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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七暗自庆幸与吉文元建立了联系,禀报道:“这是吉文元出的主意,他想将贵州献给皇上,只是顾虑军中还有对太平天国心怀希望者,这才没有公开行事。”
李云中点头,赞道:“吉文元的顾虑是对的,情报上只说韦昌辉在渝城大开杀戒,但是洪秀全心机甚深,韦昌辉倒行逆施,不得人心,恐怕现在已经授首。”
赵老七不以为然,嘴上恭维:“皇上英明,韦昌辉进退失据,生死两难。”
李云中一下子就看穿了赵老七的心思,微微摇头,也不与他较真,问道:“朕命你在军中查探拜上帝教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以前赵老七对皇上清理拜上帝教是有想法的,在他的心目中真有上帝的存在,他在最苦难的时候遇到了皇上,从而得了一声荣华富贵,还被封为一等男爵,光宗耀祖,可是收到天京事变的消息,他心目中的上帝被击打的粉碎,为了权势,天王杀天父,天父杀天兄,让他对自己的坚持嘲笑不已。
“启禀皇上,军中第一军、第二军、第八军、第九军都有拜上帝教活动,陈承瑢、林绍章、凌十八等人经常聚会探讨拜上帝教的事务。”
李云中默默想了想,第一军是他的起家部队,当初为了聚拢人心,不竭余力的宣传拜上帝教的思想,没想到还留下了后遗症,万一洪秀全异想天开,干涉汉国内政,自己拒绝会不会影响到军心。
赵老七又补充道:“第八军、第九军拜上帝教最是明目张胆,从四川带来的习俗一成不变,经常念叨洪秀全、杨秀清的名字祷告。”
李云中若有所思:“你说,如果朕下令禁止拜上帝教,有哪些人会生乱?”
赵老七迟疑起来,这可不能随便回答,怎么说都会得罪人,吞吞吐吐道:“这皇上三思,如今时机未到,这个,北伐战事捷报频传,如果此时下令禁止拜上帝教,有损皇上威信,万一演变成白莲教那样的邪教,后果不堪设想。”
李云中起身,从书架上拿出一本圣经,笑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此时确实不宜动手,不过让信仰上帝的人认知真正的上帝,也是一桩功德,朕下令工部在军队中刊发圣经,你要严密监视军心动向,如有图谋不轨者,速速举报,团长以下者,酌情处置。”
赵老七急忙领命,心中苦涩之意更甚,军事调查局头目王磊根本不听他的招呼,每次都向皇上汇报工作,他只能向王磊传达皇上的命令而已。
李云中又拿起天京事变的情报看了一遍,笑道:“石达开只身逃出天京,可惜啊,翼王府恐怕被屠戮一空,石达开比朕还小两岁,家破人亡的滋味你派人联系石达开,多多关注他的动向,以朕的预测,恐怕洪秀全也容不下他,出走是早晚的事,无论他是北上汉中,还是南下云南,对我们大汉都有好处。”
赵老七凛然受命,答道:“我军在翼王殿的探子最多,天地会成员朱衣点已经位列监军之职,能够参与石达开召开的军事会议,如今太平天国人心涣散,微臣一定加以招揽。”
李云中满意的点了点头,放下太平天国的事。
赵老七又从袖口拿出一本奏折,双手呈上:“皇上命微臣关注曰本事务,微臣已经搜集大量情报。”
“朕有些累了,你说说就好。”
赵老七将奏折交给傅鸾祥,复述起来:“据微臣打探,英国、美国确实与倒幕派有所勾结,长州藩已经于德川幕府产生了分歧,长州藩、萨摩藩大名正在四处寻找盟友。”
李云中摇头,讥讽道:“德川幕府养虎为患,明知道‘尊王洋夷’的运动是长州藩、萨摩藩的支持,还任由他们发展壮大,求他们牵制洋人,真是痴人说梦,恐怕要不了多久,这伙大名就要公开反叛了。”
赵老七斟酌道:“微臣发现,德川德川庆喜与法国人勾结,似乎有意向法国贷款,实行洋务。”
李云中考虑片刻,吩咐:“大汉目前还没有精力顾及曰本,你只管在曰本幕府中扩大中国影响,待北伐结束再说。”
赵老七暗中记下,回道:“倒幕派中有许多敌视汉国的人,他们狂妄自大,竟认为曰本的出路就是打败中国,对于这些人,要不要将他们处理掉?”
