,后面来了一挂四马拉的胶皮轱辘车,那赶车的,看到前头有车窝住了,就从旁边泥水浅处急急赶过去。因为跑得快,又是胶皮轮,并没有窝住。胶皮轱辘碾起的泥浆,飞溅在老孙头的脸上、手上和小衫子上。那赶车的扭转脖子,见是老孙头,笑了一笑,却并不赔礼,回头赶着车跑了。老孙头用衣袖擦擦脸上的泥浆,悄声地骂道:“你他妈的没长眼呀!”

    “那是谁的车?”

    开口问话的正是那位英气勃勃的八路军干部,老孙头知道他是昨儿下晚跟县政府的秘书来交涉车子的黎队长,心中一紧就回答说: “谁还能有那样的好车呀?瞅那红骟马,膘多厚,毛色多光,跑起来,蹄子好像不沾地似的。”

    “到底是谁的车呢?”黎队长又追问一句。

    见问得紧,老孙头倒不敢说了,他支支吾吾地唠起别的闲嗑来避开追问。

    既然如此,那位黎队长微微一笑,接着他的话头开始聊开了大天

    这个老孙头也算是个苦命的人,他说,“康德”(伪满洲国国号)八年,他撂下鞭子去开荒,开了五垧地。到老秋,收五十多石苞米,两个苞米楼子盛不下。他想,这下财神爷真到家了。谁知道刚打完场,他害起伤寒病来。五十来石苞米,扎古病(治病),交出荷(日本语,即纳粮),摊花销,一个冬天,花得溜干二净,一颗也不剩。开的荒地,给日本团圈去,他只得又拿起鞭子,干旧业了。他对萧队长说:

    “队长同志,发财得靠命的呀,五十多石苞米,黄灿灿的,一个冬天哗啦啦地像水似地花个光。你说能不认命吗?往后,我泄劲了。今年元茂闹胡子,家里吃的、穿的、铺的、盖的,都抢个溜光,正下不来炕,揭不开锅盖,就来了八路军三五九旅第三营,稀里哗啦把胡子打垮,打开元茂屯的积谷仓,叫把谷子苞米,通通分给老百姓,咱家也分到一石苞米。队长同志,真是常言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老天爷饿不死没眼的家雀。咱如今是吃不大饱,也饿不大着,这不就得了吧?吁吁,看你走到哪去呀?”他吆喝着牲口。

    老孙头那也是个好事之人,发觉聊起天来那位黎队长可以说得上是和蔼可亲,更出奇的是他对于田间活计更是了如指掌,这心情一松嘴巴就没把门的了,不由自主地打听起人家的来历了:“队长同志,听您这话您可是一手好庄稼把式,可是瞅您这幅样子怎么看也不是庄稼汉啊?”

    还没等这位黎队长回话,八路军当中年纪最小的那个,别人叫做小王的小战士抢着说道:“孙大爷,我们黎队长可是从苏联老大哥那里回来的知识分子呢!”

    却原来这位黎队长是当年参加了十月革命的华工后代,他的父亲当过那位弗拉基米尔同志的卫士,还和那位铁人大叔共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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