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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怎么说呢?长久以来她就是这么被压榨过来的,如果他们笑米米的看着她,她才觉得世界要大乱了。
她的父亲依旧很英俊,她一直觉得父亲是这个世上长相最好看的男人,尽管他冷峻,他在外人眼中有些不近人情,尽管他高高在上,看起来不容易让人亲近,但他一直是个好父亲。
此刻她的父亲坐在沙发上翻看文件,见她进来,眼神淡淡的从她身上移开,反而落在叶赫身上,声音轻淡:“坐。”
那一刻,她脸上讨好的笑容瞬间破碎,这是怎么一回事?
父亲让叶赫坐,她自然不能坐下。还是生她的气吗?要知道父亲一向疼她,可是如今连父亲都不理她了吗?
忽然有些发怒,眼神瞪向叶赫,谁知始作俑者只是笑了笑,然后坐下低眸不语。
他来到她家里倒是很自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客人。
愤愤的视线跟一双清冷的目光相撞,她的小心脏瑟缩了一下,只因眼神的主人是母亲。
她最怕的就是母亲了。在季家,她腹黑,母亲比她还腹黑,如果说演戏的话,谁都比不过母亲,也许这真的叫遗传。*都能遗传了,还有什么是不能遗传的?
母亲正在削苹果,姿态优雅,水果刀在她手中娴熟的翻飞着,看起来就像是一场绚丽夺目的水果表演,但是母亲削水果的时候,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那眼神好像削的不是水果,而是她。
她承认这时候她很没志气的咽了咽口水,她是真的害怕了。
论身手,她不如母亲,只怕母亲刚出手,她就跪地求饶了。
如果向父亲求饶的话,父亲这时候正在气头上,估计会不冷不热的对她说:“善自珍重。”
母亲还是开口了:“回来的真早。”
她又有流汗的冲动了,很显然母亲早就知道了她回国的行踪,看样子对她回国没有马上回落霞山很不满意。
她佯装听不懂母亲的话:“嗯,今天航空状况很好,天上不堵机。”这算是她的冷笑话吗?
要不然为什么叶赫无声含笑,而哥哥为什么忽然嗓子不舒服,开始拿水喝呢?
对了,她还有哥哥可以求救。
哥哥季随意五官轮廓分明,俊美无涛,眉目略显冷峻。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成就斐然,扬名国际,他是所有女人心向往之的天之骄子。
他正在翻看报纸,接触到她的目光,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眼睛里却浮起了一丝温情。
然后他放下报纸,站起身,闲适的向她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低头看着她,捏了捏她的脸,但是并不会很疼,他语声带笑:“瘦了。”
“我怎么觉得我吃胖了。”她拍开他的手,表面温情,其实是想欺负她吧?
果然不能对他抱太大的期望,但她还是错了。
季随意忽然搂着她,对父母说道:“爸、妈,我先带余音回房间。”
她微愣,更让她惊讶的是父亲竟然点头同意了。
这么好说话?
忽然间开始感激哥哥了,她跟他兄妹十九年,终于第一次感受到了浓浓兄妹之情,真是不容易啊!
但她脚步微滞,心下迟疑,季随意觉察到,微微挑眉:“怎么了?”
她小声说道:“叶赫”不会在父母面前乱说话吧?
季随意搂着她直接上楼,“爸妈想跟他单独谈谈,我和你最好回避。”
季余音忽然明白了,刚冒出来的兄妹情瞬间被打击的面目全非,她怎么说恶魔转性了?
只是分别三年,她没想到恶魔本事更上一层楼,任她怎么想都没有想到哥哥会给她打出亲情牌。
房间里,她躺在*上,静静的看着兄长。
季随意语重心长道:“余音,我们聚少离多,但是哥哥一直在记挂着你。”
她皱眉,因为她不确定季随意是不是在演戏,毕竟季家的人都擅长演戏。每天斗智斗勇,她脑细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
她想了想,不能不出声,他打亲情牌,她也不能服软。
她愁苦的叹道:“谁说不是呢?我在国外的时候,总是会想起我们小时候,你那时候多坏啊!你在外人面前三分笑,在我面前刀出鞘。”她记得有一次她不想走路了,就想让哥哥背她,谁知道哥哥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说:“你好像长着两条腿吧!如果不知道双腿功能的话,我不介意亲自教你怎么使用它们。”
好吧!季余音非常认真的想了想,好像那天哥哥还是背了她,她趴在他的背上,感觉很温暖,很踏实,很像避风港。父亲从来没有背过她,因为母亲不喜欢父亲背别的女人,当然这里面也包括可怜的她。
她那时候就决定,以后她的丈夫也要一辈子只背她一个人。
曾经,她以为她找到了,第二个背她的人是邵飞扬,但是邵飞扬却同时背过吴海棠。
她感慨万千的时候,季随意眸光微敛,笑了笑:“余音,话不能这么说。小时候,我们虽然经常吵架,但是现在回想起来,难道你不怀念吗?”
季余音有些晃神,还真别说,的确很怀念。
他们在饭桌上吵的不可开交,吵得母亲不愿意跟他们同桌吃饭。他们变着花样吵,有时候用英语,有时候用法语,有时候用西班牙语,吵得最凶的一次,他们每一句换一种语言,让何熙等人一个个听得目瞪口呆。
话虽如此,他们吵完之后,很快就会和好如初。关键是哥哥不跟她计较,哪怕她不讲理,哥哥似乎也是无休止的包容她。
这么一想的话季余音忽然皱眉了,天啊!她哥哥有这么好吗?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呢?
