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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她本是天灵山无忧无虑的人间四月,师父一令,她便收拾包袱下了山,眼见山河破碎,民不聊生。她轻声低喃:“难道他已经昏庸到了这个地步?”毅然重整山河,匡扶明君。鞑靼入侵,她便驱逐鞑靼,使之终不复回。天下大乱,她便重整山河,还以天下清明。天骄出世,且看风云,九州棋局,谁主乾坤。天下大定,万物归一,一对人中龙凤登临帝位,岂料随之而来的是万劫不复的深渊。浮世虚化梦,千秋身后名,旁人穷尽所能的追求,从来都不曾入得她的眼。世间能令她阅尽万千红尘,而仍心醉神驰的,也唯有那个心怀天下的凌上昔。一枚传世凰玉揭开滔天阴谋,师父惨死,夫妻反目,武功尽废,七年时光,日日饮恨,且看她如何再展风华,誓要将一切讨回,凤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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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天灵()
“咯咯咯……”院中传来清晰嘹亮的打鸣声,天际却不见亮,四月躺在床榻上拥着被子暗骂了两声那该死的公鸡,扰人清梦,翻身又准备睡去。
“咯咯咯……”那该死的公鸡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扯着喉咙拼命的打鸣。
“大半夜的叫什么叫,看我什么时候寻个机会把你给宰了。”四月咒骂着起身,拿起外袍就准备出门找那只分不清时辰的公鸡算账。
推开房门,明月依旧高悬,满天星子在头上熠熠生辉,山中寂静,只听得细细风声,公鸡似乎叫的兴起,看着四月气急败坏的冲到眼前,扑腾着七彩翅膀从她眼前跳过去。
“你这该死的七彩公鸡,我好不容易睡着了,你扯着个破锣嗓子嚎什么嚎,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师父宠着你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四月挥动着手中的笤帚,七彩公鸡动作凌厉从她头顶飞过,又咯咯咯的在院中漫步,几番回合下来,四月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七彩公鸡反倒精神矍铄,抖了抖羽毛,扯着嗓子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咯咯咯……”安静的院落被一人一鸡搞得鸡飞狗跳。
四月埋着头喘着粗气,牙齿被她咬得咯咯作响,七彩公鸡漫步在眼前,动作优雅,身后拖着长长的七彩尾巴,鲜红的鸡冠在头顶威风凛凛,行到面前,扯着嗓子鸣叫两声,不屑的瞥了眼早已狼狈不堪的四月,四月顿时被气得火冒三丈:“前脚刚走一个玄恆,现在又来你这只破鸡,没完没了了是吧,看我不逮着你扒光了你的毛。”
脚步飘逸,身形极快,直扑早已伫立在房檐上的七彩公鸡,七彩公鸡躲避不及,被四月扑了个满怀。
“哈哈……还抓不住你。”四月伸手擦去额头上的薄汗,另一只手提着七彩公鸡,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喜欢清炖呢还是红烧?”
