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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大红包塞进我手里,我如众星捧月被簇拥着进了他们家门。
简单的拜天地仪式后,又随着车队去了顶级的酒店开宴席。
身上红色的秀禾服换下来,我换上了洁白的婚纱。
婚纱的裙摆拖了很长,背后镂空的心型设计,华美大气又不失性感,碎钻点缀的裙摆在灯光的折射下闪闪发光。
身边有很多人,很多人在说在闹在笑着,我记不清楚他们的模样,分辨不出爸爸妈妈在哪里,亲戚朋友在哪里。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跟着严卿的指引走着。
“新娘请甜甜的喊一声”
到了敬茶环节,司仪把话筒递了过来。
“”
我沉默着,一直是沉默的,双眼无神的盯着前方,我思绪像是被放空了。
感觉自己在例行公事一样,这场婚礼根本与我毫无关系,我就是一个任人摆弄的木偶,整场婚宴下来,我一个字都没有讲。
司仪跟严卿带动气氛圆了场。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举起酒杯被严卿带着一桌又一桌的敬完了酒,然后晕乎乎换回古典的秀禾服,我又被严卿拉着上了婚车。
天早已黑了,晚上十点钟,严卿独自开车带着我回了新房。
我一颗心一直在悬浮着没有落稳。
脑袋一直处于浑噩状态,直到手指尖传来了刺痛我才清醒过来。
“你干什么!”
面前是一张贴满了黄色纸符跟画了奇怪符文的八仙桌,上好的大红酸枝木油亮亮,在灯光下泛着红色的水光。
我面前有一个白瓷碗,里面滴了我手指上流下来的血。
穿着红衬衫打着领结的严卿正握着一把刀在我身边诡异的笑。
“我们结婚呐!永生永世在一起,过了今夜你就是属于我的,谁回来了也带不走你。”
用刀尖对准了自己的手,严卿割破手掌要滴血进入,与我举行血祭的仪式。
我大惊失色,一把推开了他。
“你要的根本不是迎娶我,而是要捆绑住我!”
他这是在做法,是让我生死都跟在他身边呐!难怪他总说就算我死了他也要,他这是占有,疯狂变态的占有而不是爱!
“我们要做夫妻,本来就要相亲相爱的融为一体!”
趔趄了一下,严卿重新站稳脚,然后再次拿起刀子,用刀尖优雅的划破自己的手掌心。
鲜红的血顿时就流了出来。
“心疼你,没有划破你的手掌只是刺破了指尖。”
他带着笑走近我。
然后握着掌心,让血重新流入白瓷碗内。
‘轰隆!’
突然窗外闷雷炸响,电闪雷鸣来的毫无征兆。
本来是入秋的季节,不应该有电闪雷鸣这种天气,这突然出现的雷鸣声让我觉得无比诡异。
‘轰隆隆’
雷声滚滚,闪电划破夜空,没关紧的窗户突然被狂风吹得啪啪作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进来似得。
‘砰!’
窗玻璃被劲风打破,碎裂的玻璃渣飞落一地。
窗户边框摇摇欲坠,吹了几下也落了。
只有狂风跟电闪雷鸣却未见暴雨倾盆,在这诡异的电闪雷鸣中,我惊恐的瞪着严卿,他依旧慢条斯理的调和着白瓷碗里的血水,让我和他的血混在白开水里,然后将写有我生辰八字的纸人和写有他生辰八字的纸人点着,烧的灰烬落入碗内,和血水混为一体。
口中的咒语念念有词,严卿将那白瓷碗端起来喝了几口。
我嫌恶的皱皱眉头,只见他喝剩下半碗,将它朝我递了过来。
带着诡笑的脸在电闪雷鸣下更加可怖吓人。
“乖,将它喝下,你该知道你的命运无法更改。”
鲜红的唇角笑容加深,严卿目光幽暗。
他在警示我,在他面前挣扎都是徒劳的,只有顺从跟屈服。
我仿佛一下子从天堂到了地狱,我身上的灵力一点都使不出来,似乎被他刻意给封印了。
现在我的与普通的女孩子无异,与他相比,我力气很弱小,挣扎没用。
“与其反抗不如顺从接受,夏夏,来,喝了。”
粗黑的眉一高一低的挑了挑,他抬了抬下巴,将白瓷碗往我面前送。
“不!这恶心的玩意,我才不喝!它肯定不好喝!”
“你觉得不好喝,我可以给你加点糖。”
严卿将我的话当真了,他真的找了白糖洒了进去。
今夜是百鬼游行之夜,窗外狂风怒吼,一团团黑色的戾气从窗户外、缝隙外钻了进来,它们围绕在严卿身边让严卿看上去更加可怕骇人。
‘滋滋’
突然间,电灯泡闪烁了几下就灭掉了,整间房陷入了黑暗中。
我原以为趁此机会可以摸黑逃走。
但是严卿那在黑夜里也闪闪发光的红色眼睛,惊吓的我头皮发麻,没敢再行动。
我清楚,他如果怒了的话,真的会杀了我
“点灯!”
黑夜里,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如幽灵一般。
片刻后,房间里亮起了白色蜡烛的烛光,那些光源很是诡异,直直的跳窜,一点也未窜动,明明有风,它的烛光却没有摇曳的痕迹,就像是死了一般。
“夏夏,别让我说第三遍,我不想你弄脏了今天美丽的嫁衣和妆容,来,我喂你吧!”
带着钻戒的手指朝我招了招手,我的脚步不受控制的朝他走过去。
在朦胧的烛光里,他冰凉阴森的胳膊揽着我,将白瓷碗送到我嘴边。
手指捏着我的腮帮子要强行给我灌下去。
“不!”
