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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秀见她这么关心自己,也有些感动:“多谢妹妹惦记着,本宫自己有数。”
正说着,只见旁边闪过一个太监来,端上一碟糕点:“这是我们们娘娘亲手做的,请皇后娘娘尝尝。”
锦秀定睛一看,只见正是褚鹃身边的贴身太监蓝子,自从那次被锦秀派到褚鹃身边卧底立了功,锦秀本来要将他抽回来,重加赏赐,奈何蓝子在褚鹃身边待惯了,倒不愿意回来,就求了锦秀,留在那里,锦秀不便明着加封,就赏了他一千两金子,又派人好好安置了他在外的家人父母,因此蓝子对于锦秀,如今是感恩戴德。
今日锦秀一见,便笑道:“是么?倒难为褚妹妹了,可进奉太后了没有?”
“太后常吃呢,倒是娘娘难得赏脸,今日趁着这机会,可要请娘娘尝尝了。”褚鹃笑着说。
锦秀刚拈起一块,还没送到口中,只见旁边走过来一个大宫女,向太后回禀道:“回太后娘娘,东西已经准备齐全了,什么时候拿上来?”
“既然齐了,就拿上来吧。”
宫女答应一声,下去捧了几个大茶盘出来,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荷包,以蕙儿为首,带着思先走上前去,恭领了下去,接着各家夫人按次序鱼贯上来,足足闹了半个多时辰才结束,刚发放完毕,就到了午膳的时刻。
太后今天大概是心情高兴,早有准备,褚鹃笑着向众人道:“太后说了,让众位夫人今天留下一起陪着太后用膳,晚上再回去。”
众人自然都巴不得一声儿,能够借机在太后面前献殷勤,都忙笑着凑趣答应,锦秀只是冷冷地坐在一边,一句话都没有说。
众人只顾着各自说话,屋里乱哄哄的,谁都没有注意锦秀,此时侍女们已经端来食盒,摆上菜来,锦秀想和太后说话,此时也没走开,只是随众坐在太后身边,这顿午膳直到快晚上了才结束。众人见太后也略微露出疲倦的神色,天色又快黑了,才各自带着孩子离去。
锦秀却没有走,等到人都散尽,褚鹃也走了,太后看着她还坐在那里,心里已经有些寻思,便不待锦秀开言,先问道:“皇后怎么还不回去歇着?本宫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事了。”
锦秀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太后,向宫中的人说:“你们都下去吧。”
众侍女看了太后一眼,不敢违拗锦秀的话,只得都退出去了,太后虽然没有制止,却也越发狐疑,锦秀却一动也不动,淡淡地说道:“臣妾有话要向太后说。”
太后虽然表面上强自镇静,却眼中现出戒备的神色:“什么事?皇后要向本宫说?”
“太后,您老人家知道先帝时候,陈国的事情吗?”锦秀也不周旋,直接说。
太后听见这话,顿时如同一个焦雷一一般,现出从未有过的慌乱:“卢皇后,你说什么?本宫听不明白。”
锦秀仍旧坐在那里,直视着太后:“您老人家大概是最明白的了,还问本宫做什么?”
太后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惊讶过,一句话也答不出来,只是思考着什么,却躲避着锦秀的目光。
锦秀一点也不放松,穷追不舍:“太后,这件事在您心中,一定记忆深刻,不会忘怀吧?怎么倒答不上了?”
太后还是说不出,锦秀露出一丝笑容,道:“既然您这样,臣妾就给您老人家提个醒,当年,陈庭也和这件事有联系吧?”
太后终于支支吾吾地开口了:“这都是过去的朝堂大事了,本宫从不参与政事,nǎ里还能记得?”
锦秀见她到这时候还在推诿,不由得怒火勃然而动,一下子站起来,也顾不得别的,指着太后道:“您老人家到现在还不承认吗?”
“本宫有什么好承认的?卢皇后,你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兴师问罪吗?”太后毕竟是久居宫闱的人了,到了这个时候,还能维持住颜面镇定,也站起来,指着锦秀说。
锦秀冷笑一声:“哼,太后,您别以为能够瞒住多久,您的事情,本宫可是一清二楚,当年本宫是怎么样的身世,本宫的家人,又是如何死去的,你逃不了干系!”
太后只是用手指着锦秀,却一时答不上话来了,锦秀继续说道:“本宫进宫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发觉到本宫是陈国的公主了?”她凑近了些,用略带威胁的语气轻声地对太后说。
太后神色大变,由红转白,手指也有些颤抖了,她不敢和锦秀的目光正视,只是嚅嗫着,锦秀又向她靠近些,继续低声说:“太后,事到如今,您老人家还是如实说出来吧,瞒着也没有什么好处,若是如实说,只怕还能有转圜的余地。”她的语气冷厉的叫太后不得不说。
“是,刚进宫的时候,本宫在一堆宫女中,一眼就发现了你,你的眉眼,神态,和从前陈国的皇后长的一模一样,不由得叫本宫不胆战心惊啊。”太后目光空洞,直视着远方,似乎在回忆从前许多年前的事,喃喃自语似得说。
“你若是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有什么胆战心惊的?”锦秀冷笑一声,又轻声说:“所以,你从此之后,就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总也不待见我么?”锦秀此时也不顾什么上下,语气也变了,和太后开诚布公地谈起来。
“你叫本宫怎么能放得下心来?你的身世是那样,留在宫中,迟早是个祸患,就是当时不知道,你这样的人,也是本宫一块心病,只恨本宫没能及时除掉你,现在弄成了大患。也恨皇帝心软,一味迷恋你,才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太后似乎没有对锦秀说话,只是自悔自怨。
“你只知道追悔自己,也不想想,你做的事,可是应该做的?若是做事不公,只怕什么样的人也做不成呢。”锦秀不待太后再说,又紧接着问道:“当年,我的家族,都是因为你的几句话,所以才遭毒手的吧?”
