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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钰问她:“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你们呢?”
“后天一早的飞机。”每次到了过年的时候,就有永远走不完的亲戚,永远消磨不掉的应酬。
想了想,她平静的说道:“我们一起回去吧!”
简钰静静的看着她,声音放得很轻:“看得出来你很喜欢挪威,如果不想回去,就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我们会抽时间来看你。”
沈千寻笑了:“简钰,这里很好,但毕竟不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不能逃避一辈子,况且季如枫也该回去了。”国宴快要召开了,季如枫如果不出席的话,怎么也说不过去。她不想让他因为她为难。
简钰有些担忧:“千寻,回去就要面对,你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吗?”
她靠着椅背,目光放空,淡淡的说道:“简钰,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呢?jon死了,叶阙死了,我痛苦,我难过,我不安,我惶恐,可我终究还要亲自去面对。因为这就是人生,人生要在无尽的喜悦和痛苦中循环挣扎。这段日子我一个人想了很多,如果这一切都是上帝早就安排好的磨难,纵使我承受的时候觉得痛苦不堪,可我依然要学着另寻出路,一步步走下去。”
他皱眉道:“千寻,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是上天开了一个恶作剧,他把人逗笑了,然后又逗哭了,我们其实一直以来都是舞台上的演员,喜怒不由人。”
她看着他,摇头说道:“简钰,我这辈子亏欠了太多人。”
他问:“你亏欠的那些人里面,有我吗?”
“有。”
他轻笑:“那就把我删除掉,因为你从来没有亏欠我任何东西,我对你好,只是自然而然的想要对你好。它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亦或是本能,所以你不欠我。”删除他,给她的心一点喘息的空间,也许就不会那么累了。
沈千寻心思感动:“简钰,现在回头望去,这些年来,始终都有你在我身边,我在你眼中所有的情绪外露,是不是早就无所遁形了?”
“千寻,你不知道当叶阙倒下的那一刻,我有多害怕。我怕你的人生就这么完了,我怕你从此以后都没有了欢笑和活下去的勇气,来挪威的时候,我坐在飞机上,看着外面的云朵,想起了我们小时候的很多往事,那些快乐的、悲伤的,想到最多的却是你的笑容。我很紧张,也很不安,我害怕来到挪威,看到你勉强的笑,看到你暗淡无光的双眸,我更怕看到你的泪水,我在想,你如果真的哭了,我该怎么办呢?是手足无措,还是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你,试着去体会你的痛苦。但是站在这栋木屋外面的时候,我忽然心定了,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平静,你就在屋内,只隔了一层门板。我想起我们小时候,你难过的时候最喜欢藏在阁楼里,我那时候推开门就能找到你。现如今跟曾经并没有什么差别,曾经你的难过可以修复,如今无非需要多点时间和耐心,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真好,千寻,你终究还是重新站起来了,我为你感到高兴。”
“简钰,能够认识你们真的很好!”沈千寻将手伸过去。
简钰深深的看着她,牢牢的握紧了她的手,然后松开,目光被室内的暖气添了几分湿气。
她在亲人面前就像个孩子,可是面对敌人的时候,通常锐气逼人,是个很城府的女人。
沈千寻是一个多面的人,但不管是哪一面,她的身上总是会有一种魔力,一滴眼泪,一抹微笑,只那么看着他,便能将他所有的伪装杀的片甲不留。
阁下对她的好,他都看在眼里,也许他真的该好好“歇一歇”了,给情感放个假,仔细想一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下去?
他年纪不小了,父母几乎每天都要催他赶紧找个媳妇结婚,但是心里总有那么一道影子在那里摆着,堵着心门,打开的话,便会带来撕心裂肺的痛,于是就只能紧紧的关闭着,自己收藏,自己保护着,不容许别人觊觎,不容易别人霸占和窥探,那是属于他的角落,仅仅是属于他自己的。
他的爱情,一个人,始终都与他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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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枫和随意进屋的时候,室内一片狼藉,sam和薛文隽正在收拾残局。
季如枫让黛娜和贝拉回自己家里过年去了,所以有些事情只能自己亲自动手。
司徒玄霜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没有一点女人该有的娇俏柔顺模样。
季随意觉得司徒阿姨的睡姿太惨不忍睹了,不忍心再看。
简钰扶上官回屋的时候,上官醉酒抱着简钰,嘴里嘟囔道:“辛迪,给我倒杯水”
“倒个屁水。”
上官如果只是说说也就算了,脸庞居然凑近简钰的脖子里,深深的嗅了一下,含糊不清的说道:“怎么换香水牌子了?”
简钰恼怒的伸出右手一把拨开上官的脸,愤愤道:“臭小子,看清楚我是谁?你们家辛迪有我这么高大吗?”
“辛迪,别闹了,乖”上官说着,居然在简钰的嘴上亲了一口。
“咳咳”
室内几人的眼神都有些呆滞,很明显在忍着笑,只是忍的很难受。
简钰呆了,好像受了什么打击一样,也不扶上官了,上官身子一歪,就那么瘫软的倒在了地上。
季随意下意识闭了眼睛,幸亏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要不然上官叔叔摔下去可就惨了。
简钰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薄唇抽动了几下,竟然有些颤抖。
季如枫薄唇微勾,问道:“他怎么了?”
