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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冽的眼神朝四周一瞥,贺临风冷着脸轻喝道:“鬼鬼祟祟!出来!”
话音刚落,只见对面树上“刷刷”跳下两个穿夜行服的人。二人手持利剑,朝贺临风缓缓行来,步履劲力十足,可见功架极深。
贺临风冷然看向他们,说:“只不过短短几日没来找我,就忍不住啦?”
“少说废话,这次定要你留下命来!”黑衣人挥剑,一股狠戾的剑风划过面前。
他不经意地向左边一滑,动作快到看不清。黑衣人一剑落空,就再回身一剑,却还是被他轻轻躲开。
第11章 夜袭()
他无奈地摇头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让他自己来找我,这样也好彼此得个痛快。”
“要你的命,哪里需要劳烦我家尊主!”黑衣人话说着,依然挥剑砍去。虽然剑剑都是夺命的招数,但剑未落下,人便已不见了。
黑衣人不禁杀意大起,却没有留意他们早已被贺临风有意无意带着离开了知县府门外。三人弹跳起跃,只一瞬间便来到城外紫竹林。
再躲过一招,贺临风随手折下一根细竹,沉下脸道:“既然这样不留情面,也休怪听寒子无情!”说着,手中竹枝已经绽放出万千朵凌厉狠绝的剑花,直朝黑衣人攻去。
其中一人失声叫道:“清流剑法!”话音未落,他已经低头看见自己胸口血肉尽绽,白森森的骨头尽露,依然微弱跳动的心脏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越发可怖。一口气未及呼出,他便已倒地气绝。
另一个看见同伴死状,吓得脚都有点发软。但毕竟常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这点胆子还是有的。他勉力用剑指着贺临风,刚想说话,却只见眼前一花,胸口也同样绽放出一朵花,登时脚下一软,同样倒地不起。
看着两具表情惊恐的尸体,他轻轻抛下滴血的竹枝,安静离去。
好不容易把当场在门口把她拦截住,尔后又八卦地问长问短的觉茗推出房后,苏清雨长舒一气,躺倒在床上。
待到一觉醒来,天已发白。尽管觉茗还没有过来,苏清雨还是起来洗漱了。
来到这异世数月,虽然觉茗名为下人,但苏清雨还是只把她当成了朋友看待,许多贴身的事情,都不需要觉茗做了。为了这一点,觉茗早就心存感恩,更是对她忠心无二。
来到院中,只见晨曦初露,晨风清凉,徐徐地吹动着院中那棵大榕树的叶子。阳光从叶间轻柔洒下,在地上画出了一个个金钱状的光斑。
聋哑老用人福伯已经在打扫和浇花,见苏清雨走过来,便微微一笑。苏清雨笑着点点头,迎面看见福婶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葱花鸡蛋面走了过来。
闻见那面汤的香气,她兴奋地朝福婶翘起了大拇指。福婶厨艺了得,小小一碗葱花鸡蛋面居然做得比五星级酒店的大厨们做的还要好吃。
看见她的手势,福婶满是皱纹的脸上立刻笑成了一朵花,口中“依依呀呀”地说了几个音,便将碗放在了院中的青竹桌上,然后用手指指面,再指指她。
她点点头,坐在青竹椅上,低头美美地吃着。可是,昨夜因为与贺临风聊得久了,今日也起得迟了。再不去衙门,只怕要比往日迟上好多了。她一向是个守时的人,如今眼看着要吃到,也顾不得福婶一直用那慈爱的眼神笼罩着她了。
刚吃完最后一口,觉茗忽然跌跌撞撞地扑了进来:“公子!快!师爷来说,宣王来了!在衙门现等着您去呢!”
被觉茗这样一咋呼,她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宣王梁逸?他此刻过来可是有什么公务?但是这几天都没有接到过相关的公文啊。这样故意让人措手不及,究竟是何用意?
