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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
听他这样说,宋廷顿时心中解了疑惑,原来,方才那妖娆女子和那太监,就是来监军啊……我说怎么还要一千禁军来保护,原来如此。
吴奎皱起眉头道:“这个女子,颇有古怪,你绝不要多看她一眼,否则……”
宋廷直言道:“否则很容易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吴奎点头道:“对,咱们混迹宦场的,还缺女子吗?切不可因她生得艳丽就不加提防,越漂亮的女人,越可怕。”
宋廷躬身道:“谢知府大人教诲。”
吴奎摆了摆手,笑了笑,“你是聪明人。”
面见监军大人的仪式,被安排在一艘帅舰,不过却不见那妖娆女子,只见那王宝公公在船头,坐在花雕太师椅上,与梁中书及一干武将阴阳怪气地说着话,说一句,喝一口香茗,众人皆唯唯诺诺,点头应答,显得对这个公公颇恭敬。
吴奎上前去行礼,宋廷与一干武将远远站着,宋廷见那王宝公公训着话,也无人留意自己,便悄悄的从帅舰船头走了。
正要下船时,却见手撑骨伞的妖娆女子正上船来,抬起螓首,冲他盈盈一笑:“你好啊,宋朝中。”
第66章 丞相府杀手郦姬(2)()
汴京,丞相府内,王丞相躺卧在一张椅榻,半眯着眼睛,听得一阵珠子碰撞的叮响,才幽幽地睁开眼睛来……
“你来了。”轻飘飘的三个字,仿佛不带丝毫感情,也没有抬眼去看进来的人。
来人是个惊艳妖娆的女子,手撑一把红白相间牡丹花骨伞,着一身紫纱轻衣,身段婀娜,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风流韵致,方才那阵叮响,便是她的骨伞碰撞了珠帘,所发出的声音。
妖娆女子将骨伞轻轻地放到地上,小步走到王丞相身前,轻轻敛裙蹲跪下来,葱白玉指从紫袖里伸出,涂满蔻丹的纤纤十指精致雪白,她纤纤玉手沿着王丞相大腿游走……
“今日不必了。”王丞相微微抬了一下手,声音依旧淡到不带任何感情。
妖娆女子便将手上的动作停止了,仿佛能溢出水的盈盈眼眸,不让人察觉地从身前这名位居高位的权臣身上一扫而过,她依旧是蹲跪的姿势,胸口掩盖不住的两团圆圆鼓鼓的玉峰,半掩半露,一抹雪白深沟儿,显得极为惹眼,极度诱惑。
有美如斯,王丞相却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仿佛凝望着半空中的空气,语气十分寡淡,“郦姬,你七岁那年,一场洪水,让你失去至亲,你在街头卖身,没人肯要你,是我出了十贯钱买的你……如今十三年过去了,我也该放你出去了,你替本相做了这最后一件事,本相亲手撕了这卖身契,还你自由,如何?”
