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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琳的声音压得很重,几乎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间崩出来一般,可见是有多生气了。
沈千寻勾了勾唇,率先走在前面,半是戏谑半是讥嘲道:“陆小姐,沈家我可是住了十六年,而你呢?不过八年而已,所以说去书房的路,还是我比你熟悉不是吗?”
陆琳脸色下沉,路上有佣人见了,纷纷不敢吭声,似乎每次小姐回来,都能把陆夫人气的不轻。
书房里,沈千寻静静的站在墙边,不耐烦的开口道:“有什么话快说吧!我一会儿还要回去。”
“坐下说。”
沈千寻讥笑道:“你们这里的椅子都是品德高尚,拥有高风亮节的人才能坐的,我哪配啊!”
陆琳唇角下压:“沈千寻,我们能好好的谈谈吗?”
“不好意思,我纠正一下,是我和你,不是我们。毕竟我和你一点也不熟,不是吗?”
“沈千寻,你能成熟一些吗?”
“这话倒是好笑了,我都是孩子她妈了,难道这还不算成熟吗?”
陆琳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知道你恨我。”
沈千寻平静的看着她:“笑话,我从来都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过,谈恨也太自作多情了。”
陆琳忍着怒火,严肃道:“你恨我,但不能恨你爸爸,他毕竟是你的亲人。”
“所以呢?”
陆琳忽然说道:“你知道你爸爸今天晚上为什么会晕倒吗?”
“没兴趣知道。”
“他吃完晚饭在看这个,情绪太激烈,也太悲伤了,所以才会晕倒。”
说着,指了指书房墙壁上悬挂的众多相片,照片上有一个小女孩的成长照,大都是穿着军装,嘴角笑意嫣然,但是眼神却很寂缪和忧郁。
这些照片无疑激起了沈千寻心中最深处的疼痛,童年和少女时期那些美好的,那些痛苦的,那些徘徊不安的过往,悉数转化成复杂和冷痛。
心中难受,面上却越发的无谓:“哟,这是谁家小女孩啊?长的可真喜庆。”
陆琳恼声道:“沈千寻,你能正经跟我说话吗?”
“那你能说重点吗?”沈千寻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我已经嫁给了你爸爸,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这都是事实,你承不承认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因为我的关系,一味的伤害你爸爸还有子吟。”
沈千寻心里一直压着的怒火忽然就这么爆发了,冷笑道:“你凭什么就说是我伤害了他们,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是坏人吗?难道他们就是圣人,大善人,从来都没有伤害过我吗?”
陆琳也像一只被激怒的猛兽,横眉竖眼道:“你觉得所有人都抛弃你,不爱你了吗?”
“曾经不正是如此吗?”沈千寻的声音低了下来,隐含轻嘲。
陆琳慢慢平静下来:“好,姑且不说你爸爸,就说子吟吧!他爱了你九年,这期间凡是你不出任务的时候,他就会去看你,在你家楼下,坐在车里一守就是*,你看看他现在过的生活,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是你害的。”
沈千寻冷笑:“那也是你害得,如果没有你入驻沈家,我又怎么可能会和陆子吟走到如今这份田地,该反思的不是我,是你陆琳。”
“子吟和你分手是对的,你太任性了,沈千寻。你这样只会让男人跟你在一起很累。”
“是啊!我举双手双脚的赞同,男人就该选你这种的,妖娆妩媚还颇有心计,谁不喜欢啊!”
陆琳这次不只是脸发青了,就连双手亦是静静的握成拳头,极力抑制着:“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和子吟在一起。”
沈千寻换了一个姿势站着,“那可真不好意思,你家弟弟可是疼我疼到骨子里了,你说说我有什么办法呢?”
“你无耻。”陆琳啐骂道。
沈千寻轻笑:“我的无耻又哪里及的上你,我如果真的比你无耻的话,早就在私下里背着总统先生和陆子吟*了,你当年也不是背着我母亲和沈司令在*上翻云覆雨吗?”
“你”陆琳忽然不说话了,目光移向她的身后,似乎是有什么人进来了。
是陆子吟。
刚才两人吵得脸红耳赤,所以谁都没有注意到。
沈千寻皱了皱眉,显然刚才的话,陆子吟都听到了,她起先有些难堪,但是想想她的恶俗,陆子吟这辈子见得还少吗?这么一想,倒也无所谓了。
陆子吟表情如常,只是眼神有点冷,对沈千寻说道:“走吧!总统先生在正厅里等你一起回去。”
沈千寻和陆子吟离开的时候,背后传来陆琳气急败坏的声音:“子吟,以后我不许你和她在一起。”
书房外面,犹豫了一下,沈千寻开口问道:“你都听到了?”
“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陆子吟沉默了一秒,叹声道:“以后这种话还是别说了,让别人听到了怎么办?”
沈千寻觉得脸有点红,刚才的话是有点
她想了想,说道:“以后我们见面就装作不认识好了。”
陆子吟挑眉:“因为我姐姐的话?”
“你姐姐不是说了吗?以后不让你和我在一起。”
他笑了笑:“你什么时候竟然也这么听话了?”
