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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前世吃尽渣男亏,血浸满门,她被活活气死。今生重生成京城第一纨绔,一日看尽长安花。渣男贱女尽管来,整不哭你们算我输。恶毒继母和婊妹?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功名、利禄、还有成群结队攀交情的王爷公子哥儿,她春风得意马蹄疾。但……她发誓她再也不沾酒了!!某日早上酒醒,她发现她睡了当朝第一俊颜冷心的九五至尊……小腿有点打颤……“皇上,臣,臣不是故意的。”皇上俊眉一挑:“哦?可朕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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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满门抄斩()
天,已经黑透,冷风浑浊着潮泞的雨水,直往人身上刮。
闷雷裹着闪电撕裂了夜空,晃过李子衿久病灰白的脸孔,独有那一双浊黑透亮的眸子,执着盯着门口,分外煞人。
早已经分辨不清,自己究竟跪了许久。
可李子衿还是不得不求,为李家岌岌可危的一百四十三口人命。
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不愿,也不能放弃!
吱呀——主院院门,终于,是开了。
可等出来的,却不只是她的相公。
还有,他的侧室姜墨玉。
“玉儿,小心。”沈长青半搂着姜墨玉。
何等温柔,何等怜惜?
李子衿唇角扯出一抹苦涩,而自己,他明明看到了,却只是,视而不见。
可人命关天,她必须见他!
撑着病重的身体,李子衿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到了那二人面前,声音低哑:“相公!”
好半晌,沈长青才掀起眼皮,神色复杂。
“哪来的婢子!要吓死人吗?”姜墨玉惊颤着往沈长青怀里缩了缩,声音微挑,仿佛才看清一样,“姐姐,怎么这么一副模样?!”
李子衿只觉得讽刺,却没有搭话,“求相公,救救李家!”
“怎么救?!”一听到李家两个字,沈长青面色一沉,重重拂袖。
“我父亲母亲也是你的姨母姨父,相公就算不看在我的面上,也请看在骨肉亲情的面上,不能让父亲母亲就这样去送死!”李子衿声音微颤,脸上分不清是泪是雨。
“我早已与你说过,李家,那是死罪,”沈长青声音冷凝,含着怒,“你只知道救李家,可有想过咱们家,万一牵连……”
牵连?
到这个时候,他怕的是牵连,他在意的只是自己?!
“我,只求相公帮我递一句话到宫里,让我有进宫的机会便可!”尾音一抹,李子衿咬牙弯下膝盖,重重的,跪下去,攥住他的衣袖,“我求你。”
“相公?不敢当。”沈长青眉眼深沉,一甩袖将她拂开,一字一顿,“你说的事,爱莫能助。”
李子衿整个人跌在泥浆里,可那双眸子里却执着的看着沈长青,满是,不可置信。
他撇清关系。
她不怪他。
可,一句话。
而已。
一句话,就能救下她李家一百多条人命,那也是他的亲人。
可面前的这个冠上“相公”之名的男人,这个当初盟誓相守相爱的男人,就那样淡漠的冷眼旁观。
李子衿有些惶然陌生,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这个男人一般。
“李家?!”一旁的姜墨玉挑了挑眉头,眼中划过了一抹怨毒,却用一种极为天真的语气,说道:“李家月前不就已经被满门抄斩了吗?”
李子衿心神一震,猛地抬眸看向她。
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姜墨玉故作一脸懊丧的啧啧两声,“听说上上下下无一活口,就连那刚出生不足一月的婴孩也没逃过,姐姐你,难道不知道吗?!”
她在说什么?
每一个字,李子衿都听懂了,可连起来,却仿佛怎么也理解不了。
怎么会?
怎么会!
血液翻涌,李子衿刚想开口,却是一口黑血!
“外面凉,回吧。”沈长青揽住姜墨玉,语气淡淡,看都未看她一眼。
这话定然不是对她。李子衿用力压下胸口的剧痛,颤抖着,攥住他的一摆,“我不信!活要见人,死,总要见尸!”
“尸骨?”既然已经点破,沈长青也不再掩饰什么,“那起子罪臣还要什么尸骨,早就已经扔到了荒野山林喂了狗了,李子衿,我劝你一句,在我还念着旧情的时候,你最好识相一点,否则……”
尸,骨,无,存!
好个尸骨无存。
“否则,如何?”闪电乍然而下,晃过李子衿那张苍白如鬼的脸,她幽幽开口“沈长青,你从冀州来,到考取功名,是我李家上下倾尽全力助你一步步登上高位。”
顿了顿,李子衿眸光略过姜墨玉的小腹,“你这般薄情寡性,便不怕苍天轮回,断子绝孙吗?”
“你说什么?!”姜墨玉像是受惊的小兔儿一般,一下子钻进了沈长青怀里,叫一个我见犹怜。
“没事,有我在!”沈长青皱眉,瞥眼泥浆里女人,眼里带着一抹厌恶,“闭嘴!”
姜墨玉有他。
可自己还有谁?
孑然一身,图剩疮痍,她还有何惧?
闭嘴?
她偏不!
