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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但是只是……明明轻而易举的事情，明明是渴望到了极致的事情，明明梦寐以求都想要杀的人。当她当真是到了掌心的时候，身子，却是不争气的连这最后的一丝气力，都挤不出来。
或许是因为思绪因着什么混乱了节奏，慕妍希一向的淡然，竟然也会有不顾形象的大声咆哮的时候。“你……你……你有什么资格，来命令我？放不放人，是我自己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嘴。”
“额……我的性命，已经在你的手中……这是我交易的诚意。如此，你也是该放了苏姐……来表示你的诚意吧？”
“交易？哼，秦暖，有没有人告诉你，天真两个字怎么写呢？我何时，说过要和你做交易？你又何时，生了天大的面子，有资格和我慕妍希来合作？”嘴角，有些放肆的弧度，似是抽搐，似是冷笑——恍若，是听到了天底下最为好笑的笑话。“何况，你的性命，亦是在我的手中。只要我稍稍用力，你便是香消玉殒！”
“……你是要……改变了主意，我的性命，依旧苏姐，都想要要是吗？”
“如果你非要这般的认为的话，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可。”
脖子被钳制住，胸腔里面的氧气一分一分的被消耗干净。有种头重脚轻的眩晕，憋闷，整个脏腑有些发痒，有些冲动，或许，将它给生生的挖掘出来，或许，能够让自己的身子，稍稍的好受一些吧？
只是，秦暖对此仅有的反应，便是难受
第472章 誓为谁而言（4）（）
到了极致的时候，蹙蹙眉。“古话说……雄与熊掌不可兼得……慕姑娘的胃口……似乎大了点吧？”
“我的胃口大小，是我自己的事情。从来，都没有人有资格来评论我的事情，尤其，你是最没资格的存在！”
“慕姑娘……你非要这般不可？好好的交易……我奉上我的性命，你放了苏姐，各取所需，公平交易，不是很好？”
“我说了，我想要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情。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尤其，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手中的动作，代替秦暖，掐断了慕妍希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语。“那么，就休怪我无礼……”
冰凉的触感，没有任何属于生命的味道，悄无声息的抵在了自己的心口上。饶是慕妍希盛气凌人到没边儿，眼眸，还是有些好奇的下垂，去追寻那道，不知死活的敢触碰自己的物件——长约三寸，朴实无华的青铜色物件，复杂到自己连见也没有见过的纹路，如同无数条张牙舞爪的虬龙，将整个身子，给倾覆了哥透彻。错综复杂的纵横，明暗交错的光影。
无声，却是诡异的让慕妍希的整个身子，都为之一颤。“孔雀翎！”
青龙会中的至宝，竟然会是在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女子手中吗？
哼，秦暖，你到底，还有多少的秘密，足以惊呆了我呢？
“不愧是一国的军师，见识，果然是过人。现在……慕姑娘可以放了苏姐了吗？”最不想动的存在，最后的保命符，还是，不得不拿出来了呢。
这般的话，局势，也就该是要被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去了吧？
果然，短暂的惊愕过后，慕妍希那副祸国殃民的绝世容颜，便是被无尽的冰寒给彻彻底底的倾覆。“我最讨厌，被人威胁。秦暖，你是活腻味了，非要挑战我的极限？”
“不是我逼慕姑娘……而是，慕姑娘在逼我……我所要的，只是苏姐的平安而已。”右手，又加重了几分的力道，死死的捏住了孔雀翎的一头。恍若，是生怕自己的一个疏忽，便是会连，这最后的一道屏障，也被无情的掀飞。
“好一副伶牙俐齿……你们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借口把自己的性命给我。其实，不过是靠近我一些，好将这杀人名器更加精准的抵在我的身上。哼，阴谋算计，果真……你也是和其他人一般。”
“慕姑娘……虽然……我有些听不明白你的话语的意思。这样子做……惹的姑娘生气，是常理……但是，无论如何，请姑娘见谅……我这般，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好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微微摇晃了下皓首，似乎是觉得有些可笑。片刻，缓缓的扬起下巴，似有深意的目光。冷漠中带着几分戏虐，无情的打在了秦暖的身上。“只是，你觉得，这般，我就要顺着你的意思做咯？”
即便心头不愿意，但是，还是不得不惊叹——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儿。到底，是不同与寻常女子。甚至，是连自己，也有胆子来威胁。哼，当真是可笑，自己来到人界这么多年，该是第一次，有人这般对待自己吧？当然，除了他……
“我知道，慕姑娘本领通天。只是，孔雀翎，亦不是单单看着好看的玩意儿。尤其，这般近的距离……至少，我有绝对的把握，在慕姑娘杀了我之前，发动孔雀翎！”喉咙滚动，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使得自己的胸腔，不至于那么的难受。
