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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秀摇摇头,秋枫她们以为她今晚还要留在这里,又的确累得很了,便又安慰了她几句,各自散去了。
锦秀见众人去了,站起身,蕙儿忙上来道:“司茶要做什么去?”
“我出去走走,你在这里看好火吧。”
蕙儿不敢违拗,只好任凭她离去,锦秀前脚刚走,后脚孟紫成就进来了:“卢司茶呢?”
“刚才出去了。”
孟紫成刚要再问,只听前面正殿一片声嚷,他侧耳听了一下,叫了一声:“不好!”抬腿就往前奔去,留下蕙儿独在这里,摸不着头脑。
一个身影悄悄潜入了清宣殿正殿,看看此时正巧左右无人,脸上微露笑意,飞快地来到书案前,纤细的手指迅速地翻找着案上的奏折,借着外面漏进来的月光低头看着,每看一本,又都尽快将其复原,可是,翻看了半天,似乎也没有找到她想要看的那些东西,她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烦躁,手下也有些慌张了。
忽然,一声咳嗽在她前面响起,她骤然一惊,手上正在翻找的奏折也一下子滑落,抬起头,面前正是皓广那严厉的面容:“你在做什么?”
语调平平,却满含着怒气,叫人听了心里发抖。
锦秀立刻镇定住,将这本奏折又平平整整地放好:“奴婢为皇上添茶,正巧看见奏折被风吹乱了,所以斗胆替皇上整理一下。”
“你应该知道朕的奏折是不许人动的。”
“奴婢知道,奴婢只是整理一下而已,并没有动。”
皓广忽然跨前一步,有力的大手一把扼住了她的喉咙,手指的骨节都在作响:“说实话,这个借口也太拙劣了吧?到底要做什么?”
锦秀几乎喘不上气来,她拼命挣扎着,待略微松快了些,哑着嗓子说:“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她知道,这个借口明摆着是假的,可事到如此,她也只有一口咬定,扛到底,结果如何,也只有任凭皓广怎么处li罢了。
皓广慢慢地逼近,将她顶到了墙角:“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私自翻看奏折,这可是死罪!”
第十一章 意外探访()
“奴婢没有翻看,请皇上明察。”锦秀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你还在狡辩,朕知道你为什么要来翻看,不用再听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还有一个机会,你要是乖乖承认了,朕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那双手渐渐松开了她,语气冷酷而阴沉。
锦秀横下一条心,她跪在皓广面前:“就是皇上杀了奴婢,奴婢也没什么好承认的,只有的确没翻动这一句话。”
皓广定睛看了她半晌,又缓缓开口了:“果真?”
“果真。”锦秀抬起头,眼神冰冷,毫无畏惧地看着他的面容。
又停了半晌,皓广忽然发出一丝笑意:“好!好!朕就喜欢你这幅倔强的样子,今天的事,朕就先绕过你这一次,不过,你记住,这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再有什么事,朕是绝对不会饶你的了。如果朕没记错,朕已经放过你很多次了吧?这已经是朕忍耐的极限了,你不要再试图考验朕的耐心了。”
锦秀被这突如其来的释放弄得吃了一惊,她睁大眼睛看着皓广,过了片刻,才醒过神儿来,低下头说:“谢皇上圣恩。”
“不过,你也别以为什么事都没有了,回去闭门思过三天,好好想想这些天来你的所作所为。”说完,便向外面拍了拍手,呼啦啦地,便进来了一众侍卫。
正在此时,孟紫成听见这里的声音,也赶了过来:“皇上,恕微臣斗胆,这是怎么了?”
皓广轻描淡写地:“没什么,卢锦秀今天将朕一件东西弄坏了,朕让她好生反省几天。”
“皇上——”孟紫成有些纳闷地看了看,还要说什么,却被皓广止住了:“好了,不用再说了,”转向锦秀:“你还不出去?”
锦秀忙答应了一声,擦肩而过的时候,看了孟紫成一眼,就快步跟随侍卫出去了。
“皇上——”孟紫成看着她出去的背影,还要再说什么,皓广却止住了他,摆了摆手:“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孟紫成是知道这位主子的脾气的,不敢再说,只回了一句:“微臣告退。”带着满腹疑虑,离开了清宣殿。
进宫几天来,锦秀还是第一次到司茶的房间来,这里是三间房舍,陈设的十分干净,屋里的摆设倒是简单,除了茶壶茶杯,就什么都没有了。锦秀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她心中惦记父亲,一点也睡不着,站在窗前,望着皎洁的月光,直到夜深。
第二天早上起来,秋枫就为她送了早膳来,她本来想在这里多停留一会,外面的看守太监却在不停地催促,秋枫身不由己,只得抹着眼泪道:“奴婢不能多待了,司茶可要好好保重啊,一定要多吃些东西,奴婢就得走。”
“我这里没事,别惦记我,左右就是三天的工夫,我就可以出去了。”锦秀微笑着安慰她,见她这么着急的样子,不禁想起了容儿,从前在家时,每逢犯了什么错误,父亲也总是半真半假地罚自己关上两天,容儿每次都急的哭天抹泪,偷着进来看她,为她送东送西,如今,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锦秀不禁叹了口气,秋枫抹着眼泪走了,锦秀拿起勺子,只觉得食不下咽,勉强喝了一口粥,又放下,怔怔地望着饭菜出神。
忽然,只听见后面窗户上,传来了一阵轻微的窸窣声,锦秀霍地一惊,忙站起身来,轻轻地走到窗下,正要抬头看看,窗户却猛地被轻声打开,一个青衣人影跳了进来!