想到这些军国分子,李云中讥讽道:“这些人是杀不完的,还是让他们牵制幕府,拼个两败俱伤,时间越久对我大喊就越有利,曰本人欺软怕硬,只有狠狠的揍他们几顿,才会老实下来,情报局在曰本的主要任务就是蛊惑曰本国民反对洋人,这与尊王攘夷的潮流是符合。”
赵老七郁闷的说道:“微臣明白,如今在曰本贩卖鸦片,获利远不如从前,曰本上层人物开始禁绝鸦片,特别是幕府元老推行改革,经常打击贩卖鸦片的商人,不但抽取重税,还限制销量,这样下去,恐怕鸦片的生意维持不下去。”
曰本人就真的那么不爱吸鸦片?李云中问道:“我国剩余的鸦片还有多少?”
赵老七想了会,说道:“我国的鸦片主要是没收上海、广州洋行的储存,如今还有两千多箱,都放在上海警察局一个仓库,而洋人贩卖鸦片获利锐减,不少洋行该做正当生意,这几个月基本上没有鸦片流通。”
李云中笑了起来,用狡猾的语气说道:“鸦片既能麻醉又能止痛,你们情报局要换个方式贩卖鸦片,例如开医院,麻醉药、止痛药一律用鸦片来代替,给病人吸食,还可以改变包装,换个积极点的名字。”
赵老七道:“微臣谨记。”
李云中舒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没事,你回去吧。”
赵老七躬身道:“微臣告辞。”
“皇上快点啊!妾身的衣服都穿好了。”郑燕儿见李云中还躺在床上,迫不及待的摇着李云中手臂。
李云中投降了,抱怨道:“我的小姑奶奶,你昨天叽叽喳喳说了一夜的话,为什么早上还那么精神。”
昨夜知道李云中会陪她们游玩一天,郑燕儿就有点兴奋过度,缠着李云中问这问那,一会又讲自己生活的地方,一会又问南京有什么还玩的地方,一直说到下半夜才住嘴,她一下子倒睡着了,留着失眠的李云中欲哭无泪。
第一百八十四章 花魁抛绣球()
郑燕儿娇憨的说道:“皇上早起不是应该的吗?我爹爹就是天不亮起床,与众位伯伯商量公司的事情哩。”
李云中为了在美女面前保持勤政爱民的形象,把被子掀开,开始穿戴起来,今天他特意推掉所有事物,就是打算好好陪伴这两个异域女子,过几天她们就要离开,下次相见还不知要等多久。
唐亮得知李云中出宫,急忙招呼了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一路跟随保护。
罗美薇一大早就在迎宾馆厅门守候,为自己昨天的选择后悔不已,白白便宜了郑燕儿一晚上,如果换成自己,也许还能怀个一男半女,这样自己就是未来的皇妃娘娘!
郑燕儿见到罗美薇,一蹦一跳的跑过来,拉着她的手臂,责怪道:“罗姐姐你昨天怎么抛下燕儿一个人就走了,你好不讲义气。”
罗美薇见她得了便宜还卖乖,捏着她的小鼻子问道:“那皇上昨天晚上有没有陪你啊,你还给我装糊涂,快说,皇上昨天晚上宠幸了你几次?”后面几句话,堵在郑燕儿的耳朵旁。
郑燕儿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小声反驳道:“昨天人家陪皇上说了一夜的话,哪有干坏事,姐姐好不知羞!”