七彩公鸡耷拉着头,早已没了刚才那般威风凛凛的姿态,四月很满意七彩公鸡的表现,不停的盘算着该如何发落这只该死的鸡,宰了它,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师父培植了十几年,才得了这么一只七彩公鸡,向来宠爱有加,若真是能宰,当初四月与玄恆早就把它宰了打牙祭了,拔了它的毛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咯咯……咯咯”声音早已不复刚才那般嘹亮,听起来还有些求饶。听着四月说要把它清炖了还是红烧了,耷拉着头歪在一侧,嘴里鸣叫两声,似乎在抗议。
四月手中提着七彩公鸡,羽毛煞是好看,月光照耀之下,流光溢彩,血红的鸡冠傲然顶在头上,威风凛凛,四月身形轻移,便落在一棵树上,倚着树干,正准备从哪里下手拔了它的毛,让它尝尝教训。
眼看着四月揪着一根鸡毛就要拔去,七彩公鸡叫的更是凄惨,四月眼中带着厉色,七彩公鸡也不敢在像刚才那般扯着嗓子鸣叫,只得呜咽出声。
“咦,那是……”四月甩下手中的七彩公鸡,七彩公鸡扑腾着翅膀,抖了抖身上的七彩公鸡毛,又恢复成刚才那般精神的模样,漫步在庭院中,似乎十分满意四月的反应。
远处占星台上伫立着一个青色身影,仰头望着满天星辰,一头银丝飘散在风中,说不出的仙风道骨,仿若神祗,嘴里却念念有词。
四月旋身落在地上,欢快的推开院门:“师父……”
第2章 星乱()
夜掩苍穹,星垂平野,三垣九曜,四象列舍,冥冥有意,何解以得,乌咸甘石,歩天求歌。
天降异象,五彗星俱出,北斗泛出青色,主帝星紫薇黯然失色,客星横空犯扰,一乱再乱之下,竟再也看不清前途。
“罢了,罢了……五彗星俱出,天下大乱,兵起四方,诸侯同谋人主亡,除旧布新方能去凶殃,更立明君,天下大昌。”道泽缓缓收回目光,看着远方欢快的向他跑来的四月。
“师父,你不是还要半年才出关吗?怎么这就出来了。”四月极快的跑到道泽面前,迫不及待的问道,眼前的师父一头银发,在月华照耀之下,泛出银光,灼灼其华,让人不敢直视,容颜依旧俊美,看不出年纪,微风吹拂,青色的长袍随风翻飞,显得格外神圣飘渺,就连自幼跟着师父长大的玄恆也不知师父年岁几何,只是说过,从他有记忆开始,师父便是这般模样,从未老过。
“四月,来。”道泽向四月伸出一只手,洁白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四月牵着师父的手站在占星台上,山中静谧,偶听得一两声鸟雀声与蛙鸣,好闻的清淡白莲清香从师父身上散发,四月深嗅着染着白莲清香的空气,眷恋不已。
“你来天灵山多久了?”师父突然问道,四月偏着头想了想才答道:“徒儿从七岁便跟着师父来了天灵山,如今快八年了。”
“八年了……”师父松开四月的手,望着前方斑驳摇曳的树林。
“明日你就下山吧,你也该回去看看了。”师父爱怜的拂开散落在四月脸颊上的一丝头发,指尖尤带着温热划过四月的脸颊,眼前的少女已经出落的越发像她的母亲,眉眼如画,清澈照人,一头青丝随意披散,随风起舞,白瓷似的肌肤犹比身上的白衣更加莹洁。
恍惚中,她还依旧是那个牵着他的手梳着垂髻的幼童。
“有什么好看的。”四月小声嘟囔了两句,想起当初若不是师父可怜她,将她带回了天灵山,恐怕自己早就被那一群如狼似虎的人给生吞活剥了。
“说到底,他也是你父皇,你应该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这么说来,他已被酒色掏空,终将驾鹤西去。”四月言语尖酸刻薄,丝毫没有感情,她的父皇,说的可真是好听,“他身为人间极贵,自有大把人给他送终,天下人为他服丧,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如今天下大乱,斗转星移,早已不复当初。”道泽看着倔强的四月,虽嘴上说着不愿回去见见那人,紧咬着下唇,还是泄露了她的心思,到底是与她血脉相连之人。
叹了口气,还是说道:“回去看看吧,将你拘在这天灵山空守着这荒山野岭,倒是越发没个姑娘样了。”想起这一对活宝一般的徒弟,道泽长叹了一口气。
“看看就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四月转身离去,行到半路,转身回望师父依旧伫立在占星台上,眺望着满天星辰,满腹心思不知在思量着什么,清灵的女声在山中飘荡,“若是闯出什么祸来,到时候你可别说我丢了你天灵山道泽真君的面子。”四月爽朗的笑出声,看着师父无奈的摇了摇头,挥袖示意她离去。
四月回到院子,七彩公鸡早已单腿站立在枝桠上,另一条腿收拢在羽毛里面,脖子反转,头插在七彩翅膀里,四月嘴里冷哼一声,睡觉的姿势都这么独特,快步踏入房中。
早已没了睡意,四月推开窗户,随意的依靠在窗棂前,看着天空一闪一闪的星辰,虽天灵山的五行八卦,武功谋略师父无不倾囊相授,可师父从未教过她如何观测星象,她不懂师父口中说的什么斗转星移,天下大乱,望着前方那抹青色的身影,心中突然觉得悲戚的不可自抑。
玄恆已经走了,师父也让她下山,那是否以后这天灵山就只有师父一人了?
