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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三不出声地点头,刚想往外走,可偏偏这个时候,对面的包厢随着那一声又响起了一个女子更加尖锐的不满声:“凭什么那个女人就能得到王上的垂青?还是一个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王上还真能忍得了!”
这一声落下,听到那极具代表性的“王上”“坏了孩子”几个词,凤三的脚步赫然顿住了。他和凤一诧异地对视了一眼,猛地转过头看向了正闭目养神的男子。
凤夜歌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狭长的凤眸幽幽滚动着一股暗黑。
两人不动了,屏气凝神地开始专心听着。难道真让他们赶上了?他们刚到边境不过几日,好不容易潜进了这蛮族的都城,就来到这人云密集的茶楼想打探消息,可没想到竟然这么巧,这女人难道……
对面的灵妃完全不知道自己说的话被人听了去,气得咬牙切齿:“姨母也真是的,竟然这样都能忍,王上才离开几个月,那女人都怀了四个月的孩子了,王上都承认孩子不是他的了,姨母怎样也要逼着王上把孩子打掉啊?!”
凤夜歌眸色因为这句话蹙然闪过一道嗜血的寒凉,凤一和凤三也皱了皱眉。
不过三人谁都没有出声。
对面传来一道更轻的声响,怯懦的:“娘、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被人听到传到王上耳朵里,就不好了。”
第338章 他等不及()
灵妃更气了:“本宫是他的亲表妹,他还能为了一个女人杀了本宫不成?”
她就是心理不舒坦,尤其是一想到王上自从她进宫这么久根本就没留在她宫里一次,而这女人一来就能入住王上的寝宫,她就觉得心窝子都气得疼了,越想越气,愤怒之下把隔壁所有的东西都砸了。
很快就引起了掌柜的注意,摸着汗上前,连连询问是不是服务不够周到。灵妃让婢女给了他一百两银票,就愤愤然的离开了。
隔壁的包厢里,凤一和凤三现在完全是确定了,这女人看来真是宫里的娘娘。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立刻眼睛发亮地看向凤夜歌,后者抬起手摆了下,凤一立刻瞧瞧开了门,尾随着灵妃而去。不多时,就一脸喜色地回来了:“爷,那女人真的是宫妃,她似乎经常出来,只是给那侍卫看了一下令牌就进去了。”他仿佛能预见到只要拿到那令牌,他们应该很快能见到夫人了。
凤夜歌的眸色更深了,俊脸上无波无痕,可他按在扶手的手背上却是青筋突出,暴露出他此刻压制的情绪。直到许久,凤夜歌觉得心里那股暴躁被克制了,才慢慢抬起头,一双冷然的凤眸扫向凤一:“把茶楼的掌柜喊过来。”
凤一立刻点头去办,而同时,凤三拿出了一个面具递给了凤夜歌。
凤夜歌把面具覆盖在了脸上,遮住了那张冷漠清俊的脸。
掌柜就在隔壁处理被摔坏的东西,立刻就跟着凤一过来了,见到凤夜歌,尤其是那周身散发的寒意,让他抖了抖:“这位爷,可是有什么事?”
凤夜歌虚眯着眼,低沉的声音给人一种压迫感:“那位女子是常客?”
掌柜一愣:“啊?”
凤三立刻插嘴:“就是刚才砸坏东西的那个!”
掌柜立刻连连点头:“对,她经常来,不过也不算太过频繁,每次来都隔了十天半个月的,而且次次来,都必定火气十足,要把东西都给砸了。不过好在她赔的银子也多,所以我们也就习惯了。”
凤夜歌不动声色地看了凤三一眼,凤三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递给掌柜的。
掌柜的眼睛都瞪圆了,几乎笑出了一朵花:“哎呦喂,这位爷,您出手可真大方,还有什么要问的,小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别是这位爷看上那女子了吧?还真说不准,那女的模样还真水灵。
凤三看出了掌柜的想法,却也不纠正:“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再来一趟?你也知道我家爷……”意犹未尽的话,留给掌柜的无尽的想象。
那掌柜的顿时了然,挤了挤眼,细细想了想,才道:“还别说,真有,那姑娘虽然来得不频繁,不过她很喜欢听余大师的戏,每次赶上余大师在对面出场,她都会心情格外的好,那一天就不会砸东西,所以小的记得比较清楚。”
凤夜歌眯起眼:“余大师?”
