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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这样一个儿子?”
“嗯?”楼轻舞愣了一下,这她是真的不知道,可整个京中的人都以为他就是老王爷的亲生子。
“不,我并不是……所以,你能明白吗,失去了父王,我当时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周围没有一个亲人,所有人都对我毕恭毕敬的,可那只是因为夜王的身份而畏惧,我就像一个被隔绝在众人之外的人,孤独,落寞,哀伤。所以,我能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可,”凤夜歌说到这,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楼轻舞,“可师妹,你如今还有我。”
九年前,她误闯入他的世界,驱逐了他的绝望,而今时今日,他也愿意作为她黑暗人生中的一道光亮。
楼轻舞愣住了,怔怔望着凤夜歌,眼底有情绪慢慢凝聚,又再次被她用手背盖住。
许久,才喃喃出声:“是啊,我还有师兄……”
她已经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
第117章 死而复生()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凤夜歌侧着脸,望着楼轻舞紧闭的双眼,放松之后睡着的楼轻舞显得格外的沉静。他忍不住侧过身,单手撑着头,抬起手拂开她脸上被风吹乱的一缕青丝,轻轻勾在她的耳际,指腹不经意滑过她的脸,肌肤间传来的滑腻让凤夜歌微敛的凤眸轻轻眯了起来。
指腹微动,最后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指腹不轻不重地抚过。
最后无声叹息一声,收回手。
静静看着,不久之后,站起身,弯腰把楼轻舞抱了起来,几个纵身,很快颀长的身形消失在了夜空里。
凤夜歌把楼轻舞悄无声息地放回到了房间的床榻上,才转身离开。
岚白和千面看到他出来,连忙围上来,小声道:“夜王,主子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
“还是夜王有办法。”
岚白拍着胸口放了心,早些的时候主子那样的表情出去了,吓了她和千面一大跳,以为出了什么事,可直到看到那画面他们也只知道那九夫人可能跟主子有关系,可不明白主子怎么就看到那画像露出这么复杂的表情?
不过好在主子安然无恙回来了。
凤夜歌回头看了楼轻舞的房间一眼,“以后有事,任何时候都来告诉我。”
岚白:“是!”
房间外的动作渐渐趋于沉寂,原本在房间里已经沉睡的楼轻舞慢慢睁开了眼,一双透彻的眸仁里清醒无比,哪里有半分睡意。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抬起手,指尖落在唇上,怔怔出神。
半晌,眼底有复杂的情绪静静流淌。
最后又恢复了冷静,翻了个身,重新闭上了眼,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楼轻舞从房间里走出来时,刚打开门,就对上了岚白的脸。
她向后退了一步,“岚白,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岚白可怜巴巴地把脑袋抵着门框,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主子啊,你昨个儿和夜王去哪儿了,我想了一晚上还是比较好奇。”她自从跟着主子,也就见过夜王一两面,那夜王怎么就知道主子到底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去哪儿了?她却不知道。
这样,让她有种很不称职的感觉。
“这个啊。”楼轻舞双手环胸,单手撑着下巴想了想。
岚白睁大了眼瞪着她回答,结果楼轻舞嘴角一扬,只回答了两个字:“秘密。”
岚白顿时蔫了:“嗷,主子,不带这样的,告诉我吧,告诉我吧。”说完,就要朝着楼轻舞扑去,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千面提着衣领拽走了,同时千面自己站到了楼轻舞面前,“主子,我比较好奇那画像上的女子是谁?”
“哦?你想知道啊?”
千面拼命点头:“想!”
楼轻舞表情更随意了,“我娘。”
“嗯?”千面和岚白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猛地小身板站直了:“什么?主子你的……”
像是怕他们没听清,楼轻舞重新回答了一遍:“你们没有听错,我的亲生娘亲,也就是曾经楼府的大夫人。”即使世间有很多相似之人,可一个人的神态和经过时间浸染的气质是独有的,小时候娘亲给她的印象又太深,所以只是一眼她就能够认出那就是她的娘。
两人彻底惊呆了,“可……大夫人不是很多年前就已经……”
那到底是怎么变成了阮家主的九夫人的啊?
这跨度有点大,他们小心脏有限,觉得好复杂……
“是,我现在也很想知道娘死而复生出现在阮家的原因。不过,现在我们的目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既然知道了阮修仁的九夫人是谁,就能够对症下药。既然阮修仁请大夫医治这九夫人,那么,我们就亲自去看一看。”
千面先第一个摇头了:“主子,那阮修仁的主院跟铜墙铁壁似的,蛾子都飞不进去。”
“我们自然不是这样进去。”
千面眼睛一亮:“那我们怎么办?”
“九夫人出事,阮修仁一定还会想办法找人医治。千面,你去打探一下阮府下次要请的是谁,我们就取而代之,进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千面顿时大喜:“是!属下这就去办!”
直到千面离开,楼轻舞才静静望着前方的枯树,恍惚间,她似乎又看到了当年清雅温婉的女子,朝着她轻轻笑着,轻舞。
千面很快又回来了,这一次的打探并不是很难,因为已经和府里的人混熟了,得到消息虽然还是费了一番功夫,可这比拿到画卷要容易多了。一得到消息,千面就回了倚风阁,“主子,阮家主派人找到了一个江湖道士,据说能治疗各种疑难杂症。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现在正被护送进京。”
楼轻舞沉思片许,才道:“千面你帮岚白装扮成我的模样,你和我前去京外守着。”
“是!”
