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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余笙微微颔首,然后缓缓地走到陈玉函的对面坐下。周围绿意盎然,温柔的阳光透过层层绿叶的缝隙倾洒在地上,一片斑驳凌乱的模样。
陈玉函目光冰冷地望着余笙缓缓就座,一直缄默不语着,面上虽然是雷打不动的样子,但是心下却是波涛汹涌。
余笙见陈玉函没说话,她便安然地享受着如此静谧的时刻,也不准备主动打破僵局。
“你知道么,我从第一眼见到辰逸以来,我就深深地爱上了他。”
陈玉函深邃的目光眺望着天边柔软的白云,语气冷冽地徐徐说着。
“我,知道。”
余笙略微想了想,不由重重地颔首。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呢。”
陈玉函嗤嗤地冷笑着,眼眶微红,里面闪烁着莹莹泪水。
“你怎么会和我感同身受呢,你根本就没有像我这样倾尽所有地爱过一个人。”
余笙微咬着娇嫩的下唇,她没有像陈玉函那样一心一意地爱过一人,因为她不像她那样傻。
“罢了,不管我怎么说,辰逸最爱的人还是你。”
陈玉函深深地吸口凉气,无奈地微蹙着眉头淡淡说着。
“我们已经分手了。”
余笙不知道陈玉函为什么又提起这事,但是她觉得还是早些澄清的好,省的她再次发疯,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
“或许你认为你们已经断了,但是辰逸却不这么认为。”陈玉函微蹙着眉头,捂着自己揪疼的心口,冷冷地继续说着,“若不是辰逸对你未曾泯灭的爱意,我们的婚姻怎会那么容易地就被解除了。”
“呵,说来也是。”
余笙从未想过陈玉函会这么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
诚如她所说地那样,若不是莫辰逸还记挂着她,恐怕他和陈玉函的婚姻不会因为她而生变动了。
不过,她最期盼看到的是莫辰逸能够幸福。
“言归正传的好,”陈玉函语气陡然一冷,“姚乐佳来找过我,她还想算计你。”
“知道她不会罢手的,但是没想到她还有脸找你。”
余笙没忘记间接提醒一下陈玉函,她能落到这步田地,大部分还是因为姚乐佳在背后挑唆的。
希望陈玉函能考虑到这一点。
“你说的对,姚乐佳是卑鄙可耻,你是装傻充愣,你俩半斤八两,都一样地讨人厌。”
陈玉函丝毫不隐匿自己对洛余笙的厌恶之情,毕竟是她抢走了自己的辰逸,她要是好脸面对眼前的人,恐怕她都会怀疑自己是哪里出了毛病。
“那陈小姐怎么打算。”
余笙直接忽略掉陈玉函语气里的厌恶,反而冷声询问着。现在她可以确定陈玉函对姚乐佳满满的痛恨,于是她俩自然而然地就成了一个阵营。
“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陈玉函讪讪地勾勾唇角,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光芒。
“这些或许会帮到陈小姐,但还不至于让姚乐佳‘不得好死。’”
说着,余笙便从自己的文件包里拿出一份文档,缓缓地递到陈玉函的手上。
“那多谢了,若是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知你的。”
余笙听到陈玉函的这话,便缓缓地站起身,柔声说着告辞,随后就轻抬脚步朝着医院外走去。
走出四五步之远,她不由回眸望一眼还在冥思苦想的陈玉函,于是就轻启薄唇,柔声劝说着。
“陈小姐大病初愈,还是进屋休息去的好。”
陈玉函听到这话,神情猛地一愣,微微咬着下唇,迟疑了半晌才轻吐道。
“洛余笙,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什么感觉。”
余笙脚步微愣,缓缓转身,望着一脸郑重其事的陈玉函,她刚刚在想的就是这些问题么。
“这个问题,我想陈小姐比我更知道答案。”
“是,我很明白。”
陈玉函恍然大悟地苦笑着,她不就是个典型的单相思么。一直以来,她都没让莫辰逸爱上自己,还真是可悲。
“呵,很累很累,很想就此长眠。”
嘴角划过一道苦涩的意味。
余笙望着陈玉函失魂落魄的模样,缄默不语着,其实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陈玉函。
因为她最不擅长安慰人了。
“可是我不想这么累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陈玉函双眸无助地紧望着余笙,祈求她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一直以来,她都在为莫辰逸而活,活成莫辰逸要求她成为的那个样子,但是结果呢,这么辛苦地度过一年又一年,莫辰逸最后还不是弃她而去。
她实在怨恨不来莫辰逸,于是就把所有的怨气撒在洛余笙的头上。但是现在想想,这一切是多么的不值当。
在被那三个人凌辱的时候,她简短地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人生,脑海里除了莫辰逸就是莫辰逸了。可以说,她一事无成,前半生只围绕着莫辰逸来回转了。
到底该怎么办。
她快要感到窒息而死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一句话,人生不过区区百年,及时行乐最实在,陈小姐家世好人美心地善良,干什么要每天折磨自己,非要自己痛苦不堪呢。”
余笙这不是在劝说,而是在说出自己的心声。相比于她而言,陈玉函已经是足够幸运的存在了。
若是她懂得“痛便放手”的话,想来她过的会比自己更肆意洒脱。
因为陈家永远都是她的坚强后台,永远都不会放弃陈玉函的。
而自己呢,只不过是一个人在跋涉罢了。
“呵呵,你倒是看得开。”
陈玉函听到这话,只觉得嘴角微抿,但她心下却渐渐地同意这一说法。
“陈小姐,我先离开了,你好生照顾自己。”
说罢,余笙就缓缓地踏着脚步离去了。
陈玉函望着她渐渐消失不见的背影,微微轻笑一声。或许她是时候放手了。
辗转多时,陈玉函终于回到了病房里,见到一脸焦灼地寻找自己的余朵希,她不由轻咳两下。
“玉函,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都快急疯了。”
余朵希不满地训斥着陈玉函,她还以为是姚乐佳来了,又对陈玉函做出不利的事情呢。
“我没事,调查清楚了吗?”
