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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洲山人村,胡以晃家。
李云中最近快愁死了,计划赶不上变化,广西、湖南又开始大旱,今年收成肯定没了,老百姓都不愿在家等死,朝着旱情较轻,而又不远的广西南部行来,流民听说进入拜上帝教可以吃上饭,拖家带口的加入。眼看圣库的粮食越来越少,撑不住几天了。赶紧停止召人。李云中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遇到,送上门来的信徒,都不要的这种事。
造反还没准备好,兵器才打造不到千件,作为起义的主力才训练三千余人。他们现在都吃不上饭了,每天只能让他们走走队列。
胡以晃道:“我去八峒劝我大哥,问他要点粮食。”
众兄弟都知道胡以晃和胡氏家族的关系并不好,胡以晃的爹叫胡琛,他霸占的大量山场田地,“手创”的四十八万斤粮租,人们形容胡琛放债取利的收入是:“每天打开大门口,起码有一百几十两白银到手。胡琛还亲自筹建的几座青砖瓦屋,由三个年幼的儿子继承着。胡以晃当时还不满十岁。后来分家时哥哥欺负胡以晃年少,分给他的遗产最少,胡以晃一怒之下跑到人迹罕至的山人村居住,以示和胡家不相往来。
张遂谋劝了胡以晃“那只是杯水车薪,我来的路上看见一群流民,他们围住一些高门大户索要吃食,我们也可以从这些地主家想办法,他们的存粮一定很多。
商议已定,决定分头行事。
胡以晃坚持要向他哥哥要粮,先走了。
李云中,蒙上升,张遂谋三人各带一些人前去威逼大户交粮。
张维坤,林大基则留下来处理杂务。
李云中带着三十人,赶往县城北边的安怀镇,路上的饥民听说是向大户要粮的,都跟了上来,到达安怀镇上时,人数激增到四五百人,那么一大群人在李云中的带领下,对镇上高门大户挨家挨户的包围起来,每家都或多或少的从墙壁上投出几袋粮食,唯独镇上朱家一毛不拔,李云中在外面威胁了好半天,里面都没回答。
朱家院内。
一位六十余岁身穿丝绸衣服,诸根龙头拐杖的老头站在屋子里,旁边站着几位男女老少。只听那老头怒声怒气,右手狠狠得用拐杖敲击地面,大声说道:“粮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给他们一次,就给他们赖上了,一粒粮食都不要给那些穷鬼。”说完又转身看向一位二十余岁的青年,问道“你姐夫带的兵什么时候能到,县令已经说了,对这些带头闹事的人就抓进大牢。”
那青年答道“外面的流民太多了,就凭姐夫那些团练能顶用吗。”
老太爷闭上眼睛想了想,对站在外面的管家道“你去对外面流民的头头说我请他们进来商议给多少粮食,只要外面的流民没有人鼓弄,就生不了事。”
这时有下人进来禀告:姑爷已经带着官兵到了后门。
在外面的李云中听见院内请他去商量取粮,也不疑有他,这样的事他做了好几次,无非进去讨价还价。
当李云中一进朱家大院,就看见院子里站满了官兵,心说要遭,刚要转身,脖子上就被架了把刀,给绑了起来。
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对旁边一个人问道“他真的是拜上帝教的头领。”
那人仔细看了看李云中,确定道“就是他”
李云中感叹:怎么哪个时代都有带路党。
原来身穿官府男子就是朱老太爷女婿,张富贵,是个土匪,外号‘大头羊’被官府招安,赏了个团练的差事,专门为地主官绅们欺压客家人,有时也随绿营参加剿灭会党起义。今次本来只是带兵给家里解围,没想到逮着李云中这条大鱼。
朱富贵心想:县里刚决定要抓几个拜上帝教的首领,自己就给县太爷送去,还不重重有赏!
也不想耽误时间,让部下强行驱散了门外的流民,就押着李云中向县城方向而去。县衙
县令倪涛挥手让两个要强行让李云中跪下的衙役,看着不肯下跪的李云中,和声细气的问道“你是何方人士,为何在我治下宣扬洋教。”
李云中提心吊胆了老半天,生怕自己会被一刀剁了了事,正想什么办法脱身,听县令说起洋教,就让李云中想起清王朝的官员好像都十分的惧怕洋人。
有了点底气,学起韦小宝的保命绝招,使劲哈哈大笑起来。
县令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放肆,刁民竟敢咆哮公堂,来人,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慢着,大人你已大祸临头了。”李云中听说要打屁股,才想起当官的怕的是洋人,不是怕自己,赶紧先声夺人的喊道。
“哼哼刁民,你说我为何大祸临头,说不出,就重打八十大板。”
“大人,你既然知道我信的是洋教,就应该明白我背后洋人的支持,不瞒你说,每半个月洋大人都会来和我碰头,听我汇报,你如今把我关起来,洋大人找不到我,去闹到什么两广总督府,或是燕京,大人不就大难临头了吗。”李云中为了唬住县令,胡编乱造起来。
“哼,洋人会为你二鬼子大动干戈。”县令底气不足的问道。他突然想起,两广总督确实下过洋人可以自由传教,地方官府不得阻拦的命令。万一真要有洋人去闹。
李云中突然从嘴里冒出了几句英语,堂上众人听得一头雾水。
县令旁边的师爷突然说道“这是洋人说的话。”
李云中看了师爷一眼,说道“没想到师爷还懂得洋人语言,不错我刚才说的就是洋大人教我的话。”
师爷朝县令点了点头,县令小声说道“他背后就算真有洋人撑腰,我要是放了他吧,岂不是要传出畏惧洋人的名声”
其实清朝的官员在二次鸦片战争之前,并不是惧怕洋人,而是不想和洋人打交道。和洋人处的好就是通洋,处理的不好,得罪了他们,像林则徐等人,不但官位不保,还要被流放。当时在官场上凡是关于洋人的一种处理方法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师爷想了一会,说“不如把他,暂且收押,明曰将浔洲府,让上官处理?”
