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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的后宫里,只有她和常相依两个,她就如此的不受宠,很难想像,他要是有了三宫六院,她的日子,又是怎么样的?
被子被人掀开,丝丝冷气打搅了相依的清梦,虽然,他的动作很轻微,但是她还是醒了。
“为什么不肯多陪陪她,她已经够苦了。”相依淡淡的说道。
纳兰月微微一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略带歉意的说,“我不是故意要把你吵醒的。”
“为什么不多陪陪她。”相依不依不饶,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就算是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你也应该好好对她的。”
纳兰月缩进来,将她搂进怀里,嗅着她的体香,悠悠的说道,“你知道的,她不简单。”
相依心中苦笑,她是他的仇人,又何尝简单了?为什么他就是要这样对她,感觉她就是集三千宠爱的妃子一样。
“你不同,因为你的背景,我知道的清清楚楚。”看穿了相依的想法,纳兰月不咸不淡的说道,“而且一个男人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感觉,是油然而生的。”
是的,第一次见到她的真容,他就想得到她。刚开始,他以为,他想要得到她,是因为她倾国倾城的容貌。可是越到了后来,他才知道,他想要得到她,似乎不止她的容貌。可是他又实在想不明白,他到底,还想得到什么。
“她很爱你。”相依悠悠的说道。“为了你,她做了那么多,难道这些,你都看不见吗?”
“为什么你老是把我往别的女人身边推?”纳兰月有些生气,“我是你的男人,是你的天,不管你爱不爱我,恨不恨我,都是希望自己的丈夫,只有她一个不是吗?”
其实,女人的心理和男人是一样的,即使是自己不要的,不想要的,都不想别人拥有。
可是他终究估计错了,因为对于相依来说,属于她的,她不会拒绝,不属于她的,她不会有一点儿留恋。
相依苦笑,道,“纳兰月,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纳兰月重复了相依的话,轻蔑的说道,“每个人,都是一样的。”这时候,他突然想到了颜池,于是,他说,“往往你认为呢了解的人,其实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们只是善于伪装罢了。”
“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得和你一样。”欲望,谁都有,只是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选择的路径不一样罢了。有的人,做不到因为欲望而丧尽天良,而有的人,却为了欲望不择手段。
在她看来,纳兰月就是第二种。
相依觉得,和纳兰月说这些话,完全是对牛弹琴,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原本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是他硬要将她圈禁在他的身边。这样做,不知道他是否快乐,而她,是很不快乐的。
纳兰月轻轻的哼了一声,道,“你以为,颜池又和我有什么区别。他为了能够得到你,不惜以别人的性命为代价。而他,会作出比这件事更加出格的事情,只是现在的他,还没有这个能耐。”
相依不屑的撇撇嘴,这男人,自视自己了不起,倒是说起了别人的是是非非。颜池,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了。
明知道她不会相信,他却又说了一边,他真是无聊至极了,才会在她的面前提起这件事。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发小,为了自己的私欲而牺牲别人的的时候,不知道会是什么滋味。
本来他是想在她的面前揭开颜池的真面目的,可是又害怕她承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他还是压下了想要将这件事说出来的冲动。
他十分烦闷,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不管怎么样,她是他的,谁也别想抢走。
纳兰月还不知道,他的这份过于偏激的占有欲意味着什么。等他知道了之后,事情却是演变到了难以挽留的地步。或许,这一辈子过后,他才知道,原来他所做的一切,终究化为灰烬,永远的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
日子,就像是一摊死水,平淡无奇。不知不觉,时间又过去了两个月,相依的肚子,有了微微的变化。
她觉得,一天到晚呆在宫中,做着重复不变的事情,自己就像是那发霉的饭菜,正在腐烂。
这一天,她又来到了倚梅园,看着光秃秃的梅花枝,心里面的那一份还才刚刚萌芽就被扼杀的爱情,在她的心中成为了永远忘不掉的伤痛。
她和夏子夜,到底有怎么样的过去。而现在的他,还好吗?突然间,她明白了,为什么她不爱颜池,因为她一直在等,他的出现。只是他的出现,改变不了什么。她明白,从今以后,她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因为经过了这些事情,纳兰月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不知安插了多少双眼睛时时刻刻盯着她。
有时候,她真的想笑。她一个区区弱女子,有何德何能,可以让纳兰月如此的兴师动众?
她白皙柔嫩的柔荑,不自觉的抚上了微微隆起的小腹,虽说,她对这个孩子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她还是挺感谢这个孩子的。因为,如果没有这个孩子,纳兰月一定不会对她心软,也一定不会放过夏子夜。
阿兰站在她的身后,若有所思的看着相依。自觉告诉她,公主似乎找到了什么答案。
她走上前一步,轻声问道,“小姐,我们要回去了吗?”她们来了有一段时间了,一直相依都只是呆呆愣愣的,没有任何反应。
听闻阿兰的话,相依回过头来,看着阿兰,道,“阿兰,你还记得当初我问过你的问题吗?”
第二百零一章:子母蛊()
阿兰一愣,疑惑的问道,“什么问题?”