掌柜很是诧异道:“这位爷你不知道余大师是谁?”
凤三连忙接口:“我们几个是跑商的,这次是第一次来蛮族,所以……”说着,又塞给了掌柜的一锭金子。
那掌柜的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那就怪不得了,余大师是我们蛮族有名的唱曲儿的大师,只在对面唱曲,而且一个月就一天,就在十天后,那姑娘十天后肯定会来的,这位爷那天尽管来就成了。”
凤夜歌眼底的深意更浓了,凤三这才让掌柜的退下,然后叮嘱了不让把今日的谈话泄露出去,那掌柜的一副我懂的表情,笑眯眯地揣着两锭金子走了。
掌柜的一离开,凤夜歌站起身,一身黑衣衬得整个人都带了几分阴郁:“不论想什么办法,让那余大师明天就来唱曲。凤三,出去一趟,把千面和凤七带过来。”
凤一和凤三知道爷已经迫不及待了,也不敢多问:“是,属下这就去办。”
凤夜歌隔着珠帘望着楼下,眸光沉沉浮浮的,格外的森然,手指捏着面前的栏杆越来越重,却在把栏杆捏断之前,赫然收回手,蓦然转身,一袭寒凉,绝尘风姿却徒惹半分思念。
轻舞……
灵妃回到宫里气已经消了大半,而且让她更想不到的是,很快婢女就传来消息,明天余大师为了感谢这些年的戏迷,要在这个月多加一场表演。灵妃顿时喜上心头,又跑到大佛堂去陪太后去了,决定明日无论如何也要再出宫一趟。
翌日,灵妃一大早就悄悄出了宫,在戏坊里早早占了一间包厢,她身边只跟了两个侍卫和一个婢女。
只是她还没等到余大师来,包厢的门就被敲响了。
灵妃头也没回:“去看看是谁?余大师唱戏的时候,谁都不准打搅。”
宫婢规规矩矩应了声,就走上前去开门,只是她刚把门打开,就感觉脖颈一痛,一道黑影在她昏迷前已经压了下来,那宫婢身子一软就昏迷了过去。那两个侍卫听到身后传来声响不对劲,回头,可还没来得及动手,就感觉眼前黑影一晃,下一刻昏倒在地。
灵妃还喜滋滋地嗑着葵花籽盯着珠帘外的戏台,楼下已经坐了不少人,更显热闹。只是身后自从门打开,许久都未传来声响,灵妃觉得不对劲,慢慢转过头,却只感觉眼前一晃,下一刻她身上的穴道哑穴都被点住了。
同时,身后的珠帘“哗啦”一声被落下,整个房间里都暗了下来。
她惊恐的睁大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下一刻,她就看到门口缓缓走来一道颀长的身影……
楼轻舞用过早膳之后,依然困得紧,她最近嗜睡,往日这个点,她很快就能睡着了。可不知道为何,今天莫名睡不着,翻来覆去数次,她才坐起身,右眼皮一直在跳,连心里也惴惴的带着一种不祥的感觉。
总感觉是要有什么事情将会发生了似的。
她摸了摸自己还在跳动的眼皮,有些心烦意乱:“依兰,你去帮我倒杯水来。”口有些渴,楼轻舞随手拿来一本书,翻了两页,完全看不进去,就在这时,寝殿外突然传来侍卫跪地的声音:“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第339章 来者不善()
楼轻舞听到外面传来的声响,右眼更是狠狠跳了一下。她不动声色地看向依兰,后者脸色蹙变,却还是把茶水放到了楼轻舞的手里:“王妃不必担心,奴婢……稍后想办法去找王上来。”
太后并未来过王上的寝宫,此次前来,恐怕来者不善。
楼轻舞接过来喝了一口,却觉得今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应付:“淳于寒今日早朝之后去了西校场,这会儿,不在宫中。”淳于寒先前来和她说的时候,依兰并未在场,所以这会儿说出来,楼轻舞眉头也皱了起来,抬起手摸了摸还在跳的眼皮。
依兰神情大变:“王上有令,太后应该不会乱来。”
楼轻舞沉默,那可真说不准,从灵妃上一次离开,太后忍到现在才出手,恐怕就是逮着这次淳于寒不在的机会想要处置了她。
依兰被楼轻舞脸上的凝重吓到了,她话虽然那么说,可万一太后硬闯呢?
