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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广瞪了她一眼,转而和宏思等按例行礼,直到两个时辰之后,才算全部完成,皓广命文武百官领宴,宏思等按例也是要陪同的,林贵妃却向皓广道:“回皇上,臣妾身子不适,头疼又发作了,请皇上准许臣妾回去歇一会儿。”
皓广本来还想和她说什么,见她冷冷的样子,便也厌烦地回了一句道:“既然这样,你就先回去吧。留下儒儿在这里就是了。”
林贵妃掉头看了眼儿子,只见宏儒和宏远好久不见,宏远正拉着他的手亲密地问话,宏儒见到这个哥哥,也分外的兴奋,似乎一时也分解不开,便只好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说:“臣妾遵命。”就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
皓广带着怒气的看了林贵妃一眼,却也顾不上和她生气了,忙着应付满朝文武,锦秀在此时,也不好说什么,牵着宏儒和宏远跟了上来。
宴席直到晚上才结束,散席之后,锦秀向身边的人说:“将三皇子好生送回去,问问林贵妃怎么样了,好些没有?”
“不用问,她不过是娇惯些罢了,今天什么日子,居然也这样拿糖作醋起来,晾她几日就好了。”没等太监回答,皓广已经在旁边冷冷地插嘴了。
锦秀回头看了一眼皓广,只见他一脸不高兴,在这气头上,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得道:“皇上何必生气?林姐姐素来是识大体的,今天大概是真的不舒服,况且早上儒儿生病,当母亲的心里着急,也是自然的,皇上为了这点小事计较,岂不是犯不上?林姐姐也不是真的有什么不高兴,不过是难受,所以没什么精神罢了。”
“哼,你好心为她袒护,朕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她不过是为了儒儿封地的事,和朕心里怄气呢,原来朕看她还好,一直贤惠大度,没想到也是这个心胸狭窄的人,这点道理都不懂,你是皇后,宏远自然是嫡子,难道还能和你争什么?她要是这样想,就是个糊涂人,也不足为虑。朕对她,也没什么心肠了。”
锦秀刚要说话,只见奶娘牵着宏儒和宏远过来向皓广告别,锦秀和皓广也就暂时放下这个话题,嘱咐了奶娘几句,看他们出去了,接着就是满朝文武上来叩拜,等到人散了,锦秀还想和皓广说几句什么,皓广却早已经猜透她的意思,只是看了她一眼,锦秀会意,也就不再说了,等到事态自然发展。
第二天早上,锦秀送皓广去了,将事情处li的差不多,正要到林贵妃宫里去看看,忽然只见春芽悄悄过来说:“娘娘,林贵妃到清宣殿去了。”
“哦?”锦秀不禁有些吃惊:“她去做什么?”
“不知道,一早起来就过去了,皇上开始还不愿意见呢,后来经林贵妃苦苦哀求,才放她进去,两个人咭咭哝哝,也不知说些甚么。”
锦秀思索了一下:“别打扰他们,让他们说去吧。”
正说到这里,皓广身边已经派了人说:“回皇后娘娘,皇上说,今天晚膳就不用等皇上了,和林娘娘在清宣殿一起用了,请皇后早些安置吧。”
“知道了,回去告诉皇上,和林姐姐好好聊聊,不要生气。”锦秀温和地说。
那太监答应着去了,锦秀下意识地和春芽对视一眼,沉思着说:“林贵妃一定有什么事,静等着罢了。”
“娘娘,要不要做些什么?”春芽有些担心地说。
“不必,”锦秀果断地摆了摆手:“这时候要是去,反而惹得皇上怀疑和不高兴。看看到底是要做什么,叫人打听着点那边的动静。”
春芽连忙答应一声,就悄悄退出去了,锦秀这里坐卧无心,凭直觉,她觉得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只是,还不知道是要怎么发展,直到午膳,她也无心用些,只是微闭着眼睛,歪在榻上,却时时刻刻留意着外面的一声一息。
到了午膳过后,锦秀实在忍不住了,想了想,道:“本宫到太后那里去请安。”
“娘娘到太后那里做什么?太后大概是不会见的。”
锦秀冷笑了一声:“本宫要是和褚鹃一起去,大概太后就会见了。”
春芽有些不知所以地望了锦秀一眼,锦秀已经站起身来:“先到褚良人那里去。”
褚鹃正在窗下做针线,这里许久不来人,伺候的人按份例也少,显得十分清冷,听见锦秀去了,连忙放下针线站起来,道:“臣妾恭请皇后娘娘圣安,娘娘今天怎么有空儿过来了?”
