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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入睡前两人浅淡的交谈,所有的语言都像是从心脏最阴暗的地方流淌出来。
沈千寻起*,看他穿的很少,就拿起一旁的大衣走了出去,她把衣服披在季如枫的肩上,说道:“外面这么冷,穿这么少,感冒了怎么办?”
季如枫看着她,他的眼睛很淡定,但在朦胧的灯光下,因为光线的折射,有一种兽般的锐利和明亮,看向她的时候带着些许的疲倦。
他把衣服给她披上,说道:“你去睡吧!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沈千寻淡淡敛下眸子,脸上出现少有的严肃:“季如枫,钢笔的事情,我很抱歉,你有你的过去,我有我的过去,这种,以后不会再有了。”
落霞山别墅处于山顶最高峰,可以尽览夜景,整个城市的灯火在黑暗的夜空下,璀璨闪烁。
季如枫的嘴角有了一丝苦笑,沈千寻淡薄自处,内心坚韧到沉寂,对事情无所畏惧,淡漠处之,似乎再也没有人能够走到她心中一样
我找不到你()
季如枫不知道自己是几点入睡的,在外面吹着冷风,后来觉得头很疼,衣服都没脱直接在沈千寻身边躺了下来。
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身边没有沈千寻的身影,冰凉一片,他忽然感到一阵慌乱,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吹了冷风有些发疼。
季随意上学去了,他出去问了何熙,何熙听说夫人没在房间里也吃了一惊,“我还以为夫人在房间里睡觉,这大清早能上哪儿去呢?”
季如枫觉得头晕的更厉害了。
何熙担忧的问道:“阁下,要不要给夫人打个电话?”
季如枫似是没有听到何熙的声音,回到了卧室房间里,他失神的坐在*上,觉得整个人都没了力气,脑子空白一片,只是那么坐着,不去想工作,不去想任何事情,只是在想,她走了,走了
她终于找到了最爱她的那个人是谁?她终于知道谁最懂她,所以她走了。
他苦笑,这个地方有什么可留恋的?看起来尊贵奢华,其实却很空旷和冰冷。
叶阙懂得爱她,陆子吟懂得爱她,简钰懂得爱她,可是他呢?就连想要爱一个人,也是跌跌撞撞,浑浑噩噩。
不能去请教人,因为总统在人眼中是无所不能的,不能那么随心所欲,总要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因为总统是身不由己的。
他看似拥有一切,其实什么都没有
他不知道坐了多久,期间薛文隽进来给他量了体温,他毫无感觉,直到一双微微冰凉的手摸向他的额头,他才回过神来,看到沈千寻弯腰静静的看着他,他眼睛这才亮了一下。
他沙哑着声音问道:“几点了?”
“十点半了。”
他应了一声,站起身,她问道:“你要干什么?”
“该去总统府了。”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刚回国事情积攒了很多
好像他坐在这里一直不肯去总统府,就是想要看看她会不会回来,如今她回来了,他的心也就安定了。
她抓着他的手,皱眉道:“你生病了。”
“没事。”他甩开她的手,走到门口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走的太急,还是被地毯绊了一下,脚步踉跄,差点跌倒。
沈千寻不放心,跟在他身后,薛文隽正拿着药,何熙端着温水想让他把药吃了。
季如枫端着水杯,力气很大,竟生生把玻璃杯给捏碎了。
伴随着何熙和薛文隽的一声惊呼,玻璃碎片插进了季如枫的手心里,他的神智也清了清。
沈千寻看到季如枫好像不知道疼一样,紧紧的攥着手,连忙上前查看。
她握着他的手,有些小心翼翼,鲜血顺着季如枫的手心滑落,沈千寻不由皱眉,开口温声劝道:“把手松开。”
碎片要赶紧清理,还要赶紧止血才行。
奈何季如枫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目光空茫。
沈千寻只得先让薛文隽去拿急救箱,她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低头想要打开他手心的时候,他忽然问道:“你去哪儿了?”
“呃?”她一时没有搞清楚他的问题。
“该死,我问你,你去哪了?”
这还是沈千寻第一次从季如枫口中听到这种粗话,她蹲在他面前,仰望着他。
“爸爸因为叶阙的事情找我,我回了一趟总统府,见你在睡,就没有吵醒你。”她没有想到一回来,就看到何熙和薛文隽忙进忙出。
他昨夜吹了*的风,也难怪他会感冒了。
“。”他的话有些沙哑和不安。
她看着他,伸出手摸着他的脸,低柔的说道:“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发烧了,脑子也糊涂了吗?”
是啊!为什么不打电话?因为他怕她不接他的电话,怕电话铃声在房间里响起,可是人却不在这里。
他不愿意去想此刻在沈千寻的眼中,他们只是因为婚姻而彼此取暖的寂寞灵魂。
他默默的看着她,她轻轻的笑,说道:“手里拿着水杯,你以为是一次性杯子吗?”
他眼睛深幽的望着她,她轻叹,看着身旁不知该怎么办的薛文隽,对季如枫说道:“把手伸开,让文隽处理一下。”
好在这次他听话了,让文隽处理着伤口,消毒,包扎。
沈千寻在一旁看着,见包扎完,这才起身,手却被季如枫一把抓住,不高兴的问她:“你又要去哪儿?”
