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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玄霜身体一震,站起来,突然有点轻松,又有点释然,徐徐吐了一口气,她想她终于功德圆满了
ps:今天更完,明天继续。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21)()
简钰在前面走,司徒玄霜在后面静静的跟着,他的脊背挺得很直,宽阔而坚实,此刻带着僵硬,带着紧绷和隐忍。
有多少次,她跟在他的身后,像现在一样默默的看着他,然后一个人哭着,一个人笑着,一个人疼着,原来,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人。
生活中每天都有人在上演着爱,或者在不爱的感情中游戏,有多少人沉溺在其中。幸福有时候其实就像是水中花,镜中月,看的见却无法触摸。
就像简钰在前面走,而她只能远远的看,距离被岁月拉远,等到有一天再去看的时候,眼睛里却徒增了浓浓的朦胧,雾气挥散,一切都早已在不知不觉间面目全非了。
简钰将她当成老大的那夜,她站在房间里,犹如一个死去的人,看着简钰沉睡的面容,心里升起了荒芜的悲凉,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席卷着她的身心,她为自己的情感在痛,更为简钰的隐忍而痛。
于是她知道,在这世界上什么都可以勉强,唯一勉强不了的就是爱情。
简钰爱老大,却没有办法让老大回头看他一眼。
她爱简钰,同样也没有办法让简钰回头看她一眼。
这其实也是一种需要偿还的债。
正值夏季,花园里鲜花姹紫嫣红,午后被太阳暴晒,此刻都有些病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来。
“简钰。”她轻轻地唤。
他身子一僵,停了下来,但却没有转身看她。
“不走了,好吗?”她淡淡的笑:“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简钰终于回头看她,他很沉默,在别人眼中那双波澜不惊的目子里,此刻却泄露出他的焦躁和复杂。
她率先走到草铺中间的遮阳伞下,坐下后,望着他,温暖的笑。
片刻迟疑,简钰走了过去,坐下。
太阳很毒,烧烤着人的皮肤,但是司徒玄霜却觉得阳光挥洒着雪花,片片飘落在她的身上,心里升起了荒芜般的悲凉。
“为什么?”良久之后,简钰艰涩开口,但是说出来的却是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简钰,我喜欢你。”她的声音很轻,缓慢的补充了三个字:“很喜欢。”
她笑了,笑容开朗,带着一种试图穿透云层的勇气。
她注视着他的脸:“我比你勇敢,至少我敢说出来我爱你,而不怕打破这份和谐。简钰,你敢吗?”
“不敢。”简钰的声线破碎不堪。
司徒玄霜笑了,看着他,这个男人她爱了他六年,四年时间来逐步忘却,只因为她是个女人,她也有累的时候,她在镜子里看到自己一天天衰老下去的容颜会恐慌,会不安。如果爱是负累,那她宁可亲手将它撕碎。
“简钰,这些年来,你知道我喜欢你吗?”她轻轻地问他。
简钰态度虔诚,眼神清澈:“司徒,友情饱满,未及爱情,但你依然是我一生的羁绊。”
“所以就放任不管,视若无睹,偶尔关怀,借以弥补内心不安?”她问,声音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坚持。
沉默,终是开口:“对不起。”
“简钰,爱情不能勉强,我懂。”她看着对面静坐的男人,挺拨的身姿,仍显得很僵直:“你从小就爱老大,彼此感情深厚,是爱也好,是习惯爱也好,你早已丧失了爱人的能力。犹如你说,你见过最美的风景,再见别的风景,只会觉得索然无味,黯然失色”
“司徒——”他低声唤她,声音丝丝凉凉的,“别说了。”
“简钰,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这么说过话了,有时候,不是我不想和你说话,而是我担心我的演技不到家,眼睛泄露了太多的情绪,会让你看出端倪,破坏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但是如今一切都捅破了,我反而轻松了。你就让我破罐子破摔这么一次吧!”司徒玄霜声音不大不小,却很清晰。
简钰眼神暗沉,声音绝望:“司徒,你让我怎么办?我们多年生死相依,单是这份情,我就放不下你,但是爱情的距离,只差那么一点点,可就是那么一点点,我却做不到。所以只能停放在喜欢的位置上摇摆不定。”这些年,他看着她一个人,一直都是一个人,看她寂寞的走路,寂寞的吃饭,有时候他会想,就这样吧!如果在一起是皆大欢喜,就带着司徒走出来吧!但是他清楚那不是爱,他看到司徒会心疼,但是看到千寻却是刻骨铭心的痛。
疼能够忍住,但是痛呢?他的痛怎能施加给别人。
他这时候才会蓦然惊醒,她是司徒,是他最亲密的战友,是他的亲人,他怎能如此委屈她?
如果不说出来多好,可是她终于还是说出口了,她的表情很平静,话语很平静,事到如今,仍是让人听不出来丝毫的端倪,这时候的司徒玄霜才是最可怕的。
司徒该是没心没肺的,该是潇洒无谓的人,可是忽然发觉她的笑意已经越来越少了,那是一种勘破世事的无谓和讥嘲。
抽出一根烟,烦躁的扒着自己的头发,然后拿出打火机,点了一根烟,有烟雾腾起,手指尖泯灭的烟火散发着魅惑的光。
司徒玄霜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扬起嘴角,“简钰,别抽烟了。”
他看了她一眼,没吭声,但是置若罔闻。
她烦躁了,伸手夺过他手中的烟,扔在地上,抬脚狠狠踩灭。
他静静的看了看她,眉头微蹙,沉着脸。
“简钰,你在怪我打破了这份和谐吗?”
简钰疲惫的看着她:“司徒,告诉我,你想让我怎么做?”
