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下敛了笑,他依然忍不住揉了揉她额上的发,却没有发觉这举动隐约带了宠溺:“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她反常地没有介意他的举动,倒像当年追星那样,眼神晶亮地问:“你在清屏馆里是做什么的?”要是他做个亲信什么的,她岂不是可以搞清楚清屏馆内的情况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禁大喜,眉眼都笑得弯弯的。
可没想到贺临风却冷下脸了:“你到兴州来,难道都没有打听一下兴州的情况吗?”
“说什么呢!我当然有!”听到他居然质疑自己的能力,她立刻反驳得理直气壮。
“那清屏馆主姓什么?”贺临风无奈地继续问道,他几乎恶心这反常的耐性。
“姓什么?姓贺啊!”虽说神龙见首不见尾,但馆主的姓氏还是能打听出来的。
只是,她刚说完,却立刻惊讶地捂住嘴:贺临风?姓贺?
贺临风点点头,隽秀的脸上依然冷冷地没什么表情,却不再说话。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再确认一次:“你与清屏馆主刚好同姓?”
他顿时也不可置信地白了她一眼,反问说:“看来,苏大人也应该刚好与令尊同姓。”
她顿时呆了:自己摸来摸去都摸不清的情况,原来竟一早就认识清屏馆少主了?而这少主竟然是名动天下的听寒子?可见这清屏馆卧虎藏龙,确实名不虚传。
贺临风看着她表情生动,身上清冷的气质轻灵秀逸,更有一番引人的味道。他只觉得心里隐隐有什么裂开了一条缝隙,被晴空朗日照透了,满颗心都是暖意。
听到有脚步声隐约传来,他低声说道:“此时不便久留。还望大人闲暇时到清屏馆一聚。”说着,不等她答话,便轻身擦过,瞬间不见了影踪。
苏清雨回头看过去,只见梁逍从远处踉踉跄跄地过来,小麟在旁边搀扶着。
她轻笼袖子,迎面走了上去。挥动的袖中微微有点沉,那是贺临风塞进来的玉坠。
她迎上去,才知道梁逍不胜酒力,早被那些官员给灌醉了。
只见梁逍俊颜上一片酡红,一看见她来,便立刻大叫道:“苏清寒!你过来扶本王进去!”
她恨不得把他的嘴给塞上,可他说着就跌跌撞撞地朝她一直扑过来。
她咬咬牙,闭上眼,预料好会被他狠狠地撞到,却还是依然伸手过去打算接住他。
那人却直接擦过她的手边,沉沉地倒在地上。
小麟大惊失色,连忙把他扶起来。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跌痛了,一直揉着与地面亲密接触的额头。苏清雨无法,只得垂了手在旁边站着,一直听他口齿不清地大骂:“好你个苏清寒!早知道你这样恩将仇报,本王就不救你了!”
见他一身孔雀蓝都染上了黄黄的泥土,她心下歉然,可却也有点不服气,便回敬说道:“王爷一下子就跌过来了,下官这不没看清吗!”
醉醺醺的梁逍还是坐在地上,摇头晃脑的,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可是,他忽然伸手推着小麟说:“去!给本王拿醒酒汤来!”说着,就扯着苏清雨的衣袖说:“苏清寒,快点扶本王起来!”
看他一身狼狈,平日那种倜傥邪魅虽还在,可毕竟也不能让他失了王爷的尊严。苏清雨心内不忍,便急忙伸手去拉他。
听了他的话,小麟看看正东倒西歪想站起来的梁逍,就对苏清雨为难地说:“大人,您”
苏清雨勉力扶起那人,脸上憋得通红,说:“我可以”
听到她这话,小麟忙一溜烟地走了。
苏清雨郁闷之极,她这不刚想说“我可以帮你去拿醒酒汤”吗?这人怎么倒走了?现在可好,她连他的房间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送他回去?
第27章 似醉非醉()
她只好问那个貌似开始陷入昏睡状态的人:“王爷!您的房间在哪里?”
梁逍此刻却垂了头,好像已经睡着了一样。她连着问了几次,梁逍终于有点反应,眯着眼看了她一下,便笑了:“小麟,我说你今天怎么长得那么像苏清寒那家伙呢?”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就是他说长得很像的那个家伙好不好?
这人可真会挑时间,眼下那班喝酒喝少点都会死的官员还在前厅喧闹着,仆人们全都去了伺候,花园居然连一只死苍蝇都没有。
她暗自咒骂了一句。若是往常,她定然扔下他就走了。可如今,她做不出来。
百般无奈,她只好架着他,朝那边看上去像是房间的一排屋子走去。
那人一身酒气,没想到连酒品都很差。她架着他足足比自己高了一个半头的身高,已经够吃力了,他居然还一直边走边用手狠狠地拍着她的脸,说:“小麟啊,本王可没喝醉。”
“是,你没醉。”她咬牙切齿地边躲开他的魔爪边说着。他不会喝酒就不能少喝点吗?幸好这里没有酒驾!不然,以他的酒品,也不知道会害死多少人!
“小麟啊,那酒真好。是不是贺临风上次带给本王的?”他要说话便说好了,能不能不要这样一直拍她的脸啊?她可架着他这么高的人啊!这样很干扰视线的,懂不懂啊?
“本王问你哪!那是不是贺临风带来的酒啊?”见她不说话,他就直着嗓子喊。
“是是是!”她满头黑线,还贺临风的酒,怎么就不喝死你!
“哎呀,那就可惜了!苏清寒那家伙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酒真应该给他试试。”梁逍忽然眯着眼,大着舌头说了这样一句。
这话听得苏清雨眉头一挑:“王爷,这话何意?”
