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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去哪儿了?”
“别管师父,他去炼丹去了,起码得一二三四个月才出来。”玄恆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师父最快从丹房出来是半个月,最长的一次大概七八个月吧,反正师父的事情,他向来也不愿去理会,山中无人,这下来了个小师妹,可把玄恆乐得不行,想着从今以后,他就是师兄了,脸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玄恆说的挺对的,师父入了丹房,至今已经两个月了,依旧没有出来,四月每日跟着玄恆修习吐纳之气,本就聪颖过人,不过短短数日,就已经掌握要领,如今玄恆对她倒是越加严厉,越发老气横秋,前几日还将她带到树林中,她还来不及惊呼玄恆精妙的轻功,转瞬之间,玄恆便提着她飞到一棵高达数丈的树上,将她独自留在了树上,说是要训练她的轻功。
好不容易抱着树干从树上下来了,看着磨破的掌心,玄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扶着树干唉声叹气,四月却恨不得在玄恆的漂亮的脸上揍上两拳。
第二日,吐纳完毕,玄恆不知从哪儿找出了两条布袋,绑在四月腿上,布条看似单薄轻盈,却内灌玄沙,沉重不已,玄恆让她绕着他们住的天灵山庄跑了整整一天,一整天下来,四月只觉得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躺在床榻之上,两条腿还在不停的打颤。
这样数十日下来,玄恆再次将她抱上树干,她居然也能飞身落下,而且毫发无损。
当她翩跹而下,站在玄恆面前,玄恆挑眉赞叹她,喜色自上:“孺子可教,师兄还是挺厉害的嘛,连你这么笨的人也会轻功了。”
“我哪儿笨了?”四月转身望着玄恆,玄恆比她高出了足足两个头,居高临下的拍了拍她的脑袋,飞身而去。
四月看着玄恆潇洒的身影:“总有一日,我会比你还厉害。”
“不过就是比我早入门,若是我从小便跟着师父,还有你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四月小声嘟囔着,眉眼却是藏也藏不住的喜色。
第7章 修习(一)()
四月准备好膳食,平常在皇宫,锦衣玉食,何时自己动手做过饭,可到了天灵山,玄恆便将做饭洗衣服还有打扫庭院的一切杂事都交给了四月,说是要好好锻炼她,以后才能寻个好婆家,四月端正的摆好碗筷,玄恆已经练剑归来,放下手中的剑,端起饭碗便吃,四月夺过他手中的碗筷:“等等师父。”
“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出来,等会儿我给他送去。”玄恆极快的从四月手中夺过碗筷,看着四月做的清水白菜大萝卜,不禁大失所望,可肚子却在这时咕咕作响,还是极不情愿的将饭菜吃下。
四月望着紧闭的丹房房门,小声的叹了口气,才端起碗筷吃了起来。
山中岁月寂静绵长,四月每日跟着玄恆修习,轻功被她使得出神入化,已能在树冠上站立与玄恆不相伯仲。
果不其然,师父这次炼丹足足四个月才出来,踏出丹房,依旧那般丰神俊逸,听着饭厅中传出碗筷碰撞的声音,悄声入内。
两个小徒弟手中各执了一双筷子,白米饭放在桌上一口未动,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白菜萝卜满桌都是,玄恆占着上风,夹住四月的筷子,四月丝毫动弹不得,用尽全力掰了掰,依旧纹丝不动,四月一挑眉,一松手,筷子直接拍在了玄恆脸上,玄恆狼狈的抱着脸:“你这是要杀人啊!”