第3章 旧年()
谁又能想到,身在深山老林的芊芊女子竟是当今陛下的婧维公主,那段时间过了太久,久的她已经快要记不起来了,当初母妃宠冠后宫,被尊为贵妃,诞下她之日,虽早有帝姬降生,她的父皇依旧为她的降生在帝都中燃放了整整三夜的烟火,抱着她对许贵妃说道:“这才是朕的掌上明珠。”
后宫波谲云诡,母妃太过善良,也太高估了父皇对她的宠爱,帝王之爱,哪儿有长久不衰,源源不断的新鲜面孔入了宫,分夺了她的宠爱,许家犯下谋逆之罪,她的外祖父,已六旬高龄,被父皇下令活活打死在宫门口,许家一门上下杀的杀,贬的贬,失宠的失宠,从此除了个干净,母妃与父皇决裂,那时她还尚且年幼,不过五岁的年纪,却也隐约记得那一日的夜里,父皇来到睦清宫,乳母将她悄然抱走,半夜婧维惊醒,只听得外头一片慌乱,依稀从寝殿传出宫人的呼叫,随之是父皇的暴怒与母妃的哀泣。
乳母紧锁着房门,不让婧维出去,婧维听着母妃的哭泣,瑟缩在乳母怀中瑟瑟发抖,天终于亮了,婧维赤着脚奔进寝殿,只见母妃一身衣衫凌乱,裸露在外的肌肤遍布乌青,长发垂在榻边,像一丛死去的藤蔓。
自那之后,母妃变得更加少言寡语,而她的父皇,再未踏足睦清宫,他只顾着陪着他那些莺歌燕舞寻欢作乐,早已忘了母妃。
婧维夜里睡得极为不安稳,乳母在侧轻声哄着她,她迷迷糊糊的陷入睡梦之中,是谁在梦中轻抚着她的脸,应该是母妃吧,宫人们都说她已经疯了,可婧维却知道,母妃每日夜里都会来看她,抚着她的脸给她唱童谣,哄她入睡。
母妃爱恋的摸着婧维娇嫩的小脸,依依不舍。
第二日一早,侍女给婧维梳洗好了之后,便带着她去给母妃请安,寝殿自内拴住,侍女惊慌的找了内侍撞开殿门,殿内顿时惊呼不已。
婧维只静静的望着母妃,飘渺的像一阵烟,就要随风飘落,妆容华美,云髻高叠,那样顾盼生姿的母妃却将自己吊在了房梁之上,早已没了气息,华美的宫缎划过婧维的脸上,仿佛是母妃温柔的手。
到底父皇还是爱过母妃的,下令以贵妃之尊安葬母妃,更封闭了睦清宫,任何人不得入内,就连年幼的婧维,也被送到了公主应该居住的凝香宫教养。
母妃离去,婧维再不开口说话,孩童的玩劣天性却展露无遗,将后宫搅得鸡飞狗跳,今日折断了婕妤的凤钗,听说那是父皇赏赐的,明日将吴贵妃的宫袍染上墨汁,听说她今日要穿这件衣服去见父皇……宫中向皇上告状的人越来越多,皇上思及仙逝的许贵妃也不忍多加责罚,只得任由这些后妃将她恨得牙痒痒却对她无可奈何。
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就成了宫中人人敬而远之的混世魔王,父皇已不再管教她,只任由着她在宫中胡闹,只要不是闹出大的乱子来,他也不闻不问,婧维也早已摸透了父皇的性子。
第一次见到师父是什么样子的呢?年幼的四皇子萧泫与德维公主追着皇后娘娘饲养的狮子猫,一路追到了御花园的假山背后,发现了趴在那里的婧维。
婧维趴在地上小手挖着什么,德维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