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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再三,当她大功告成时,手里的肉串,一块瘦肉间杂一块果肉,看着甚是齐整。
她把手里的肉串放到了烤架上,笑道:“可惜还是过于油腻了,如此加上几块水果,却是恰好解了油腻,同时酸酸甜甜,味道极好。”
太子扬了扬眉,没有接话,修长的手却拿起竹签,依样画葫芦,也穿了一串果肉串。
二人也不说话,各自翻烤着手里的肉串,等肉串烤好,又有内侍准备了味道清淡的米酒,二人一口酒,一口肉串,待吃了五六串,叶倾罢手,却见对面的太子也收了手。
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二人心中却都起了莫名的惺惺相惜之意,均觉对方是难得一见和自己臭味相投的酒肉朋友。
太子亲手把鹿腿的肉一块块削下,丢给大宝小宝,看着两条狗欢快的抢食,淡淡的开了口:“不错,下次烤肉,你再来。”
叶倾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高昊的身影在日头下分外修长,却带了几分寂寥,她轻笑道:“好。”
回到了侧殿之中,叶倾酒足饭饱,换了家常小衣,躺在床上,琢磨着,今天是碰巧遇到了太子狩猎,才吃饱了肚子,看显庆帝那样,是三不五时就要来一次的,那岂非要常常饿肚子!
她翻身而起,把自己那半本残破的皇后手札翻了出来,又找出纸笔,想了想,提笔写下了几行字:
——本宫性喜麻辣,圣上却口味清淡,口味不同,鲜少一起用膳,是为大憾也。
随手裁了下来,塞到了皇后手札里,就想是一张随手写下的便签,有了这个,叶贵妃就不会傻乎乎的伺候显庆帝了吧!
她又寻思着,看来这个皇后手札极是有用,以后自己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就都打着孝贤皇后的名义好了!
叶倾一想通,忍不住手舞足蹈起来,如此手里可等于握了一个大杀器了。
对了,她再写下一句,试探下白露。
——余日渐衰老,口味竟也渐渐变的和先帝一般,喜好清淡之物,身边四大女官,白露做的一手江南菜,极是和了本宫胃口,谷雨擅长烹饪肉食,一手糖醋排骨无人能及,身居宫中而闻庭院肉香,倒是可惜了她的屠龙之技。
昔日叶倾身边四大女官,谷雨,芒种,白露,霜降,年纪都相差不多,白露既然还在,其他人应当也都还活着。
白露空口说白话的行为让叶倾起了疑心,当今之计,是找到其余三人,方能知道白露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显庆帝那般爱吃肉,叶倾如此推崇谷雨的手艺,不怕叶贵妃不心动,靠着叶贵妃的力量来找人,可比叶倾盲目的去找要好多了。
叶倾兴致勃勃的把这张便笺又夹到了书里,带着半本残册来寻叶贵妃了。
叶欢歌小睡方起,只穿着一身白色小衣,长发披散在身上,显得她格外柔弱。
叶倾微微一怔,叶家女子因了她的关系,都十分骄傲,像是叶芸叶茹就是如此,可此时却从叶欢歌身上看出了柔弱二字,不由分外的触目惊心。
叶欢歌看到叶倾到来,立时欢喜的伸出手来,“倾倾,快到姑姑这里来。”
叶倾笑了笑,不急不缓的走了过去,叶欢歌登时更加欢喜:“真是大姑娘了,这走路也和往日不同了!”
一旁的宫人们俱都笑了起来。
叶倾深呼吸一口气,把手里的木匣呈了上去:“姑姑,这就是孝贤皇后的手札。”
叶贵妃果然来了兴趣,一旁的白露伸手接过木匣,捧到了叶贵妃的身前,叶贵妃素手伸出,层层打开。
宫殿内一片安静,所有的女官和宫女们都屏声静气,众人都已经知道,匣子里,就是传说中的皇后手札,可以令女人永葆青春,年轻貌美的无上秘籍!
