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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除却二人都是身穿男子服饰以外,她居然觉得二人站在一起的样子竟无比般配,甚至让她想起了那根本不搭界的词:郎才女貌。
当男子那指节修长的手抚上了眼前这张脸的一刻,她呆住了。
平日他不喜别人求亲,只说是年纪尚小,甚至她还为他不喜女色而窃喜过。她以为,当她做了他的妻,他这样的性子便可以让她成为他的唯一。
可是,他竟然由得一个男子对他做如此亲热的举动?难道,素日来她这样心心念念地对他付出的,他竟然一点都不知晓?
她咬咬牙下了个今生最大的决定:今夜,她定要将他留在身边。
苏清雨根本没有发现香儿的异样。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她还需要时间来消化。尤其是贺临风眼中的爱意,她看得很分明,更诧异自己心中的感觉。
心中纷纷乱乱,她只知道自己回到了房中,却没有留意香儿跟着进了房,还悄悄掩了门,上了锁。
她刚转身,便听到有衣物落地的声音。回头一看,她吓得惊叫了起来:“你要做什么?”
看着香儿朝自己一步步走来,她不由得步步后退,连声音都开始颤抖了:“香儿,你”
第29章 救命!()
香儿心里狂跳,忍着快要溢出的泪水,硬逼自己朝眼前人走去。但让她更痛苦的是,那人不仅没有预想中的欣喜若狂,反而满脸恐惧,惊恐地如同看着洪水猛兽一样。
苏清雨被香儿逼得走投无路,只得蹲在床角大喊:“觉茗,救命!!!”
香儿见他居然宁可喊救命,早已满脸是泪。她颤声问:“大人不要香儿吗?香儿早已心属大人,今生今世此志不渝!”
苏清雨这才明白,原来她一直都爱着自己,难怪素日总是喜欢与自己一直形影不离,自己还一直以为她是因为当初之事而不够安全感,只是直觉地认为女孩子们亲密些总没什么问题,可如今看来,她一直把自己当真正的男人来看待,更是将自己看成了托付终身之人。
当下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慌张地摆着手说:“你是要报恩吗?我你不用客气!”说着,她想把衣服捡起来,让香儿先穿上。
可没想到,她刚朝前挪了一下,香儿竟整个扑在她的身上抽泣说:“大人,我不是报恩,我是我是真心喜欢你。”
苏清雨心里苦笑:若自己是真的男人,以这里的民风即便是把她收了也无妨。可自己现在凭什么来收她?难道真让香儿看自己的真面目吗?
苏清雨回过神来,一狠心,翻身就把乱叫乱挠的香儿压住。虽然香儿身材娇小,可如今她几乎已经豁出去了,力气大得惊人。
好不容易,苏清雨才用力压住了那双不断挥舞的双手,喘着气斥责道:“你都把自己当什么人了?若是两情相悦,用得着这样吗?”
香儿听到,各种情绪纷乱涌来,终于一腔羞愤喷涌出来,忍不住放声大哭。
苏清雨见她不再动作,便轻柔地说:“我只是希望你好好活着,清清白白地活着,将来嫁个真正爱你的人。你明白吗?”
看他这般温柔,却是因为要拒绝自己。香儿心里各种滋味翻上来,把脸转过不断啜泣。
苏清雨终于放心。但还来不及松开压着香儿的手,便忽然听到觉茗急切的声音:“王爷,宁大人,请稍等!”可她话还没说完,门便被人一把推开了。
她便看到梁逍、贺临风、宁焕之,还有那个目瞪口呆的觉茗,竟然都站在了门口。
听到香儿厉声尖叫,她赶紧把被子拉到香儿身上严严实实地盖住,却意识到情况有多糟。
她撞上贺临风那双忽然变得血红的琥珀色眼眸,和那突然呆滞了的神情,心停跳了一拍。
眨眨眼,她勉强笑了笑,讪讪地说:“今儿个,人怎么这么齐啊?”
伴着贺临风用尽力气摔门而去的巨响,宁焕之的话音显得特别柔和:“是很齐呢,大人。”
她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什么来。看着那远去的白色身影,她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好。
梁逍却不再看他们,回身面对花园说:“苏大人,本王刚好接到急报,派出去的人又说四处找不到大人,本王这才过来的。你赶紧换好衣服,到前厅来见。”说着,他便不再多话,带着宁焕之和一直侯在门外的小麟先过去了。
听到宁焕之轻声说“快伺候你家大人过来。”觉茗才回过神来。她慌张地看看苏清雨,再看看香儿,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看到觉茗的眼神,苏清雨对她摇摇头,让她放心。心里也有点后怕,若不是觉茗平日都把她的裹胸裹得密不透风,可能今日便已落个欺君大罪了。
见到香儿依然呆坐在床上,她说:“香儿,你先把衣服穿上,就回房去吧。”
等香儿走了,觉茗急得拉着她说:“小公子,你们,究竟怎么啦?”
苏清雨头痛地扶着额,说:“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了。”她看了觉茗一眼,说:“你刚才一直在哪里?我怎么都没见到你?”
觉茗茫然地摇着头说:“我回了府,见到香儿,她问起你,我便说你有事到宁大人府上去了。后来她还端了茶给我喝。接着就是宁大人把我叫醒了。”
苏清雨恍然大悟,看来今夜的事,香儿是有心的了。
觉茗见她默默入神,便提醒说:“公子还是快去前厅吧。”
赶到前厅时,只见梁逍正背对着门口,站在墙壁前看她暇时随手画的一副江山烟雨图。整个大厅里很静,只有烛花爆开的声音。
听到她走来的声音,梁逍却反常地没有转过身来。
见到梁逍的态度,苏清雨就知道,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但是她不知道他究竟生什么气。即便以为她与香儿有染,但她好歹也是个“男子”,有个把小妾,也不关他的事啊!