“这酒就像贺临风,不简单啊!苏清寒这混蛋头脑简单,不妨试试。”说着,他忽然打了个酒嗝,酒气冲得她连捂鼻都来不及,但他却转身吐了起来。
她被他吐出的东西熏得直作呕,却正好看见小麟端着一碗醒酒汤跑过来了。
她如获救星,急忙抢过醒酒汤来端着,好让小麟扶着梁逍。
小麟见她脸色有点苍白,便笑着对她说:“小的从前面来,刚听到宁大人找大人呢!大人还是过去吧!”
她点点头,就急忙过去了。
小麟把梁逍扶回了房间,便吩咐人打了水来让梁逍沐浴。
转过头去,只见坐在梨花椅上的梁逍已经睁开了眼,墨眸晶光闪亮,丝毫没有了刚才的醉态。他那两道朗眉有点拧,似乎正在想着什么棘手的事。
他忙说:“王爷,水好了。”
梁逍默然站起来,脱掉外袍,再慢慢脱下里衣,走入冒着蒸汽的浴桶。那宽阔却肌理分明的背,却带着一点沉重。
听到他慢慢滑入浴桶的水声,小麟隔着一道白色屏障,边整理他的换洗衣服,边轻声汇报:“主子,刚才那人来过。还在园子里与大人谈了好久。暗卫说,他还透露了自己是清屏馆少主。”
只听见里面那道身影轻轻“嗯”了一声,却没有继续说话,他便不再说话,依然收拾着。
忽然听到那人在里间轻声说道:“二人当日在明县临别时曾见过一面。本王总觉得,二人仿佛相处得不错。”
“应该是的。不然他也不会特意来见苏大人。”小麟一怔,原来当日汇报时这主子并非没有留意,而是当时没有给反应而已。小麟心里有点异样,主子似乎对苏大人的事,有点上心了。
“小麟。”忽然听到那人打断了自己,小麟不由得一怔。可是蒸汽腾腾,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是听到这声音比起刚才,多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你不用在这里伺候着,现在就出去吩咐下,从现在开始,让暗卫在苏清寒身边时刻候着。一旦他再见贺临风,立刻来报。”那人说着,只听到水声嘀嗒,应是他自己起来了。
小麟答应着,带着满心疑惑匆匆出去了。
里间软榻上,只见那人已经换好了里衣端坐着思考。一身雪白,墨发墨眸衬得他无比尊贵干练,但平日那双晶光闪亮的眸子中,却赫然多了凝重和谋划。
她急匆匆地赶回前厅,看见那班人都差不多散尽了,只剩了宁焕之在厅中。他看见了她便微微一笑,眼神始终坦然透彻。
她竟有种错觉,觉得他已经都知道了自己和贺临风在花园中见面的事。忙扬起笑脸打圆场说:“宁大人怎么还没走?”
宁焕之看着她,年轻的脸上一派儒雅,说:“只因见到王爷不胜酒力回去,恐王爷有需要到的地方,一时不敢即刻离开。兼之大人许久没出来,便顺便等等大人。”
她有点惊讶:“大人可是有事要找下官?”
“无事。只是想约大人两天后到府小酌,顺便聊聊天。”说着,他朝她笑了笑,径自走了出去。看他那样子,仿佛很笃定她一定会来,丝毫没有顾虑。
她有点莫名其妙,但脚却不由自主地跟着就迈了出去。
两天后,她特意选了傍晚时分去到按政府。
给门房报了名号,不过一会儿便看见宁焕之青衣翩然,笑意融融地迎来。
二人边走边说,说话间,她已经坐在前厅,好奇地打量着这陌生的地方。
正所谓府如其人。
梁逍的王爷府就如那人一样奢靡华贵。宁焕之的按政府,一屋子靛蓝素缎的帘子、桌布、椅垫,配上素白墙壁,连冉冉冒着香气的黄铜香炉都如他那般温文儒雅,素静淡然。
她却一直很喜欢这样的淡雅气息。所以坐下以后,她一直在东摸摸西看看。
当她研究出了旁边小几上那小黄铜香炉上镂着的是兰花后,抬起头不其然地撞上了宁焕之笑意融融的眼。她有点不好意思,敢情刚才的举动就像乡巴佬一样,让他笑话了。
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两圈,危襟正坐地说:“大人,这香炉可真别致。”
宁焕之看她东张西望的模样,轻灵秀逸,不再像平时那股少年老成,倒也让人看了欢喜。听了她这话,他便认真地点点头,说:“这是家母生前留下的。”
“啊?下官不知道,多有冒犯了。”她愕然,也有点庆幸,还好刚才忍住没去摆弄。
“无妨。家母生前留下了很多香炉。这只是随手拿出来的一个。”看到她从好奇到惊讶,他居然难得地从心里笑了出来。
“啊?”她满头黑线,听过香水控和香烟控,还没有听过香炉控的。
不过,她看到他戏谑的眼神,有点忿然,便立刻举起右手给他看:“真巧,下官没有父母缘,只有一个妹妹,可是她却只留下了这个,便去世了。”说着说着,她都快泫然欲滴了,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实在让人不忍。
宁焕之定睛看向她的右手。可是,除了看见玉白润泽的小手,什么都没有。他不禁奇道:“苏大人,你这手与尊妹有什么关系吗?”
“怎么没有关系!”她撅起小嘴,怪责道:“难道大人不明白什么是血浓于水吗?”
宁焕之一怔,哈哈大笑:“苏大人果然聪慧善谋,宁某佩服。”
他一笑,反而让苏清雨不好意思了。她挠挠脑袋笑了:“哪里哪里,还望宁大人不要责怪下官。”
宁焕之笑着摇摇头:“要谢谢你,焕之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怀了。”不知不觉地,他竟已经对她用上了自己的名字作为称呼。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儒雅温润中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