来不及考究太多,苏清雨急急忙忙奔回房中换上官服,带着觉茗就直奔县衙门而去。
第12章 宣王驾到()
果然,只见平时熙熙攘攘的衙门大街,今日鸦雀不闻。大门外二百余步,便已经看到皇家侍卫三步一岗地站在大门左右,每边各四行。雪亮的刀剑,在阳光的照耀下,晃得人眼花。最里面的左右两名侍卫手执黄色军旗,上面绣着偌大的一个“梁”字,在晨风下猎猎飞扬。
眼见这里密密麻麻地站着不下五百人的侍卫,大街上却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可见宣王最擅治军的传闻都是真的。
这让苏清雨心中更是惊疑:这样大动干戈地来,究竟所为何事?
苏清雨刚一出现,立刻被最开外的两名侍卫用大刀挡住:“宣王驾下,止步通报!”
她低头拱手:“明县知县苏清寒,拜见宣王千岁。”
两名侍卫手中大刀一挥而开,扬声朝里通报:“明县知县苏清寒,拜见宣王殿下。”“明县知县苏清寒,拜见宣王殿下。”“明县知县苏清寒,拜见”宏亮的通报声一层层朝内传开,更显得四周寂静无声,庄严凝重。
苏清雨带着觉茗,踏着通报声,低头一步一步朝前走去。觉茗在她身后忍不住轻声说:“公子,这宣王好大的架子!”怕她惹祸,苏清雨连忙轻声喝道:“别说话!”觉茗撇撇嘴,但到底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这短短一条路,仿佛没有个尽头。当她们终于站在平时闭着眼都知道从哪里跨进去的县衙门外时,却手足无措到如同第一次来到明县时那般。
苏清雨等到了开始研究门槛上有多少条裂缝时,却听到一个爽朗的年轻男声由远而近:“这就是苏大人吗?怎么还不进来?”
她不禁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笑容可掬地迎了出来。
看见那深灰锦袍上的金线团蝠图,苏清雨低头拱手道:“臣苏清寒,拜见宣王殿下。”
“无需多礼,苏大人请进!”轻轻一声笑意,却满满都是皇家威仪。
看那一身深蓝官服的纤瘦少年低头步入堂中,宣王梁逸不禁皱了皱眉:怎么生得如此瘦弱?但他爽朗地笑说:“本王又不是女子,为何苏大人连一眼都不敢看?”说着,笑语晏晏走下来,双手扶起眼前身穿官服的少年,却只见那人抬头一霎间,便已使他心头一震。
且不说那张面容是何等精致如画,光那双眸子便已让人过目难忘。如此明亮如星,又灵动似水,只稍一转动都顾盼生辉。最特别的是那眼波清冷却带着似玉的晶莹温润,恰如雪中寒梅般带着傲世的清华。
梁逸自问久经沙场,阅人无数,但从未见过如此轻灵秀逸之人。究竟需要多少年的天地灵气,才造就了这样的钟灵秀气?
他不说话,苏清雨也不敢说什么,眼中却打量起宣王来。
只见他身材挺拔不凡,可能是因为常年征战的原因,使得如刀刻般的容貌中更带着英武之气。但弯起的嘴角又平添上几分儒雅。剑眉下那双眼眸精光四射,无论看什么,只要被那犀利眼神一扫,就都如被看穿了一般。以至与他四目相接,她顿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迎着阳光的他,一袭深银灰金线团蝠长袍,那高贵的皇家气息早使一切顿显庸俗。
难怪世人都称宣王梁逸做“战神王爷”。自十三岁开始跟太子上阵领兵以后,短短五年间他便已让天下都闻风丧胆。从门外军士的气概阵势,到他本人,今日一见才知道所言非虚。不说他在阵上的本事,光是这身气度,便已如下凡神人一般。
第13章 兄弟相见1()
看着他,她不禁想到那人。同样都是王爷,怎么气质竟截然不同?
