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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广无可无不可地:“既然你觉得这样好,就早些给他们成婚罢了。只是,按规矩,太子的婚礼要比皇子隆重得多,若是一起办了,就分不出来了。”
“这有什么?远儿何必搞特殊,区分也不再这上头,免得思儿心里有想法。”锦秀不以为意地说。
“正好,过几日朕要叫宏思回来,趁着这个时机,还省的他再跑一趟了。”
“这可巧了,回来顺便就办了,不然,千里迢迢的,来往一次太不容易。”
“这事朕就全权交托给你了,等两个孩子的婚事办完,咱们也就省了一份心了。”
“还完不了呢,还有凝香,年纪也大了,女孩子不是比男孩子更要紧?皇上想想,有没有谁家的王孙公子看着好的?也该给凝香指婚了。”
皓广沉吟了一下,忽然若有若无地笑意:“你心里是不是早有打算了,还来故意问朕?”
锦秀将头微微一歪,笑道:“皇上看到臣妾的心里去了,若是皇上不说,臣妾也会提的,就是前几日卢夫人进来说,程黄家的公子甚好,和凝香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过因太子的婚姻当紧,所以还没有提,想着过几日有时间了,就叫程黄夫人进来问问。”
“程家也是世代官宦,从太祖定国的时候,就跟着南征北讨,立下赫赫战功,他们家的子弟也是不矜不躁,在外面早有声誉,既然有和凝香年岁相当的,倒也是一门好亲事。”
“既然皇上都知道程家的子弟好,臣妾就放心多了,不过最当紧的还是凝香能够看中,她自幼在臣妾身边长大,和如愿没什么区别,这又是皇家的公主头一个出嫁,一定得慎之又慎,千万不能出什么毛病。”
“你做事历来稳妥,交给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比如项家的两个女儿,朕看着就甚好,真是百个里头挑不出一个来的。”
锦秀停止了挥扇,嘴角划出一个弧度:“皇上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中了项家的那两个小姐?不过名花再好,也已经被人先夺一步了,皇上想也是空想了。”
皓广有些拿她无计:“这么大年纪了,还说这些风凉话,朕不过是为了远儿和思儿考虑,他们以后能有个贤内助,没想到你就往这上头想去。”
锦秀却噗嗤一笑:“臣妾不过是和皇上开个玩笑,皇上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已经七八年没有选秀了,宫里一个新人都没有添,就是褚昭媛她们,也难得见皇上几次,朝野上下,是不是有些议论啊?”
“谁有议论,谁敢议论什么?就是有人说话,朕也给他驳下去!”皓广正色地说,又拍了拍锦秀的手:“这一生,朕谁也不要,就要你。只要我们相依相伴,共同扶持着走下去,朕的心愿就已了。”
锦秀不知怎么,心中泛起一丝酸楚,歪在皓广胸前:“臣妾也是,只要皇上能在臣妾的身边,就别无所求。皇上为臣妾做的已经够多了,后宫只有几个早年入宫的妃嫔,几位先皇身上也没有这例子,皇上为臣妾破了多少例,臣妾都有数。”
“我们夫妻,做什么还不是应该的?放在口中就没意思了。”皓广抚摸着她的肩背,又柔声说:“心中有,就好了。等朕百年之后,你也有许多念想,这样,长夜寂寂,想必,你也会少了几分孤寂。”
锦秀蓦地抬起头来,惊骇地看着皓广:“皇上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皓广却面色平静,反而微笑着:“朕只不过是这么一说,谁没有那一日呢?说说也无不可。朕走了,谁也不惦记,只有你,让朕放不下,纵然远儿能够好好侍奉,可是朕想的出来,一个人的日子该是多么难熬。”
锦秀挣脱开他的怀抱,端端正正的坐在他面前,打量着他的神态:“皇上是不是最近有些不舒服?瞒着臣妾?皇上为什么这么奇怪?”
“nǎ里有,只是看远儿和思儿都要娶亲,所以有感而发而已。你就想多了。都怪朕,说这些有的没的,不说了。”皓广想岔开这个话题,锦秀却感到一阵伤感,继续说:“若是有皇上离开的那一日,臣妾自然也会毫不犹豫,追随皇上而去,怎么会在这世上独活?”
皓广神色一凛:“这正是朕要对你说的,人生无定,不知道谁先离去,谁后离去,若是有朕先离去的那一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看着咱们的孙子出生,重孙子出生,你千万不可做这样的傻事。”
锦秀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臣妾做不到,臣妾一定会和皇上同在一处,生死不分。”她说着,眼中透出坚毅的表情。
皓广的神色却也很坚定,他按住锦秀的肩膀:“听朕说,这不是玩笑话,你要答应朕,就是有那一日,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千万不可撇下远儿和如愿。”
锦秀的眼中不由得有泪水涌上来:“皇上今天怎么了?怎么尽说这句话?别的事情臣妾都可以答应,只有这件事情不行。”
“不,这件事,在朕这里,也没有回旋余地。你也许在想,到了那时候,朕又怎么能左右得了你?”皓广露出一丝会心地微笑:“不过,我们之间,历来信守承诺,所以,朕要你现在就给朕一个回答,一定要答应朕,好好地看着远儿成就千古基业。你不会不兑现吧?”
锦秀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自己若是答应了,就一定要实现,可是,这和她原来的愿望是相违背的啊,若是不答应,看来皓广是非要她这样做不可,想了半日,她终于说出了几个字:“不,臣妾不能同意!”