说完了这些话,王丞相才抬眼审视那妖娆女子,目光炯炯,仿佛任何一个神情都逃不过这双眼睛。
“奴婢愿意一直侍奉恩相。”郦姬此时脸上没有表情,只是微微叩首道。
“本相既已言出,自会遵守,为人者、信为先,等这件事办完,你也不用再去湘妃院,你彻底自由了。”椅榻上的男人眼睛依旧审视半跪的妖娆女子,仿佛誓要捕捉到她的每一丝神情。
“但凭恩相吩咐。”郦姬只是低垂螓首道。
王丞相脸上一抹失望之色一闪而过,轻轻哼了一声,仿佛不舍地从椅榻上由躺着的姿势改为了端坐,他从袖中拿出一张纸,给了郦姬。
郦姬盯着白纸上的人物画像,画的是个年轻男子,面目平静,眉清目秀,这时王丞相的声音在她耳边幽幽响起,“此人叫宋廷,字朝中,是前废九公主的夫君,你去杀了此人,如何找到他,我自会安排……”
“是。”郦姬收好画像,点头允诺。
“记住,用你擅长的法子,别让人起了怀疑……”王丞相这才盯着她妩媚妖娆的脸蛋儿,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之意。
“是,恩相。”
…
她抬起螓首,盈盈一笑:“你好呀,宋朝中。”这一笑,宛若含羞的花蕾,骤然绽放,姹紫嫣红。
对于妖娆女子知道自己名字这一点,宋廷丝毫不觉奇怪,既然她是王丞相派来和王宝公公一起监军,那也就有可能是看了随军花名册,知道他名字。
但凭着一直以来养成的小心谨慎的习惯,面对妖娆女子的主动问候,他还是选择了沉默,恭谨站到一旁,打算给她让路,让她先上船。
只见她一手撑着骨伞,一手轻捻着胸前乌发,登上船来,靠近些他,盈盈秋水般的眼眸,上下打量着他,突然伸出了光滑如玉的左手,“奴家叫郦姬,郦道元的郦,虞姬的姬。”
宋廷颔首微笑,却没有回应她,心中好笑,郦道元,你还知道郦道元……
面对着这张妖孽般的脸蛋儿,他根本不为所动,莫说他有了公主老婆,公主老婆的身材、颜值,绝不输于眼前这个什么郦姬,只不过没她这么暴露、这股媚气儿罢了,真要论起来,让她来个素颜,还不一定比得上公主老婆的天生丽质呢。
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既然她这么想主动结识我,我虽然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总之,我小心提防就是。
想到此处,朝那个什么郦姬微一抱拳,不理会她那不停在自己身上打量的眼光,转身径直下船。
下了船后,来到驻军所在营地,一眼眺望,数千营帐白茫茫一片,他找到吴奎分发给他的帐篷,里边虽然简陋,但却也有矮桌、矮櫈、油灯、地毯等物,此外,也还有吃饭、喝茶的器皿,帐篷前一口炉子可以烧茶,吃饭应该是随营吃大锅饭,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行军打战,得慢慢习惯。
但愿,官军快点大败一场,他便可以凭一己之力收了梁山,早点了确这场战事,也早点替公主老婆讨回封号。
在帐篷中,角落处还有一口大黑木箱子,并没有上锁,他打开箱子一看,里面是给他准备的一套银白鱼鳞甲,分成披膊、肩吞、身甲、腹吞等部分,他好奇地一件件往身上穿戴,最后穿好这套盔甲时,感觉到不对劲儿了……
这套铠甲差不多有四十几斤重,如果要再戴上铜盔或者铁盔的话,全身加起来,可能达到五十斤重,手里再提个三四十斤的青龙偃月刀什么的,一身加起来,一下子就上百斤重了,这要换作一般人,刚穿上怕就要被压得窒息,他倒还好,毕竟一直强身健体,又加上幽剑悉心指导过负重、调息之法,所以这四十几斤,完全可以撑得住。
难怪那些拍戏的明星说什么大热天穿盔甲拍戏多么多么辛苦,虽然明星们穿的是仿制的,但也有三十几斤重,三十几斤压身,还要顶着火热的太阳比划动作,确实很辛苦。
不过要这样说起来,现在这些真正卖命的大梁士兵,才是真的辛苦,顶着一身四十几斤五十几斤重的东西,还要跟人对砍,一不小心一命呜呼,哎,和平还真是用人命堆出来的,来之不易啊……