“谁让你用那么大力的,多行不义必自毙。”四月捡起落在地上的筷子,才发现师父站在门外。
“师父。”两人异口同声的喊出。
道泽看着满桌子的饭菜,狼狈不堪,四月带上明媚的笑脸:“我马上收拾,重新做。”
动作利索的收拾好桌上一片狼藉,玄恆在一侧挤眉弄眼,四月端着碗盏,踩着玄恆洁白的靴子落下一个乌黑的脚印才退出房内。
道泽细细问了玄恆如今四月的进展,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细细问了他的剑法如今练到哪儿了,玄恆一一作答,恭敬的给师父端上了雪顶含翠,道泽轻尝了一口,雪顶含翠特有的清香萦绕舌尖。
晚膳过后,师父带着两人来到院中,玄恆拔出佩剑,在师父面前将剑法展示,那把剑在玄恆手中似乎有了生命,一气呵成,虽不是什么凌厉的花式剑法,一招一式看起来极为简单又暗藏乾坤,飘落的树叶竟被剑气一剑斩成两段,四月在一侧看得激动不已。
“不错,你这个年纪能将静伦剑法练到如此,看来平日也是费了心思的。”道泽赞赏的看着玄恆,玄恆收住最后一式,宝剑入鞘,挑眉看了看四月。
“四月,你这几个月可见吐纳之法学好了?”
四月猛的点了点头:“我现在还会轻功了。”说着便一个跃身跳上了房檐,站在房檐上低头看着师父与玄恆。
师父挥袖示意四月下来,四月翩跹落下,足尖点地,师父赞赏了她两句,又缓缓说道:“那明日开始,你便去藏书阁将里面的书都看一遍,不需要记住,大概浏览就行。”
师父离去,玄恆早已笑的乐不可支,入房之时还极有深意的叮嘱四月:“藏书阁里面的可都是好东西,好好看。”
四月终于知道玄恆眼中的深意是什么意思了,推开藏书阁,满满两架子的古籍,什么奇门遁甲,行军谋略,诗词歌赋应有尽有,四月比了比,足足比她两个个头还要高,看的她眼睛都大了,要将这些都读一遍,那可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待四月将藏书阁的书都通读了一遍,已是两个月之后,脑子中依旧是书香与密密麻麻的文字,爬出藏书阁,便看着嘴里叼了着根狗尾巴草的玄恆早已恭迎她的大驾,悠闲的倚靠着大门,眉眼里尽是笑意。
四月并不理会玄恆,跑出房门便去寻找师父。
第8章 修习(二)()
终于在碧潭旁找到练剑的师父,师父手中的剑比玄恆更加凌厉,千变万化之中如松之劲,如风之疾,势道凌厉尤带飘逸出尘之姿,白花随着剑气飘飘遥遥渐渐落在身上,偶有两片落在手上四月也无心理会,只看着碧波前舞剑的师父。
林间风声簌簌,天地间一派月白风清,四月看着师父反手将剑入鞘,才怔神问道:“师父,你是神仙吗?”
一阵微风吹过,拂起银丝随风飞扬,一身青服被他穿的特别有仙气,他抬眸看着四月,轻声说道:“四月,过来。”
恍惚中听得师父唤她,她挪动身子走近师父,师父又问:“书都看完了?”