相依莞尔一笑,倾国倾城,“我以前,问过你,在我的那三年记忆里,是不是经常来倚梅园,你还记得,当时的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阿兰怔了怔,然后道,“记得,当初奴婢说,公主不曾经常来这里。”那时候的公主,顶着一张平平无奇,却让她觉得十分清灵的面孔,满脸都是少女的天真烂漫。哪里像现在这样,安静的就像失去了灵魂一样。
相依点了点头,道,“那么当初,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相依认真的看着阿兰,“我说的,是我的表现。”
阿兰认认真真的想了想,把脑袋里有关于相依的事情都想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不妥之后,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相依失落的样子,她突然想到了,公主失去记忆的那些日子,发生的奇怪的事情。
她觉得,此事事关重大,等有好的机会,再告诉相依。
回到相依殿,才跨进大门,她便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女子身材婀娜多姿,乌黑亮丽的长发,全部都挽成了一个流云髻。她的眉毛弯弯似新柳,樱桃小嘴鲜嫩红润,有着一对浅浅的梨涡,她对她轻轻一笑,就像是一场梨花雨,抚过她的心脏,让她的心情,倏的明朗了起来。
相依暮然止住了脚步,呆呆的看着女子。女子看着她,眉目温柔如水。多年不见,她还是那么美丽,出落的越发漂亮了。
她一步一步款款而谈,嘴角有着愉悦的笑容,走到相依面前,牵起了相依的手,柔声道,“相依,不认得云洛了?”
“云洛………”相依满脸的不置信,眼中泪花打转,“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云洛轻轻一笑,拿着丝帕为她拭去了泪花,柔声说到,“傻瓜,我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你说,这不是真的,难不成还是假的?”
“云洛……”相依一把抱住云洛,啜泣道,“我好想你,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瓜,只要我们还活着,就有机会见面的,你说什么胡话。”云洛喃喃说道,“只是相依,你受苦了。”她本以为,相依会和颜池在一起,会很幸福的。
“奴婢见过郡主。”阿兰高兴的说道,“郡主来了,我们公主就开心了许多。”她一高兴,称相依为公主。
看到阿兰,云洛有些诧异,但是很快的平静下来,抱住她的相依说道,“你看你,都是要当娘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相依松开了云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还是那么喜欢调傥我。”
云洛微微一笑,道,“我们从小是怎么长大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我之间,怎样都是好的。”
“哎,还在这里站着干什么,我们进去坐坐。”相依拉起云洛的手,笑着说道。
吩咐翠玉沏茶,她拉着云洛在桌旁坐下。看着云洛红润的气色,她就知道,云洛过得很好。常氏王朝覆灭,云洛还能过得这么好,也实属不幸中的万幸。
摒腿了所有人,叫阿兰去门外守着。相依问道,“云洛,你这一次来,有什么事情想要办吗?”
云洛环视了屋子一眼,再道,“相依,这一次来,我们是想带你走的。”
相依微微一震,纳兰月不会放过她,而只要纳兰月不伤害她在意的人,她就在这里一辈子,也是值得的。她握住了云洛的手,认真的说道,“云洛,我不会走的。”
“为什么?”
御书房。
青烟袅袅娜娜,纳兰月看着左侧方的男子,微微眯着眼睛,就像是一只慵懒的豹子。
“皇上此次前来,我是代我的妻子,求皇上成全一件事。”元澈不卑不亢的说道。
纳兰月执起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茶,道,“四皇子有话直说。”
“我们想请皇上,放过平乐公主。”元澈站起来,看着纳兰月,目光淡淡。
纳兰月轻轻一笑,道,“四皇子应该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要她放过常相依,绝对不可能。
似乎聊到了纳兰月会这么说,元澈从怀里拿出一个木匣,年铁泾会意,将木匣取过来,给纳兰月呈上去。
纳兰月接过木匣,好整以暇的看着元澈,道,“不知道四皇子所谓何意?”
元澈但笑不语,示意纳兰月打开木匣,眼中,全是志在必得之意。
纳兰月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一挑,木匣打开,一只做工精细的金锁,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微微一怔,拿着木匣的手紧了紧。
“我相信这个长命锁,皇上是认得的。”元澈不急不缓的说道。为了将常相依救出来,所以,他早就盯上了纳兰月的未婚妻子,葛云。他知道,与纳兰月硬碰硬,是根本行不通的,所以他们只好想其他的办法。而纳兰月这样的人,就像是没有弱点一样,他无从下手。纳兰月真的没有什么弱点,但是,他爱葛云,那么葛云,就是他的弱点。
纳兰月又何尝不知,如果有人要对付他,就会先向葛云下手。所以,他对葛云做的保护工作,是一点儿都不含糊。但是世界上,没有攻不破的事情。因为越紧密的事情,往往白密而漏于一疏。纳兰月就是再有能耐,他也只是个人。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伤害她,我会让你后悔的。”纳兰月冷冷的说道。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威胁他,而威胁的筹码,还是葛云。
元澈不以为意的轻轻一笑,道,“只要皇上答应将平乐公主放了,我一定会保证葛小姐完好的回到皇上的身边。”
沉默,无尽的沉默。
许久,纳兰月才悠悠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