沈千寻没有说话,快走到正厅的时候,陆子吟低声对她说道:“心是我自己的,我喜欢谁,爱着谁,也只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情,别人无权干涉。”
我们曾经彼此相爱()
回去的途中,沈千寻和季如枫都没有说话,两人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季如枫回想起适才在正厅看到沈千寻和陆子吟之间萦绕的默契气场,有些烦躁。
沈千寻对人一向淡漠疏离,季如枫记得沈千寻因为陆琳的缘故,好像连带的也很排斥陆子吟。
他想起陆子吟融资给美院,在希腊的时候,沈千寻和陆子吟共住同一家酒店,还有晚上沈千寻接的那通电话,他并不知道陆子吟在电话里都讲了什么,但是当时沈千寻脸上神情欢愉之余又加了一抹羞耻感。
他凌晨的时候给安澜打电话,让她调查陆子吟却在前些时候被告知,陆子吟的私生活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有专门的团队运营保护,根本就没有绯闻可循,就连带着出席宴会的韩雅,也从未在媒体报纸上曝光过,可见陆子吟是拒绝让人窥探他的隐私。
今夜在外面看到陆子吟和沈千寻依偎在一起,他只觉得有一股无名火升了起来,但是当他听到陆子吟略带责备的声音说沈千寻有胃病的习惯时,他反而冷静了下来。
直觉认为沈千寻向他隐瞒了什么事情。
或许,他该派人再细致的调查一番
沈千寻并不知道季如枫的想法,她想起季如枫拉着夏静言去盥洗室的情景,转而又想起陆子吟对她说的话,觉得脑子有点乱。
有人说:人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去恨一个人,如果你恨一个人,通常是爱他爱的太深,却拿他无可奈何,所以才会产生恨的感觉。
当年沈千寻得知陆子吟欺骗她,恨着他的同时却又忍不住的思念着他。可是后来恨一个人热烈而残酷,只会伤害到她自己,而她经历了一系列的成长蜕变,反而越发看清了很多事情,比如说什么叫看轻爱情。再后来她有了随意,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随意身上,忽然就觉得当时执着的很多东西并不算什么,等到有一天她面对陆子吟能够淡漠的跟他对话的时候,她才悲哀的发现,她早已不爱他了。
曾经那么深刻留在她记忆里的一个人,终究是抵不过现实和时间的残酷,消失在岁月的洪流里,多少是有些伤感的。
其实仔细想想,陆子吟当年欺骗她,但是最起码后来对她做到了诚实。
简钰说:“陆子吟之所以没有告诉你他姐姐和你爸爸的事情,大概是不想伤害到你。”
简钰说的也许有理,但是有时候欺骗其实也是一种伤害
如果时光可以流转,那用死亡所付出的代价岂非是太廉价了吗?
回到总统府,季如枫原本让何熙叫薛文隽过来给沈千寻看看胃病,但是沈千寻说已经没事了。
季如枫静静的看着她,并没有多说什么,但却让何熙准备一些易消化的宵夜给沈千寻,这才回到了书房。
沈千寻简单吃了一点宵夜,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了。
她洗了澡,换了一身睡衣,见窗外月色皎洁,看来明天是个大晴天,心情自然很好
第二天果真是艳阳高照,但是沈千寻的心情却受到了影响。
每天放学开车离开学校回到总统府的途中,总是能够看到有一辆黑色的名车跟在后面,是陆子吟。
沈千寻控制住自己想要找他理论的冲动,但是有时候又觉得就算找他理论又该说些什么呢?
她如果问他:“为什么跟着我?”
陆子吟很有可能会说:“这条路我不能走吗?”
想来想去倒是对陆子吟的跟随漠视起来。
她在想或许自己不理陆子吟,而他总有一天会觉得无趣,说不定到时候自己就放弃了。
当然陆子吟也不是天天都跟在她后面,每天有那么多的工作和子公司要巡视,消失几天然后再紧追几天,沈千寻想起她追陆子吟的时候,似乎也跟现在很像,不由觉得失笑,风水还真是轮流转啊!
最先沉不住气的不是沈千寻,也不是陆子吟,而是季如枫。
他派的人对他说,有人开车跟着总统夫人好几个星期了。
那一刻季如枫直觉认为那人是陆子吟。
所以在第二日下午,季如枫拜访沈家的时候,吃了晚饭一直等到陆子吟回来。
两人在书房见面,陆子吟看着季如枫,眼前的男人俊逸非凡,睿智冷静,传说他能准确果断地处理政商之间的任何问题,他是年轻男人中的佼佼者,他拥有着天生的王者气息,即使高高在上睥睨世人,他依然是最优秀的
从进书房后,季如枫就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却令人不敢忽视他的存在。
最先开口的是陆子吟。
“不知道总统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
季如枫视线同他相接,没有遗漏他脸上的任何细微表情,说道:“陆先生,我听说你最近一直在跟着我妻子。”
陆子吟笑了笑,说道:“是有这回事。”
“我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了。”季如枫的视线淡淡的在他身上停驻,虽然只是极短暂的片刻,却让陆子吟感觉宛若泰山压顶,喘不过气来。
某些人有种天生的气场,只要他们出现的地方,空气似乎都会瞬间凝固,季如枫无疑就是个中翘楚。
但陆子吟又岂是泛泛之辈。
“您介意吗?”
“千寻是我妻子,我当然很介意。”季如枫缓和了一下神情,视线再次凝向陆子吟,只是明显气氛好了不少,至少不像适才那般低气压。
“你很在乎她?”陆子吟的眸底隐隐带着质疑,漾着笑的俊颜闪过一丝讥嘲。
季如枫平静开口:“陆先生,这个问题,我没必要回答你。”
陆子吟注视着季如枫,脸上骤现错综复杂的神情,似笑非笑的说道:“总统先生,我觉得你配不上千寻。”
季如枫的眼睛深处一片清平,越发显得高深莫测,“是吗?陆先生的意思是,我配不上千寻,但你就配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