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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在上,也终须回到凡尘俗世,有血有肉才会看起来像个尘世中人,而不是遥不可及的仙人。正常人对仙人总是会望而却步的。
临走的时候,教授问:“你要回到学校吗?”
“学校才是我这个年纪该呆的地方。”
那天,教授上车前,回头去看季余音,她站在校门口,向他弯腰致礼。
那一刻,从未有过的难受席卷着教授的内心世界,汽车离去,他还透过后车镜去看季余音。
季余音长裙翩飞,有一个年轻男人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那是邵飞扬,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季余音每次上课的时候,他都会寂静无声的站在一旁,毫无声息。
一个性情狂狷,一个性情寡言。公主和她的骑士,连带美丽绝伦的落霞山渐渐消失在教授的眼帘中,但是季余音的话他却铭记了很久很久
如今,他把这话说给他引以为傲的学生听,叶赫也是好半天没说话,然后叶赫皱眉问:“她没朋友吗?”
教授说:“她有很多朋友,她的朋友都是高科技智能机器人,那些机器人会八国语言,她很喜欢跟它们聊天”教授说着,大概觉得在学生面前红了眼眶不太好看,就自己短促的笑了笑,然后捏了捏眉心,兀自说道:“所以说,人还是不要太聪明了,太过聪明有时候也是一种罪。”
叶赫开始关注季余音,当看到她小时候的照片时,会忍不住想笑,但是发笑的同时,总会有一根看不到边际的丝线一点点的勒紧他的心。
她小时候很可爱,照相的时候总是会睁着一双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然后单手放在嘴巴上,捂着嘴娇憨的笑。
低矮的桌布吧台,她穿着一身格子小短裙,坐在高脚椅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喝可乐的时候微微仰头一个人傻乐。
她五官皱在一起做凶神恶煞相,却有说不出来的可爱和灵动。
她一个人荡秋千,撅着嘴似乎想吻对面的人,眼里却闪现出恶作剧的光芒。
她帮季雨霖系衣扣,仰着看着自己的爷爷暖暖的笑。
这些都是她小时候的照片,长大后的照片很少,很显然总统府很保护季余音的生活。
叶赫真正把季余音三个字铭刻在脑海,把季余音的面容印刻在心里,是在她十四岁初见。
母亲是a国国家检察院院长,那次国宴,他跟随母亲一同出席。
十四岁少女已经出落的越发亭亭玉立,她穿着一身白色刺绣宫廷连衣裙,黑发披散,手中抱着一束百合花。
他远远的看着,心湖瞬间被吹皱,荡起了层层的涟漪。
国宴很热闹,但是他的目光里只有她。
“william,你在看什么?”母亲注意到他失神,打断他的思绪。
他忽然问:“他是谁?”
她?他?
母亲顺着他的视线,一眼就看到了季余音,开口笑道:“我们的公主阁下,看来真的应该让你搬回来跟我同住。”母亲大概见儿子在美国生活太久,竟然连公主都不认识,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不是她,是她身边的男人。”他只知道那一刻,他的声音很冷。
“哦?你说邵飞扬啊!公主的警卫,跟随在她身边有四年了吧!听说公主很喜欢他,也不知道”母亲话语忽然中断,只因为他突然站起离席。
“你去哪儿?”
“出去透透气。”心里忽然升起了一抹前所未有的怒气。
你是我心里的一首歌(1()
夜色花园,梨花树下,微风习习,倒是浪漫缱绻的夜。
英俊的男人总是能够吸引众人的目光,比如说邵飞扬。
所以当法国名媛乌兰,一个混迹上流社会的花蝴蝶拦住邵飞扬的去路时,坐在暗处的叶赫并没有感到很意外。
他原本只是想出来透透气,不曾想会目睹到这一幕。
邵飞扬很有礼貌,点头致意,打算避开乌兰,显然他对眼前的*并不感兴趣。
叶赫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一件天蓝色外套,女式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丝烦躁。
那天战况很激烈,柔弱无骨的乌兰几乎吊在了邵飞扬的身上,邵飞扬看起来隐忍到了极点,但是修养很好,要不然早就把乌兰直接给甩到一边了。
乌兰勾着邵飞扬的脖子,痴迷的看着邵飞扬英俊的脸庞,用法语呢喃道:“知道吗?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了你。”
邵飞扬敛眸凝声道:“抱歉乌兰小姐,我想你大概喝醉了,需要我帮你叫佣人吗?”出口的自然是标准的法语。
乌兰闻言娇声笑道:“呵呵,是啊!好像是醉了,头很晕,你摸摸看”乌兰说着,抓起邵飞扬的手就往自己额头上摸去。
“请自重。”邵飞扬眉越蹙越紧抽回了手,眼神中已经开始闪现出了厌弃之色,但乌兰察觉不到。
她大概以为自己的魅力足以吸引眼前这位男人吧?
邵飞扬的手并没有碰到乌兰的额头,但她却夸张的媚叫了一声:“嗯?好舒服”乌兰在邵飞扬脖颈边吐气如兰道:“我累了,你扶我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好吗?”
邵飞扬脸色阴寒无比,正待说话,就听身后响起一道清冷的少女声音:“恐怕不太好。”
乌兰忽然听到有人出声,吓了一跳,连忙离开邵飞扬,恢复淑女姿态,看向来人,当看到那人是季余音的时候,差点没吓出一身冷汗来。
那晚的季余音黑发飞散,白裙飘飘,如果不是长相美丽娇俏的话,完全就是活脱脱一个女鬼现世。
其实,是仙女,叶赫看着她,呼吸竟有一瞬间的紧窒。
乌兰开始自己找台阶下了,得体笑道:“好巧啊!公主阁下。”
季余音轻轻的笑:“是啊!真的很巧!”
