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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如那时候其实早就困了,正坐着喝茶提神,看到锦翌珲走出来一口茶喷了满身,差点儿呛着自己。
锦翌珲自从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的扮相后,早也豁出去了,拿起丝帕给温知如擦着水渍,一面还不忘了扭捏作态,“爷,您怎么这么不小心?烫着了没有?”
“我……咳咳咳咳……”温知如实在憋不住,只能用咳嗽掩饰他此刻想要狂笑的冲动。
“爷,您怎么了?快喝口茶润润!”锦翌珲轻拍着温知如的背,又给他倒了杯茶。
锦翌珲本就比温知如高上大半个头,这会儿他站着自己坐着,无形中总是有种压迫感。温知如深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平复气息,站起身面对着锦翌珲。
而后他学着先前在楼下看到的那些个嫖。客那般,用食指挑起对方的下巴,“美人儿!给爷亲一个!”
锦翌珲装腔作势的撇过头,“爷,人家好害羞~~”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温知如终是没忍住,低头俯在锦翌珲胸前笑得不行,几乎要把对方的胳膊都掐紫了。
“玩够了么?这会儿气消了吧!”
“那哪行?说好了替香盈姑娘伺候我的呢!”
“能不提她么?”虽然香盈姑娘勾搭的是自己,可从温知如嘴里说出这个名字,他还是莫名觉得不快。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温知如一挑眉,带着锦翌珲往里屋走。
到了床边,锦翌珲开始替温知如解开腰带,“爷,让我给您宽衣,伺候您就寝吧!”
之前受伤的日子,自己日常起居也都是锦翌珲亲力亲为,温知如这会儿更不会拒绝,张开双手,让锦翌珲给他解了外衣,脱去长靴,扶上了床。
而后另一个温热的身子也挤了进来。
“你……上来干嘛?”虽然之前在马车内同吃同睡了好些天,可到底他两还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
“自然是伺候爷您啊!”说着那只不规矩的手掌已经伸向了温知如两腿间。
“唔~~~嗯……喂……你……你……住手!”
虽说活了两世,可温知如对于床弟之事却是全然不懂。
前世出嫁的陪嫁中虽然也会有压箱底,可他到底不是女子,也从未想过要与锦翌珲真的发生什么,自然也不会去看。
如今对方这个动作,还真是把他惊着了。
“爷您不会不知道青楼的姑娘都是怎么伺候客人的吧?”隔着薄薄的亵裤,锦翌珲慢慢地挑。逗着对方。
“我……我当然……啊……你……你……”温知如想要假装镇定,可身体的反应当他根本无法用理智思考。
到最后也只能……
【河蟹爬过,以下拉灯……】
温知如再次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回到了客栈的房间。
初尝禁果的结果就是整个身体都仿佛不再是自己的,每一处关节都酸痛难忍。
一想到昨夜,自己最后竟然那么没出息的向对方哭泣求饶,温知如一把将被子蒙过了头。
哎,便宜就这么被人占光了!没脸见人啊!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某个一逞兽。欲过后满面春风的男人正端着几叠小菜和一碗米饭进了屋。
“知如,你一晚上没吃东西了,这会儿该是饿了,我叫了几样你喜欢的菜式,快起来吃饭了。”
温知如只是将被子裹得更紧想翻身继续睡,可惜客栈床板太硬,这一动浑身的骨骼都叫嚣着不满,“唔……”
“怎么?哪儿不舒服?”锦翌珲走过去将整个人连同被子一起捞进了怀里。
他年纪还小又中了毒,昨夜本该是克制点的,可不想借着酒劲还是有些过了。
温知如本想挣脱他,可厚实的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根本无从使力,只得恼羞成怒的低吼:“离我远点!”
锦翌珲低低的笑着,“夫人,都是我的人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不知羞耻!”衣冠禽兽!
“夫人是对为夫昨晚的表现不满意么?今后为夫会再接再厉,一定让夫人喜欢。”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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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冷风终于一路循着记号找到了客栈。
他将解药递给了温知如,顺便说起了回京城后发生的事。
当日冷风快马加鞭回到京城,拿着世子的令牌入宫见到了皇帝,向他说起为温知如寻求鹤顶红解药一事。
没想到皇帝告诉他,宫中并无此种解药。
要说起来,如今宫中其实已经很少会用到鹤顶红这种毒。药,那还是高祖皇帝也就是锦隽煜祖父那时研制的配方。
当年御药房确实也是为此配置过解药,可后来御药房曾遭遇过一场大火,记载配方的书册和解药都在大火中被烧毁了,唯独还剩下了一瓶鹤顶红。
既然此种毒已不可再得亦不可解,所以先皇便将那药封存了起来,对外也未再提过此事,这么多年过去,宫中已经鲜有人记得这件事了。
至于这毒是怎么流落到宫外的,那就更未可知了。
从皇宫出来,冷风原以为这次少爷怕是真的凶多吉少,后来想到了温知如特地吩咐他带上的那封书信,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又去了【如凤饮】。
他让店小二将信件转交给凤掌柜后,是掌柜亲自见的他。
凤掌柜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温知如如今在何地,又听说他中了鹤顶红的毒后,便拿了这些解药出来,嘱咐他即可启程将药带回来。
“这位凤容公子究竟是什么人?”从前他就觉得能开得了【如凤饮】这样酒楼的定不是普通人,再加上他和首辅大人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更让温知如好奇。
如今他竟可以拿出连宫中都已经失传了的解药,实在不得不让人疑惑。
锦翌珲也被问倒了,“从前我与他相交,只觉得他是个博古通今,卓尔不凡的翩翩公子,真未看出他还有这般能耐。倒是我眼拙了。”
温知如看着锦翌珲眼神中的迷惑,似乎他是真的对凤容一无所知。
他想起了那副被凤容花了两万两高价买走的画卷:十二楼,云间鹊,是巧合还是这位凤容公子真的熟知其中的关联。
慕云影是十二楼的主人,他效忠的是眼前这位世子爷,若凤容真的与这些事都有着牵连,锦翌珲又怎么不知道呢?