这次多了一个又字,看来是真的气坏了。
沈千寻只当他生病在耍小孩子脾气,摸了摸他的脸,温声说道:“我听何熙说你还没用早餐,你先去卧室躺着,我一会儿给你端过去,吃完后把药吃了。”
他这才松开了她的手,沈千寻让薛文隽扶着他回卧室,这才去了厨房。
待沈千寻端着浓粥进卧室的时候,季如枫正靠在*头闭着眼睛。
她以为他已经睡着了,走路的时候放轻了脚步。
“怎么这么慢?”季如枫突然出声,幸亏沈千寻心理素质好,要不然只怕手中的粥都洒了。
“熬粥费了点时间,饿坏了吧?”她淡淡的问他。
他看着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平静,眼底却积聚着怒气:“去总统府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
她静静的与他对视:“你正在睡觉。”
“你可以叫醒我。”
她好脾气的说道:“好,我下次叫醒你。”
他有些不高兴了:“还有下次?”
“尽量没有下次。”沈千寻只把他当孩子一样来对待,端着碗,说道:“我喂你,你一只手怎么吃?”
说着,叹息道:“这几天还是不要去总统府了,在家里办公好了,要不然这个样子,媒体看到了,又要乱写了。”
听到她略带温暖的话语,他的心松了松,一口口的吃着她送到他嘴边的粥饭。
“以后不管去哪里都要跟我事先说一声。”他开口说道。
她忍不住笑道:“去洗手间,总不需要跟你说吧!”
因为她的玩笑,他有些不悦:“只要是离开落霞山的范围,都要跟我说。”
“只要你不嫌烦,我都没什么意见。”
她舀了一勺粥,他咽下,靠在*头,见沈千寻又盛了一勺喂过来,微微摇摇头。
她劝道:“再吃一点,吃完后,好吃药。”
季如枫看着她,眉目深沉:“我问你问题,你回答一个,我就吃一口。”
她无奈笑道:“好,你问吧!”她怀疑自己有什么事情是季如枫不知道的。既然如此,也不惧他问了。
“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问。
沈千寻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一时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想了想,怕粥凉了吃伤胃,她随口说道:“你是一个好总统。”
季如枫似是笑了一下,吃了一口粥。
他紧跟着问道:“你觉得我对随意怎么样?”
她说:“你是一个好父亲。”
他又吃了一口。
“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你是一个好丈夫。”
他静静地看着她,良久问道:“为什么一直都叫我季如枫?”
“叫习惯了。”她把最后勺粥送到他嘴边。
“习惯真的很可怕,对不对?”季如枫的神情有些怔忪,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
沈千寻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那支公爵钢笔,平静的说道:“有好有坏,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他紧紧的盯着她:“如果当初你没有嫁给我,你会选择叶阙、或是陆子吟吗?”
沈千寻将空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双眸瞪着他,看样子是生气了。
季如枫见了,只是轻轻皱了皱眉,似是头有些疼。
沈千寻轻叹,拿起手绢踩擦了擦他的嘴。
“千寻。”他握着她的手,温声说道:“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沈千寻直觉知道他是谈什么事情了,只是将被子给他盖好,然后坐在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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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总统府()
季如枫靠在*头,静静的问沈千寻:“千寻,在你眼中,总统府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它是国家的心脏地带,是权利的象征,是有事业心的男女渴望归属扎根的地方。”
季如枫笑了:“我有时候会站在高处看着这群精英在总统府穿梭自如,他们是精明和高智商的代表,每人至少会三国语言,而且外语流利,眼神清晰。他们能够比别人更容易清晰的看得到自己的未来,更能很快就在人群中找到那个值得他们笑脸相对的人。男人西装笔挺,意气风发,女人身材高挑,艳光四射。他们出去洽谈工作的时候,会有最专业的团队为他们打造最精致的妆容,无时无刻不保持着无懈可击的优雅笑容。他们享受着最高端的物质生活,但是心内却会越来越空虚和寂寞,所以在陌生人面前也就越容易变得麻木不仁。”
沈千寻看着他,轻轻的握着了他的手。
季如枫反手握着,忽然问道:“千寻,你喜欢总统府吗?”
“什么东西习惯了也就无所谓喜欢不喜欢了。”
季如枫说:“可是我不喜欢。”
“为什么?”她有些讶异。
“每天都有数不完的工作,数不完的国际纷争,解决了这一个,很快就会有下一个问题摆在我的面前,永远的焦头烂额,永远的挖空心计,人与人坦诚相待,不是我不想,而是身处这样的位置,我有时候也是无能为力。”
沈千寻叹道:“你是总统,有些事情就必须要让你来面对。”
他笑了:“对,我是总统,这是我的责任,纵使再累,再难,也只需我一人去扛。”
沈千寻静静的说道:“我们是家人,我虽然不懂政治,在政治面前也不是一个很好的演员,但是有些事情,如果你想说,讲给我听听也是好的,纵使解决不了,最起码我还能感同身受。”
他摸着她的脸,语声低柔:“你说我是一个好丈夫,其实你才是一个好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