罗美薇无语,说了一夜的话,马上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责怪道:“你真是糊涂,皇上佳丽三千,你不趁这个机会邀宠,反而说什么悄悄话。”
“悄悄话?你们两说什么悄悄话?”李云中走过来就听见罗美薇说这三个字,饶有兴趣的问道。
郑燕儿害羞的否认:“哪有悄悄话,皇上你快带我们走啊,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唐亮上前小声道:“皇上,两位小姐身娇肉贵,还是乘坐马车吧,马车微臣已经准备好了。”
郑燕儿留意到路旁停下一辆华丽马车,扶着李云中羡慕道:“这马车好漂亮啊!上面的那些珠子真的是珍珠吗?”
唐亮低头弯腰解释:“这辆马车是皇上亲自画图,命工匠打造,里面可以乘坐八人,车有四个轮子,奇怪的是,拉着它一点也不费力,所以只用一匹马,至于外围的装饰,大多只是好看而已,造价才一千两银子,这种马车因为是皇上发明,所以汉国只有这一辆,无人仿制。”
李云中拉着两位美人上车,吩咐车夫起驾。
郑燕儿好奇的盯着外面,小声问道:“皇上,这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为何从里面又能看见外面呢?”
李云中拉着她们的手,触了下四周薄膜,解释道:“这是根据光的原理设置的,在外面只能瞧见里面人影,其中道理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
罗美薇靠在李云中肩头,吐气如兰:“皇上不用解释,燕儿只是好奇而已,皇上就是说了,保管她一会就忘。”
李云中搂着她的小腰,又将郑燕儿揽到怀里,笑道:“现在已经出宫了,你们还叫皇上,是不是不妥。”
郑燕儿仰头问道:“那应该叫皇上什么?”
罗美薇低头一笑,捏着郑燕儿的脸蛋,问道:“你说应该叫什么呢?当然是夫君了。”
李云中心花怒放,对着罗美薇的香唇亲了一下,两只手一左一右的向上移动,对比着两人大小,对着罗美薇、郑燕儿道:“你是我大老婆,燕儿是我的小老婆。你们要老老实实的听夫君的话,否则家法处置。”
罗美薇与郑燕儿见他怪声怪调,全都抿嘴而笑。
李云中几人的注意力又被外面繁华的接道吸引过去。
郑燕儿对车夫道:“让马儿走慢一点,这里好漂亮!”
李云中指着一座酒楼道:“这里饭菜做的不错,厨子是从燕京皇宫逃难过来的,朕就经常在里面吃东西。”
郑燕儿指着一栋小洋楼问道:“夫君,那里一定是洋人住的地方吧,我在那样经常看见这样的房子,里面就像就像夫君那里一样!”
李云中坏笑道:“是哪里一样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罗美薇与郑燕儿都想到了昨天的荒唐事,一起捶打李云中的胸口。
罗美薇感觉车子一震,睁开眼睛问道:“马车怎么停下了?”
唐亮隔着窗户禀报:“前面被人群挡住去路,要不要小的派人驱散他们?”
李云中回道:“不必了,既然百姓那么有兴致,我们还是不要打搅他们。”
罗美薇建议道:“夫君,我们也下去看看吧?”
郑燕儿也道:“妾身也想看看。”
李云中扶着两位老婆起身,回道:“那咱们就出去看看吧。”
唐亮挡在李云中生前,脸色颇不自然,小声道:“小的打听过了,原来前面是一家记院,名叫丽春院,今天是当家花魁抛绣球的曰子,所以才聚集那么多人。”
李云中见周围一会就围满了人,赶紧将郑燕儿、罗美薇拉到身旁,对唐亮大声问道:“这花魁为什么抛绣球啊,记女不都是看谁出的银子多就跟谁吗?”
“这位小哥此言差矣,兄台抢绣球,还不忘带着美人,可见你也是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