县令点头称妙,他估摸着调令已经从吏部下来,不怕得罪顶头上司了,洋人到时来要人,自己只要往知府头上一推就完事了。
“来人,把犯人关进大牢,明曰押往浔洲处斩。”县令铁了心不能让自己传出畏惧洋人的闲话,‘代替’知府做了决定,至于知府大人是‘斩’还是‘不斩’他就不管了。
李云中被处斩两个字吓到了,还没缓过神来就被押到县衙右边的大牢里了。
李云中傻傻的问了正在所牢门的狱卒:“大哥,处斩是什么意思”
“处斩,哈哈处斩当然就是砍头了。”狱卒锁上牢门,拽了拽锁,离开了。
“不会的,我刚穿越过来,受了那多苦,福还没享就要被砍头?”李云中失神小声念叨起来。
“先生,你这么也被抓进来了。”这时旁边一个五十余岁的男子看着李云中问道。
“你是,恩?你们不是思旺镇的那两个小乞丐?”李云中没认出他,到认出跟他关在一起的两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他们整天跟在老乞丐钱多的身后晃悠。
那汉子答道:“俺叫曾水源,在思旺镇,还是先生让俺当连长的。”
“不错,就是你,力气很大的那个。”李云中见他胳膊比自己大腿还粗,古铜色的肌肉像要从皮肤里撑出来一般。
“俺叫黄金”,“俺叫白银”那两个小孩一前一后的说道。
“低俗,这是谁给你们取的名字。”李云中笑道。
“爷爷取的。”两个小孩不明白,那么好听的名字怎么变得低俗了。
“你们这样说出去会被人家笑话的,我想想,你们长大一定要能文能武,你就叫黄金文,你呢,叫白银武。”李云中对这两个小孩说道。
又想明曰就要被砍头了,怎么还有心思起名字,自己对砍头却一点也不畏惧。摇了摇头,躺在地上,闭上眼睛。
众人见李云中躺在地上休息起来,也就不敢打搅他,继续发起呆来。
第十三章 胡以晃路遇土匪 张遂谋劝来()
八峒罗文村胡家。
胡家有几座富丽堂皇的房屋,那是胡家祖宗几辈剥削得来的银钱大兴土木而建造的。里面真是朱帘绣户,画阁雕梁,瓦是特制的,砖是磨过的。上座长四十四米,宽五米五,高六米五,房厅共十间,下座长五十一米,宽五米,高六米二,房厅大小十三间这些广居大厦,都是胡琛一手搞起来的。象这样阔气的财主,别说在山区,就是广西的平原乃至城镇,也确是罕见的。
胡以晃来到从小生活的环境中,触景伤情,涔然泪下,想到自己造反是九死一生,心中对家里的那点怨气也一消云散。
“二弟,真的是你,你回来了!”门内迎出来个五十余岁的中年男子,激动的上前抱住胡以晃,正是他的嫡亲兄长胡以防。
“十年了,当初是大哥对不起你,不该联合家中长辈欺负你,我我这几年真的很愧疚”胡以防激动的拉着胡以晃走进房屋。
胡以晃两人在八仙桌旁坐下,看左右没人,胡以晃将来意说了出来。
“什么?你入了洋教,你糊涂,那洋教都是穷人搞出的玩意,你何苦参与进去,还败光了家产。”胡以防认为二弟被那些穷人蒙蔽了,骗光了家产,虽说当初分家胡以晃的家产最少,但是也不是一般富裕人家可比的。
“大哥,以晃有自己的想法,今次前来只为借粮。”胡以晃固执的说
“好、好,咱们兄弟说什么借不借的,就当我霸占你的家产在还给你,你要多少”胡以防对胡以晃的来意很是失望。
“五十万担粮草,五万两银子。”胡以晃说道。
“什么,五十万担?没有!二弟,就算有,咱们也不能白白的送给那些穷鬼啊,现在不比咱父亲在的时候,有四十八万担粮租,前几年,胡家卖了好多了田产。”胡以防语重心长的劝道,又见胡以晃毫不动心,只有咬咬牙,又开口道“只能给你十万担,多一粒都没有。”
胡以晃指挥着胡家的帮佣把一袋袋粮食搬到车上,前前后后一共用了80辆大车,胡家一共有几百头耕牛,为每辆车都配了一头牛。
林大基急急忙忙的跑到胡家,找了胡以晃说“不好了,二哥,七弟让官府抓走了。”把李云中被抓的情况跟胡以晃说了一遍。
“用钱赎了吗,官府无非是想多收点贿赂。”胡以晃知道林大基是个谨慎之人,这次遇到的情况可能更严重。
“衙门传来消息,这次县令是铁了心要拿办拜上帝教,听说明天就要押到府城处斩,四哥叫我来通知你,他已经去灵山县找苏三娘去了,他说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林大基有点乱了方寸,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先把粮食压回去。”胡以晃也感觉这次的情况不同以往。他心里隐隐的有一种感觉,事到临头,又不敢说出来。
胡以晃押着几十辆车绵延一里有余,像这样缺少护卫的车队,很容易成为土匪打劫的对像。
运粮车被包围在崎岖的山路,进退不得,前面、后面都被一群土匪堵住。
一个叫亚旺的人是这伙人的头领,他原是三合会的人,前几个月领着一群流民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