第一百三十二章 面对皓广()
太后眼中现出慌乱的神情,提起这多年前的往事,还是叫她心有余悸一般,只见她摆着两手,声音也有些不知所措:“这也怨不得本宫,当年本宫的确是无计可施啊,陈庭一手遮天,他和陈国的人积怨,所以才想置你们于死地而后快的。”
“可是,若是你自身廉明,不被陈庭捏住把柄,又怎么会这样?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可是一清二楚,不过,还是想听你亲自从口中说出来。”
太后颓唐地坐在椅子上,似乎知道今天是逃不过了,她停顿了半晌,还是说道:“本宫今天都说出来,本宫知道,是逃不过了,还是说出来吧。当年,本宫一时糊涂,年轻时候,在宫中也是人人自危,难以自保,那时候,外家势力还不是那么强大,褚鹃的父亲,又尚未为官,家中自顾不暇,nǎ里能有精力来照管本宫?卢锦秀,你在宫中也这么长时间了,也清楚没有银子是寸步难行的,虽然身为妃嫔之尊,nǎ里不用钱?人人都是一双势利眼,上上下下,nǎ里不的打点?本宫只不过向先皇进言了几句,授了几个不要紧的官职,没想到,就被陈庭那老奸巨猾的拿到了把柄,记录在案,当时,正是皇帝要紧之时,若是被先皇知道,本宫母子,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是把多年来积攒的往事都倾吐出来,锦秀早已经猜到了这些事情,如今只是更一步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她缓缓地看着太后,又冷笑了一声说:“所以,你就不得不听从陈庭?若是臣妾没有猜错,只怕还和从前的蔡贵妃有关系吧?”
太后的脸色越发雪白,这句话,仿佛是打到了她的心里去,直指要害,只见她悄悄地用手扶住了桌角,站稳身子,脸色却依旧维持住平静,继续用平稳的语气说:“什么都逃不过你,这件事,你也知道?”
“臣妾也不知道什么,只是先朝蔡贵妃病故,皇子疯癫,是人尽皆知的,一猜不就猜到了?”
太后点点头:“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自然能明白其中的奥妙,这宫里,历来就是个龙争虎斗,你死我活的地方,若是我不杀人,人就要杀我。当时,事态已经到了白热化,蔡贵妃娘家有权有势,如日中天,比起当年的褚家,不知要差了多远,我若是不先下手,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说着,她向锦秀露出惨然一笑:“你也是做母亲的人,难道不知道,自己的生死,一进了宫门,就置之度外,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是自己的骨血,难道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也受母亲的连累?”她的眼神渴望似得看着锦秀,似乎希望能够找到赞同的眼光。
“臣妾自然是一个母亲,不过就是再怎么样,也不会做这样的事!”锦秀毫不犹豫地说。
太后渴望的目光黯淡了下来,掉过眼光,望向远方:“本宫现在明白,林氏为什么要这么做了,为了自己的孩子,什么都在所不惜。”
“林氏是一个罪人,差点将皇上害死,难道太后就拿自己和这样的人打比吗?”锦秀厉声说。
太后没有回答,而是换了语气,继续自己的阐述:“陈庭这个罪人,本来陈国君臣,罪不至死,皇上本来也有宽恕之意,只是因为他向陈国的宰相索要贿赂不遂,就暗下狠心,非要置你们君臣于死地不可,他怕自己的能力做不了这些,就想到了本宫,本宫那时候,也是实在万般无奈,就向先皇进言,结果——”她说到这里,目光狠狠地望着锦秀:“只恨本宫时运不济,没有能斩草除根,叫你这个小丫头逃了出去,现在酿成了这样的大祸。”
“褚太后,到现在你还不醒悟,是你自己自作孽,迟早也会暴露的,难道还能怨得了旁人不成?你若是还有悔过之心,趁早诚心忏悔,只怕还能好些。”
“哼,本宫已经到了现在这样,还怕什么?横竖本宫荣华富贵也都享受过,大风大lang也都经受过,这一生,虽然不能说圆满,也没有什么后悔的了,现在,本宫是知道本宫的时候到了。”褚太后话语低沉,忽然发出冷冷的语调。锦秀听了,不知怎么的,心中忽然一颤,却也懒得理她,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说话声:“皇后娘娘还在里面吗?皇上请娘娘过去呢。太后还没有安歇吗?”
锦秀听出是皓广身边贴身大丫头的声音,知道皓广急着找她,也怕时间长了,别人生疑,就最后看了一眼太后,说:“太后,事情都已经说明白了,您自己好自为之吧,总之,这件事情,是放在本宫的心上的,永远不会忘记。”
她说完,刚要掉头离去,忽然听见背后褚太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和皇帝一点关系都没有,皇帝他——”
锦秀脚步顿了一顿,却懒得听她的任何话语,不待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后面的几个字,也没有听清。
锦秀亲自打开大门,为了不让别人引起怀疑,临走的时候,锦秀还故意大声说了一句:“太后,明日臣妾就亲自给您送橘子来,剥给您吃,您别着急。”说完,还又故意自顾自地说:“人年纪大了,真是像小孩子一样,偏偏要吃本宫宫里的那份闽南桔,其实都是一样的,明日再送来罢了。”
走出门去,只见皓广派来的丫头正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着,锦秀关上门,说道:“皇上派你来做什么?本宫一会儿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