他又将大沿毡帽戴在头上,一身盔甲加一顶大沿毡帽,要是再有个长枪啊长剑啊什么的,不就成了一员大梁士兵嘛。
在大黑箱子箱底,他果然找到一把长约三尺的腰刀,豁然拔出,刀锋铮亮刺眼,他眼睛都眯了起来。
这时一个士兵来到他帐篷前叫唤他:“宋先生,知府大人请您过去用膳。”
“好的,我这就过去。”宋廷铮一声将刀插回鞘身,脸上笑了笑,自喃道:“没想到不用吃大锅饭,这还挺好的嘛……”
第67章 丞相府杀手郦姬(3)()
宋廷解了鱼鳞甲,仍旧穿一身布衣,由那士兵引领来到帅帐。
进帐一看,不由一愣,里面居然已经甚为热闹,有多达二十几人,除了大大小小的武官将领外,还有王宝、梁中书、吴奎等人,与及梁中书的几个参谋,还有水师统领、副统领,包括行军长史等,也俱在帐中。
众人分案而坐,案上摆着酒肉,肉用盆装,酒以觥盛,武将们一坐下来,便喝酒吃肉。
坐在上首正中位置的,正是监军王宝王公公,他是由皇上亲自派来的,他本是司礼监的一名掌印太监,这次来当这个监军,可以说是威风赫赫、不可一世。
其实在坐众人,包括宋廷在内,基本都知道他实际是王丞相指使派来的,眼下,童贯发兵、蔡京点将,再由王丞相派来监军,如此一来,一旦拔了梁山这颗钉子,朝堂上最有权势的三个权臣,就又都可以在功劳簿上记上一笔。
宋廷素来不喜热闹,挑了最偏僻的角落坐定,撕扯着盆中的烤羊肉,安静地吃了起来,这些烤羊肉都是军中伙夫做的,味道自然不算太好,勉强入口而已,但是到了军营,也只能将就。酒倒是很烈,他喝了两口,便不敢再喝。
王公公用银筷拣了根羊腿筋,斯斯文文地吃了,才开腔道:“诸位,咱家是奉皇上之命,来监这个军的,带兵打战的事,咱家不懂,就看诸位将军的了,皇上也说了,谁要是能将梁山匪贼连根拔起,自然大大地封赏!”
他一开腔,众人心中皆一凛,对于封赏这种事,谁人能不动心?
王公公嘴角忽然又扯出一抹阴冷的笑容,阴阳怪气地道:“功劳嘛,自有行军长史替诸位记簿,但是谁要是动些小动作,又或者贪污军饷、冒领军功、行事推诿、贪生怕死、临阵脱逃之类,咱家也都用眼睛看着呢,到时候奏明了皇上,重重责罚,好些可都是欺君的杀头大罪,相信诸位不用咱家啰嗦,心中也都有数。”
梁中书、吴奎与及众大大小小的将领、统领,都起身应喏,表示一切遵从监军大人,不敢有私心。
王公公也起身道:“那好,明日起,梁大人,吴大人,你们就开始攻梁山吧!”
梁中书与吴奎点头称是。
至于说,要如何打,如何排兵布阵,梁中书、吴奎二人虽是统将,但却只是文官,对于带兵打战之事一窍不通,二人只想着,明日直接率军攻上山去便是。
问了问在坐的一干武将,大家的意思也差不多一样,先用大炮轰,然后直接攻上山去便是。
也不乏有一二真正懂打战的老将,其中一个叫黄宁的老将就说,梁山一带,群山巍峨,山脚下更有蓼儿洼、梁山泊、安山湖、东平湖等水泊,山寨、水寨互为犄角,山寨易守难攻,水寨又多建于水洼深处,战船不好进去,只能派小船进去,这一战怕是不好打,须得从长计议才是。
他一出口,便被众人给一顿狂喷,有的说“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也有的说“大炮轰他娘”,看上去士气高涨,群雄愤慨,仿佛都有必胜的把握。
那叫黄宁的老将,也就只好红着脸闭了嘴,被这么一顿喷,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否真的过虑。
宋廷看见这一幕,暗中笑了笑,真是幸好这帮子人托大,如此看来,官军就难免有一败了,倒正合了他意。
不过此时他还尚不能站出来说话,就算说了也没人信,有些话只能等输了才能说,眼下也只能装出一副认同众将的样子,跟着点脑袋。
接下来,宋廷吃得开心了一些,心事了却,心中甚感快慰,也就不免贪杯多喝了两杯。帅帐内,一时之间,也是觥筹交错,众将坐起而喧哗,悉数皆欢。
宴席散后,吴奎领着他走出帐外,在一个偏安静的角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