第一百五十九章 喜上加喜(今日二更)()
“朕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朕早有准备。锦秀,你想想,从前你前弟媳和孟夫人走的时候,你是怎么劝他们来的?你若是不在了,朕在九泉之下也不安心,纵然你这样做,其实倒违背的了朕的心意,你若是真的为朕好,让朕舒心,就一定要听朕的,好好活下去,带着朕的心意,继续朕的事情!”皓广静静地说。
锦秀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已经泣不成声:“不,臣妾不依从——”
“今天,你非要答应朕不可!你想想,远儿还要有子有孙,你还可以照顾他们,你还要看着咱们的后代兴旺发达。你若是不答应,就是负了朕的心意了!”
皓广的语气不容回旋,锦秀知道,是非答应不可了,她看着皓广:“臣妾允许。”
皓广终于绽出一丝笑容,将锦秀牢牢抱在怀中:“朕就知道,你是个知大体的人,不会像那些小家子气一般,非要做什么生死相随的事,咱们并非无情,只不过,不做那些俗人之举罢了。”
锦秀心中感慨万千,说不出什么来,只是将头在皓广胸前埋的更紧。
秋凉之后,宏思和宏远的亲事如期举行了,两对新人如花似玉,一时间成了大齐的佳话,太子妃和皇子妃都贤惠淑德,做事井井有条,颇有皇家的气度。人人称赞择人有方。皓广和锦秀看着这两对小夫妻,也觉得心里安稳了许多。长子妃婚后就跟着宏思到任上去了,太子妃帮助锦秀料理宫中的事情,做事十分稳妥,锦秀也渐渐放心将担子卸下一半了去。
九月,宏远和宏思新婚不久,锦秀就安排了一场凝香和程家公子的会面,出乎意料的事,凝香对于程家公子十分满yi,锦秀大喜过望,决定事不宜迟,春节之前,就将凝香的婚事操办了。
一年之中,宫中接连有三个喜事,到处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感觉,太子妃和太子如胶似漆,宫中上下安静,毫无居心不良的事情发生。
转眼就到小年了,凝香的婚事就定在这天,锦秀看着自己抚养长大的女儿出嫁,不由得泪湿衣襟,送走了公主,太子妃就迎上前来,笑着说:“母后早些回宫歇息吧,这里交给儿臣就好,母后也累了一天了。”
锦秀也准备转身离去:“那好,这里就交给你了,母后先回去歇歇了。”太子妃连忙上来亲自搀扶着,忽然,脸色一变,怕锦秀看见,匆忙掉过头去捂住口,又很快转过身来,仍旧做出笑脸。
锦秀却怀疑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一屋子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太子妃身上,太子妃被众人看得不好意思,连忙说:“没事的,大概是这几天天气有点太寒凉,所以受了风。劳母后忧心了。”
锦秀笑眯眯地:“身子不好可不要挺着,该看得看啊。”非常关心的样子。
太子妃的脸色更红了,扶着锦秀往外走,笑道:“喝点姜水就好了,母后不必忧心。”
锦秀向身边的褚鹃看了一眼,褚鹃也心领神会的看着太子妃,露出一丝笑容来:“太子妃这几日辛劳了,还是看看好,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太子妃忙笑道:“褚母妃又打趣了,nǎ里的话。”
锦秀却站住了:“你身子不好,母后也放心不下,这样,先不回去了,等太医来看过再回去不迟。”
太子妃正要说什么,褚鹃已经吩咐身边的丫头:“还不去叫太医来?”
太子妃无法辩解,只好低着头答应了。锦秀重新又回到座位上坐下,不一时,太医过来,太子妃只好到帷后坐下,锦秀和褚鹃等坐在一起,等着太医的诊断。
随着一个声音响起来了:“恭喜皇后,太子妃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此言一出,立刻在屋中引起了一阵骚动,人人的目光都看向锦秀,锦秀脸上绽开了笑容:“是吗?千真万确?”
“微臣敢以性命担保,这点把握还是有的。若是不真,任凭皇后娘娘责罚。”
锦秀心中已经确认了大半,此时不过是要从太医口中得到确切的消息,因此听这样说,也就不往下追问,点了点头:“太子妃的脉象如何?胎可安稳?”
“皇后娘娘只管放心,太子妃身子强健,胎气无忧。”太医微笑着说。
“有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锦秀又问。
“只要凡事小心些,注意休息就好,微臣开个方子,若是爱吃,就按方煎几剂吃,若是懒怠吃,就用生姜、大枣煮些水,时时温服就是了。”
“那好,你先下去吧。今日大喜,太医院的人都有赏!”锦秀温和地说。
那太医连声答应着,自下去了。这里以褚鹃为首,都连忙上来给锦秀道喜:“恭贺皇后娘娘,这可是普天同庆的大事,要是皇上知道了,还不定高兴得什么样儿呢。”
锦秀满面笑容地接受着众人的恭喜:“是啊,赶快叫人去告诉皇上,这是底下第一个嫡孙,不光是皇家,也是天下的大事!”
说着,早有宫女去了。太子妃在宫女的搀扶下从榻上起来,脸上早已泛起了红云,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了锦秀身边,锦秀忙说:“你现在的身子可要紧,还不赶紧到床上去躺着,千万别动了胎气,这头几个月是最当紧的,一定要注意休息,别累着了,要是想吃什么,就只管和母后说,你还是头一胎,自己什么都不懂,更得注意了。”
太子妃连忙低头答应着。褚鹃笑道:“看我们皇后娘娘,这一高兴,都不知怎么是好了,啰啰嗦嗦,说了这么一大堆,生怕太子妃有什么事似得。其实呀,要是照臣妾说,太子妃是个福气大的人,什么事都不会有的。娘娘可是多心了。”
褚鹃现在是宫中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