恍惚中,点了点头。
师父拿起一旁的另一把剑,比他手中的剑轻了许多,递到四月手中,四月接过剑,听得师父说道:“今日开始,为师便教你练剑。”
“你手中的剑叫冰魄。”四月细细打量着手中的剑,微薄的剑身泛着寒光,剑身上隐有暗纹,四月的发丝落在剑上,便成了两段落下,果然是极好的剑。
四月拿着手中的冰魄,学着道泽的模样挥动手中的剑,可师父却将这剑舞的那般好看凌厉,到了自己手中,总觉得别扭,要不是脚步跟不上,便是动作慢了半拍。
四月懊恼的看着师父,师父缓缓走到身前,持剑的手被师父稳稳握住,嗓音沉沉在耳边响起:“这套剑法虽简单,可实用无比,讲究剑到身到,步伐尤为重要。”
待师父带着她将一套剑法舞完,松开她的手,她也已稍有些顿悟,持了剑循着记忆舞了一遍,倒也是颇有些像了,师父俯身捡起外袍与佩剑,缓缓说道:“时日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不知不觉,已到了明月高悬的时候,白亮的月光被山中薄雾掩住,山中微风吹动满山的白花纷飞,四月拉过师父的手,漫步的走在回天灵山庄的路上,只觉得这一生,只要握住这双手,什么公主的身份,什么繁华富贵,与她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不知不觉已在山中过了五年,曾经那个活泼顽劣的四月跟着玄恆变得更加活泼顽劣,师父依旧时常炼丹,闭关修炼,每到这个时候,两人便会自寻乐趣。
四月的袖子挽的老高,在一汪碧潭中摸着鱼,咬牙切齿的看着岸边坐着的人,嘴里念念有词:“若不是方才输了你一招,我才不会给你摸鱼打牙祭,等师父出关了,看我不告诉你师父去。”
岸边的人一身月白长袍,容颜俊朗,褪去了年少的锐气,更显得沉稳儒雅,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饶有趣味的看着在碧潭中的四月:“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别想着等师父出关了告我一状,好歹你也是我带大的,君子协定,愿赌服输。”玄恆这话说的没错,师父长年闭关修炼,平日都是他这个做师兄的对她循循教导,教她如何上树掏鸟窝,教她如何下水摸鱼给他打牙祭,教她如何将剑舞的好看又顺手,教她如何看懂藏书阁的藏书……
碧潭清澈见底,四月弓着身子看着一条鱼悠悠然然的游过来,顾不得玄恆说了什么,动作极快,将鱼抓住,笑着对玄恆说道:“快去生火。”
第9章 下山()
师父不喜荤腥,只吃素食,每日山中都是青菜萝卜,早已吃得着两个徒弟一肚子清水,好不容易待师父闭关,玄恆便带着四月到碧潭摸鱼打牙祭,这也是他们在山中勤修苦练之外的乐趣所在,每日到了摸鱼的时候,两人便比试一番,谁输了谁就下潭摸鱼,碧潭看着青翠晃眼,却是千年雪山所化,寒彻入骨,时常下水摸鱼,四月的体质倒是变得越发好了,自打四月来了天灵山,玄恆便不用自己下水摸鱼,乐得不可开支。
四月已经上岸,打量着立在一旁的两把宝剑,毫不犹豫的拿起玄恆的剑,刷刷两下便将鱼鳞除去,穿好放在一旁,生好火的玄恆转头看着四月,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跳:“我说许四月,你可知道你手中的那把剑是什么来头?”
四月打量着手中宝剑,轻薄的剑身迸发着渗人的寒气,在日光底下明晃晃一片,四月伸手拂去剑身上的鱼鳞摇了摇头。
“那可是赤霄!除了师父的太阿剑,它就是天下神兵之首。”玄恆怒不可遏的对四月吼去,若是被天下剑客知道,这人居然拿了赤霄剑来杀鱼,可不得气得吐血。
“那又怎么了,不用它,你难道让我用手把这鱼鳞给拔了,要不下次你试试。”四月擦干净赤霄身上的鱼鳞,将剑放入碧潭中洗了洗,玄恆一把夺过赤霄,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剥了,手挽剑花,赤霄稳稳入鞘。
吃完鱼,四月枕着玄恆的腿在碧潭旁晒太阳,还不停抱怨玄恆吃得太多了,最近都有些长胖,太阳透过斑驳的树影照在两人身上,碧潭波光粼粼,但闻鸟雀声声,四月声音渐渐小了,玄恆抬起手,窄袖正好挡去照在四月脸上的阳光,听着四月沉稳的呼吸,嘴角牵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每日有玄恆陪着,四月也不觉得山中时日无聊,至少还能找个人斗斗嘴,没事过两招,刚开始之时,四月在玄恆手底下过不了十招,随着时日越长,四月的武功越发高深,渐渐的也能打个平手,她心中知道,若是玄恆真心要跟她打,那结果定是不言而喻,注定她惨败而归。
玄恆下山那一日,四月刚将七彩公鸡喂饱,七彩公鸡抖擞着七彩羽毛在院中散步,倨傲成狂,师父将玄恆唤入房内谈了许久,出来时,玄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