抬眸看着哥哥,眼里忽然涌起了湿意。
是的,她哥哥虽然腹黑,毒舌,但是他对她真的很好。
她知道他厨艺好,有时候吃饭的时候就会耍心眼,说没胃口。然后哥哥表面笑她,但是却会亲自去厨房给她做吃的端过来。
他说:“正长身体,怎么能不吃饭呢?”
他背她走路,又岂止是一次两次
他给她做吃的,又岂止是一顿两顿
如今哥哥走过来,把她拥在怀里,像儿时一样,他轻声叹道:“余音,你瞧我们都长大了,但是哥哥爱你的心不变。所以,跟我说句实话好吗?”
她搂着兄长的脖子,闷闷的应了一声,然后就听哥哥沉声道:“你还爱邵飞扬吗?”
闻言,她身体一僵,然后身体渐渐放松,最后她听自己开口说道:“这话还真是大煞风景。”
你是我心里的一首歌(16)()
季随意知道季余音喜欢邵飞扬不是什么秘密,季如枫和沈千寻知道也不是什么秘密,只因季余音从来没有在人前掩饰过她喜欢邵飞扬。
事实上,季余音非但不掩饰,她还厚脸皮的大肆炫耀,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多喜欢邵飞扬似的。
季余音十三岁的时候,厚脸皮外加耍赖终于有了第一张和邵飞扬的合影照。她设置成了手机桌面,很不幸被回国的季随意看到了。
季随意只见过邵飞扬寥寥数面,每天来去匆匆,有印象,只知道妹妹身边的警卫似乎太过英俊了,当时只是皱皱眉,但却并未多想。
那天看到季余音那么宝贝这张合影照的时候,季随意心咯噔了一下。
他不动声色的对她说:“你警卫很上相。”
“他长得原本就很帅。”季余音说的很骄傲,那架势好像邵飞扬已经是她的人了。
他见她这么维护邵飞扬,一时没吭声。他妹妹一向早熟,十三岁爱上一个人并不稀奇,但是她为什么会爱上邵飞扬呢?
季随意没有所谓的门户偏见,相反只要余音喜欢,背景一切都不成问题,但邵飞扬性格冷酷寡言,说寡言已经是很好了,那个人话语不是一般的少,有时候沉默的会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而余音呢?她洒脱、她不拘小节、她可以为爱燃烧一切,她和他在一起一旦爱得不到回应,余音将来绝对会受伤。
他不反对余音喜欢谁,但是心里面却觉得他的妹妹值得那个懂得珍惜她的人,如果那个人是邵飞扬,固然很好,倘若不是,他又怎能放心?
“我没看清照片,让我再看看。”他含笑看着她。
季余音扭捏了半天,终究还是把照片递给他看。
画面中,邵飞扬微微皱眉,显然拍照很突然,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神情,相反余音笑的很开心,眼睛中闪现出恶作剧的光芒。
他又有叹气的冲动了。她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啊!小时候,他就觉得她很丢人,没想到长大后恶习难改,不以为耻,反而欣欣向荣。
果然,季余音见他不说话,然后试探性问他:“哥哥,你觉得我”那个我字哼哼唧唧,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没说出来。
他装作不知道,疑惑的看着她,然后她生平第一次羞红了脸:“哥哥,你觉得我和邵飞扬以后如果在一起的话,爸妈会反对吗?”
他当时看了她很久,然后他记得他是这么跟余音说的:“爸妈一向很尊重我们,但是余音你想跟邵飞扬在一起,那邵飞扬呢?邵飞扬也愿意跟你在一起吗?”
她微愣,然后目光开始黯淡下去,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潋滟波光。
季随意认得,那是属于季余音的斗志!
他那时候很忧心,觉得她可能会在看不到的未来里受伤,果然她十六岁的时候忽然抱着母亲说“妈,我想出国。”
母亲同意了,什么都没问,答应的很干净利落。
那天她离开,母亲端着茶杯站在客厅里,母亲一边喝水,一边淡淡的说道:“保重。”
她低头,她以为他们看不到她的泪水,她闷闷的应了一声,然后快步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母亲看着空无一人的夜色,将茶杯送到唇边,却发现水早已空了。
那一刻,季随意明明看到母亲泪湿的双眼,当他想出口安慰母亲的时候,母亲却看着他,声息压抑:“都说儿女是来逃债的,这话原来真的不假。”
母亲回到了卧室。那*,母亲在父亲怀里无声落泪,恍惚中他在门外听到母亲哽咽呢喃:“季如枫,怎么样才能让她在感情中少受伤害?她看似什么都有,其实什么都没有。你看看她,那是我们的女儿,别人像她这个年纪,朋友成群,可是她的朋友一直都很少。她现在因为一个男人受伤了,她在哭,她害怕我们担心,所以她逃了我很难过,但是却不能劝她,她这时候不需要有人在她的伤口上添一把糖,她想要的是逃离。”
父亲抱着母亲安慰她:“千寻,感情需要她自己去经历,只有伤过了、痛过了、走过了,她才知道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轻轻关上门,站在外面呆了一会儿,回到房间的时候,拨通了凯文的电话,他用纯正的英语说道:“我是季随意听说你因为同性恋原因被家族赶出来了我给你找个去处怎么样余音在英国,无论如何请帮我好好照顾她如果可以的话,请带她多认识一些朋友,当然最好不要是双性恋和女同性恋为什么帮你?我想想看,因为你是一个能够让人快乐的人”
挂断电话,他看着外面的夜色,星光璀璨,从落霞山看星辰总是格外清晰和夺目。
余音,累了不要紧,出去走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