陈玉函低眸望一眼余朵希手上拿着的一份文件,不由微笑着询问。
“嗯,查到了,只不过查到地不太多,呐,你先看看吧。”
余朵希说着就把手上的文件递到陈玉函的面前,见她右手低垂着,垂眸一看发现陈玉函的手上竟然也有一份文件,她不由一阵蹙眉。
“玉函,你手上的不会也是姚乐佳的资料吧?”
余朵希有些郁闷地询问着。
“嗯。”
陈玉函接过余朵希递过来的文件,就缓缓地走向自己的病床。
“是谁送来的。”
余朵希搜肠刮肚地想了一下,但仍没想到谁会这么好心。
“一个惹人厌地家伙送来的。”
陈玉函讪讪地鄙夷着,然后就安安稳稳地坐在自己的病床上,细细地打开文件看起来。
余朵希见到陈玉函一副认真的模样,便没再继续追问了。她一脸平静地坐在病床旁地座椅上,目光盯着陈玉函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余朵希正陪伴在陈玉函的身边,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陈玉函不由轻轻地叹口气,望着身旁的余朵希吩咐着。
“若是辰逸的话,你就找个理由打发他离开吧。”
余朵希一听这话,整个人都震撼在原地了。
陈玉函这是什么意思?她知不知道她在拒绝莫辰逸啊?
这个世界怎么了,陈玉函怎么啦,怎么一切都不像她想的那样了。
“玉函,你在赶莫少走吗?”
语气惊诧,极其不理解。
“我现在,不想见他,你找个理由让他离开吧。”
陈玉函从正在看的文件上抬起眸子,望一眼困惑不解的余朵希,她莞尔一笑,柔声解释着。
“欸,这,好吧,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吩咐的我会去做。”
说着,余朵希就朝着病房门而去。打开一看,果然站在门边的是莫辰逸,白色的休闲t恤,宽松的polo短裤,看起来很是英俊潇洒。
“莫少。”
余朵希微微一笑,心下有些迟疑。
“我来看看玉函。”
说着,莫辰逸就想朝着病房里走去。
“莫少,”余朵希急切地轻呼一声,“玉函她还在睡着,你还是不要打搅她了吧。”
“她,应该醒了吧,我刚刚有听到说话声的。”
莫辰逸眉头微微蹙着,见余朵希今日的态度不同于往昔,不由得出声询问着。
“刚刚玉函是醒了一会儿,不过她现在又睡了。”
余朵希见莫辰逸还是坚持往里面走,她不由得微蹙着眉急切地解释。
“莫少,你也知道这些日子玉函的情绪不稳定,这刚刚睡下还是不要打搅的好。”
莫辰逸微愣了一下,最后无奈地轻轻颔首,和余朵希道声别便离开了。
余朵希见到莫辰逸离去的背影,不由深吸一口凉气,也不知道陈玉函在想什么。
“他走了吧?”
陈玉函低声询问着,语气显得有些落寞孤寂。
“嗯。”余朵希合上房门,“既然舍不得他,为什么赶他走呢。”
“朵希,我累了,我想放手,然后好好为自己而活。”
陈玉函深邃的双眸闪过一道深沉的哀伤,语气悲凉地缓缓说着。
“”
余朵希听到这话,顿时神情一愣,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第68章 搬入盛世景园()
“去哪里儿了?”
手机里传来沐闵行生硬的语气,余笙不由稍稍微愣一下,还没等她来得及回答,那边又传来一道凌冽的声音。
“说话啊。”
余笙听出他语气里的不耐烦和暴躁,于是就连忙出声回应着。
“我去医院看望陈玉函了,现在正在回去的路上,你不用担心。”
沐闵行紧攥着手机,没有任何动作,但是身上散发的寒气却越来越凛冽,语气颇为不满地斥责着。
“为什么又去见她,难道你忘记上次的不愉快了么。”
沐闵行担心余笙会被人再欺负。而他不在她身边,不知道她会遭受怎样地对待。
一想到这,他整个心都不由自主地忐忑不宁起来。
“闵行,你放心吧,这次比上次好太多了。”
余笙并不打算把她见陈玉函真正的目的告诉沐闵行,还是继续让他误以为自己是对陈玉函心有歉意吧。
“我等你回来。”
沐闵行听到余笙亲口说她安好,心下不由轻呼一口气,幸好她没事,幸好。
“嗯,先挂了。”
余笙听到沐闵行温情的语气,顿时心底某个隐秘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在潜滋暗长着。
刚刚那句等她回来的话,给她带来一种温馨之感,令她动容,久久不能淡忘。
“沐闵行,我该怎么对你呢。”
余笙的心猛地一痛,想当初待她最不友好的人就是沐闵行,但眼下对她最好的人也是沐闵行,为什么一切都那么纠结。
法拉利缓缓地驶入景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