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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有着异界的记忆,省略了其中的发展过程,这种艺术形式从一开始就相当完备和成熟。而且算起来他也是本地土著,了解这里的“爽点”。
所以,他的受到中洲人民的热爱也不是件令人意外的事情。
就像我们这个世界网文,最多的受众是十几岁的少年,在中洲同样如此,因为这里的少年人,特别是那些学院的道生也面对着繁重的学业,又没有什么经济实力,所以这样廉价不消耗精力的娱乐方式特别受他们的欢迎。
其实。这要说他的普及率也不是太高,因为中洲的识字率低的可怕,还有很多连字都不认识的孩子。但是在仙门之中的低辈弟子中,他的粉丝多得很。
等到那位脑残粉兰师兄说出“黎家三少”这几个字,那就像是捅了一个马蜂窝,码头上的那些弟子也跟着他跑了过来,就把黎子昇围在了中间。
这番景象看得秦明玄那是脸色阵青阵白,也看得那李芸芸两眼直放异彩,而那些天一堂的弟子有的和兰师弟那样完全不管不顾地跑了过去,有的看到自己大师兄不虞的脸色。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最后秦大师兄恨恨地一顿足。自顾自地扬长而去。
“师兄……”超模的李芸芸见此情形。也跟着师兄离开了码头。
他们能一走了之,黎家三少可是脱不了身了,他也不愿意冷了这些热情粉丝的心,而且这些人不就是他的团结对象吗?
所以黎子昇也只能耐住了性子。脸上带着微笑,虽然有点僵硬,应酬这些天器门同门。
反应最快,而且腿脚也颇为灵活的兰师弟自然就是头一个来到他身边的人,他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册,那是一本期的《故事会》,双手递给了自己的偶像。
他气喘吁吁,不是因为奔跑而是激动,地说道:“黎家三少。不对,三公子,不对,黎师兄,我叫。我叫兰璐修,您能给我签个名吗?”
黎子昇含笑结过那本杂志,亲切地说道:“当然可以,鲁鲁修师弟。”
“嗯,我不叫鲁鲁修,我叫兰璐修,兰花的兰,王路的璐,修者的修。”
黎家三少带着歉意说道:“抱歉抱歉,是我听差了。我还在想你是不是有个妹妹叫娜娜莉来着呢?”
“我妹妹?!我是有个妹妹,不过不叫那个什么娜娜莉,叫做……”
“哈哈哈,我只是开个玩笑。”
黎子昇结果杂志,用随身携带的笔在《故事会》的第一页上潇洒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有了这么一个好的开头,那些弟子也把各种各样的纸张塞到了黎家三少的手中。
他也只好先应付了这些粉丝再说,正在他签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就听到一个清冷地声音道:“尔等在做什么?”
初来乍到的黎子昇是不认得这个声音,但是场中其他人对这个声音可是熟悉得很,本来吵吵嚷嚷的众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除了和他一起刚来的胡运宏等人,其他人都一起向来人拱手行礼道:“拜见千樽执事。”
黎子昇也不由得向来人望去,而那位千樽堂主也用一双妙目在看着他。
只见她娥眉不扫,脂粉不施,那张颇为清秀的脸孔就这么素面朝天,头发也是简单地挽了一个道髻,除了一根铁簪并无其他中洲女子常带的发饰。此女中等,身着宽松的玄色道袍,也看不出身形是否曼妙。
不过一般人也不会注意到她的了,因为此女气势逼人,和黎子昇认得的仰天湖女剑修风婉婧有几分神似。不过他能敏锐地感应到,风大真人身上的是剑意,而这位千樽堂主则是更纯粹的锐金之气。
这也和黎子昇精修五行功法有关,他对于元气中的五行更加亲近,所以才能分辨得出来。
她淡淡扫了一下新来的黎大队长,然后冷冰冰地开口问道:“你就是黎子昇?”
黎家三少不敢怠慢,上前抱拳行礼道:“小子正是,拜见前辈。”
千樽堂主似乎微微点了点头,语调也稍稍柔和了一些,说道:“黎师弟不必客气,你也是家父的弟子,不用称呼我前辈的,唤我师姐便可。”
原来此女就是黎子昇要拜入铁万尘铁大人仙的女儿,铁千樽。她也是外六堂中辛金堂的执事。
这个时候,人群中响起了一阵压抑不住的低呼声。
听铁千樽执事的意思,黎家三少一入门就登堂入室成内门弟子,真是让这些仍在外门蹉跎的修者欣羡不已,不由得惊呼了起来。
这本来就是铁家内部的调剂,自然不会广而告之,难怪这些人如此惊讶了。
黎子昇口中自然也改了称呼,仍是那么恭敬地道:“拜见师姐。”
“黎师弟客气了,且随我来吧,家父想要见你一面。”
不得不说,黎子昇的面子还真够大的,他的师尊铁万尘要见他还不是随便打发个人来通知一声,而是让自己的女儿亲自来迎接,这番礼遇不可谓不隆重,要知道,他现在还只是个小小的后天修者罢了。
其实,按照辈分算,作为铁万山的干孙,铁千娇的义子,他应该叫铁千樽为师姑才对。实则不然,两人会以师姐弟相称也是中洲这里仙门内不成文的规条。
那就是师承大于血缘!