不知道为何，慕妍希竟是将皓首凑到到了秦暖的耳畔，呵气如兰。“哦？秦暖，你倒真是自信。若是换做任何一个常人的话，你这般，或许是会奏效。只是，我会告诉你，我不是人，而是妖吗？”
身子，浑然一震。
妖！
这，这竟然不是人，而是妖孽吗？那种，超凡脱俗，非人力可以企及的存在？
买噶第，老天，你非要，将我的面前的道路，打造成死胡同中的死胡同，才肯善罢甘休吗？
见她不语，慕妍希再一次的启动了瑶唇，“怎么，不信？哼哼，若是不信的话，你尽管动手，看你手中这件破青铜玩意儿，能不能够，伤的了我一分。”
“额……不是……你是妖……和妃夕一般的存在？”即便是使出了全部的气力，去压制自己几乎乱了节奏的思绪。只是，还是有些捉襟见肘的无力。尤其，甚至是连自己握着孔雀翎的右手，突然有些不争气的好像，都快要握不住手中的物件的感觉。
秦暖的一举一动，慕妍希尽收眼底。难得的，她总算是找回了最初的见面的感觉，淡漠，傲然。掌控一切的人儿，依旧，是自己。“是，妃夕，的确是和他一般，同是妖。既然你认识，想必，该是从他那边，知道了一点，妖的力量，远远不是尔等这些凡夫俗子可以理解。”
“哦……难怪，轻功独步天下的龙十，亦是被你给一击击成了重伤……”
“龙十？你说的，是先头那个趴在二楼墙角的家伙吗？哼，你身边的人，倒真是不俗。能够在我手下一击不死，还能够逃脱，这，他便是足以自傲了呢。”脑海里面，隐约出现了一道有些模糊的身影。
二楼的一个短暂照面，那个从自己的眼皮子低下逃脱的存在。她，哪里会是不记得？
“慕姑娘……你既然是妖这等的超然存在……那么，自然不会为了人界的琐事而扰心。所以……可以的话，放了苏姐吧……至少，先松开她的脖子，她这般很难受……条件，但凭慕姑娘。”
“哼，好笑，秦暖，你是耳朵聋了，没有听到我的话语。还是，脑子秀逗了，不知道妖的含义，是何等的让你难以企及？竟然，还不死心的想要救这小妮子？”好气又好笑，知不知道，心头都快生了一种，一巴
第473章 誓为谁而言（5）（）
掌拍死她的冲动？
“虽然不太明白缘由，但是看的出来，慕姑娘对我的性命，明显要比对苏姐感兴趣的多。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这般的拐弄弯子……慕姑娘这等的超然存在，不觉得有些累得慌吗？”
“你不会死我，如何知道，我更看重的，不是苏大小姐呢？至于你，区区一条贱命，生，或者死，于我，又有什么意义？”
“若是我死了，至少，可以让姑娘顺心的多。而且，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慕姑娘，该是能够有机会，得到你所想要的。虽然，直到现在我也是不知道，那是什么。”
“让我顺心……顺心……哼，这话说的，倒是有些意思……知道吗？其实，我比任何人，都要想杀了你。杀了你，何止会是让我顺心，该是用安心才会来的妥当。”
“果然……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这般的憎恨我。只是，我若是死了的话，对你，自然是有莫大的好处。如此，不知慕姑娘，对这笔交易，怎么看待呢？”
“如果我说，你的性命，和以及苏家大小姐这个小妮子，我都是想要呢？你手中的破青铜玩意儿，可是根本，就撼动不了我一分。”
“你……”有些想要发作，这个神秘的女子，非要这般的盛气凌人，得寸进尺到天怒人怨不可吗？
然而，秦暖的思绪，非但没有一分的慌乱。反而，越发的陈静了下来。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启动樱桃色瑶唇，“不……原来是我错了……我算错了……”
微微的摇晃着皓首，竟是，出人意料的笑了起来。
偏偏，分明是笑，于慕妍希，却是无异于来自十八层地狱的恶鬼修罗在咆哮，鬼哭狼嚎般的凄厉。可恨，现在，她还能够笑的出来？“你笑什么？”
“笑……只是笑我从一开始，就看错了你抓苏姐的目的。我笑，笑直到现在，我才恍惚有些明白，你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
“额……神神叨叨的，你都是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再这般的聒噪，我就杀了你！”
姣好的面上，笑意更加的深刻。不知道为什么，分明自己的性命还攥在人家的手心，只是，竟然是突然让人恍惚中觉得，局势的天平，已经向着秦暖这边倾倒。运筹帷幄的模样，胸有成竹的气概，如旧的镇静到令人胆寒。“若是怕死，你以为，我还会主动来到你的面前吗？”
“……你……你当真是活腻歪了……你以为，我当真不会杀你是吗？你可知道，你的性命，就捏在我的手中。掐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这般的简单。”
“我信，你若是要动手的话，尽管自便。只是，在这之前，别忘记了我手中有孔雀翎这个物件。”
“秦暖，你脑子秀逗了吧？还是记性不好，非要我已在的提醒。孔雀翎是杀人名器，可是，对我这个妖来说，根本，造不成任何的威胁！”
“如果……这样呢？”
不动声色，轻轻的将孔雀翎挪动了几分。目标，竟是直直的指到了一旁的苏姐身上。
任凭，苏姐清秀的小脸，吓的一片惨白。
不解，惊惧，复杂的纠葛，面如死灰的死灰。
“额……你……你……哼……”慕妍希的思绪，蓦然有些跟不上节奏。牵扯的，甚至是从瑶口中蹦达出的字眼，都断断续续的练不成完整的语句。
不过，到底是长期处于上位者的存在。一瞬的不自然，眨眼功夫，便是从面上消失无踪。“你倒是好笑，不是口口声声的要救她。怎么，现在反倒是想要杀她了呢？要救她的是你，如今要杀她的也是你，你们人，就是这笔般的反复无常，令人难以琢磨吗？”
“小姐！你要干什么……那是……那是苏小姐啊！”一旁的龙二，焦急的大喊，想要上前，却是被龙卫几人死死的拽住。徒留，一双惊惧的失去了所有该有的理智的眸子，直勾勾的定格在苏姐的身上。“