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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人纷纷抬头看来,连威武侯世子也忍不住微微侧过了脸,实在是当时都说长安侯夫人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说是冲喜,也不过尽人事听天命罢了,谁能想到人家还真好了。
长安侯世子心中苦笑,自家知自家事,他娘哪里是被冲喜冲好的!
成亲那日,沈莺也不知道怎地,看他看的呆了去,结果被来闹洞房的女眷们一阵打趣,然后外面候着的丫鬟婆子听岔了,传着传着就传到卧床不起的侯爷夫人耳中了:
“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世子娶了个呆子回来!”
“听说连眼珠子都不会动,看样子是个傻透的!”
他娘哪受的了这个刺激,她一生之中倒有半生在给儿子选媳妇,偏偏千挑万选敌不过一道赐婚圣旨,这心气够不顺的了,然后又被告知她那温文儒雅的儿子居然会娶一个傻子回来!
长安侯夫人一下就坐了起来,当时就要来米汤。
他娘,那是准备告御状,求旨和离呢!
这种家事,长安侯世子自然是不便与人言,便是沈莺也不知道内情,他微微一笑,转移话题道:“内子今日进宫觐见太子妃娘娘了,答谢娘娘在婚礼时的添妆之礼。”
太子妃三字一出,场上就是一静。
陈丰仪几人心中百味杂陈,那样肆意妄为,如兄弟如知己一般的女子,怕是今生都不会遇到第二个了。
可惜,后宫一如深如海,只怕今生都难以往来了——
想到这里,几人心中忽然一动,这些人个顶个的人精,片刻间就想通了其中关隘之处,再瞥到长安侯世子嘴角上翘,难以掩饰的笑容,一个个顿时就开了窍。
长安侯世子果真狡猾,自己进宫不便,就叫娘子入宫打探太子妃近况!
一个个不由在心中忖道,看来这婚期要抓紧了!有了夫人就可以和太子妃继续往来了!
像是陈丰仪这样心思细密的,想的就更深远一些,现在就开始交际往来,娶不到太子妃,让自己儿子娶到公主也不错啊!
有这样的娘亲珠玉在前,生的公主定然也是极好的。
众人心结尽去,待其余人回来后,彼此言语间稍微一点拨,就都明白过来,一个个笑逐颜开,心照不宣的痛饮起来。
长安侯世子倒是还留了几分清明,他娘子可是入了宫,回去正好交流一番。
带了几分醉意,长安侯世子没有如来时一般骑马,而是上了马车,先还靠在车壁上,后来却渐渐兴奋起来,整个人都坐直了,不时的向外张望,催促着车夫快点行驶。
很快回到了府中,长安侯世子直接跳下了马车,一边大步向着自己的院落行去,一边向着迎过来的大管事问道:“世子妃可回来了?”
大管事小跑着跟在旁边,恭敬的应道:“刚回来,也就比世子爷早了半柱香的功夫。”
长安侯世子心中大定,不由加快了脚步。
待到自己的院落时,直接推门而入,一眼看到了半靠在贵妃榻上的沈莺,微微一怔,他是带了几分醉意回来,沈莺却比他醉的还要厉害——发髻半斜,整张玉面都泛了红,似不耐酒热,衣襟半敞,看到他进来,立刻吃吃的笑了起来。
丫鬟们紧张的立在一旁,手足无措。
长安侯世子趋步上前,皱起眉头:“怎么醉的如此厉害?”
沈莺努力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伸手就在他的脸上一摸,拇指和食指又拈了拈,似感受了一番其中爽滑,片刻后,嫌弃的撇了撇嘴:“不如娘娘的脸光滑——”
长安侯世子:“”
他俊脸一沉,瞪向了身旁的丫鬟们:“还不去取醒酒汤!”
丫鬟们如蒙大赦,赶紧都退了出去。
长安侯世子掉头看向了沈莺,忍不住教训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成何体统!”