锦秀拉起她的手,亲热地说:“闲着无聊,好久没看见妹妹出来了,所以惦记着过来瞧瞧。妹妹绣的什么?好精致的花样啊。”说着,随手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是一行白鹭,天清云淡,十分自然。
“娘娘说笑了,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臣妾还是刚学,和娘娘比起来,差得远呢。”褚鹃微微红了脸,笑道。
自从那次锦秀赏赐老山参过后,加上褚鹃被贬,锦秀一直对她多加关照,从前的猜忌,又没有什么证据,所以褚鹃现在对锦秀的看法也改变了许多,态度和蔼了不少,十分亲近,在锦秀面前,也不像从前那般疏远,反而自然了些。
锦秀看着她不自觉地流露出的小儿女神态,心里有些怜惜,她本来是个没什么心眼的人,只是刚进宫的时候,因为太后的怂恿和家族的势力,难免有些小孩子气,如今看来,倒是个直性的人,比之魏昭仪等,好交往的多,因此也笑着说道:“妹妹这已经绣的不错了,在本宫看来,什么都贵在用心,妹妹是一针一线细细缝的,自然就比那些绣娘们绣的好得多。况且妹妹还是刚学,原来什么都不会,短短几天,能到这个功夫,可见聪慧。”
“可不是,从前在家里的时候,臣妾真是横针不拈竖草不拿,如今想来,都是小孩子脾气,只是也后悔不来了。”她说着,神态幽幽地望向远方,似乎在追悔从前的事情,眼中满是酸楚。
锦秀轻轻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说:“妹妹何必伤感?听说,你父亲在那里如今也很好,诚心悔过,过了这段时日,遇上大赦,应该就会回来的,至于妹妹,更是不用愁了,等找个时机,本宫就向皇上说说,还复了妹妹的妃位,妹妹本来就没有什么问题,加上又是太后的亲侄女儿,就是为了太后的身子着想,也该叫太后宽心才是。”
褚鹃听见这些出乎意料的话,不由得转过头来,惊奇地望着锦秀:“臣妾也不奢望其它,只愿父亲能够平平安安,赎了前罪,臣妾有生之年,就别无它想了。”
“妹妹正值青春妙龄,何必说这样的丧气话?日子还长着呢,皇上从前不过是一时气愤,况且妹妹如此聪明的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当时事态那么危急,皇上若是还顾怜妹妹,岂不是在满朝文武面前无法说嘴吗?其实不说别的,就说这份兄妹情,在皇上心中,也是比谁都重呢。”锦秀继续柔声说。
褚鹃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臣妾知道,皇上从来就没有真心喜欢过臣妾,只不过是碍于太后的面子,所以才不得已为之,皇上心中只有娘娘一个人,没有人能超越娘娘的位置。”
锦秀心中不禁暗自惊讶,褚鹃好久不见,变得透彻了许多,也成熟了起来,想着想着,又说:“不管怎么样,妹妹也得好好活下去,不可自暴自弃啊。”
褚鹃沉默了良久,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显出一丝笑意:“谢皇后娘娘恩典,臣妾一定会静下心来,好好生活的。”
锦秀听见这话,好像才放下心来,又笑着道:“今日天气好,本宫想到太后那里请安,只是怕太后不见,不如妹妹陪本宫去如何?妹妹也好久不见太后了吧?有了妹妹,只怕太后还会给本宫这个面子。”