当锦布打开,看到里面残破的半本书时,叶贵妃的表情登时变的颇为奇怪,狐疑的看向了叶倾。
叶倾轻咳两声,讪笑着解释道:“昨儿个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一不小心打翻了火烛,把书册引着了,匆忙间端起茶水救急,就成了这副模样。”
叶欢歌轻叹一声,嗔怪的看了叶倾一眼:“你这孩子,可曾伤到自己?”
叶倾心里一暖,这就是亲人,关注的重点,永远是她!
她立刻道:“我好着呢,您先看看这册子,有没有能用上的,我临来的时候,翻了下旧物,貌似孝贤皇后的手札还有一些,只不过不像是这本这么齐整,剩下的都是些零零碎碎的了。”
叶倾这样说,自然是为了以后伪造各种孝贤皇后手札提供便利。
叶贵妃登时来了兴趣,她轻轻翻动手里的残册,那两张后夹进去的纸片立刻掉了出来。
叶贵妃轻轻捡起,看了两眼,眉头微皱,喃喃道:“孝贤皇后,竟是鲜少和先帝一起用餐的么——”
叶倾眉毛扬起,暗里疯狂点头,正是如此!所以神马孝贤皇后伺候死不要脸的用餐的事儿,纯属虚构!
却听得叶贵妃眉目一转,若有所思的道:“正因为如此,所以孝贤皇后和先帝一起用餐的时候,才会格外的重视吧,所以才会亲自服侍先帝吧!”
叶倾:“”
第79章 驱虎吞狼之技()
叶贵妃又拿起另外一张便笺,随即惊呼一声,叶倾心道,来了。
叶贵妃扫了几眼,果然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调头看向一旁的白露,轻声询问:“白露,这个唤作谷雨的,可是和你一样,在孝贤皇后身边伺候过的?”
白露垂下头,匆匆扫了一眼,犹豫道:“孝贤皇后去了以后,谷雨就回老家了——”
叶贵妃遗憾的轻叹一声,略过不提。
叶倾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四名女官在送到她身边时,就已经调查清楚了身份来历,她记得清清楚楚,谷雨当年是逃荒入京,家中已经再无亲人!
她回老家做什么!她怎么可能会回到老家!
叶倾心中惊骇,更多的疑问涌了出来,白露为什么要说谎,她想隐瞒什么?
对于她这等身份的人来说,身边伺候的人的忠心尤为重要,甚至超过了帝王的欢心!
当年也有个小美人生的温婉可爱,刚入宫就讨了梁平帝的欢心,结果没多久,她被牵扯到了一件谋害皇嗣案里,做证的,就是她身边的贴身宫女!
虽然最后她被洗脱了罪名,人却也去了半条命,缠绵病床,没几年就去了。
更多的心思在叶倾的心中涌现出来,她忍不住去想,白露明显在隐瞒什么,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谎的,是从跟着叶欢歌开始,还是在她身边的时候,就已经背叛!
叶倾心里百转千折,面上却不动声色,轻笑道:“怎地,姑姑对这个唤作谷雨的姑姑感兴趣?那就一纸诏书把她召唤回来好了!”
叶贵妃登时意动,没等她做出决定,白露先行一步跪了下去,还没说话,眼圈就红了:“娘娘慈悲,我那姐妹好不容易有了归宿,已经嫁人生子,就莫要再让她入宫了吧!”
叶倾心中再次冷笑,嫁人?生子?
旁人也许有可能,谷雨却绝无可能,当年她成了皇太后,也弄了个小佛堂出来掩人耳目,基本都是谷雨在打理,这姑娘不止一次说过,若是有机会,就出家为尼!
叶倾也看的出来,谷雨真是一心向佛,她施粥布粮,都是这个姑娘打着她的名义去办,天生一副慈悲心肠。
叶倾心里对白露生起了百般警惕,对她一举一动也就格外的盯紧起来。
叶贵妃翻了会册子,见天色不早了,喊人开饭,又是极清淡的菜色,叶倾陪她用了少许,又陪她说了会话。
白露就捧着一碗汤药过来了,叶倾心中一动,站起来问道:“这是什么汤药?”
