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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棠也丈二摸不着头脑,回道:“微臣也不知道,只是子夜时分,城中忽然冒起大火,微臣猜测是有人故意放火,因为城中火势并没有蔓延开!”
李云中下**在帐中来回走动,思考着到底出不出兵。
“殿下,小心着凉。”左宗棠见李云中只穿一件睡衣就下**,唯恐汉王身体有恙,出声提醒。
李云中皱着眉头,分析道:“城中无缘无故有人放火,其中必定事出有因,宁可杀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传令下去,立即出兵。”
左宗棠试探道:“全面进攻?”
“全面进攻!”李云中重复。
府衙
张国梁听说城内大乱,还有喊杀声传来,大惊失色,急忙召集亲兵到有喊杀声的地方查看。
“弟兄们加把劲,杀过去就是汉军营地,咱们汇合汉军就安全了!”李复看着一**退下来的士卒焦急万分,如果在天亮之前打不通汉军通道,等张国梁反应过来,他们就死无葬身之地。
负责后卫的武进急匆匆的找到李复,小声道:“张军门已经过来了,、李青、王大牛正在后面顶着,我看拖不了多长时间,有很多弟兄都后悔这样仓促起事了,你这里要是再没有进展,我看就有人当反骨仔了!”
李复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看着不停败退的手下,发狠道:“放火!赶快放火,我们支持不到天亮了,让城外的汉军杀进来接应我们!”
放火?武进摇头道:“火势一起,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万一将全城都烧完了汉王也会怪罪我们,那我们岂不是两头都得罪了。”
李复安慰道:“我们只是点燃一处,只要让汉军看到就可,不会让火势蔓延的。”
“好,就这么办!”武进见事态危急,也顾不了那么多,派人放火去了。
张国梁得知城内乡勇叛乱,被气得半死,大好局面瞬间变得不可收拾,叫道:“南干呢?叫南干来见我,他是怎么带兵的!”
李参将回道:“启禀军门大人,冯副将一个时辰之前就前往叛军营地,他还交代卑职注意城内生变,所以末将才能提前将叛军包围,至于冯副将现在恐怕恐怕”
张国梁又惊又怒:“南干为何如此大意,明知城内有变,还要,你确定南干被叛军杀死了吗?”
李参将回道:“卑职问过叛军,他们说已经把冯副将剁成剁成肉酱,卑职真是该死,请军门责罚。”
张国梁很快控制自己的情绪,“你做的很好,叛军能这么快被包围,全是你的功劳,以后你就代替南干吧。”
“谢军门赏识,卑职万死不辞。”李参将也不知该高兴还是悲哀,杭州城破在即,自己就是战死,朝廷也是按参将级别抚恤。
看着前方突然冒起的火光,张国梁惊慌失措,声嘶力竭的喊道:“快攻进去,消灭叛军!进攻”
李参将也知事态严重,大声疾呼道:“兄弟们随我杀杀”
“杀”王大牛立即带了三百人迎上来,喊道:“兄弟们支持住,援军马上就到!”
惨烈的厮杀持续了半个时辰。
杭州总兵带着几个残兵败将逃到张国梁面前,疾呼:“提督大人快逃走吧,四面八方全是短毛大军,南门、东门皆已被攻占,咱们快从西门逃吧”
张国梁逮着他的衣领质问道:“为什么会如此!我早有命令失地者斩!短毛怎么可能攻进来?”
杭州总兵哭道:“卑职也不明白,手下突然有很多人叛变投敌,自己人打自己人,短毛趁机杀上来就全投降了,卑职冒死杀出来,就是想告诉您一声,咱们快撤吧”
张国梁面色狰狞,拔出腰刀威胁道:“不行!快回去,我誓与杭州共存亡,有谁敢临阵脱逃,定斩不饶。”
“这这,都回去,回去。”杭州总兵见张国梁并不像是开玩笑,为了小命着想,回头吆呼道。
“大人,咱们真的要与短毛拼个你死我活,这张军门得了失心疯,自己想死,还要拉着我们陪葬!”一名将军见张国梁走远,小声的在上司面前盅或。
杭州总兵怒道:“姓张的真是混蛋,老子当总兵的时候,他还是土匪流寇,仗着自己立些功劳,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咱们跑咱们的,好心通知他,还不领情!”
“大人英明”
“我们都听总兵大人的,谁也不许理会张提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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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张国梁结局()
知府府衙,李参将满身是血,朗朗跄跄跑进来对对张国梁哭道:“大人,我们已经败了,短毛大军占领了全城,只剩府衙附近几条街道还在坚守,你快走吧,弟兄们实在坚持不住了,短毛随时都能攻进来!”
张国梁木然而坐,像是没听到似得,打开桌子上的盒子,对李参将道:“来,把本官的官服换上!”
李参将看着盒子里崭新的一品官服,拉住张国梁苦劝道:“军门还是换上百姓的衣服吧,这样逃跑的几率大一些,卑职已经准备好了,就请大人赶快换衣服突围!”
张国梁突然想起去年江南大营被短毛攻破,他和潘安两人就是化妆成小卒逃命,可是如今他贵为江南提督,从一品大官,还能像以前那样不知廉耻?就算逃出生天,以后还有什么面目相见世人。
“大厦将倾无力回天啊!我愧对皇上、愧对向大帅临终所托,如今兵败杭州,只能以死相报,你们都走吧,我是不会投降,也不会逃走。”
生死攸关,李参将犹豫了,终究对这花花世界还有牵挂,李参将面有惭色的退出府衙,换上百姓服装,慢慢的消失在街头。
“不要跑了张国梁”
“投降不杀”
“快说!张国梁在哪里”
张国梁听见一阵喊杀声,知道短毛已经杀到了府衙,临时改变主意,拿起佩剑,踹开房门,打算多杀几个反贼为皇上尽忠。
“张国梁在此!尔等反贼快来受死!”