“只怕太后也不理睬臣妾呢,不过娘娘既然这么说了,臣妾就自当遵命。”褚鹃忙欠了欠身说。
锦秀携着她的手,一起出门上车,一路上,她还惦记着清宣殿的事,却面上没有带出来,只是筹划着,林贵妃不知做了什么。
转眼就到了太后宫里,两人在门前下了车,门口的小太监连忙飞跑进去报了,果然,过了不一会儿,就出来回复:“太后说今日凤体不适,两位娘娘的孝心领了,请娘娘们先回去歇息吧。”
“回去再向太后说,就说褚良人也来了,着实想见太后一面,若是太后不见,今天就一直等在这里,请太后务必见我们们一面。”锦秀又说。
那太监不敢迟误,连忙又进去回了,不一会儿出来说:“太后请两位娘娘进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林氏矫诏()
锦秀和褚鹃对视一眼,一起走进去。太后宫中,许久没来,隔了好几个月,蒙上了一层黯淡的色彩,一切都显得那么陈旧,仿佛这殿中的人儿,也像这座老朽的建筑一样,已经行将残年了。
太后仍旧歪在榻上,听见外面的请安声,脚步声,也一动不动,褚鹃见了,眼圈就有些红了,刚想上前一步,却被锦秀拉住了,锦秀向她使了个眼色,褚鹃也不敢动作了,只是又停了一下,小声地说:“太后,侄女儿来给您请安来了,您身子怎么样?”
太后这才略微挪动了一下,身边的宫女连忙上前去轻轻扶起来,太后眼睛微睁,掩盖不住的疲倦神色:“本宫不是说了吗,没事不用来请安,尤其是你,好好在宫里待着就是了,还这么惦记做什么?”
褚鹃听了太后这毫不容情的话,一时竟有些愣住了,答不上来,锦秀却明白太后是烦心,忙说:“虽然太后吩咐过了,可是臣妾们着实放心不下,既然看见了,臣妾们就放心了,太后不愿意跟我们们说话,我们们这就走。”说着,拉了拉褚鹃,作势要走的样子。
“罢了,既然已经来了,就坐在这里说会话再回去吧。”太后指了指地下的两张小凳子,淡淡地说。
褚鹃靠着太后坐了,神情十分忧伤:“太后,您怎么样?终日在这里闷着,也不见人,叫臣妾好生担心。”
太后毕竟是褚鹃的亲姑母,抚摸着她的头说:“好孩子,本宫老了,懒得见人,时候也不多了,能够安安静静地待一会儿,就比什么都强。比不得你们,正是青春年少,不知道年老是什么样啊。”
“太后,您别这么说,您圣寿万千,还长远着呢。”褚鹃止不住要流下泪水来,却连忙擦拭了,做出笑容说。
太后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褚鹃,脸上交织着心疼与辛酸的复杂神色,锦秀见了,正要说话,忽听太后问道:“对了,最近皇上怎么样?总来给本宫请安,本宫也没有见,身子不知如何?”
“回太后,皇上一切康健,只是总想见见太后。”锦秀忙说道。
太后听着,忽然来了兴致:“今天趁着你们都在这里,横竖本宫也是要闹一天的了,不如叫皇上过来,一起用晚膳,本宫也能开心些。”
锦秀听了,连忙笑着凑趣道:“难道太后这么高兴,皇上一定会赶快过来。”说着,便向身边的宫女:“去看看皇上忙完了政务没有,说太后请皇上过来用晚膳。”
那宫女连忙答应着去了,锦秀心里却忐忑起来,不知道清宣殿究竟怎么样了,一会会回报什么。
过来一会儿,那宫女就回来了:“回太后娘娘,皇上和林贵妃正在殿里说话呢,外人一概不得擅入,奴婢也未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