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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然谦逊一笑,连连摆手:“薛弟真是谬赞了,为兄可当不起这般的夸赞,哦对了,家中已经备好了席面和住所,薛弟舟车劳顿想必也是累了,这便随我一起来吧。”
“这……”薛少彦不好意思的道:“这怎么好意思呢,身为小辈,我还没有来得及拜访伯父呢,现在竟然还要伯父费心,让安兄亲自前来迎接,我真是过意不去啊……”
“哪里有这么多规矩,多年未见,家父可是非常想念薛弟的呀,今日好不容易薛弟来到国都,一定要多住些时日才行。”
薛少彦脸上一红,他可没打算在安府多待上片刻啊,竟然人家都已经这么说了,自己在拒绝那可就真的不合适了,于是他们只能一行人住进了安府。
安府果然财大气粗,府邸建造的非常有气势,朱漆大门上方悬着‘安府’的镶金匾额,大门两侧,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还有精神奕奕的守门家丁。
就连下人丫鬟们的穿着也不像薛少彦家中的下人穿着的那般拘谨,规矩。
而是显得比较随意,那衣服也是用上等的面料制成的,彰显着安府的财力以及对待下人们的宽厚。
薛少彦被安排在了后府的客房,安家上上下下皆是一副笑脸相迎,显示出安家上下对薛少彦到来的热烈欢迎。
一处池塘,将偌大的安府分成了两个区域,幽绿的树林后若隐若现的庭院便是后府,一座木质的拱桥跨域池塘之上,那是通往后府的道路,水面在月光的映照下,反射着碎银般的光芒,蓝色的睡莲在水中静静的开放。
后府与前厅又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白玉石阶精雕细琢,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颇有一股子江南水乡般柔和的韵味。
随从们也被安排在了侧面的客房中,而牡丹自然是不太方便露面的,于是只有薛少彦和管家去拜见了安老爷一家,说是准备的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饭,其实都已经算得上是夜宵了,席上安老爷和安夫人不断的问候着薛家老爷和薛夫人的近况,连带着问一些薛少彦平日来的生活和喜好之类的话,一顿饭下来,聊得倒也是比较愉快。
只是薛少彦心中却有些别扭了,他怎么都觉得,这安家人是在带着挑剔女婿的目光来考量自己。
虽说自己确实和安家小姐有着婚约,但是……他又怎么能对不起牡丹呢?
薛少彦下定了决心,明日,他要问一问牡丹的想法,如果牡丹接受了自己,那么回到家中后,他定要向父亲提出,与安家解除婚约之事。
薛少彦与管家离开后,一张落地山水屏风后面跳出了一个身影。
这人不是之前一舞惊人的云仙儿又是谁?
只是,她那日在大船上表演是蒙着面纱的,如今她却是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绝色的容颜展露了出来。
她今日的打扮与之前的那身如仙般的舞裙不一样,身穿淡蓝色的上衣,内衬耦合色蝴蝶束衣,腰束锦纱流苏绳,下系洁白的百褶长裙,头上点缀了几个精致的珍珠发簪,发间仅用了一条金色的丝带束着,与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相映,动作之间粲然生光。
一身清纯出尘的大家闺秀装扮,使她少了几分仙气,多了几分俏丽动人,女子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便出落的肌肤胜雪,娇媚无比,绝色的容貌令人不敢逼视。
安家二老一见自家闺女来了,脸上立马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安夫人连忙拉过闺女的手,柔声问道:“瑾儿,刚刚你也瞧见了那薛家的少爷,可还喜欢啊?”
云仙儿,不,这里应该改名叫她安瑾了,安瑾俏皮的一噘嘴,饶有一股撒娇的意味:“娘亲……喜欢不喜欢,这哪里是一眼两眼就能看出来的?”
一旁的安老爷忍不住插嘴,提醒着自己的闺女:“瑾儿,你也不能太任性了,这人你也亲自看过了,人家少彦长得是一表人才,又是个懂礼节的谦谦君子,我看啊,他说不定就是你的天赐良缘呢。”
“爹爹,您还好意思说,这哪里是什么天赐良缘啊,分明就是您醉酒胡言,乱指姻缘。”
“你!简直胡闹!”安老爷被闺女噎的不善,脸色一黑,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却是瞪了半天,也不见自己的威严起到任何作用,就连一旁的夫人,儿子,都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哎呀,爹爹,你怎么还是这么大的脾气啊,都和你说过多少遍了,脾气大,伤身!”
安老爷嘴角一抽,也不知道是谁故意气他来着,他面色一肃,道:“不管怎样,你爹爹我一向是一言九鼎,既然说出去的话就断然不会轻易收回,所以,不管你喜欢不喜欢少彦,两家的婚事不容反悔……
“可是爹爹……”安瑾还想着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安逸然给打断,只听安逸然对老爷说道:“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我看此事并不急于一时,如今薛家公子既然已经来到了府上,那我们就先观察观察,毕竟妹妹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安老爷闻言重叹了一声:“恩,不过我看那薛少彦是一个讨喜的孩子,我坚信自己的眼光,不会有错的!”
安夫人见安老爷仅见了薛公子一面便说出这话,着实有些赌气的意味,她不由掩嘴轻笑,一切,便顺其自然吧,反正她才不管什么婚约不婚约的,她只要自己的闺女幸福就好了。
不过……见瑾儿今日并没有向以往谈起婚约之事那般的反感,想来,瑾儿对那个薛家公子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第71章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翌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薛少彦便被管家从温暖的被窝中拉了出来。
“少爷啊,既然已经来到了国都,怎么能不去大觉寺拜佛烧香呢,大觉寺可是远近闻名的寺庙啊,你的身体反反复复总也不见好,说不定去寺庙走一趟,就能将身上的晦气全部都冲洗掉了。”
“可是我……”
“啥都别说了,赶紧去沐浴更衣,以示对佛祖的尊重!”