乌兰干笑道:“公主阁下的警卫真的很绅士,刚才我醉酒,如果不是他搀扶我的话,我这会儿指不定都站不住了。”
季余音笑的迷人:“花园的确是一个醒酒的好地方。”真是自圆其说啊!
乌兰见邵飞扬没有拆穿她,也就松了一口气:“您怎么出来了,也是出来醒酒吗?”
季余音摇头道:“那倒不是,刚才听说乌兰姐姐一出门,立刻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所以我赶紧出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这是什么意思?”乌兰很显然听不懂这话的意思。
“意思是说,乌兰姐姐长的太美,连夜鸟和宾客都不敢在你面前出现。”这么丑也敢出来吓人,本事啊!
乌兰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季余音上下打量着乌兰,胸前都快呼之欲出了,不过很有肉感,男人喜欢这样的女人吗?
看了看邵飞扬,他低着头,令人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姐姐体重很轻吧?”这么不要脸,又这么没心没肺,这么缺心眼,体重能不轻吗?
“是啊!家里都还嫌我太瘦了,一个劲让我增肥,不是都说瘦点才好看吗?”话虽如此,乌兰还是刻意扭了扭身体,摆出最美丽的造型来。
“看到姐姐,就让我想起了巴黎圣母院”季余音故意沉思的顿了一下。
乌兰兴奋道:“吉普赛少女爱斯梅拉达?真的有好多人说我长得像女主角。”
季余音笑了笑,她话还没说完呢?她其实想说的是,巴黎圣母院少了一个敲钟的,乌兰很适合。
但误会就误会了吧?真羡慕乌兰,白痴有白痴的快乐啊!
“姐姐的确长得很美,以前我看过很多美人,觉得很惊艳,今天看到姐姐,才知道曾经之所以惊艳,完全是因为世面见得少。如今像姐姐这样的美人真的不多了。”
乌兰笑的合不拢嘴:“呵呵,公主阁下真会说话。”
见乌兰笑的开心,季余音笑的也开心,余光注意到乌兰脚边有一条泰迪在不断的围着乌兰绕圈圈,不由感兴趣道:“这小狗真可爱,是乌兰姐姐带来的吗?”
“对啊!公主阁下也喜欢小狗吗?”提起爱狗,乌兰很激动。
季余音点头:“跟人接触时间越久,我就越喜欢小狗。”
“我们兴趣爱好一样啊!我也喜欢狗。”
季余音叹道:“你看看,狗永远都是狗,不像有些人,有时候还真不是人。”
季余音明显话里藏话,叶赫无声笑了笑,骂人不带脏字,想不到小小年纪嘴巴倒是挺毒。
但乌兰听不出来,傻大姐一个:“对对对,这话我认同,狗很忠诚听话,不像人容易善变。”
季余音干咳了两声,估计是被乌兰的反应给呛着了:“乌兰姐姐,这狗还是不要带到国宴厅了,有些宾客大概对狗毛很过敏。”
“好,不过它很乖的。”
“这点我相信,有什么样的主人就能教导出什么样的狗。不过毕竟是条狗,还是一条不怎么名贵的狗,贱狗就是贱狗,就算经济危机了,它也贵不了。”贱狗跟践人一样!
“呃?这狗确实不贵。”上流社会最喜欢攀比,乌兰一时间脸色潮红不已。
季余音嫌弃的说:“其实贵不贵倒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条母狗吧?”
乌兰讶声道:“对啊!公主阁下怎么知道的?”
“嗯?我对狗颇有研究,母狗通常喜欢叫春,乌兰姐姐可要管好自家的狗,毕竟今天来参加国宴的都是政商名流,万一让宾客听到狗叫春的话,乌兰姐姐面子也过不去。”
“呃?说的倒也是,我这就让人把狗关起来。”转身离去的乌兰并没有意识到季余音所说的叫春指的是她。
其实有时候痴傻也是一种幸福,因为叶赫觉得他活的就太过于明白了。
邵飞扬把外套给季余音穿上,主仆间这样的互动很自然,甚至可以说很温情。
季余音不悦道:“她抱你,你可以推开她。”
“不礼貌。”邵飞扬帮她整理外套。
她盯着他,忽然问:“喜欢她的拥抱吗?”
“”邵飞扬没说话,默默整理好衣服,站在了一旁。
季余音歪着头,淡淡一笑:“飞扬,我在问你话呢?”
“她喝醉了。”话语如常冷漠。
季余音似是习惯了,嗤笑道:“答非所问。”
她学着乌兰的样子,手臂勾着邵飞扬的脖子,目光清幽的看着邵飞扬,低声说道:“知道吗?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了你。”
乌兰说这话的时候很轻浮,但季余音说这话的时候却显得很真挚。
那一刻,叶赫的心忽然一紧,有一种疼痛瞬间便蔓延至全身,她分明是认真的。
他看得出来,邵飞扬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邵飞扬一怔,缓缓看着她,眼神微黯,但却一直看着她没有移开视线。
梨花树下,少女半偎在邵飞扬的怀中,姿态亲昵的靠在他肩上,而邵飞扬的双眸中分明有什么东西意欲破茧而出,但却被他生生的压下了。
良久之后,邵飞扬说道:“小姐,别胡闹。”
季余音似是笑了笑,然后问他:“飞扬,你觉得什么是幸福?”
“不知道。”
“季余音的幸福是,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有一个让她不顾一切去爱他一辈子的人。”话语飘忽,带着丝丝缕缕的喟叹。
“”邵飞扬垂眸不语。
暗处的叶赫听闻这话,重重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