这句话一下子刺激到了沈莺,她忽的睁大了眼睛,恶狠狠的瞪向了长安侯世子,只是她五官清丽,眼睛生的又媚,这一瞪,没有半点威力,只让人觉得可笑又可爱。
沈莺大着舌头嚷嚷道:“我这个样子好的很,哼,你嫌弃我正好,快快休书拿来,我不做你的夫人了,本宫马上要进宫当娘娘了!”
长安侯世子的脸彻底的黑了,长臂伸出,抓住了沈莺胡乱飞舞的双臂,牢牢的制住了她,质问道:“浑说什么!进什么宫?当什么娘娘?!”
沈莺白了他一眼,仿佛在说,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真真笨死了,不耐烦的道:“自然是进宫嫁给太子妃了!”
长安侯世子:“!!”
沈莺起了话头,滔滔不绝的开始夸赞起了太子妃:“太子妃特别会疼人,拿出她的首饰大大方方的叫人挑,喝酒的时候也不劝酒,也不管喝多少,一点架子都没有,还亲自喂人家喝醒酒汤!”
说着说着,她突然又委屈起来:“哼,就是一点不好!”
长安侯世子此时已经知道了,自己这位娘子是彻底的喝醉了,便顺着她的话问道:“哦?太子妃哪一点不好?”
沈莺哼了一声道:“还不是叶家的那对小蹄子,要跟本宫争夺正宫娘娘的位置!”
长安侯世子心道,他真傻,明知道这女人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还要问!
待丫鬟们取了醒酒汤来,想到先前沈莺的醉话,长安侯世子轻叹一声,端起了碗,亲自哄着沈莺喝下了。
末了,又拿起帕子,给沈莺擦了擦嘴角。
沈莺呆呆的看着他片刻,突然抱了上来,在他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口,孟白心中一松,却听得沈莺吃吃的笑道:“娘娘,你对我真好!”
又重重的点了两下头,一脸骄傲的道:“果然我才是你的正宫娘娘嘛!”
长安侯世子的心情瞬问复杂起来,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大抵是——让娘子去见曾经心仪的女子,结果娘子被勾跑了怎么破
第176章 下绊子神马的最喜欢了()
此时叶倾也正想着自己的正宫娘娘,一想到高昱今日露出的那副色相魂授的表情,她就忍不住笑,想当初,死不要脸的哪怕是对着柔妃一往情深的时候,可也没有这样纨绔的表情。
若是方才高昱面前有一面镜子,她估计这死不要脸的直接就吐血而亡了。
叶倾思绪一转,开始琢磨起怎么利用高昱的这个弱点来了——敌人都把短处送到她面前来了,若是不利用一番也太对不起老天爷的好意了。
叶倾取出纸笔,开始细细的勾画起来,首先,高昱在面对已婚的小娘子时难以自控。
然后呢,他又表现出对自己的一往情深。
叶倾又忍不住笑了,真是啪啪啪的打了这位自诩情圣的脸了。
高昱喜欢三不五时的在她面前刷新一下存在感,这点委实讨厌,现在看来,却大有文章可作。
他不是喜欢偶遇么,那就偶遇个够!
最好每次都如今日一般,自己身边带着三五命妇,完了完了,叶倾发现自己又想笑了。
叶倾兴致勃勃的琢磨起来,怎么让死不要脸的不痛快,这个命题是她的最爱,钻研了一辈子都不够,现在依然觉得有趣。
怎么能寻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让外命妇时时入宫又不引人怀疑呢!
宫中自有规矩,便是宫里的娘娘们的亲眷,也不是能时时入宫的,也就皇后的权限大一些,可也不能做的太过明显,惹得旁人眼热。
所以叶倾上一世和叶欢歌没有多亲近。
想真正的在后宫里肆意妄为,也就皇帝的宠妃可以,便如这一世的叶欢歌。
叶倾现在自然没这个资格,她还不过是太子妃,名义上显庆帝的嫔妃可都是她的婆婆!