“受刺激了吧!”季随意偷笑。
季如枫点点头,视线向客厅扫了一圈,并未见沈千寻,就对季随意说道:“早点休息,我去看看你妈妈。”
“好。”
季随意走到简钰身边,伸出右手食指捣了捣简钰的手臂,毫无反应,简钰完全还陷入石化之中。
这一次,季随意干脆拉了拉简钰的手指,这才有了成效。
简钰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一样,气急败坏的向盥洗室快步跑去。
季随意不明所以,吓了一跳,连忙跟了上去。
简钰叔叔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不过是一个吻而已,不至于刺激疯了吧?
ps:今天晚了,大家见谅,还有一更,明天早点啊!致歉!
初吻·浴室()
季随意站在门口,无语的看着简钰,他正拿着牙刷,使劲的刷着自己的牙齿。
是不是太夸张了?
季随意迟疑开口道:“简钰叔叔,上官叔叔刚才好像只是碰了你的嘴唇,并没有把舌头伸进去吧!”
“你懂什么啊?我被人占便宜了,你没看到吗?”而且还是男人,是男人啊!
季随意嗤笑道:“只是喝醉酒看错了人,上官叔叔爱的可是女人。”
“爱女人,亲我干什么?这个死上官,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他。”简钰刷着牙,满嘴的牙膏,话语说的含糊不清。
季随意像个小大人一样,看似好心的劝道:“他喝醉酒把你当成了辛迪阿姨,你就委屈一下吧!”
最好不要委屈,火山爆发吧!很长时间没有看戏了,日子太无聊了,两人都打起来吧!最好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想想就觉得很兴奋。
简钰气坏了,瞪着季随意,恼声道:“那他也不能亲我!我的一世英明啊!我的初吻啊!我”说到这里,似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东西,蓦然闭了嘴,皱眉慢慢将视线凝结在季随意的身上,有些危险。
季随意面色如常,但却拼命压着上扬的唇角,真的很难受。
简钰僵硬的问道:“我刚刚说了什么吗?”话语紧绷,他甚至还带着笑意,但是季随意却感受到了威胁。
季随意摇头,认真的说道:“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简钰高大的身体向他逼近了几分:“季随意,你听到了对不对?”
季随意装傻道:“好像、可能、应该听到了。”
“你听到了什么?”
季随意忍不住笑道:“我可能听错了。”
“说说看。”
“还是别说了,怪伤自尊。”他看了简钰一眼,咂了咂舌,好像看外星人一样,透着打量和新奇。
简钰见不惯他的小动作,不悦道:“季随意,不管你听到了什么,马上忘了它。”
“简钰叔叔,我小时候,你还给我换过尿不湿,你能忘得了吗?你如果能忘的话,我也能马上忘了。”
谁没有丢人的时候啊?季随意生气的是,简钰就是一个*狂,在他很小的时候,给他拍了很多照片,最重要的是都是露点照片。有这么欺负人的吗?每次上网聊天的时候,一旦简钰话语落败,这个怪叔叔就会一声不吭的调出几张随意的露点照片发给他。于是随意的心脏马上就会呈现波动,起伏明显,认错的速度也很快,好不容易安抚住简钰,销毁了这些裸照,过几天又会有新的裸照出现,真是没完没了了。
他也曾经试图潜进简钰的电脑,就算销毁不了画册,最起码也要安装病毒销毁他的电脑,但是简钰的电脑如果那么轻易便能窜进去的话,那就该质疑天音人员的智商水平了。
无疑,简钰的智商水平一流。
简钰边漱口边说道:“季随意,我不允许你讲出去。”这么丢人的事情如果人尽皆知的话,他以后还怎么在交际圈里面混?以后他走路不用抬头,直接低头走路好了。
“简钰叔叔,你放心,我不会笑话你的,没和女人接过吻有什么关系,又不丢人,咱比他们厉害,因为咱初吻给的可是男人。”虽然是安慰,但是季随意话语里的浓浓笑意却是骗不了人的。
这小子在笑话他。
简钰重重的放下杯子,瞪着季随意:“你立刻、马上消失在我的面前。”
“简钰叔叔,我不会出卖你的,只是你也太有洁癖了吧?和女人*却从不接吻,传扬出去一定会笑死一大片狗尾巴花。”对待有些东西,简钰叔叔倒是很坚持,比如说亲吻,比如说*。亲吻和*看起来就是一码事,可是在简钰这里,却是两码事。
简钰气急败坏的吼道:“滚滚滚,马上给我滚。”一个小屁孩在他面前谈接吻和*,听起来就觉得可笑。
季随意煞有其事的问道:“怎么滚?”
“季随意,你如果不希望我和你绝交的话,马上消失在我的面前。”
这话可真狠,季随意最怕的就是无聊,难以想象晚上没有简钰陪着他聊天,他的日子该怎么支撑下去。
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妥协了。
“别生气,我走还不行吗?”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笑道:“对了,简钰叔叔,改天你跟我好好说说,跟男人接吻是什么感觉啊?是兴奋,紧张,还是刺激呢?”
简钰顺手抽走一旁的毛巾,直接甩到季随意的头上,被他接住,就听简钰冷声道:“你赶紧给我滚,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季随意低低的笑,小心翼翼的将毛巾放在盥洗台上,边往后退边说道:“我这就走,顺便上楼找妈妈,把你的丢人事也跟她说说,让她也高兴高兴。”
“你敢?”简钰闻言脸色微变,伸长手臂试图抓住季随意,却被他狡猾逃掉,不由追着他边跑,边吼道:“季随意,你给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