还是重活一次,这其中有什么地方出现了偏差?
烦心的事想多了头疼,好在这些人目前都是自己的助力而非阻力。待回到京城再慢慢调查他们的身份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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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解药下去,鹤顶红的余毒终于彻底清除,温知如自然觉得整个人都精神起来,准备开始与锦翌珲一同着手调查私兵的案子。
其实那晚锦翌珲在香盈处还是套出了不少的情报的。
山西省这边已经接连多年向朝廷上报灾情严重、粮食欠收,请求减免赋税。原想是当地贪官想要克扣税收而故意谎报的。而昨日一问,受灾是假,粮食欠收却是真的,甚至山西这边的粮食价格都要比京城贵上一倍不止。
以至于很多农户生活不下去都搬去了别的省。
再说到几月前调戏良家妇女的那个官兵,香盈当然是说不出什么私兵不私兵的事,只是近两三年来在这太原城内的官兵确实是比以往多了不少,天香楼内时常有不少军爷留宿。知府大人只是说了句加强防守什么的理由,就糊弄了过去。
而就在十日之前,有大批的官兵撤离了太原城,一时之间城内都冷清了不少,至于那日白天温知如他们在街上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谁也说不清究竟是哪儿来的。
温知如:“虽说这些消息也能从侧面确定了招募私兵这事确实存在,可还是没有实质的证据不是?能不能知道那些私兵平日里都是在哪儿操练的?”
锦翌珲:“这个我当然也打听了。据说在几年前,城西外十里地造了一处大宅,知府说是作为官仓预备的。而且那里常年有重兵把守,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形,并没有人知道。”
“那我们就去看看?”
温知如这么说着,正要吩咐冷风先去城外打探一下具体方位,客栈外的街道上突然一阵敲锣打鼓,紧接着便听到有不少人跑上楼的声音。
“外面怎么了?”上一次在客栈遇到这阵仗,锦翌珲便成了杀人犯被压去了大牢,这一回的排场好像比上次还大啊!
“别担心,先看看什么情况。”出来这一趟早知道不会这么顺利的,只是敌在暗我在明,也只能见招拆招。
锦翌珲起身要去开门,房门却被人敲响了。
“里面可是贤王世子和温大公子?”
温知如和锦翌珲对视了一眼,后者沉声回道:“正是。”
“下官是山西知府刘安,特地来恭迎世子和温公子的。”
虽然不清楚这位刘知府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不过从出京城就一路有人打探他俩的行踪也是事实,既然知府大人已经找上门来,他们也没必要继续隐瞒下去。
整了整衣衫,锦翌珲和温知如在桌前端坐,冷风过去打开了门。
“下官刘安,见过世子爷,见过温公子。”
“刘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我本意也是不想惊动众人,大费周章的弄这些排场,才会微服出巡,倒是劳烦刘大人亲自跑这一趟。”
“不麻烦不麻烦。如今天气寒凉,这里设施简陋,下官也是担心世子和温公子住不惯,这才斗胆前来打扰。若世子不嫌弃,府衙内的厢房已经打扫干净。”
锦翌珲点点头,“刘大人有心了。”
看对方答应的如此爽快,刘安也送了口气,“世子爷,马车已在楼下准备着。”
“好,刘大人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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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府衙内的房间该是布置的富丽堂皇,没想到却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家居摆设,看起来这位知府大人在事前还真是做了不少的准备功课。
在屋内稍作休整之后,刘安就派人送来了省内这几年的案件卷宗和税收账册等等,足足摞了半人高的一堆。
锦翌珲表面客气的应承了几句,一转身温知如就让人把这些东西都收拾收拾堆去了角落。
“私兵都来得及撤走,百姓也能找人假扮,这几本卷宗账册要做起假来岂不是更容易?”温知如一面说着一面随手捞起一本翻了翻,果然墨迹大半都是新的。
“其实刘安能稳坐这个位置这么多年,想来也是个通透的人,自然不会愚蠢到以为用这些就能瞒天过海,只不过是场面上的事,总得走个过场。”
温知如不以为然,“何必多此一举?”
锦翌珲笑道:“分析案情的事也许你更加条理清晰、洞若观火,可官场上的事,你经历的少,当然不动。等着吧,这不过是个开始,很快就有下文了。”
果不其然,到了接近黄昏的时候,刘安突然派人送来两份请帖。
“世子爷和温公子初到贵宝地,知府大人今日在城中醉霄楼设宴为两位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