白露看了她一眼,镇定的道:“是安神的,娘娘晚上睡眠不好,喝了这个,才睡的香。”
一旁的叶贵妃也连连点头,伸手把药碗接了过去:“是呢,太医开的药方,喝了两天了,还挺管用的。”
叶倾笑了下,不动声色的从叶贵妃手里接过了药碗,轻轻的吹了吹,开口道:“我给您吹一吹。”
叶贵妃登时又是一阵欣慰,旁边的女官们又是把叶倾好一顿赞。
叶倾借机凑近了药碗,嗅了嗅味道,这也是后宫锻炼出来的,大体上是几味安神的药物味道,具体什么,她还得弄点药渣才清楚。
叶倾吹了吹,把药碗重新放到了叶贵妃嘴边,小心的伺候她喝了,又坐了会,药劲上来,叶贵妃眯着眼笑道:“我就不留你了,早点休息,这几天,就在我这里好生住着。”
见叶倾乖巧的点了点头,叶贵妃心里高兴,不禁又多说了几句:“过几日,中秋前,皇上会宴请众多青年才俊,你到时候好好瞧瞧,有没有喜欢的。”
叶倾讪笑两声,赶紧退了下去。
回到了房间里,叶倾凝神思索,现在今非昔比,甭说她做皇太后那会,就算她还是皇后,又或者太子妃,都有无数的手段试探出白露的真假来。
可现在,除了对皇宫莫名的熟悉,却已经是物是人非,想要查点什么,还真有些无从下手之感。
阿苹和阿桃两个屏声静气,尽量把自己缩到了衣柜的影子里,安静的宛如不存在一般。
叶倾的视线偶尔扫过她们,都会下意识的想,这两个宫女倒是训练有素。
要说宫人的素质,当是皇帝身边的最高,妃嫔身边的稍次,皇帝日理万机,御书房里又至少十几个人伺候着,外面廊上候着的且不说,守在房里添加茶水的,整理奏折的,跑腿的传话的,就有四五个,这些人,要都在眼前呆立着,还不把人烦死。
所以在皇上身边伺候的,都要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化整为零,尽量融入到房间的各个角落里去,如同不存在一般。
就像是阿桃和阿苹一样。
当叶倾的视线再一次从她们身上扫过,叶倾的瞳孔一缩,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底浮现出来。
她现在只是国公府的贵女,手上没人,也不好插手公务,那死不要脸的现在可是窃取了二皇子的名分,甚至可以公然的在贵妃娘娘身边安插人手,若是由他来找人,应是轻而易举吧!
当然,对于叶倾来说,向二皇子求助,不啻于与虎谋皮,不过转念一想,这也算是驱虎吞狼了。
叶倾立时振奋起来,她手一挥,阿苹立刻机灵的小跑过来,弯下腰来,笑容满面的问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叶倾眼神飘向了窗外,白露的手段她再清楚不过,此时此刻,只怕隔墙有耳,不能不慎重!
叶倾唇形微动,声若蚊蝇:“可识字?”
阿苹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郑重的点了点头,另外一边的阿桃已经机灵的走了出去,为二人放风。
叶倾一时无语,这两个宫女也太好用了吧!
话说回来,她对高昱的警惕心再次拔高了一个等级,不愧是曾经雄心壮志的帝王,用点小手段在宫斗上就已经无人可及。
叶倾拿起纸笔,轻轻写了一行字:叫你们主子给我打听下除白露外,当年孝贤皇后身边四大女官的去向。
阿苹只扫了一眼,便乖巧的点了点头,当着叶倾的面,将那张纸拿起,背对烛光,塞到了嘴巴里,两口吞咽了下去。
叶倾:“”
艾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