所谓“师承大于血缘”并不是说,一位修者仙门之后,人间习俗对他就没有了束缚,他要真的斩断俗缘。
就拿黎子昇来说,等出了天器门回到铁山城,依然还是要称铁万山为爷爷,铁家千字辈的为叔叔或者娘娘。
但是如果是在用师门中的关系论资排位的场合,他可以称呼铁万山为师伯,也成了铁千翼和铁千辆的同辈,那铁千幢铁十三公子还要倒过来叫他师叔。甚至他的父亲,前天器门外门子弟和他也是同辈相称。
这就和中洲仙门的形成过程有很大的关系,在我们这个世界有一句话叫做“达者为师”,但是这句话里的“师”只是一个学习的对象,不是真正意义上能传承其衣钵的师傅。
而在中洲这里“达者为师”的“师”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师傅。
第三十章 天器护山大阵()
赤县中洲倒是没有那种修为高了、辈分也高了,比如在一个宗门中某个境界之前是师弟,某个境界之后就成师叔“奇葩”的设定。
不过反过来想想,这种看似荒谬的情形其实就是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日常。
前一天别人喊他老张、小李子或者汤姆和杰瑞,不过当他境界,嗯,是职位升了以后,后一天就成了经理、处长、头、老板……
某种意义上说,这也证明了文艺作品能“高”于生活,但是脱离不了生活。
而为什么中洲这里师承是如此,甚至能大过血缘关系?
那是因为这里更“前现代”,也就是说,不够工业化。
我们这个时代为何不太讲师道尊严主要原因是在这样大工业化社会,教育产业其实也是工业体系的一部分,当然算得上是相当的一部分。但是对于环环相扣,缺一不可的现代社会来说,那个环节或者组成不呢?
就教师个人来说授艺与人,不管是全日制教育还是生活技能、艺术修养、体育武术……其实这只是他谋生的手段,选择从事的职业而已,就整体而言,有无数人能取代他,只要政府或者学校或者学生肯付令人满意的工资就行了。
相对而言,教师并非是稀缺,反而在高等教育普及的今天,在某些地方还相对过剩。
所以,古代社会人际关系中很的师徒关系开始瓦解。
全民普及的义务制教育更加剧了这个问题,当接受教育成为公民的一种义务的时候,也代表这旧有的师徒关系的崩解。
当旧道德不适应新的社会形态的时候,总有人会发出“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感叹。其实世风日下未必,人心不古是真。
道德这样的上层建筑还是建立在经济基础之上的。当然,它也是经济基础的外在表现。
听到自己未见过面的师尊铁万尘相招,黎子昇也不会很有个性地说什么我要先跟兄弟们聊个天,然后再去。
他是革命者。不是精神病。
他和旁边众人交代了两句,刚要跨步,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把蹲在自己肩头的会说话的灵鸟擒在了手中,不顾它“呱呱咕咕”的反对,就交给胡运宏代为看管。倒不是黎三公子嫌弃这头灵禽形象不好,而是自从上次开过金口之后,这头大黑鸦时不时抽冷子说句人话。但是这些话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的,有的时候就是粗言秽语。这要是等会说了什么煞风景的话。那岂不是很没有礼貌。
黎子昇走出了人群。这个时候那些粉丝也没这个胆子耽误他干正经事。比起给这帮小弟子签名,炼气人仙的召唤自然是的多。
铁千樽一副清冷自若的样子,既没有不耐的神色,也不开口催促。等黎子昇到了身旁。她径自一转身就来到了星潭边上。
她从怀中摸出一把女子用的团扇,空着的手掐诀,口中轻声持咒,接着就举起扇子往前一扇。
“蓬”的一声,腾起一阵青烟,等青烟散去,在他们面前的湖畔就出现了一艘扁舟,而这艘扁舟十分之普通,除了造型精致一点以外。没有奇异之处,怎么看都是一艘寻常的小船。
这位铁师姐当先踏上了小舟,黎子昇自然也跟着她走了上去。
等两人上了船,铁千樽竟然从船底拿出一根铁蒿,往岸上轻轻一点。这艘船就如同离弦之箭般向着星潭那边的苍莽山区驶去。
前文书里提到过,星潭是几条河流之后形成的湖泊,所以成这湖泊长条形。
西边是天器门本宗山门云麓山,而东侧则是外门弟子居住的地方。
黎子昇脸上不由得泛起了一丝狐疑,堂堂天器门的外堂执事竟然不用飞行法器而是这种这么“原始”的交通工具,真是奇哉怪也。
铁千樽嘴角微微一钩,似笑非笑地说道:“黎师弟可是奇怪,我为何不用法器带你上山?”
黎子昇点点头道:“正要请师姐解惑。”
铁大师姐说道:“师弟初次上山,自然是不知晓的了。”
她的面容和口气陡然一肃,说道:“我天器门以法器享誉九州四百余年,可说的上持中洲炼器之牛耳。但是……本门祖师担心后辈门人玩物丧志,因为炼制法器而耽误了自己的修为。因此立下了规条,山门内不得动用法师弟,一定要谨记于心啊。”
黎子昇闻言,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感叹道:“本门祖师这一片苦心实在让人感佩,多谢千樽师姐训诫,师弟我记住了。”
说到此处,她的脸色又活络了起来道:“不过,黎师弟你现在就是想用也用不了了,祖师爷们还请高人还设下阵法,只要过了星潭中央护山法阵,任谁都动用不了。”
这个时候黎子昇才恍然大悟,怎么说呢,他总觉得这祖师遗训有些古怪,似乎是另有深意。不过他心头又出现了一个新的疑惑。
不懂就问也是黎子昇的风格,因此他直接开口问道:“那千樽师姐,本门为何湖畔准备一些船只呢?还要您自己准备一艘?”
铁千樽微微一笑,说道:“师弟莫小看了脚下这条扁舟,这是我们内门弟子的信物,没有人带路,别说外人就连那些外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