薛少彦拗不过管家,只好叹气答应了,他本想去见牡丹的,这下也只能等回来以后再说了……
一路上,薛少彦哈欠连连的听着管家不停地说着大觉寺的香火怎么怎么旺盛,怎么怎么灵验……
还再三交代去寺庙烧香的一些忌讳,比如不可大声喧哗啊,切记嬉皮笑脸啊,许愿时,不能说出声啊……薛少彦听得是一个头两个大。
大觉寺的香火的确是旺盛,一大早的便是香火缭绕,络绎不绝的香客赶到这里,上香,跪拜,双手合十,举过胸,额、头、然后虔诚的匍匐在地上,不知不觉薛少彦也被寺中严肃的气氛所感染了,原本嬉皮笑脸的表情也变得十分严肃,听着深沉而悠远的钟声,近日来心中所有的烦闷,仿佛突然之间变得烟消云散了。
但若是让他像那些香客一般,赤着脚,三步一拜五步一叩的那个样子,他却也是做不到的。
还好,管家只是让他进到寺中,上了炷香便也没有要求他再做些什么,管家说大觉寺的凉茶好喝的不得了,他几年前喝过一次便一直想着,听此,薛少彦别有深意的看了管家一眼,莫非管家只是为了这里的凉茶,就找了个借口叫他来大觉寺上香?
薛少彦给寺中添了一些香油钱,便由迎客僧带着他们来到了后院休息,那小僧果然端上了两杯凉茶,对他们客气的说道:“施主请品尝本寺的凉茶。”
“好好好。”管家连忙端起凉茶轻抿一口,然后回道:“香甜清润,多年未曾尝到这滋味了,果然还是这般好喝啊。”
那小僧也就十三四的年纪,长得颇有一股稚嫩之气,他听到施主对凉茶很是满意,微微一笑,道:“施主喜欢便好。”
一杯凉茶入腹,薛少彦也感觉自己神清气爽,听着管家与那个小僧竟然聊起来没完没了,甚至还聊到了佛经上面了。
薛少彦无奈起身自己走出了房门,说是寺内的风景极好,要出去散散步。
刚走出房门不远,便见徐徐清风中飘然走来一名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的道士,那道士鹤顶龟背,凤目疏眉,面色红润,神态飘逸,颇有一股道骨仙风之意。
本以为是一场擦身而过,谁料那道士却突然叫住了薛少彦。
薛少彦诧异的回头看着道士,只见那道士振振有词的围着自己转了两圈,才开口道:“既然相遇便是有缘,公子可否听贫道一言啊?”
薛少彦看着那道士顿觉十分有趣,他抢先开口问道:“你是道士?不知道长为何会出现在佛寺之内?”
那道士原本泰然自若的脸顿时一僵,但很快便调整了回来,其实这正是由桃九化身而成,至于为什么要在佛寺化身为一个道士……这个……
因为大觉寺中没有尼姑,和尚没有头发,桃九觉得太丑了。
反正道和佛本是一家,也差不了太多吧,达到效果就可以了。
想着,道士捋了捋胡须开口道:“呵呵……道法自然,佛法亦自然,即佛本是道,佛与道本是一家亲,所以本道长出现在这里,有何不妥吗?”
“额……并没有什么不妥。”薛少彦听不懂这人说的什么道不道的话,干脆应付过去罢了。
“我还有些事,道长请便。”说完薛少彦就打算走人。
谁知道长却在他身后幽幽的说了一句令他浑身发毛的话。
“公子最近被阴气缠身,若是继续下去,恐怕有血光之灾啊……”
“阴……阴气?”
薛少彦虽然心中有些发毛,想必自己可能是遇到了骗子了,打着算命道士的旗号的骗子这年头可不少,如今正是鬼月之中,他大概是见谁都会这么说吧。
他顿时觉得遇到这个道士十分扫兴,便不客气的回道:“道长说我被阴气缠身,可能说出一二?若只是胡言乱语一面之词……”
那道士也不生气,他又捋了捋胡须,耐心的说道:“公子可是出门在外,又小病不断,又可是与人指腹为婚,却偏偏横生了一个枝节?”
薛少彦此时再看向那道士,眼中满含震惊,这道士竟然将自己的情况与遭遇说的一丝不差,这难道还能是巧合不成吗?
“那道长说的阴气,又是从何而来啊?”
“公子近日小病不断,便是受到了阴气缠身之故啊,哎……”道士装模作样的叹息道:“孽缘啊……孽缘……”
薛少彦心中又是一震,孽缘?这孽缘指的是?
“道长不妨直说。”薛少彦半信半疑的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也,总之,公子最近言行要甚是小心才是,还有,那位与公子有着婚约的女子,便是公子的天定姻缘,还望公子好好珍惜啊……至于……”
那道士手中不知何时突然多出了一支桃花,在薛少彦目瞪口呆之际,‘咔’地一声,折成了两节:“至于那横生的枝节,就让它……早些斩断吧,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反受……其乱……”薛少彦根本听不懂道长话中的含义,却又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于是喃喃自语着,心中顿时烦乱不已。
这时,道长的手中又无缘无故的多出了一张折成三角状的黄色符纸,交给了薛少彦:“这符纸你将它收好,切记不可离身,切记……”
那道士语重心长的话依然回荡在薛少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