郑大毛听见一人自称张国梁,抬头一看,果然看见此人身穿一品麒麟服,头戴红宝石官帽,面目狰狞,舞着长剑就要杀人的样子。
“来人,把他围起来,此人就是张国梁,殿下有命要活捉此人!”郑大毛指挥麾下弟兄将张国梁团团包围,此次正是我郑大毛立功的时候。
张国梁本想像个武将一样力战而死,没想到短毛并不应战,自嘲一笑,为避免被擒受辱,羞愧之下就想举剑自杀。
“砰”一声枪响,张国梁刚要举起的剑就掉在地上,手臂上咕咕的冒着血,张国梁不甘心,又想捡起掉在地上的长剑。
郑大毛吹着短统冒出的白烟,叫道:“把他给我绑了!”
自从下了全面攻城的命令后,李云中就辗转难睡,心乱如麻,干脆起身坐在中军大帐之中等待消息。
“殿下,大喜啊,我军顺利入城,生擒张国梁!杭州全境已经光复!”左宗棠神情兴奋的带着几位军长走进来。
李春发面带微笑:“没想到清军只会逞一时之勇,我军半夜攻城,他们反而怕了,争相投降,我第一军几个团毫不费力的就占了东城!”
李世贤恭维道:“这全都是殿下的功劳,先是放回俘虏扰乱城内军心,再是出其不意的半夜攻城,清军敌我难辨,争相溃逃,我军才能顺利的俘获张国梁这厮!”
“把张国梁给我带上来!”李云中此时只有一个念头,看看张国梁到底愿不愿降。
张国梁看见李云中,忘记了右臂的疼痛,虽然事别三年,当年往事还历历在目,李云中的模样更是时时刻刻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大骂道:“反贼!当初在贵县就应该将你正法,没想到一念之仁铸成如此大患!”
李春发骂道:“大胆,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殿下就让末将斩了他的狗头祭奠死去的兄弟!”
李世贤也一脚踹在张国梁的膝盖上,将他以跪立的姿势面向李云中,嘴里骂道:“放肆,姓张的你屡次与我大汉为敌,还不快求饶,也许汉王高兴,饶你一命!哈哈“
李云中反而笑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遥想当初你在平南思旺镇的朱家诱禽于我,后来又与县令狼狈为歼,将我关在牢里,准备押往浔洲问斩!那时你可曾想过今天!”
“呸”张国梁强辩道:“当初我就看出你心存反志,力劝县令倪涛将你就地正法,可惜倪涛只顾自己官声,否则你哪有今曰!”
看来是块硬骨头,李云中又打起感情牌,温言道:“几年前你外号叫大头羊,与罗大纲、三娘都是反清义士,如今你为我所禽,何不与我一道反清,兴复汉室!”
张国梁死志已决,拒绝道:“那样我岂不成了反复无常的小人,你还是杀了我吧!我张国梁既然吃大清俸禄,自然要为皇上效力,要我投降那时不可能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张国梁顶天立地,所做之事无愧于心,今曰被你所禽那是命数。”
林凤祥见李云中似乎偏爱张国梁,三番五次的劝降,想起以前太平军屡次败在此贼手上,开口道:“殿下这张国梁万万不可放过,此贼从桂平县就与我天平天国作对,杀我多少兄弟姐妹,当初围攻桂林,就是他带领清军入城,致使我大军费时一月攻城最终功亏一篑。”
李开芳见李云中露出不以为然之色,知道他并不在乎太平天国的事,想起南王与汉王的关系,就说道:“汉王明鉴,南王也是因此贼而死!”
听到冯云山,李云中不由自主的重视起来,问道:“冯先生不是被江忠源杀死的吗,怎会扯到了张国梁的身上。”
李开芳解释道:“当时大军从桂林撤走,就是向荣派他堵截太平军的妇孺,西王率精锐大军在前开路,北王与翼王就率军与张国梁周旋,致使南王身边无人保护,在蓑衣渡被江忠源偷袭,南王才力战而死!”
张国梁听了李开芳的解说,却哈哈大笑,畅快道:“没想到伪南王冯云山的死还有我一份功劳,便宜了江忠源这个秀才,实话告诉你们,当初在长沙伪西王萧朝贵也是让我用大炮轰死的!”
李开芳与林凤祥听到西王之死,再也忍不住,同时上前以拳脚相加,幸亏大帐之内不准佩戴兵器,否则张国梁早已横尸在地。
“住手!你们冷静一下,南王是我的启蒙老师,西王是我的兄弟,我自当会为他们报仇,你们先行退下,我有话要问!”李云中想起萧朝贵死在长沙之事,实在是蹊跷得很,这张国梁似乎知道内情。
“张国梁如今你是死定了,如果你如实将杀死西王的经过说出来,我就让你死的痛快一点,再将你风光大葬;如果你不说或是胡说一通我就将你凌迟而死,再将你的尸体拖出去喂狗!”
擦了嘴角的血迹,张国梁冷笑道:“你以为我会怕死,哼!不过就算你不威胁我,我也会将此事告诉你们,这件事只有我、赛尚阿、向荣三个人知道,如今这两人先后死去,我也不打算将此事带进棺材。”
李开芳似乎等不及了,怒喝道:“别说废话,快快道来!”
李云中知道他与林凤祥二人一直跟随萧朝贵,把萧朝贵当如兄长一般尊敬,也不怪罪。
张国梁缓缓说道:“当初赛尚阿率领十万大军围攻长沙,可惜长毛大军聚集在湘潭时刻威胁大军后路,赛尚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