心里却想起了那个血红着眼摔门离开的人,她心里不禁黯然:那人,真的误会了么?
可能是看到她又在他面前发呆,梁逍终于说话了:“本王这次过来,只因为接到了圣旨。刚好在半路遇到了听寒子,便与他一起过来了。只是不知道扰了大人的雅兴。”
“王爷,请听本官解释”不知道为何,她心里居然有了一丝对他的歉意,她想,也许是因为他救过她的命,总算是救命恩人吧。
没想到梁逍却大手一摆,断然说道:“苏大人年少英才,血气方刚,这点子小事本是男人都会做的,不需要解释。”说着,他便挥挥手,只见有个太监立刻打开一个明黄色的卷轴。
她看了宁焕之一样,希望得到他的帮忙,可没想到宁焕之却根本没有看她。
只见那太监展开卷轴,朗声念道:“东南三省兴州知府苏清寒听旨!”
她随即吓了一跳,上任不过月余,怎么又来圣旨了?但也立刻跪下拜道:“臣苏清寒在!”
“兴州知府苏清寒,上任月余来即屡破大案,不负圣望,亦为百姓之幸。今擢升苏清寒为刑部侍郎。念兴州路途遥远,特许苏清寒于一月后方前往皇都就职。钦此。”那太监语速非常快,听得苏清雨有点吃力。宁焕之虽也跪着,却始终像在出神。
她刚谢恩,只见梁逍率先站了起来,冷冷说:“恭喜你啊苏大人,这已经是两个月来第二次升迁了。”
那个太监笑呵呵地用鸭公嗓对她说:“恭喜恭喜啊!”
她立刻明白过来,深深一作揖道:“有劳公公千里迢迢来宣旨了。”说着,觉茗在旁会意,连忙送上一张银票。虽然她上任不过月余,俸禄却比在明县翻了几倍,日常省着用,还是够撑一下场面。
梁逍却从她手中一把扯过圣旨去。细细看去。罢了,他双手用力一合圣旨,吓了正默默出神的苏清雨一跳。却听他对宁焕之说:“焕之,你去送送严公公吧!”
宁焕之会意,对那公公说:“严总管,请。”
“那便有劳宁按政了。”那严公公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拂袖便去了。
不耐地挥退左右,梁逍看向苏清雨冷笑道:“温香软玉在怀,又官场得意,苏大人好福气啊!”话虽是客气,可他眼中神情却冷得像冰。
心知他是为刚才的事生气,虽然不知道这气从何而来,但歉意却忽然起来了。
没有理论他话中的嘲讽,苏清雨蹙眉说:“下官不太明白,这样升官究竟是何意?”
梁逍定睛看着她,脸上的笑慢慢敛去,终于平静无波地说:“说实话,本王也不知道。”他对刚进来的宁焕之说:“焕之,刚才你有没有看清楚在苏大人房内的那个小侍女?”
此话一出,苏清雨不由得睁大了眼:他想做什么?
宁焕之看看二人,认真想了想,便点头:“如果下官没有记错的话,那应该是当日苏大人在玲香园前救下的木姑娘吧?”
苏清雨默然点点头,却听到梁逍笑了:“本王刚才扰了大人雅兴,实在过意不去啊!”
听他这样说,她急忙分辨:“刚才下官实在不知道如何解释。”
“哦?本王还以为那是大人的小妾。”梁逍眼中充满了玩味。看见他忽然又恢复了那个慵懒的样子,她方放了心,说是他此时已过了气头了。
“可是这样对人家可不好。”梁逍依然笑得无比轻松,那双墨眸中晶光闪亮。她眼皮一跳,每次他这个样子,便肯定又想到什么事了。
未及她回答,他果然自顾自说了下去:“既然已经看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做男人的可就得负责啊!”他摸着棱角分明的下巴,俊美无俦的脸上笑得那叫一个邪魅。
“可是,下官只是将她当成妹妹啊!”苏清雨急了,难不成还要她娶了香儿不成?
“你也知道,女子名节清白是比性命更重的。他日要是这事传了出去,可误了人家的终身大事啊!”梁逍斜着那双墨眸,一句轻飘飘的话却让苏清雨心里无比沉重。
她咬咬牙,冲口而出就顶了回去:“下官只能与心爱之人白首到老。我一直将香儿当妹妹,刚才只是一个意外。恕下官无法从命!”说着,她拂袖转身便走。
“你急什么!本王又没有说要你娶她!”梁逍看见她的脚步停了,便笑着看向宁焕之,说:“焕之,你说说,当日苏大人是如何救木姑娘的?”
宁焕之见问,就一五一十地把当日的情形说了。
梁逍瞥了苏清雨一眼,说道:“这般说来,这木姑娘也是个刚烈女子。”
“这姑娘年纪不大,但从她宁死不肯屈从的性子来看,倒是烈性。若坠入红尘,倒是可惜了。”宁焕之想起那日见到她捧茶袅袅行来的模样,倒是有点心疼她的遭遇。
梁逍点点头,瞥了一下宁焕之,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深意。
他笑着对苏清雨说:“既然是这样难得的人品相貌,倒也配得上。”他满意地看到苏清雨满脸不知所措,忽而转向宁焕之说:“焕之啊,就让本王向苏大人求了木姑娘来,嫁于你做个侧夫人,如何?”
第30章 虚惊一场()
宁焕之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把自己拖下水,惊愕地连反应都没了。
苏清雨看看宁焕之,再看看梁逍,眼光不断在二人身上巡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王爷!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