“沈长青!”血水倾溢,李子衿却猛然大笑起来,声音歇斯凄厉,咬牙切齿,“沈长青!你这没有良心,自私奸佞的小人,我诅咒你,诅咒你这一辈子都……”
沈长青眸底闪过一丝狼戾,抬脚狠狠踹中她胸口,断绝这个疯女人的声音,“拖下去,让她自生自灭。”
这一脚,断绝的又何止是李子衿的声音。
还有,多年情谊。
她的相公,怀着另一个女人款款而去。
李子衿身子晃了晃,倒在泥泞之中,气若悬丝。
她的眼泪、血液与地上的雨水融入一体,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无所有,唯余恨。
……
京城外五十里地的黄山村内。
“少爷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我,我这就去请周大夫过来,你好好看着少爷!”
外头的喧闹声,一声接着一声,传入了李子衿的耳朵里。
少爷?
什么少爷?
李子衿用力了全力,睁开了双眼。
引入眼帘的,是一个有些年头的破旧屋子。
残破的梁,一张硬邦邦的床,一张桌子四条凳子,便是这个房间的所有了。
李子衿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2章 苏漓此人()
李子衿正发懵呢,却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剧痛,大量的记忆铺天盖地地朝她涌来。
这些记忆并不属于李子衿,而是一个叫苏漓的女子。
没错,是女子。
苏漓是当今吏部左侍郎苏泰之子!苏泰一直无子,苏漓出生之后,被其母当成儿子养大,成为了这苏泰唯一的‘儿子’。
苏漓那母亲,做出了这种出格的事情之后,没几年就撒手人寰,留下了苏漓一个人。
之后苏泰续了弦,娶了现在的夫人之后,现夫人是个极有心计的,竟然一步一步地,将这苏漓给养坏了。
苏漓在京中名声很臭,偏偏还长了一张烂脸,更加为人不喜。
她纵使恶奴伤人,又调戏良家妇女,甚至还口出狂言,在京中是人人喊打。
但因为是苏泰唯一的‘儿子’,苏泰对她也多了几分耐心,一直也没真正把这苏漓给怎么样了。
苏漓也却是一个傻人,她虽扮成了男子养大,到底还有一颗女儿心,深深地爱慕着淮王陛下,甚至还……
还在淮王陛下举办的宴会上,给淮王陛下表白,且让许多人给撞见了,她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要与那淮王陛下做什么‘好事’。
这么一来,苏漓的名声是彻彻底底的坏了。
那苏泰就算是想要护她,也容不得她闹出这样惊天的丑闻来,便让人将苏漓送到了这偏僻的黄山村来,任由她自生自灭。
苏漓从小就被养坏了,那一张长了疮的烂脸更是让人触目惊心,在来这边的路上,就发起了高热,等到一觉醒来,这内里的芯儿,已经换了一个人了!
李子衿躺在床上,头疼欲裂,将这苏漓短暂的一生都看明白了之后,她心中更是复杂无比了。
她的记忆,就停留在了大雨瓢泼的夜里。
她为什么会变成苏漓?
原本的苏漓又哪里去了?
她自己呢?
这些问题,她都不得而知。
她只清晰地知道——
李家上上下下一百四十三口人,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李子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一滴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吱呀。”
“周大夫,您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家的少爷啊!等我家老爷来了,一定会感谢您的!”杂乱的脚步声响了起来,李子衿猛地回过神来,合上了自己的双眼。
“好好好!”说话的声音有些个沙哑,李子衿没来得及多想,便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给拉了起来,两个手指,搭在了她的脉门上。
这个动作,李子衿是最熟悉不过的了,她天生不足,从小泡在了药罐子里头长大,都是用了药才勉强续下命来的。
若不是投生在李家,只怕早就已经死了。
“啧!”李子衿感觉到,那周大夫诊了半天的脉,却一直不说话,一开口,就语带惊讶。
“怎么了大夫?可是我们家少爷的身体有什么问题?”李子衿听这说话的声音,应该是苏漓身边的奶娘,也是为数不多知道苏漓是女儿身的人。
奶娘的声音有些发紧,显然也是害怕苏漓会出些什么事情。
“这……”周大夫沉吟片刻,忽而道:“你家少爷不是发烧,而是……”
“中毒了!”
第3章 造化弄人()
“中、中毒了!”奶娘的声音一下拔得很高,似乎受到了惊吓一般。
就连躺着的李子衿,心中也是一沉。
“大夫,那我家少爷……这、这……”
“这毒并不难解。”那位周大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顿了片刻,忽而道:“难的,是你家这位小姐,是不是还想活着了!”
小姐!
那奶娘一瞬间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样,一下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子衿在心中轻叹,这苏漓虽是当成男孩儿养大,可到底是女儿身,但凡是个医术了不得的大夫,摸一摸脉门,都能清楚这个事情。
“她一点求生意志都没有,这样的病人,我周易治不了!”李子衿正在晃神中,却忽而听闻那大夫说了那么一句话。
她先是一怔,随后忽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周易!
此人竟然是周易周大神医!
她这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头发半白,面目普通的老头儿,老头儿看起来五六十岁的模样,身子骨很好,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幽深无比,似乎可以洞察人心一般。
倒是和传闻中的周神医年纪相当。
这一瞬间,李子衿心中是悲喜交加。
她父亲母亲找了一辈子的周神医,就是为了医治她那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
可终究一辈子,都未曾寻到周易的下落。
没想到,她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苏漓,竟然遇到了周易!
“少爷!”她这么一下子睁开眼来,也把奶娘给吓到了,奶娘先是唤了她一声,随后又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