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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牟唤滞从峙�
听了他的话,心里又痛又恼,此刻,她不知道是身上痛些,还是心上痛些。反正这些痛加起来,她无法止住泪:“既知道我介意,为何不对我说明白?难道在你心中,我只是一个闲暇时用来消遣时间的人吗?”
用她消遣时间?他也希望自己是利用她消遣时间,那样他便可以继续走在原本属于他的路上!她哪里知道,为了她,他在路上刚接到消息便急得什么似的往回赶。要知道,为了她他放弃了多好的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将会直接影响他和身边所有人的生死!可她,却说他消遣时间!
他心中一片恼怒,话便冲口而出:“就凭听寒子三个字,世间上的女人,如今我要谁不能?为何便单要拿你来消遣时间?”
“那你怎么不说你还有什么身份?难道你以为,我可以一直这样不明不白地过下去吗?”她实在想不透,既然两个人要交心,那为何还要有事要隐瞒?难道,有比二人之间的信任更重要吗?没有了最基本的坦诚,这信任从何而来?
“好!好!好!我给你的感觉,就是不明不白吗?”听了她的话,他不怒反笑,那双琥珀色的淡然眸子此刻一片通红。他背对着她,深深呼吸几口气,没有再说话。
他何尝不想说?若他能料到有今日,也许就不会放任自己招惹她。可若是真的,他又能眼睁睁看着他人争夺她而若无其事吗?
看着他冷得让人发抖的背影,依然那样出色,却让她满心悲哀。既然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那之前所有的山盟海誓,还可以相信吗?
忽然想起梁逍很久前说过的一句话:“你不要以为,清屏馆是世外桃源。”没错,她如今总算是明白了,清屏馆并非世外桃源,而贺临风,也并非如她所想般的出世。
虽然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因为前世对秦朗的记忆才对贺临风情有独钟,但与他相处后确实也被他深深吸引。如今,这一切,难道都是笑话吗?
掩住满心的痛,她颤巍巍地指着门口说:“我要的只是你的信任和坦诚。若你为难,那就请便。”
贺临风似是不信地回过头来,眸中尽是无涯伤痛,如同魔爪般紧紧箍着她的脖子,让她渐渐呼吸困难。
良久,他笑了,满脸的自嘲,却始终痴痴盯着她看。
她狠狠心,闭了眼不看他,可刚闭上,却落了满脸泪光。
贺临风狠狠盯着她,厉声笑了:“好,我走!”
说着,他忽然朝桌子猛地一拍,那用铁木做的桌子,轰然成了一堆齑粉。
苏清雨吓了一跳,未及说话,只见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她忽然感到心力交瘁,倒头就睡在了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香儿进了门,不解地问道:“姑娘,怎么贺公子就走了呢?”
见苏清雨不说话,又看见那成了一堆粉末的桌子,她虽然吓了一跳,可也明白,看那位走的时候一脸铁青,这位又是双眼通红的样子,想来是闹什么别扭了。
于是,香儿也自觉地闭上了嘴。
可是,觉茗一进来便是大嗓门:“小姐!刚才我听说,贺公子走了。”她这话一出来,慌得香儿连忙奔去捂她的嘴。
苏清雨心里没由来地一沉。他还是没有选择她。
头脑乱哄哄一片,她索性躺下闭眼睡着,由得香儿在房内折腾,心中伤痛难抗,她也不再去想这么多。
只是,她忽然想起来,刚才贺临风说,她还有一个陵王侧妃做退路?这又是何事?当日梁逍曾经说过,他为了救自己,向皇上提出要娶自己为妃,这当然是因为太子提出娶自己在先,所以他才做出这样拖延阻碍太子的权宜之计。
如今皇上真的应允了?以太子与梁逍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相去甚远,皇上怎么可能弃太子的要求不顾,而宁愿让梁逍如愿呢?这当中,是不是也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这样纷乱想着,她只觉脑子里越来越乱,头痛欲裂。
门忽然又开了。鬼医那古井无波的声音神出鬼没地响了起来:“香儿,你去药庐那里,吩咐去云将药端来。”香儿答应着,一扯觉茗的袖子,二人立刻离开。
顿时,清凉的药香充盈了整个房间。
她不想动弹,便懒得睁眼,只想着让他发脾气了自然就会像往日一样走的。
鬼医却不肯放过她,说:“你这人好生无赖。前后吃了我这么多好药,却居然还想继续装病。”
听了他的话,她被他激得一下子就睁开了眼:“谁装病了?我这不是刚醒过来吗!”
鬼医连招呼都没打,忽然举起一支银针便扎向她头部。
她立刻乖乖不动了,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自己身上施针。
看这个素日清冷的女人居然能难得一见地吃瘪,鬼医得意地笑了。
苏清雨吃惊地看着这稀罕的笑容,虽然那笑配上他素来冷漠的脸容实在很怪异,可她也不得不承认,尽管他还是带着面具,可这人若是笑起来,那眼睛竟比贺临风还要出尘几分。
看着她虽然口不能言,可是眼却一直滴溜溜地跟着自己的动作在转,鬼医忽然说:“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贺临风。”
苏清雨意外地眨眨眼。她从来没有打算把两个人放在一起对比。
何况,又怎么能比?
鬼医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故意咳嗽两声,便岔开话题说:“不过你这人一向不识好歹。那日陵王明明已经将你推开了,你怎还扑回去救他呢?难道你就看不出,他是有意救你?”