梁逸笑着说:“本王自小便带兵打仗,不懂朝堂规矩,也望大人不要过于拘礼才是。”这话尽是客气,他举手抬足之间虽未刻意,但皇室之气早已浑然天成。
苏清雨连忙说:“久闻殿下风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梁逸回身端坐在上首,动作一气呵成,可见武功底子果然极好。他看见她还站在,挑眉问道:“苏大人,怎么还不坐?”
见梁逸坐好,苏清雨笑道:“王爷为尊,尊者未坐臣不敢坐。王爷亦为客,客人未坐主不敢坐。”说罢,这才款款入座。
梁逸见他行事进退有度,眼中不禁抹上赞赏之色:“世间都说苏大人少年英才,看来的确不假啊!”
苏清雨刚想说话,只听得外间又是一阵通报声:“陵王殿下到!”
只听那熟悉的声音很快就响起:“皇兄,怎么到了此间,也不跟皇弟说一声?”
听到这声音,她不禁皱眉,立刻起身道:“下官见过陵王殿下。”
话说着,只见陵王步履匆匆地迈入门中,一阵清新松木气息随即卷入门内。
因为背对阳光,一时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见他依旧一身孔雀蓝锦缎长衣,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着光芒。那双墨眸依然闪着邪魅慵懒的光,但此刻眼波若明若暗,像一泓深潭,让人探不清最里面的东西。
他朗笑着走向宣王,双臂一笼,亲热地叫道:“六哥!好久不见你了!我可真想得紧!”
梁逸上下打量着梁逍,眼中满是溺爱:“都封王了,还会想你六哥?看你的气色不错,也亏得徐妃总是在我面前念叨你。”
“母妃可好?”也许是说起自己母亲,梁逍的话中带了点鼻音。
梁逸却轻声唤他:“九弟,回头再说吧。”
梁逍不明所以地回过头,仿佛此刻才看见依然拱手的苏清雨。他连忙伸手扶起道:“免礼免礼。苏大人在本王面前,又何须像对皇兄那般客气?”
她弯得腰都快断了,此刻听他这样说,无名火就直往上蹦,他肯定是故意的!先是当着宣王的面给自己摆一道下马威,再是随口一句便帮自己分了亲疏。
碍于宣王在场,她只能随口回道:“王爷见笑。这礼数不管是对哪位王爷,都是不能错的。”这一番话下来,摆明了就是要与陵王划清界线。
本来她也做好了准备,会被梁逍像以往那样反唇相讥。但是不知为何,这次在宣王面前,即便是听到这样让人下不来台的话,他也只是笑着对梁逸说:“让六哥见笑了。”
听到梁逍的话,她惊疑不定,回念一想,这才后悔了:怎么就这么不分场合,当着人家的面让他下不了台?好歹她还是他下属官员呢!
看见她沉默,梁逸便爽朗笑道:“如此甚好!我生平最怕那些繁文缛节,更怕什么品阶高低。苏大人这样的性子,正合我意呢!”说着,他拍拍梁逍的肩膀,有点遗憾地说:“九弟,是不是六哥长时间没来看你,你我的兄弟情分就生分了?”
梁逍摇着头,不以为然地说:“六哥说哪儿的话?我俩打小就一起。你掏鸟窝,我在下面看风。我被太傅罚抄,你就替我点灯。我俩的兄弟情分哪是旁人可比的!”说着,他拉起梁逸的手,说:“走!回陵王府去!咱俩今天好好叙叙!”
第14章 兄弟相见2()
梁逸包容的笑中带着一丝责怪,说:“还是这样性急,没得让苏大人笑话。还是先把正事儿给办了再说。”他话虽是向梁逍说的,但眼睛却是一直看着她。
感受到那犀利迫人的眼神,她虽装作毫不在意,但心里还是强烈地感到无所遁形。
梁逍有点愕然:“什么正事儿?”那双眸子转了两圈,带出无限风采,他忽然醒悟,朝苏清雨说道:“瞧本王!一见了六哥,便喜得什么都忘了。那本王就先等等吧。”说着,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