司徒玄霜笑了,笑容中有呜咽的哭声,她双手蒙着面,肩膀耸动,第一次像个孩子一样,毫无防备的在简钰面前嚎啕大哭。
简钰吓坏了,伸手去碰她的肩:“司徒,别这样。”声音沙哑,眼中隐现痛楚。
司徒玄霜兀自哭着,简钰也不劝她了,站直身体,外面天很亮,怎么他开始觉得天色开始暗了呢?
他轻叹,眼神恍惚:“司徒,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你不会为任何人哭的。”
“我早已破戒了。”她哽咽道:“天音成员真了不起,我司徒玄霜这辈子的眼泪都为你们贡献了。”
简钰苦笑道:“司徒,我这辈子除了父母之外,最在乎的人就是你们三个了,我总希望你们能够幸福,可是现在看来我做的一直都很失败。”
司徒玄霜抬起泪湿的脸,静静的看着简钰,站起身来,笑中带泪,“我知道你的想法,简钰。我们在一起那么久,我想我还是了解你的。我爱你,可是我爱的并不卑微。乞讨和寻求怜悯,这不是爱。我和你的关系,不是遇到难题的时候,把你的手机号码从通讯录中删除,以后不再有交集那么简单。就像你说的,我们之间有羁绊,你放不下我,我也放不下你,这是每一个天音成员的特质,不放弃,不抛弃。天晏的尸体沦陷在越南沼泽地里,我们顶着重伤,亲手将他打捞出来,小心翼翼的给他清洗身上和脸上的淤泥,隐忍泪水不滑落,因为羁绊。冷月和洁儿的尸体被挖出来的时候已经开始溃烂,尸味难闻,可是我们依然将他们紧紧的搂在怀里,给她们换上最干净崭新的军装,这是羁绊。雪生的头部脑浆迸裂,你帮他取出那枚子弹,失声痛哭,那也是羁绊。子谦的尸体上子弹分布二十多处,我们找到他的时候,苍蝇乱飞,老大抱着他,不肯撒手,在机舱内嚎啕大哭,二十几枚子弹,那些子弹不只是打在了子谦的身上的,也打在了我们的心里,对战友千疮百孔的心,这也是羁绊。简钰,没有任何事情,任何力量能够分散我们。所以就算我们之间有感情纠葛,也不足以破坏掉我们之前的关系。只因为天音成员拿得起,放得下,你爱老大,是你的事情,我爱你,怎么处置我们的关系,也是我的事情。”
简钰深深的看着她,眼睛有浓雾浮现,她懂!原来她一直都懂!可是却还是把自己落到了这般艰难的处境里,究竟是她傻,还是他傻?
“简钰,我能抱抱你吗?”
司徒玄霜恍若云烟的笑。
简钰面对这样的笑容,觉得眼眶一阵酸涩,蓦然背转身体,肩膀在微微的耸动。
司徒玄霜走过去,站在他的背后,将手环在他的腰上,他僵了一下,然后她便紧紧的抱住了他,将脸贴在了他的背上,那一刻熟悉而陌生的温暖袭来,她眼眶中的泪水再一次宣泄而出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22)()
司徒玄霜开口说道:“简钰,我们认识十年了,爱上你很容易,可是忘记你也很容易。我只要不在嘈杂的人声里去捕捉你的声音,不在拥挤的人潮里追逐你的身影,不因为你在我面前而再三斟酌我的话语是否会流露出破绽,我的动作和表情只要不再为你心动,我便会慢慢的忘了你。”
简钰的背影越发紧绷和僵直,良久,身体动了一下,司徒却开口制止:“简钰,不要动,就这样,我怕面对你,有些话我说不出口。”
简钰便不再动了,静静的听着。
“知道吗?我最怕的就是直视你的眼睛,因为我怕泄露我的情感。我经过你身边的时候,每次步伐都会放得很轻。我叫你名字的时候,总是温柔中夹杂着疼痛,无助中夹杂着绝望,有时候还有轻微的颤抖。我写你的名字,比写我的名字还要好看。我喜欢跟在你后面走路,看着你的背影发呆,猜测你一天的情绪好坏。你看到老大神情隐忍而痛苦的时候,我的心里早已泥泞一片。你高兴的时候,我高兴,你悲伤的时候,我想着法子让你高兴。简钰,我不是一个生性开朗快乐的人,我的心里深藏着阴暗,但是为了你,我愿意在你身边充满微笑,扮演小丑,试图治疗你心里,还有我心里的伤。这么多年了,可是你一直都没有发现。不,你发现了,只是却假装没有发现。你瞧瞧,我是那么的以你为中心,我的爱在虚幻中成长,可是我的现实却在生活中一点点枯萎下去。我用四年的时间来沉淀我的感情,所以现如今我们离得越来越远。”
泪水汹涌,她哽咽道:“简钰,我不是男人婆,一个女人在没有男人来爱她的时候,只能将自己变得像个男人。我寂寞了很久,久到我都有些绝望了,我把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都留给了你,我不欠你。我爱你是我的事情,不爱你也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别人无权指责和干涉。我今年已经三十岁了,我看着自己在一天天的衰老,遥遥无期的等待,我承担不起,一生一世,对于我来说,总归是太沉重了。”
她轻轻的笑:“简钰,不要说我用情不专。我为你心动,但是你却从来不曾为我停留驻足。不要说我轻言放弃,因为从始至终你连一个简单的回应都不曾给过我。不要说我任性,因为我这些年一直都在隐忍恐惧着,偶尔就让我任性这么一次吧!不要说我的爱经不起岁月磨炼蹉跎,因为我学不来你和陆子吟,更学不会叶阙和安澜。那种爱太沉重,太累人了。我从小就渴望爱,一生都在寻找爱,如果有人爱我,我会巴不得用我的生命去报答。可是我最想要的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