见她一个劲儿给自己使眼色,他才想起原来自己用针将她的哑穴封住,连忙拔针出来。
想起那日的险象,苏清雨心虚地问一句:“你怎知道他是故意救我?”
鬼医鄙视地看她一眼,说:“不说贺临风,相信只要是没瞎的都看出来了。”不过,他顿了顿又说道:“也难怪他会救你,毕竟你还是他父皇赐的侧妃。若是不能带你回去复命,他处境当真岌岌可危。”
第50章 裂痕渐起()
“岌岌可危?”苏清雨没有想到,原来梁逍过来还带着这样一个任务。只是,她在这山中大半个月,实在不知道如今朝廷会有什么变化。
鬼医慢吞吞地收起银针,将每枚针都细细擦拭过一遍才放入针包。他的动作惹得苏清雨很着急,催促他说:“你倒是说话啊!”
可门却开了,进来的人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你不知道在背后说人很不好吗?”
见那颀长的身影忽然不期而至,苏清雨倒有点不好意思,仿佛被他当场撞破了什么似的。
梁逍早已换了一身衣衫,虽然还是有点劳累,但依然俊美无俦。他坐在竹椅上轻摇着那柄白玉扇子,也不管已经时至寒冬。那双墨眸晶光闪亮地盯着她,似笑非笑。
她颇有点窘,微微低了头,脸不觉有点发烧。
鬼医也不打招呼,冷漠地提了药箱便直接出房门。
“怎么?你不是很想知道本王为何而来的吗?”梁逍忽然问道。
苏清雨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那双眸子里波涛汹涌,仿佛尽力压抑着什么,却还是止不住透出了丝丝恼意。她吓了一跳,不知道他究竟为何这样。
梁逍冷笑,问道:“还是你原本便只对贺临风的事感兴趣?”
“我”她有点吃惊,但回念一想,她与贺临风的争吵恐怕早已传到他耳中去了,他人既然在这里,又怎么可能没有布置下眼线在她身边?否则,当日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见她欲言又止,梁逍忽然有点感叹:“本王怎么就把别人的女人一力承担了下来?这可一点好处都没有。”说着,他自己都笑了起来,满脸自嘲。
见她脸上大红,他不以为意,淡淡说道:“不过,还亏得本王翻转了大乾来找你。不然,一个月后的大婚,我还真的不知道从哪里找个一模一样的人来应付。”
“什么?一个月后大婚?”她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贺临风说的,还有鬼医说的,都是真的。他们都没有骗她。
他漫不经心地点头,白皙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在桌面上一点一点,样子颇慵懒。
她知道,其实每当他做这个动作,多数是烦心的时候。他这人虽然平时风流不羁,可是实际上心机颇深,虽然世人都以为他只是一个纨绔王爷。
无论怎样,他都少有这样的时候,至少她所见过的,也屈指可数。如今,肯定是因为这个什么大婚让他有点为难。
但话说回来,她从心里抗拒这个大婚。她从不觉得自己与梁逍会有可能。她与他从来都不是一路上的人,她既看不惯他的风流,他也讨厌她的清冷。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拉到一起?
大婚只是他当时借以掩饰的借口而已。可如今忽然走到这一步,又该怎么办?
见那如水明眸中不断变幻着神色,知她应该已经想清楚了眼下的局势,他说:“大婚当时只是权宜之计。本王若不主动提出,很难自圆自说为何要倾力救你。本王也只是在赌,赌父皇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慎重考虑对你案子的判决。”
她微微点头,心情有点起伏。假如她只是一介民女,即便曾经名动一时,对皇帝而言,终究只是一个离经叛道的女子,在男权社会中,虽死不足惜。
可是梁逍提出二人有情,更要求将她娶作侧妃,那情势就不一样。虽然梁逍在皇帝面前不受宠,但他毕竟是皇子,皇帝始终要考虑皇家的面子。而且,若真的处死了她,恐怕难堵天下悠悠众口。若能借此机会将这个麻烦推给了梁逍,皇帝就有了下台阶。
难怪皇帝不肯答应太子,毕竟太子就是将来的一国之君,怎可娶一个离经叛道、来历不明的女子为妃?哪怕是侧妃也不行!
明白了这些,她倒有点感激皇帝将她赐给了梁逍,而不是太子了。
白皙的手指依然点着桌面,他的话语稍带了迟疑:“父皇既然应允,更还了你的清白,大婚一事就骑虎难下。而且你这一伤,就经过了这么些天,相信消息定已传回父皇耳中。这大婚就更不能推。否则,不仅你我没有了后路,便连你我身边的人也肯定会被牵连。”
她点点头。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她明白。梁逍说得有理,当时是迫于形势,如今是骑虎难下。只是,自己若真的跟他回去,那如何对贺临风说?
想起如今二人之间的情况,犹如原本完美的镜面出现了裂痕。他知道自己跟梁逍回京去,会怎么想呢?可是他对自己的信任尚不如梁逍,他的事自己一概不知道,又凭什么留下呢?
心中主意既定,她抬起头看着梁逍,说:“王爷为了我,先前早已多番设法营救。既然这样,那我也便随王爷回去吧。只是,这大婚”
她脸上忽然红了,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可心里却也十分坚定,这婚,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的。
梁逍翻了个白眼,抚着额头说:“天啊,你这笨女人,难不成真的以为本王会娶你吧?你放心,等时机成熟,本王自会散布一个你假死的消息,让你跟着那听寒子走就是了。”
听了这话,她稍稍放下心,可却忽然回味出他刚才话中的贬低。气不过时,她说道:“王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