半日后,一辆马车徐徐驶进了京都,马车前面则是阮府的管家,一路把马车迎进了阮府里,直到阮修仁的主院外,马车才停了下来。管家翻身下马,亲自撩开了帷幕,俯首恭恭敬敬对里面的人道:“道长,已经到了,您请!”
里面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花白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穿着一身的道袍,头上戴着玉冠,闭着眼,左手腕上托着一个拂尘,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管家看到这,眼睛更亮了,只希望这一次这道长真的有几分能耐能把九夫人救醒,这样的话,家主就不用再受制于人,就可以把那些嫁妆换掉解决现在金铺的燃眉之急。
那道长这才睁开眼,目光锐利带着几分睿智。
倒是有几分能耐的人。
应了声,从马车里走出来,四处环顾了一圈,沉声道:“本道的药童呢?”
“诶?师父,我在这里这里!”
从身后不远处匆匆跑来了一个衣帽有些凌乱的男子,到了道长面前,快速扒了扒头发,“师父,我好了。”
道长皱了皱眉:“干什么去了?”
“诶,肚子不舒服,嘿嘿嘿嘿。”那药童傻笑了几分,转眼看管家正看他,呼噜了一把脸,笑得更傻了。
第118章 玉石俱焚()
管家心里犯嘀咕,这么仙风卓然的道长怎么收了这么一个药童?可给九夫人看病的是道长,这些话他也只是心里念叨念叨也就算了。面上依然恭恭敬敬的:“两位请。”
那道长也不客气,走在前方,只是如果细细观察的话,他道袍下摆略微有些空,走起路来飘飘然的。
那药童快走两步跟上,在管家看不到的地方,朝着道长比了个手势。
道长不动声色地颌首,两人继续朝着主院内走去。
而同一时刻的郊外,两个被剥了外衣的人像是虫子一般蠕动在两棵树上,嘴里被堵着东西,唔唔喊着,却无人应答。
装扮成道长的楼轻舞走进了主院内,管家在前面引路,沿着长长的九曲回廊,绕了很多个弯,整个主院就像是个迷宫,终于到了最后,管家才停在了一个房间外:“道长进去吧,家主就等在里面。”
“嗯。”楼轻舞不咸不淡地应了声。
扮成药童的千面推开房门,就看到阮修仁正坐在主位上,看到他们,立刻站了起来,“道长你终于来了,可是让阮某好等啊。”
“阮家主,病人在哪儿?”
楼轻舞的开门见山让阮修仁愣了一下,随即一喜,“阮某这就带道长去。”
说完,转身朝着内室走去,楼轻舞跟在阮修仁身后,一走进内室,顿时,一股清香扑鼻袭来,角落里的香炉里余烟袅袅,中间放了一个很长的屏风,挡住了床榻上的人。只是隐约能看到一个人躺在上面,楼轻舞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阮修仁回头看到这一幕,解释道:“内人不便见人,还望道长不要见怪。”
楼轻舞:“这是自然。不知尊夫人是生了什么病?”
“内人已经昏迷了数日,就和睡着了一样,可看了很多的大夫都查不出到底是生了什么病,所以冒昧请了道长过来。”
“哦?以前可有过这种情况?”
阮修仁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多年前,有过一次。”
楼轻舞垂下眼,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这期间没有再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阮修仁摇摇头,“内人这些年都很好,只有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昏迷就昏迷了。”就算知道是阮珍的问题,可他却不敢真的明目张胆逼问,就怕阮珍会玉石俱焚。当年为了得到宁儿,他使了这么多的手段,最后终于把人留在身边了,却没想到依然留下了这么一个隐患。
“嗯,本道知道了。”楼轻舞应了声,转过身,千面扮成的药童立刻把背着的药箱拿了出来,打开,楼轻舞从里面拿出了一根银丝,随即递给了阮修仁,“把这头贴在尊夫人的脉搏上,本道先看一看。”
“是是。”阮修仁连连应道,冷硬的脸上难得柔和了几分,快步走过去,把银丝按在了手腕上。
楼轻舞仔细听了片许,半晌,眉头深深拧了起来。
千面一看这,知道事情恐怕不妙。
可当着阮修仁的面也不好说什么,阮修仁有内力傍身,他一见到阮修仁就感觉到了,难保他不会听到声音,闭上嘴,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等着。
不多时,楼轻舞把银丝一拽,收了回来。
阮修仁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看到楼轻舞的脸色,脸上的表情也凝重了下来:“道长,情况是不是不乐观?”
楼轻舞把银丝递给千面,才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看了阮修仁一眼:“尊夫人不是生了病,而是中了毒。”
阮修仁眉心一跳,眼底有亮色一闪而过:“知道是什么毒吗?”这么久了,他请了这么多大夫,这是第一个看出来宁儿其实是中了毒,而不是患了查不出病因的疾病。
楼轻舞吩咐千面整理好药箱,这才转身道:“什么毒只靠悬丝诊脉查不出来,既然尊夫人没办法见人,恕本道没办法,告辞!”说完,完全不给阮修仁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
阮修仁哪里肯让她走,连忙堵住了门,“道长请留步!”
楼轻舞掀起眼皮,“阮家主还有什么吩咐?”
“这个,其实也不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