如何能让外命妇不受宫规限制呢——
叶倾手里的毛笔胡乱的划来划去,忽的想到了前一世,身为皇后的时候,有一项职责,表彰民间的贞洁烈妇。
就是一些不幸嫁了人,偏偏丈夫是短命鬼的,然后立志终身不嫁,为丈夫守节,这样过了二三十年,到这些女子年老的时候,就可以让地方官吏为她们请封。
礼部验证过后,再上表给她,盖上皇后印章,大告天下,再由工部在当地建造一座贞洁牌坊,然后那节妇还要入京,拜谢皇后封赏的恩典,那也是为数不多的外妇入宫的历史。
说老实话,叶倾对这种活动十分不喜,对那些贞洁烈女们也没什么好感,就是因为这种事被当做表率,好多女子失去丈夫以后就只能苦苦的守着。
衣服只能穿灰白黑,头发发钗什么也都不能戴,整个人枯如缟素毫无生趣。
叶倾私心里认为,女子再不再嫁全凭个人意愿,凭什么强硬的规定了,就得守着个死人牌坊过日子!
要是天下女子都允许再嫁,她早就把梁平帝给弄死了,也不会看着他和他的那帮子爱妃们蹦跶了这么多年。
话说回来,就是因为知道哪怕梁平帝死了她也落不得好,才会一直容忍着梁平帝和后宫的那群妖精们死去活来的折腾,全当逗闷子了。
所以前一世,叶倾对这种事不太热衷,甚至有意无意的找绊子,规定每年只有年初的一个月可以递折子不说,还可着劲的挑刺,推迟盖印的时间。
譬如说这位申报的节妇才守了几年啊,邻居里是不是有壮年的汉子啊,家里那个小叔子住在一起是不是不方便啊。
长此以往,申报的节妇果然少了很多,就算有,也往往是大户人家的媳妇,自己独自住一个院子,又一堆丫鬟婆子伺候着,叫人挑不出半点毛病的。
等到叶倾成了皇太后,就更是倦怠了,反正天大地大皇太后比皇帝还大,她就可着劲的压着,往往两三年也批复不下来一个,没办法,皇太后身体有恙,谁能催,谁又敢催呢!
现在倒好,她栽树,整个大梁的女子都乘凉了,打从她重活过来,也没听说有哪一个节妇又立了贞洁牌坊。
叶倾琢磨着,倒是可以在这方面做做文章。
她当然不是要重新拣取这鼓励守节的陋习,其实她当初做皇后的时候,每次往这种表彰贞洁烈妇的折子上盖章的时候,她都会满心愤懑的想着,为什么只有给丈夫守节才会值得表彰!
为梁平帝挡了那一刀算不算!
她辛苦摆平梁平帝的一堆小老婆算不算!
丈夫无后又千挑万选扶持丈夫的侄子继承家业算不算!
女子做的事情这么多,为什么只有这最不讨喜的一桩被表彰天下!
可惜当时她虽然是皇后,却处处掣肘,难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等到做了皇太后那会,人也渐渐上了年纪,又没精力弄这些了。
现在却是个不错的时机,她虽然只是太子妃,背后却有叶欢歌这个宠绝后宫的贵妃娘娘撑腰。
做错了就回来老老实实的当她的太子妃,做对了却可以造福天下女子。
叶倾越想越是激动,只觉此计可行,一可圆了昔日念想,二可以给死不要脸的添堵,何乐而不为呢!
叶倾一下站起,恨不能马上就去找出几个女子表率,引进宫里,大肆表彰一番。
惊的冬暖夏凉几个连声惊呼:“娘娘?”“娘娘!”
叶倾一怔,满脑子的热情终于稍稍冷却了些,想法是好,细一思索却又觉得千头万绪无从开始。
这女子表率要如何寻找?什么样的女子才堪为表率?
她身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