寝宫外已经响起了太后的声音:“把门给哀家打开。”
那些侍卫应该是跪着没有出声,却因为淳于寒的命令并没有让开,寝宫外僵持了片许,太后似乎怒了:“怎么,连哀家的命令你们都要违抗吗?!”
侍卫急了:“太后不要让属下为难,王上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太后怒极而笑:“反了天了,哀家是外人吗?”
那几个侍卫梗着脖子不肯让:“吾等只听王上的,太后息怒,如果太后要见夫人,请等王上回来之后请示过之后,吾等甘愿到时受罚。”
太后显然有备而来,听到这抬起了保养得宜的手,手指上还挂着一串佛珠,轻轻摆了摆手:“把这些立刻压下去,冲撞了哀家,按律当斩,哀家念在吾等忠心的份上,各去打五十大板,立刻去执行。”她带来的心腹立刻开始上前,那几个侍卫对视一眼,根本没想到太后竟然会给他们压了一口,终究不敢和太后动手,只能被压了下去。
淳于寒料到了太后会对他带回楼轻舞不满,看他没想到一向吃斋念佛一心为善的太后会打算下狠手,侍卫被带下去之后,太后随身的嬷嬷推开了寝宫的门,搀扶着太后越过门槛,步入了寝宫。
依兰在殿内把外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也随着开门声咯噔一下,见到太后,立刻跪了下来:“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并未出声,身后的太监立刻搬进来一把贵妃椅,嬷嬷搀扶着太后坐了下来。
楼轻舞从王榻上抬起头,目光落在太后身上,沉默不语。
太后隔着长长的距离遥遥望着并未起身行礼的楼轻舞,越发不喜,太后还未出声,她身边的嬷嬷先大声叱喝,想用气势震慑住楼轻舞:“大胆民妇,见到太后竟然不行礼跪拜?!”
依兰抹了一把汗,颤巍巍地看向楼轻舞。
楼轻舞坐直了身体,因为肚子的缘故这样的姿势并不舒服,可背脊却挺得笔直:“我不是蛮族的族人,自然不用向‘蛮族’的太后行叩拜之礼。”太后明显是来找茬的,就算她行礼她也不见得会放过她,总归已经是这样了,她为什么要让自己不舒坦?
太后冷笑了声:“还是个牙尖嘴利的,这等姿容,还是个寡妇,也不知王儿到底看上你哪里了?”
听到“寡妇”两个字,楼轻舞脸色沉了下来:“太后寡妇二字何来?”
她话里的深意太后听懂了,眉头狠狠皱紧了:“你的夫君还健在?”
楼轻舞抬眼:“我并未说过我夫君不在了。”
太后眼底的鄙夷更浓了:“竟然是被休弃的,真是丢人。”
楼轻舞美目一凌,怒极反笑:“太后这话又不对了,我并未被休弃,我夫君也在,要说丢人,也应该是贵族的王强抢民妇而已。太后如果不满,尽管可以去找他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