这好恶心,喝了我也会吐得,难道非得逼迫我喝这么恶心的东西才能完成他设下的那个什么永生永世都捆绑在一起的仪式吗?
现在的我感觉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仍人宰割。
我张开嘴咬住严卿的手指以示我最后的倔强跟反抗。
‘啪!’
一个脆响的耳光落在我脸上,脸颊顿时火烧火燎的疼。
下一秒,严卿冰凉的手再次捏开我的嘴唇,将那一碗血水一滴不剩的强行灌进了我的喉咙里。
苦涩腥甜,令人作呕的味道在我胸腔里化开
第183章 千钧一发(shukeba)
“夏夏,你真的不乖,非得我用强的。”
眼眸一深,严卿目光锐利,明显不悦。
“咳咳咳咳!咳咳咳!”
我喝了纸张的灰烬还有他的血,他的血!他这个邪恶道士的血,不知道杀了多杀人,吞噬了多少恶鬼的邪恶道士的血!
他已经人不人鬼不鬼,我居然喝下了他身体里的血
感觉自己像是喝了过期的恶心东西一样,胃里是一阵阵的翻滚。
“呕”
一下子没忍住,我推开他呕吐起来,将喝下去的血水吐得是干干净净。
“你!”
严卿见状气的瞪圆了眼睛,攥紧拳头,胸口剧烈的起伏。
“我都说,这血水很恶心了!你还让我喝!”
胡乱的抹了抹嘴吧,我肚子一瞬间瘪瘪的,刚才是将一整天吃的都吐出来。
“哼!没关系。”
气到肺炸的严卿突然就笑了,笑的淫荡暧昧。
“不喝血水也没事,午夜十二点之前,你彻底成为我的女人,也是可以的,我的精血进入你的身体里,我们照样可以融为一体,永生永世在一起。”
他朝我笑,笑容温柔但音乐透着诡异。
窗外的电闪雷鸣依旧在继续着,忽现的闪电映着他的脸,阴森可怖,像魔鬼。
他咧了咧嘴,一口森森的白牙露了出来。
“你!你又要干什么!”
他貌似比刚才更为可怕了!
脚步轻浮的走近我,我吓得转身要逃,可是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双双鬼手抓住了我的脚腕,让我不能行动。
“夏夏”
低下头,俯下身来,他在我耳边呢喃,然后打横将我抱了起来,步子不疾不徐的往卧房走去。
每走一步,身边都会亮起白色的蜡烛来照明,那些蜡烛都是悬浮的,仿佛有一双看不到的手在托着蜡烛行走一样。
一阵冷风从我耳边略过,卧室的门‘吱扭’一声被打开了。
宽敞的卧室伫立在眼前,罩着红色床幔的巨大睡床上铺着一层红色的花瓣,蜡烛的光做点缀,这场景应该很浪漫,但我却觉得非常的不安。
‘砰!’
身后的房门关闭,严卿抱着我将我放在了床上。
身体立即能动的那一刻,我爬了起来,双手紧紧抓住床柱子,整个身体如考拉一样紧紧抱住不肯不撒手。
瞪着朦胧中的严卿,我恶狠狠警告!
“你要是碰我,我死给你看!”
“那你死好了,我可以女干尸体。”
对着我轻轻一笑,严卿站起身来,慢条斯理的扯了扯领结,然后将领结扯下,开始动手解开衬衣的纽扣。
他的双眼放着如饿狼一样的寒光,盯的我心里毛毛的。
“你!”
艹!变态!王八蛋!不要脸!小贱货!
我气到骂他都骂不出口,真的是被气到不行。
眼看着他脱掉了上衣,惨白的面容在一阵阵的闪电光源中狰狞扭曲。
他俯下身来,赤膊向我扑过来。
“砰!”
客厅外传来了巨响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严卿拧了拧眉,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我提到嗓子眼的心因为他的离去而松懈了几分。
冷汗已经把我浸泡的透心凉,心里承受的恐惧将要使我崩溃。
“我去外面看看,你等我。”
白皙的脸突然在我眼前放大,严卿眼神戏谑的看看我,伸出手来,调戏似得摸了摸的我脸蛋。
口吻轻浮道:
“小宝贝,别想逃出去,你逃不掉的。”
我惊悚的全身发麻,皮肤上的汗毛根根竖起。
他颀长的身影转身朝门外大步走去,然后轻轻带上了卧房的门。
我虚汗已经冒出来浸湿了衣衫了。
严卿走后,我就仿佛是大病初愈那种感觉一样。
如果把他看成男人,他有一米九的个头,风度翩翩,长得算帅气,家世显赫,承诺给我幸福和快乐。
按照男人的角度来看,他或许算是好男人,但这种占有欲强的能吞噬人的邪恶道士就太让人胆寒了。
虽然是如鱼肉在粘板上一样,我无从选择自己的命运,挣扎徒劳,但让我接受他,我是真的接受不了,打从心底里接受不了。
也许等他在回到卧室,我可以软言软语试着和他交流交流,让他缓限几天在动我。
身上厚重的秀禾服让我觉得呼吸都难受,头上真金白银的钗子也让我觉得头重脚轻。
房间里找了轻便的衣服,我换下了身上的新娘装。
将新娘衣服随意的甩在了大床上,然后随手扯下头上的钗子发卡,头发弄得一团遭乱。
桌子上抽出湿巾,我胡乱的抹了把脸,让妆容花掉,故意将自己弄得丑陋不堪,也许在严卿再次回到卧房看我这惨不忍睹的模样,他就不会有朝我下手了。
我清清白白了二十年,可不想在这样尴尬跟诡异的境地被糟践。
客厅外乒乒乓乓的声响响了一会就平息了,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在这百鬼也行的夜晚,我不敢出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