锦秀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这才看清来人的脸:正是孟紫成!
乍一见到她,锦秀几乎脱口而出:“孟侍卫,你怎么来——”心里涌起一股悲喜交加的心情,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对于孟紫成有种十分亲切的感觉,像是自己的长兄一样,尤其是在这种艰难的环境中。
孟紫成连忙一把掩住她的口,左右看看无人,小心地走到门口,向外张望了一下,只见看守的侍卫们没有发觉,这才放心地回来,轻手轻脚地走到屋里的角落,将锦秀也拉过来,小声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锦秀露出一丝笑容:“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儿地吗?孟侍卫,你怎么想起来看我的?”
“那天我听见你被闭门思过的消息,心里就惦记你,昨天看守的严密,我又有事,进不来,这不,今天逮着了个机会,终于进来了。”孟紫成说着,不待锦秀答话,又换了一副严肃的口气道:“锦秀,那天你是去偷看奏折了吗?”
锦秀面对他,点了点头:“是。”她不想隐瞒孟紫成。
孟紫成注视着她:“你为什么要偷看奏折?”
“我有我的苦衷。”锦秀略微转过身,说。
“我知道,你是为了你父亲的事,对不对?”孟紫成低声道。
锦秀转过头,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这你不必管。不过,我今天来,就是有一件重要的事告诉你,我要对你说的就是:你父亲从前为什么会归隐山林,里面的秘密,和如今的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要是想救卢大人,就一定要知道这些。”
语气虽然尽量压低,生怕外面的人听到,可是这句话,在锦秀耳中,还是向天外惊雷一般,她下意识地紧紧抓住孟紫成的胳臂:“为什么?孟侍卫,你告诉我,告诉我…”
孟紫成任她摇晃着,只是静静注视她:“等我慢慢和你说。”
锦秀木然地慢慢垂下手臂,孟紫成转过身,头向着窗外,慢慢踱了几步,发出了低沉的声音:“你应该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吧?你原来是个官家小姐对吗?”
锦秀不无沮丧地略微低下了头:“是。”
“一夜之间,卢大人告老还乡,你们从官宦之家,就变成了山野村夫,你想过没有,好好儿地,卢大人为什么不做了?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锦秀摸不着头脑似得摇摇头:“父亲说他是厌倦了官场的倾轧,所以不愿意再为官,就带着我们们到山里隐居起来。”
“那只是卢大人的说辞而已,他是不愿意将这些事告诉年幼的你,叫你担心,实际上,卢大人是被陷害免职的!”
锦秀惊愕地抬起头来:“你说什么?父亲是被陷害的?”
孟紫成沉沉地点了点头:“正是。”他略微仰起头,吐出一丝无声的叹息:“这已经是多少年前的往事了,朝中除了几个大臣,也没有谁知道这件事了,想当年,卢大人为官清正,在朝中很有威信,后来不知怎么的,有人上书说卢大人和外邦勾结,企图谋逆,卢大人百般解说,也证明不了。当年案子轰动一时。”
锦秀万分惊讶,她急切地抓住孟紫成的臂膀:“为什么会这样?是谁陷害父亲?”
孟紫成没有答话,而是说:“总之,卢大人被下狱了,这案子一时也搞不清。”
她万万没想到,父亲还有这样一段往事,并不是主动告老的啊。怪不得说起朝政,他总是沉默寡言,满腹心事。他是不愿意再度伤心了。她又接着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大臣们集体上疏,在宫门口跪了三天三夜,都没有效果,幸亏卢大人吉人天相,不知为什么,先皇又下了一道旨意,总之是放出来了,说是放卢大人还乡,终身不得还朝,就此罢手了。”
“那为什么将父亲就这么放了?是谁在中间出了力?先皇明白真相了?”
孟紫成摇摇头:“这我也不知道了,记得你娘还入宫求过皇后娘娘,不知道是不是皇后在中间起过作用。当年的事本就扑朔迷离,如今知道真相的人更是少了,内中真幕,谁也不知道准确信息。”
“什么,居然会有这样的事,可是父亲从来没有跟我说过。”锦秀有些怔怔地,毫无意识地跌坐在椅子上,眼睛望着前方,喃喃地说。
孟紫成走进锦秀身边:“我也是从我父亲那里听说来的,不然,我也不会知道。”
锦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猛地抬起头:“孟侍卫!我们们是不是从小认识?你是不是?”她犹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孟紫成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是,锦秀,你没有看错,我就是苏哥哥。”
这句淡淡的话在锦秀听来,却像是天外来信一般,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苏哥哥!真的是你!我没有看错!”
孟紫成的笑容还是那么平静,语气却有些遮掩不住的激动:“你没有看错,是我,你儿时的苏哥哥。”
他不待锦秀说话,上前一把扶住将要扑上来的锦秀,低低地叫唤着,仿佛还是十年来梦里相认时候的称呼,还是儿时玩耍时候的称呼:“锦秀妹妹,锦秀妹妹…”
锦秀哭着,笑着,紧紧抓住孟紫成的肩膀:“苏哥哥!”
第十二章 童年往事()
“苏哥哥!”锦秀不断地轻声呼唤着,脸上的泪水,想止也止不住。
“嘘!”孟紫成轻轻地将手指放在口边,示意她不要大声,锦秀会意,抹抹哭的厉害的脸颊,止住眼泪,却还抑制不住眼泪,勉强压低声音,殷切地看向孟紫成,急切地问:“苏哥哥,你怎么改了名字?孟伯父还好吗?还有珠妹妹呢?她现在也还好吧?她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